清理好办公区的丧尸后,大家疲惫的瘫坐在地上。
经过将近半天的时间清理好丧尸,胡宇清还去趟天台,检查天台上的光伏板,好在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坏,还可以正常使用。
食材也被解放出来,荣月曲带着猞猁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卷耳安葬下去。没有铁锹一类的东西,是荣月曲用刀一点点刨的。
小妹的情绪没有刚看到卷耳尸体时候剧烈,她木着脸,直勾勾的盯着地上隆起的小土包。
生活在乱世难免会有意外发生,荣月曲缓缓道:“他以后不用再害怕了。”
彻底安定下来后,大家心里都浮现出尘埃落定的踏实感,不用再担心随时会出来的丧尸。
体型小的动物都和荣月曲她们在楼内,大象的体型太大,都在办公楼后休息,这里有座高墙,相对宽敞,还可以阻隔墙外丧尸的视线。
休整过后,大家一脸复杂的看着荣月曲在中间兴奋的苍蝇搓手,嘴角还要扬不扬
胡宇清有点受不了她这副略显诡异的表情,问道:“想到什么开心的事?”
“那只金属丧尸那么厉害,也不知道脑袋里的晶核到什么程度。”
毕竟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丧尸啊,虽然给她一种事态发展不可控的感觉,但是末世就是在不断的凶险当中度过的。
荣月曲利益至上,虽然和金属丧尸的搏斗异常凶险,但一想到它脑袋里肯定有非凡的晶核,就克制不住窃喜。
南寻是和荣月曲一起见识过金属丧尸的能耐的,比谁都清楚它难对付:“你最后是怎么杀的它?”
正在把房间帘子合上的荣月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那样喽,还是多亏有凌风帮忙。”
日暮西沉,房间的窗帘合上也挡不住室内的灯光,众人都窝在同一个地方,干脆也没开灯,就这样蒙着黑说话。
谈论的东西天南海北,从自己的家乡到这两天发生的各种事情,每个人都在彼此面前填充了颜色。
到了休息的时间,商量好出去巡逻的人,其余人准备休息。
暂定下来的是上官佳、小绸上半夜,胡宇清、小妹下半夜。
等上官佳和小绸出门有一段时间了,荣月曲睁开眼睛,翻了两个身,怎么也没有困意。
最后她轻声的站起,没打扰任何休息的人,独自来到走廊里。
走廊里没有什么窗帘,月光洒在窗边,荣月曲靠在墙上,望着外边发呆。
小绸在正门的方向巡逻,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她在围墙边来回的踱步检查。上官佳应该负责后墙,虽然后墙本身很高,但仍有概率发生危险,再加上她本身和后墙的大象感情很深,在屋子里待久了也乐得和它们一起。
比起适应能力很快的胡宇清、南寻还有动物们,上官佳更为沉默些,让人摸不透她心里的想法。有时间也更愿意和他一起的大象同伴在一起,而不是她们。
荣月曲一行人对她而言,像是凑合过日子的搭子。
但是荣月曲也可以理解,毕竟上官佳几天前才刚被解救出来,害她差点没命的,正是以前的同伴,对人有提防心正常。
现在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挣扎,终于可以有一个安稳的容身之所了。
尤其队伍当中还有一个小孩子,平时带着她东奔西跑不太好,现在她们搜寻物资之类,必须要出门探险的时候,可以把小萱留在这里,一旦有什么危险还可以让她躲在地下实验室里。
“睡不着吗?”
一道月色般清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荣月曲回头,与前来的南寻对视。
她点头:“在想以后怎么办。”
南寻道:“其实你不用这么焦虑的。”
他跟着靠在荣月曲旁边的墙上,懒洋洋的塌下肩膀:“你知道认识你这么短时间,你给我的印象是什么样的吗?”
这话吸引荣月曲的好奇心,她侧头看着南寻,无声的催促他的下文。
南寻有些无奈的轻笑,把刚才睡觉压在脸上的一小缕头发拂下:“你太紧绷了,一点多余的行动的不考虑,就像是你听说野猪的事情后,立马就要去下一个地方。”
“不该这样吗?”荣月曲反问:“如果再晚一两天来,被困在地下实验室的大家都死了,卷耳的死是意外,但如果我能再早些的话......”
“但你救不了所有人。”南寻打断了她的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他们的生死由他们自己决定,而不是你,你不需要为了谁的死而自责。”
荣月曲竟然笑了出来:“你还记得当初我杀了那个男人时,你和胡宇清的表情吗?”
“像看某些丧心病狂的恶魔,我还以为我自己变成丧尸,成为幸存者的对立面了呢。但没想到今天你能用这些话来劝我。”
南寻解释道:“我们没这个意思,只是第一次看见杀人,有些接受不了。”
“还有之前打劫过你们,我还是要再一次说声抱歉。”
荣月曲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也是被逼无奈,我理解的。”
她直起身子,往楼下慢悠悠的溜达:“你说命数的话,那我认为,救下所有我可以救下的人,就是我的命数。”
她随意的侧过身,鬓角垂下两缕慵懒的发丝,眼神中带着难言的执拗。
南寻一直都认为荣月曲是一个极端理性的聪明人,有调不紊的部署计划,看到对团队有害的人立马铲除。
但这一印象消失在地下实验室,荣月曲自愿当诱饵,让他先逃离的时候,这样的她会把别人的生死看的十分珍重。
当时的他拼了命的与残存的丧尸搏斗,因为数量差距悬殊,差点除了意外。废了好大劲才找到胡宇清和上官佳,自己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辜负那样的一个人,也不要让她死。
“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荣月曲偏头,朝楼下的方向点了两下。
南寻笑着依言应下,他知道荣月曲要去哪里,白天她兴致冲冲的惦记金属丧尸的晶核,一直没有时间,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肯定想要去地下实验室。
俩人再次乘坐熟悉的电梯下去,没有了面对未知的恐惧。走到隔壁的屋子里时,金属丧尸的尸体还摆在那里。
荣月曲拿刀试探性的想要撬开它的头盔,废了半天力,还叫南寻一起使劲,也没把丧尸的金属头盔怎么样,甚至自己的刀尖差点卷刃。
荣月曲心疼的看着自己唯一一个趁手的武器,发泄般的敲打丧尸的脑袋,敲得叮叮直响。
“火给我。”她理所当然的朝着南寻伸手。
“没带。”南寻理不直气也壮。
“嘶”荣月曲深吸一口气:“你空间异能者,怎么不把必需品随身携带着。”
南寻无奈的摊手:“不要神化空间异能者好不好,我的空间体积是有限度的,不必要的东西不一般不带在身上。”
荣月曲伸出一只手,杵在脸上,认命的闭上眼:“那怎么办。”
“当然是我去取啦。”南寻一下子扫净刚才脸上的严肃,换成一副和颜悦色、十分愿意效劳的表情,然后颠颠的上楼了。
在他上楼的空挡,荣月曲在附近几个屋子转了几圈。
她一直在想,为什么这只金属丧尸有了智力,但是执念始终在这个大楼,控制所有丧尸来到这个大楼,甚至临死前还要把这里给炸掉。
这里究竟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她不敢妄动这些自己看不懂的仪器,干脆在房间内翻找一些纸质版的记录。
然而除了找到了几张画有基因链的草稿纸外,一无所获。
荣月曲重新回到金属丧尸的尸体前,揪住他胸前挂着的工牌打量。
宋良男试样统计员。
如今时代中,只要是员工带工牌的公司,在工牌中都会添加一颗芯片,植入对应的权限,以此分类各个职务。
荣月曲从外层的塑料保护壳中抽出它的工牌自己打量,手摩擦着工牌的芯片位置。
不对。
她上辈子经历过一份实习和一份正式工作,国内的工牌芯片基本都是有一家公司生产而成的,不管在哪家公司,外形都大差不差。
但宋良的这个工牌凹凸不平,而且也不是常规的方形,而是不规整的形状,明显和正常的工牌芯片不一样,倒像是赶工出来的产物。
毕竟是可以商用的东西,外形上不能看着太过难看,至少要保证外观平整。
这种十分随意的芯片,要么是低价的残次品,要么就是人工后合成的产物。
地下实验室总体来看也是十分气派的,投资的人想来预算也不少,不至于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克扣预算,那宋良的这枚芯片很有可能就是后合成的。
还是在实验室这么特殊的地方。
它生前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到这里?在死后还执意要销毁这里的一切。
很可惜,在“宋良”身上除了这个工牌外,并没有其他东西了,荣月曲没办法再找到其他线索,只能百无聊赖的等着南寻回来。
过了一会,南寻才匆匆的带着打火机下来:“一会就上去吧,我下来的时候胡宇清都起来准备巡逻了。”
荣月曲应下,把金属丧尸的头调整个位置,然后接过打火机,对着丧尸的头顶点火。
直到火的热度都让拿打火机的荣月曲感觉到热度了,金属还是没融化。
她叹了一口气:“这种程度的火还是太小了,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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