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榆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闻言也没有多惊讶,只是好奇后面的内容,摇着张书嘉的袖子撒娇。
“刷到他什么?快说说呗。”
张书嘉双手背后,清咳了一声,拿腔拿调地,“周衍,男,22岁,临安大学哲学与政府学院研一学生,主修西方哲学,在班内担任班长,居于临安大学安北校区B区宿舍楼。”
“你大半夜去派出所调人户口了?”余榆目瞪口呆。
“别急啊,还没完呢!”张书嘉挥了挥手,“都听好了啊,接下来可是重点!”
“周衍,本科就读于帝都大学哲学与政府学院哲学系,划重点,帝都大学!”
“同时,本科四年,他还被非官方认定为帝大校草!入临大一个月不到,他的这条校草帖子就已经破了五位数浏览量了!评论区已经把他认定为咱临大新晋校草了。”
“喏,这还有正脸照呢。”
庄栎和秦子涵都围上去看张书嘉的手机,余榆慢了一拍,她的脑子完全被上面那些什么“帝都大学”、“校草”这些爆炸性字眼吓到,愣在原地还没回过神来。
“挖趣,介么帅!”
“真的帅啊,帝大人都这么才貌双全的吗?”
余榆几次见他他都戴着口罩,还真没见过全脸,便怀着好奇和怀疑凑上前去看,还真有些被惊艳。
眼睛不必说,高眉深目,一瞬间就能夺人眼球,厚唇高鼻,五官立体,面部骨骼感很强,线条很流畅。
照片里他穿的是外敞着的姜黄色衬衫,内搭白T,下面则是黑色宽松五分裤,很舒服的日式穿搭。
余榆忍不住拿本专业的标准眼光来看他,却又发现样样竟都在自己的点上。
较之之前浅薄的吸引力,余榆这才意识到视觉上的盛宴会给人带来怎样多的正面反馈。
“鱼,他真的很帅哎,和你很配!”
“嗯嗯嗯,听你的描述,感觉人品也不错,这门亲事我准了!”
庄栎和秦子涵两人一左一右,仿佛她们一拍板,这两人就能在一起。
余榆有些不好意思,面泛红晕,“我没见过他正脸,也还没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他呢。”
“还能有谁啊?名字、专业都对得上,穿衣风格和体型跟我们那天见的也都符合,鱼鱼,给我冲!”张书嘉在自己戏剧文学专业上充分的想象力在此刻完全迸发,“我已经可以想象出来你两接吻有多小说了!天哪,以后我要以你两为原型!”
余榆被逗得忘记了害羞,轻推了她一下,“到时间了,停止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赶紧搬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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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选修课是张书嘉这学期最愁人的,明明困得要命,却不得不打起一百二十倍的精神来集中注意力,生怕下一个点到自己。
两个小时就这么掰着指头过去,终于只剩最后二十分钟,肖钰一般都会用这个时间来评讲上一次的作业。
张书嘉松了口气,终于能结束这苦海,探头呼吸新鲜空气了。
下一秒却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喊起,整个人僵在原地,直到听完了整句话。
“本次作业完成得很好的小组一共有三个,张启小组、刘悦辛小组以及张书嘉小组,在这里要特别表扬张书嘉小组,作为非哲学专业的学生却对这次作业非常用心,从他们的汇报PPT中可以看出很有自己的见解。张书嘉同学在吗?”
登记的时候组长填的是张书嘉,肖钰便也只提到了张书嘉,又因为张启和刘悦辛都是哲学院肖钰的直系学生,所以肖钰对张书嘉组这次的作业格外青睐。
原来是夸奖,张书嘉气松了一半又狠狠憋了回去,怎么还要自己开麦呢?
硬着头皮点了下“话筒”的按键,张书嘉弱弱答,“老师,我在。”
肖钰很和蔼,“张同学别紧张,老师主要是想问问你们这次作业的思路和框架,可以把你们的心得和经验分享给大家,你也可以找组内同学来分享。”
张书嘉急忙甩锅,“老师,其实这次作业主要是余榆同学带着我做的,我有很多都不懂的地方都是余榆同学帮助我的,就请余榆同学来进行分享吧。”
肖钰:“好的,余榆同学在吗?”
余榆:“...”
人在宿舍坐,锅从天上降啊。
张书嘉赶忙关了麦,扭头冲余榆做了个抱拳的手势,代表拜托、求饶,又一个劲做口型:“好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晚上带我上分。”
张书嘉继续拱手,“好好好。”
余榆开了麦,她按照周衍给的思维导图整理的框架,思路很清晰,答得也井井有条。
自然得到了肖钰的赞赏。
肖钰立即记住了“余榆”这个名字,在她那份名单上给余榆标注出来,会是期末平时分较高的那一位。
下了课,张书嘉立刻跑到余榆身边,双手环住她的脖子,“鱼鱼,你简直就是我的神!从今以后,鱼姐就是我唯一的姐!”
余榆嫌弃地甩开她的手,“行不行啊你?晚上带我上分啊,说好了!”
“啧啧啧,还需要我呢?不是有咱们小周学长吗?”张书嘉“翻脸不认人”,又拿余榆开起了玩笑,“我想起来了,咱们小周学长是不是就是学哲学的?我说你怎么思路如此清晰,原来是有后援啊!”
余榆还没来得及辩解,另外两位听风就是雨的室友瞬间开始起哄,气氛霎时被推至极致暧昧。
好像周衍已经是余榆的男朋友了。
余榆赶紧刹住脑子里的这一想法,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从单方面的胡思乱想开始劈叉的。
“我努力试试,要是成了你们再起哄,不然我真的会想多的呜呜。”
余榆满脸真诚,其他三人当然也懂情窦初开时女孩子的心思。
“冲!鱼姐可以的!”
“相信我们,我们永远是你最管用的恋爱后援团,”张书嘉一脸笑嘻嘻,三十七的嘴说着最冰冷的话,“没成和我们无关。”
“...”
玩笑归玩笑,余榆还是觉着应该对周衍的帮助有所表示。
[兔鱼]:在吗?
[兔鱼]:我们下午上了哲学选修课,老师评讲作业了。
[兔鱼]:我们组被着重夸啦!多亏了你给我提供的思维导图,真的很有用!
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传递过去的就远不止消息本身,还有发件人的心意和期待。
余榆从那一秒便开始期待回复了。
期待被拉得太久便成了牵肠挂肚,叫人时时刻刻都想查验结果。
余榆恨不得把眼睛种在手机屏幕上,只可惜这种子也酶能开花结果。
“鱼,来打游戏啊,咱们四排!”
余榆正苦于没法转移注意力,当即便同意。
四人的登陆音乐响得很统一,余榆进去后随手点开好友列表,三位室友排列在前三位。
然而第四位显示在线的竟是周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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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董延佳傍晚时候难得来了电话,周衍有些许意外。
董延佳和周康明在自己小学时白手起家,也是够拼,一步步把生意做大,晚上一般都是应酬时间,倒是难得有时间给自己来电话。
只是那时候正在送饭,周衍没来得及看手机,回电话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提示音想了很久后通话才被接起。
“小衍。”
“嗯,妈。”
“刚刚怎么没接电话?”依旧是董延佳一贯的平音调,毫无起伏,伴着背景嘈杂的声音。
周衍猜想她应该依旧在应酬,却为难得没有挂掉自己的电话暗喜,乖乖作答。
“刚刚在做志愿者。”
董延佳不解,“志愿者?”
“嗯,疫情期间送饭、送物资。”周衍简单解释
“是你自愿报名的还是学校要求的?”
周衍顿了下,“自愿报名的。”
那边似乎有人在喊她,周衍隐约听到了“董总”两个字。
随后才听到董延佳的声音,“嗯,有志愿者经历也挺不错的,国外的学校应该会比较看重这个,好申请。”
周衍皱了皱眉,没有选择表达自己的想法。
借着便听到董延佳匆匆丢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离开帝都大学也不能松懈,绩点拿第一应该也更容易些,也别忘了准备出国的材料,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周衍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再见的话。
听那边的声音,董延佳和周康明应该目前不在临安,或许也不知道临安如今的疫情状况吧。
周衍盯着手机屏愣神,一时半会说不清心里到底是怎样复杂的情绪。
屏幕上方时不时有消息框掉落下来,周衍也完全没注意到。
“想什么呢?手机都快没电了。”
戴泽锡擦着刚洗完的头发从卫生间出来,水滴“啪”一下掉落在周衍锁骨,冰冰凉凉,惹得周衍一震。
周衍的视线这才落在右上角电量的图标上,回过神来,给手机插上了电。
戴泽锡隐隐觉得周衍有点不对劲,但也不好多打听,只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打游戏么?今晚不直播,自己玩玩。”
周衍想了想答应了,确实想好好发泄一下。
两人便登陆了直播外的另一个常用号,微信登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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