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天幕准时开启。在黑松林,唐僧不听悟空劝阻,救下一位自称被强盗掳掠的女子。
宫女抹泪,"这姑娘定是好人家的女儿..."
蹙眉,"可你们细看,她襦裙连道刮痕都没有。"
"当年那谁遇匪,回宫时连耳坠都被扯了..."
"那女子手腕白净得过分...不像被绑过的。"
学子甲,"见义勇为方显圣僧本色!"
学子乙冷笑,"子路救溺反丧命,孔子曰'岂若吾徒不涉险'!"
天色已晚,师徒四人带着这位"落难女子"来到一座规模寺庙借宿。方丈热情接待了他们,专门安排了干净的禅房。
汉族和尚们悄悄议论:
"那和尚的衣裳...怎么像披着麻袋?"
"师兄,那方丈的袈裟...似乎是交领右衽?"
"各国风土不同,同是和尚,衣袍款式不同也正常。"
第二天清晨,寺内突然骚动起来。有僧人惊慌失措地报告:昨夜有两位同门师兄弟离奇失踪了!
原来,之前的落难女子是一名妖怪,她用美色勾引了一名色胆包天的和尚,并杀了他。正巧他的师弟赶来找他,于是也被妖怪吃掉了。
茶客猛地一拍大腿,粗声大气: "哎呀!俺就说那女子不是善茬儿!瞧瞧,瞧瞧!两个大活人,转眼就没了!那和尚也是糊涂,出家人怎地见了女色就挪不动腿?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活该!" 他满脸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和鄙夷。
旁边同伴捋着胡子,忧心忡忡: "造孽啊……这妖怪忒也狠毒,专寻这清净佛门下手。那第一个和尚起了邪念,自招灾祸,可怜那第二个和尚,不过是去寻人,竟也遭了毒手……这女妖精,怕不是饿极了,专挑精壮的男子下手?"
"我看她八成是看上那唐僧了!前面那蜘蛛精、白骨精不都这样?"
老僧低诵一声佛号,面色悲悯而沉重: "阿弥陀佛……此妖孽盘踞佛门清净地,残害僧众,亵渎佛法,罪业深重!只盼圣僧师徒能早日识破,降服此獠,还佛门安宁。" 他手中的佛珠捻动得快了几分。
孙悟空识破女子是妖怪,设计让她现出原形。老鼠精不敌,情急之下卷起一阵妖风将唐僧掳走。
茶客一拍桌子: "我就说嘛!这妖精胃口大着呢,两个和尚哪够塞牙缝?瞧瞧!费这么大劲,又是装可怜又是喷黑风,可不就是为了把唐僧这块‘大肥肉’卷跑嘛!这下好了,真让她得逞了!"
孙悟空循着妖风追踪至陷空山无底洞,洞口极小,洞内却深不见底、广阔复杂。洞内布置华丽如闺房,他发现老鼠精正逼迫唐僧成亲。
老生捋胡子的手都僵住了,一脸难以置信: "怪事!这妖精费尽心思抓了圣僧,不架锅烧火,反倒要…要成亲?!这…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书生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分析: "洞府如此布置,妖气中竟透着脂粉奢靡…其用心昭然若揭!她竟不是要食唐僧肉,而是要强占唐僧为夫?!这…这比吃了他还要折辱佛门清誉!简直是亵渎!"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这老鼠精道行高深,怕不是想走捷径。吃了唐僧肉是长生不老,可若是与他成了夫妻,阴阳交泰,采补其十世纯阳元阳,说不定效果更好,还能永葆青春呢!这妖精,打得好算盘啊!比直接吃高明多了。"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光棍汉咂咂嘴,一脸艳羡,小声嘀咕: "啧…这么漂亮又有本事的女妖精…这洞府,这排场,圣僧好福气呀?要是换了我……"
话没说完,就被旁人投来鄙夷和"你是不是傻"的目光硬生生瞪了回去:"好福气?那是逼婚!逼婚懂不懂?妖怪的福气,消受得起吗?小心把你骨头渣子都嚼了!"
孙悟空设计让唐僧哄骗妖精去后花园摘桃,自己变作一个红桃让唐僧摘给妖精吃。妖精吃下红桃(悟空),孙悟空在其腹内大闹,逼她将唐僧送出洞外。
观众看得拍手大笑,前仰后合: "哈哈哈!孙大圣这招真是百试百灵啊!瞧那妖精疼得,满地打滚,脸都变形了!活该!让你强抢民…呃,强抢圣僧!"
"真是机灵鬼,知道硬闯那无底洞费事,直接钻到妖精肚子里去闹腾,这可比什么法宝都管用!‘闹肚子’这一招,老孙在铁扇公主那儿就用过了吧?对付女妖精,这招看来是特别灵验。"
"孙行者此计,看似重复,实则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利用妖精对唐僧的痴念使其放松警惕,再以师父为饵诱其吃下‘红桃’(大圣),环环相扣,精准拿捏了此妖心理。这‘钻腹’之术,看似老套,实则是大圣智慧与武力的完美结合,以最小的代价达成目的,何陋之有?"
妖精不甘心,趁孙悟空不备,再次施法将唐僧摄回洞中深处。孙悟空与猪八戒再次进入无底洞搜寻,洞内路径错综复杂,难觅踪迹。在洞中深处,孙悟空无意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供桌,上面供奉着两个金字牌位:
[尊父李天王之位] [尊兄哪吒三太子之位]
老生胡子揪掉了几根都没发觉,老脸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托塔李天王,那是天庭的降魔大元帅啊!哪吒三太子更是专司降妖除魔的神将!他们的女儿、妹妹?会是个强抢和尚、逼人成亲的老鼠精?"
"哦——怪不得这妖精这么嚣张!敢在佛门清净地吃人,还敢强抢如来佛祖的徒弟!敢情背后站着天庭的降魔元帅呢!‘尊父’‘尊兄’…这是认了干爹干哥啊! 有这层关系,难怪她不怕!这是上面有人…有神啊!"
"原来神仙家也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亲戚’啊! 跟咱们人间的达官贵人养外室、认干亲差不多嘛!看来神仙也管不好家务事啊!"
孙悟空大喜,认为找到了妖怪的"根脚"和降服她的关键。他拿起牌位作为证据,直接上天庭找托塔天王李靖问罪。
"正是此理!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这李天王位高权重,既是天庭的降魔大元帅,更是为人父者,自家孩子闯下如此塌天大祸,他岂能置身事外?大圣直接去找家长,是正办!比在下面跟那妖精纠缠强多了!"
士子折扇轻摇: "善!大圣此举,合乎礼法人伦。《礼记》有云:‘父为子纲’。李天王既受其香火供奉,尊为‘父’,则对其‘女’之行止,自当负有教导、约束之责。如今此‘女’犯下大恶,大圣持证问罪于其‘父’,正是天理昭彰。吾等且看这堂堂天庭元帅,如何‘修身齐家’。"
监院神色凝重: "‘养不教,父之过’,此乃至理。纵是神仙,亦难逃此理!"
李靖起初认为悟空诬告,后经哪吒提醒,想起确有此事:
此妖是曾在灵山偷吃如来佛祖香花宝烛的金鼻白毛老鼠精,被李靖父子擒获。如来饶其性命,她便拜李靖为义父,哪吒为义兄。
"哦——原来不是亲生女儿,是义女,还是偷如来佛祖灯油的耗子精变的,怪不得李天王记不起来。认个干闺女跟收个阿猫阿狗差不多,哪会真往心里去啊!"
"唉…虽是义女,非是亲生,但既然受了人家的香火供奉,尊你一声‘父’,那作为义父,也该起到教导的作用才是。认下便撒手不管,任由其在下方兴风作浪,强抢高僧…这…这岂是为人父者所为?"
"哼!不过是仗着当年佛祖一念之慈和李天王父子一时之仁,攀上了高枝。李天王贵人事忙,早将这‘香火情’抛之脑后。然,‘义父’之名既立,牌位既受,便生因果,今日这妖孽闯下大祸,李天王想撇清干系?晚了!"
"佛祖一念慈悲,天王一时心软,却都只做了前半步——放生、收义。那后半步——教化、约束呢?!"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质问。"放任一个妖性未除的孽畜,顶着‘天王义女’的名头在下界招摇,这才酿成今日之祸!"
李靖、哪吒随孙悟空下界至陷空山,哪吒进入无底洞,用缚妖索擒住了金鼻白毛老鼠精。
唐僧被成功救出,师徒四人继续西行。
天幕散去,百姓们仍在回味:"唉,一场闹剧,总算收场。‘色字头上一把刀’,那和尚(智清)送了命;‘慈悲也要擦亮眼’,圣僧差点被逼婚;‘认亲更要严管教’,李天王丢了大脸。这西游记,看着热闹,里面道理可深着呢。散了散了,回家吃饭。"
"妖非至恶,神非至善,人非至明。鼠精贪嗔痴三毒俱全,仗势妄为;天王受名忘责,疏于约束;圣僧慈悲蒙眼,几遭大劫;唯大圣与三太子,一明察一果决,方拨乱反正。西行路艰,人心、妖心、神心,皆需磨砺啊!"
老僧对着天幕消散的方向深深一礼,神色释然中带着一丝余悸: "阿弥陀佛…佛祖慈悲,护佑法师脱此魔障。李天王终是明理,三太子亦显担当。此妖孽被擒,佛门清净得保。只盼此劫之后,天王能慎结香火,严束门庭。老衲也该回去诵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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