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年没见,你的突然出现让菖蒲快被吓死。大家都说你早就为止水殉情了,她虽然之前不信,但你一直没消息——久而久之她也如此觉得了,不然转寝顾问怎么可能抓不到你?
“你还活着就好——真是吓我两跳。”菖蒲从厨房走过来给你倒水,“好歹敲门啊。”
在你看来她倒是和之前也没什么变化,还是不久前在一乐拉面见到的样子。
你接过水,“开门的万一是你爸爸就不好解释了。”
“他这几天在外面旅游,家里只有我啦。”菖蒲麻利地拉上所有窗帘,“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没人会抓我啦。”你讪讪的摸摸了鼻子,“我又不是重刑犯,只是失踪而已。”
“失踪人口突然回归?真是把人吓得够呛。大家都以为你殉情了。”菖蒲原地思考了一会,“按理来说我应该关心你这几年在外过得好不好,但你不方便说的话还是算了。”
你谢谢她的体贴,“其实我之前见到你了啊,在店里。”
“你没和我说话嘛?”菖蒲震惊,“我没见到你啊。”
“……当时情况比较复杂嘛,”说完你不好意思的开口,“菖蒲,我的……”
没等你讲明,菖蒲就长舒一口气,“……东西还好给你收起来了,我还以为再也没办法给你了。”
“你帮我收起来了?!”你一屁股从沙发上坐起,看着走向储物间的她,“我以为全都被我妈扔了,天啊谢谢你菖蒲,我戒指也——”你说到一半就停下,怀揣着点不切实际的希望。
“戒指?你当时还给他买戒指了?”翻找着抽屉的声音一顿,“这我不知道下落,我这只有信。”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她把替你保管了很多年的钥匙藏起来了。
你听闻快步走过去,“什么信啊?”
难道止水还给菖蒲留了信吗?
一张被对半折叠的信纸递给了你。
而你全无印象。
展开后,署名是你,收信人是菖蒲,和止水没关系,因为看时间你那会还在水之国。
“不记得了吗?”菖蒲不满的抱怨道,“我可是记挂这件事记了很多年,是你说让我下次见面的时候把这个信带着的。”
真的没有印象了。
你接过信,粗略的读了一遍……半篇内容都是在辱骂某位没提及姓名的同事。而毫无疑问的是,这同事肯定是宇智波带土。
读完末尾,你头疼的阖上了,有种在意料之中的诧异。
心中关于自己在无限月读的猜想又多了几分可靠性。
这太像他恶劣的品味了。在你苦苦追寻与过往恋人的连接时,强行把他自己塞进来,无孔不入的提醒你他的存在。
“谢谢你菖蒲,帮我保存了这么久。”
“……很失落?还是在想钥匙吗?”菖蒲摸了摸你的背,“可是那已经是别人的家了。”甚至是凶宅价购入的。
“我知道。”
“还没有放下吗?”她问。
“不是说放下不放下,”你和菖蒲解释,“我感觉我现在在做梦,你和我都在我的梦里。”
“要吃点东西吗?”菖蒲问,“有味觉的话就不是在做梦噢。”
你摇了摇头。
“突然见到你我才是觉得自己在做梦的那个……要不我打你一巴掌你看痛不痛?”清楚知道自己并不是梦中人的菖蒲表情变得古怪,“但你确实像在说梦话啊,是不是做梦和戒指或者钥匙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能定义我与过去恋人关系,维系我和他们情感连接的实体象征,都消失了,没一个找得到的。”你枕在她身上,身体的接触让你此刻好受的多,“这很不真实。”
而且最不真实的是你自己。
你失去了泉奈,离开了斑,按常理,这痛苦本该绵长而尖锐,足以将人撕裂。可你适应的也太快了。
这不正常了。不像愈合,更像情感被刻意钝化了。
就像当时在伊邪那美里一样,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进去的,梦中人也无法回忆起梦的开端吧。
无限月读的设计者,为了不让你过于因他人而感到痛苦,所以调低了浓度。他拿走了所有刺激你的实物,甚至可能还在悄悄的抚平你的情绪?
而吞食痛苦的寄生虫,简直是他完美的掩护。
不然怎么解释你会对带土心生好感而且还动手动脚这件事?!
并且,你明明是来找和止水相关东西的——这兜兜转转扯到带土。
你冷着脸,越发觉得这个设计很卑鄙。
甚至自己之前说感觉会和带土在一起都是他的暗示吧?
可是菖蒲关注的重点被你刚刚的话带偏了,“你刚刚说‘他们’?”
“是的,止水死后一年我就结婚了。”你坦白。
菖蒲觉得自己更不应该把钥匙给你让你徒增烦恼了。
“但不久前我丈夫刚刚死了。”
怪不得你这么说,菖蒲那句恭喜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硬生生变成,“……节哀顺变。”
“一回生二回熟了。”
“我听说宇智波鼬前不久死了,”她温暖的掌心摸着你的头,“也许你能欣慰点。”
“……谢谢。”你额头抵着她的颈窝,“你是为数不多我能见到,还记得止水的人了。但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回忆他,我只是想来确定些事情。”
菖蒲大惊,“你不会还想着要回转寝家拿东西吧?!不一定还在啊。而且被发现了怎么办?”
黑绝和你说完之后已经过去三天了。一直到今天你才决定挖坟。但经过白绝那一通云里雾里的对话,你才不会听黑绝的往转寝家送呢。
万一这不是无限月读那不是废了——你可能真得面临被囚禁在严加看守的地方直到月之眼降临了。
但现在看来还是已经在无限月读里的可能大一点。
……原来自己在无限月读里也会不满意吗。
“不会啦。”你闷闷的说,“找不到东西就算了……而且我明天还要走。”
“咦?你回来多久了?”
“没半天。”
“一回来就来找我了吗?”
“算是吧。”你挠了挠头。
她叹了一口气,让接下来的抱怨听起来更像是好友间的调侃:“你一上来就一直在说自己过得不好,好歹也关心下我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吧?不然光听你倒苦水,我也太亏了。”
“对不起。”
“今晚陪我一起睡吧,就像小时候一样,我们躺下慢慢聊。你听听我的事,我也好好听听你的。”
你无法拒绝。
乌漆麻黑的场景里,活人只有带土,鬼鲛和绝。
佩恩和小南离场去抓九尾了。走之前留了幻象在基地用以支撑幻龙九封尽能顺利完成。
因为战损而导致的成员空缺,会由白绝们填补。
但带土放不下心来。
抽个六尾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安的焦躁来源于千里之外。从拽着你的手因为你的不配合导致必须分开起,一直延续到现在。
你都答应了会等他的吧?
——她有前科!
你前面说的话也不像骗人的样子啊。
——她哪次说谎你当场发现了?!
左右脑又开始互殴。
“绝。”他还是没忍住,沉声开口,想确认你的行踪。
“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吧。”鬼鲛恰好和他同时开口,不留神抢了他的话茬,“嗯?斑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到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带土面具下的眉头拧紧了瞬间,随即又强迫自己松开。
……算了。为了这点捕风捉影的疑虑就在部下面前追问你的下落,未免太失态了。
“没有。”他最终用回了那副深不可测的腔调,将所有的疑虑与不安重新压回心底。
压了三天,还是没压住。
外道魔像之前传来的查克拉流稳定得近乎枯燥,如同设定好的生产流水线,只需要维持术式,剩下的便是等待。正是在这种无需投入全部心神的空白里,关于你的疑虑便如同藤蔓疯狂滋生,缠绕住他所有的思绪。
“绝。”他再次开口,“让白绝确认一下她所在的位置。”
鬼鲛翻了个白眼,明明按照这个进度明天就能散场了,问不问有什么区别?
绝同样无语,白的那个先开口,“直接和我说不就好了~”
“快去,”带土无视了他的废话,语气带着不耐,“找到具体位置后向我报告。”
他懒得纠结这段记忆传给佩恩和小南之后会作何感想了。此刻,他只想确认一件事。
你是不是乖乖待在原地,有没有骗他。
如果你又敢跑——
“啊——”白绝突然夸张的叫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伪善的担忧,“我之前可是特地在她面前塑造你从来不多过问她行踪的形象耶,如果被她知道你在背后这样查岗,会讨厌你的哦?”
“少挑拨离间。”
黑绝沙哑的嗓音接上话,“能被挑拨离间的关系,本身就算不上多稳固,不是吗?”
鬼鲛:噢哟。
带土没理自称斑意志的黑绝。
他不知道自己就算知道你不在原地又能怎么样,总不可能暂停抽取人柱力的查克拉跑去抓你?
但焦躁和惶恐没被你的承诺安抚,反而因为保证而新生出信任危机,因为你的信誉那可太岌岌可危了。如果再一次面对你的言而无信,他又该如何自处。
——但就算你没骗他,
无人窥见的脑中迅速催生出更阴暗的猜忌。你的每一句保证,此刻在他脑中都被重新解读,变成了为下一次行动铺设的垫脚石。
……
怎么办?
无声的诘问在脑海中反复回响,带着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惶惑。
你是对他有所图的吧?
站在树上远眺的小南一顿,侧过头看天道佩恩。
“斑在说谁?”
“一个你没见过的女人。”
小南听闻露出有点恶心的表情,“他年纪很大了吧?”
“……应该不是那种关系。”
可是白绝说的感觉很像。但小南没反驳,毕竟她也不太希望这种事是真的。
幻象的记忆已经全部传送过来了,外道魔像上的眼睛还差最后两只,虽然不知道八尾进度如何,但九尾更加棘手,速战速决好。
黑暗把等待变得漫长,不知道具体时间,他估计白绝找了有半天的时间。
不安和暴躁像煮沸的汤锅被盖了锅盖,但情绪扑腾到像要把锅盖掀开。
他想大叫,想砸墙。
如果你真的在商业街那白绝好找你才对,怎么会找这么久。
时间越拖延一秒,他心情就更糟糕一点。
鬼鲛好像在看笑话。
也许为了维护影响他不该这样。
白绝出来了。
不是幻象,是直接跑到了他本人旁边。
居然——
“是在商业街住着噢。”
——是好消息。
不过是木叶的商业街啦。
白绝在心里加上了这句话,它刚刚死了个同胞,它还不能死,它尚要探寻求死意图和求生意图的开始,它做为个体还不想那么快被黑绝终止自己的一切探究。
失落。惊愕。
这一刻带土心底最先涌上的,竟是清晰的可惜。
他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早已备好答案——几乎期盼着从白绝口中听到坏消息。
那样他就能理所当然的生气,甚至暴怒!就此名正言顺的将你抓回来,锁进只属于他的神威空间,从此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阴暗占有欲的蓝图,已在脑海中勾勒出完整轮廓。一米二的床会派上用场。当然为了保证你的生活他还会购置更多,甚至为了你手作也可以。
但你居然没有骗他?
预备迎接背叛的力道突然落空,带来短暂空茫。紧绷的下颌线一松,随即因意识到这份松懈而再度绷紧。
陌生暖意试图从心底渗出,像冻土下挣扎的幼芽,却被他用更冰冷的理智掐灭。
他怎么能为此感到欣喜?这不过是最低限度,连值得夸奖都谈不上。
符合他逻辑的疑虑立即填补空白。
这次小小守信算什么?不过是你用来麻痹他的伎俩罢了。
嘁,你就是这样。
然而盘踞数日、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焦躁,确实开始退散。理智仍在叫嚣怀疑,但情绪先一步投降——千里之外的你,轻而易举就安抚了他。
这认知带来狼狈,却又无法否认,随之而来沉重,在短暂消化过后如释重负。
意料之外的守信,让他看清自己心思何等卑劣。不过小小的羞愧掠过心头,也马上消失不见。
因为囚禁你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撼动心头符咒的一毫一厘,所以这根本算不了什么,道德约束对他来说几乎为零,他只需要考虑现实因素和可操作空间。
“嗯。”带土故作轻松的回应,不再多说一个字。
白绝悄悄退下。
六尾人柱力也在此时完成了抽取工作。
外道魔像的第七只眼睛彻底撑开。
幻象陆续消失。
最后只剩带土站在原地。
所有未能实现的阴暗念头,虽然因为你的守信而被搁置,但不妨碍他继续想。
给他想美了。
面具下的他嘴角都不知道扬到哪里去了。
突然。
痛!!
好痛!!!!!
心脏被有形之物骤然攥紧,冰冷的锁链直接勒进心肌的瞬间,带土也闻到了那股存在感强烈的铁腥味。
这算什么啊?!!宇智波斑这死老头老古板真的明白他只是想【】而不是要对你人身安全造成威胁啊!!!
这到底是怎么判定!
带土面目狰狞,单手跪地,心脏的绞痛让他无比难堪。
自己好像无处遁形。
就算只是脑子里的阴暗想法,也随时会有人准备敲打。
被窥视感其实如影随形。
死老头——
等着看去吧。
“这是哪里?”
和你牵着手的菖蒲无助的看你。
你咽下一口唾液,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我们好像……”
菖蒲:“在梦里?”
你的表情变得很古怪,“梦里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吧。”
“我打你一下你有感觉吗?”
“没有。”
你们两相对视。
“是酒精中毒了吗?喝酒的话是会没知觉。”
你:“我们是喝了很多,但我们两个现在说话很利索。”
菖蒲:“难道……”
你:“难道……”
菖蒲:“我们喝太多死掉了吗?我怎么看到了我妈妈?”
你:“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妈妈?!”
“哪有人啊!”你惊恐的回顾四周。
但菖蒲突然松开了你的手。
“回见啦!真的是我妈妈在喊我!是我妈妈来接我了。”
“喂!菖蒲!”你急忙喊住她,“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菖蒲跑远了,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只剩你一个人。
……死了吗?
你清了清嗓子,试探性的喊。
“宇智波……?”
未出口的名字被突如其来的画面打断。
惊悚,自己一瞬间出现在让人毛骨悚然的场景。
两个瞎子在篝火前对坐。
目前还没有人发现你。
100章了欧耶。
和菖蒲在醉酒中被无痛砸死了。
咪嘻嘻嘻嘻,第一百章3个人终于在一章里出现了欧耶。
没叫出来的名字到底是谁呢好难猜啊噢吼吼吼。
下一章就要上演残奥会了。
对了,po个声明,评论不要对我的声明发表任何意见噢,我只想看到对剧情的讨论。
——
1.最近更新很少是因为被人举报后没有在写正文。9.28-10.14我共计被举报四次。我从未说是谁举报的我,也未要求读者辱骂该人。说明“不要辱骂具体的人,只指责这种无脑行为就好”在文案也被举报后我已经把这句话从文案里删除。
2.先因“女方情感上位”而被疑似“极端大女主人士”立意绑架,并被读者恶意扭曲惹是生非。后因不明真相人士下场并持续数月造谣挂人攻击,我已无意以减缓更新频率为代价继续与对方纠缠。
3.不会原谅发布自残照片要挟读者的极端人群,此后也不会回应攻击辱骂等影响阅读环境的行为,更不会答应对方无理的要求,本人起初已经尽到提醒录音录屏的义务,且与对方和平沟通、要求对方写明自述的两个月内,对方没有问我索要音频记录,却在我放弃与她友善沟通后多次问我索要记录,明显不是作为她“自证”所用,要写自证早要记录了。
我亦不接受道歉和解,关于警告声明已在v博发布,今后立志净化评论区一切攻击谩骂不实谣言等言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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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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