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努力回想起了某个据点的位置,往那个方向前进,说要去汤之国也不过是为了和佐助分开,那里消费太高,你没什么钱。回木叶更是不行,你不知道回去了的话迎接你的会是什么。
又过去了几天,还没靠近据点,白绝就出现了。
它是茂密草地中的一块空地里钻出来的。
“你真是消失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呢。怎么舍得出来了?”
还是这种不知道是否算得上阴阳怪气的语气。
但和它说话总比和黑绝沟通要好受得多。
“到哪一步了?”
你直奔主题。
“已经得到四尾了。”白绝诚实的回答你,“所以这几年你在哪里?”
“这么慢吗……”你皱着眉,“宇智波灭族是什么意思?真的假的?木叶是不是把一小撮宇智波藏起来了,然后对外宣传全灭?”
“藏起来做什么?”白绝困惑,“批量制造写轮眼吗?大蛇丸早就叛逃木叶了呀。”
你无语的摆了摆手,“不是在说这个。所以到底是不是被灭族了?”
白绝哼哼的笑了两声,“还有三个人活着呢。”
你:“带土那个神经病推波助澜了吗?”
白绝:“哼哼。”
你:“那就是有。”
白绝故作惊讶:“你怎么一直在问十年前的问题,这几年你到底在哪?”
“我在执行斑给我指派的特殊任务。”你张口就来,“少管我。”
“我是尝试在关心你。”白绝和你解释道,“毕竟你是为数不多会和我主动说话的人。”
“没错。”你点了点头,相当认可白绝的说法,“那既然如此,让我先来关心你,这些年在带土手底下过得怎么样?他的精神病有没有好一点?”
白绝摇了摇头,“说是关心我,但实际上是在打探带土的消息呢。”
你转口贿赂起它:“我拿整十斤苍蝇回来给你吃,你老实告诉我,好吗?”
听了你的话,白绝的表情好像真的吃了十斤苍蝇:“……我不需要吃苍蝇,你忘记了。”
你:“可是我记得你是捕蝇草啊?”
白绝纠正:“猪笼草。”
“哦哦,”有什么区别,“猪笼草不吃苍蝇吗?”
白绝模仿起人类思考的动作。
“你在试图惹我生气吗?”
你也懒得演了,收敛了多余的表情,正色道,“既然知道就快点告诉我。”
白绝坏心眼的提议:“我可以直接帮你把带土喊过来,你可以直接问他‘精神状况好点没’。”
甚至没用精神病,它选择了一个程度更友好的说法。
难道它对带土很满意吗?
你不是很懂这株会说话的植物。
“我劝你别这么做。”你拒绝了它,“如果你想了解更多‘人的情感’,那你应该学会如何尊重女性意愿。”
“可是据我所知,比起尊重女性意愿,人类更倾向于无视。”
“……”
真是意想不到,它居然会有这种发言,但你还是很快的回嘴了,“所以如果你学会了尊重女性意愿,你就是比人类还高级的存在。”
白绝觉得你的话没有逻辑,“我为什么要……”
你打断了它,“不过你是男人生的,理解不了很正常。”
白绝被你的话噎住了,它们被告知的自己,确实是宇智波斑捣鼓出来的产物。
“这说法很怪啊。”它模仿人类的口吻。
“下次见到宇智波斑记得喊爸爸。”你如此建议到。
白绝:“斑大人会烧死我的。”
你:“那也还有下一个你,毕竟你们是一个没有个体意识的集体蜂巢。”
它不认可这个说法:“才不是哟。”
这个白绝又想了一会,“按理来说我应该生气,但是生气了就正中你下怀。这时候人类会怎么做?”
你嘴比脑子快:“会闭嘴生闷气。”
白绝真的照做了。
看着它无言的样子,你又有点回想起来更早的时候,那会带土还没出现,你在阴暗的养老洞里陪伴空巢老人,如果他很困一直在睡觉,你只能和白绝说话打发寂寞。
有时你宁肯和植物说话,也不愿去看那些烦人的卷轴。
“好吧。”你先认错,“我不该说你们是个蜂巢。”
白绝恶心的笑了,“我并不在意,我不是人,我不会因为这种话生气——”
“蜂巢的信息具有同步性,而你们之间的信息交流是有延迟的。”你如此解释道,“比蜂巢劣质一点。”
“……”白绝的表情又顿了下。
“怎么了?”你皱眉问道,“我只是在模拟人类社会环境中,个体可能会遭受到的苛刻语言。”
这正是十几年前白绝自己要求的。
它要你向对人一样对它,以便它更好的体验‘人的情感’。
最好能让它生气。因为在它眼中生气是所有情绪里最能调动情感起伏的,没有之一。
“你现在不想生气了吗?”你不确定的问道,毕竟中间过去太久,你也不知道它会不会已经放弃了感知情绪。
“……没有哦。”
“你刚刚表现得像宕机。”
“因为刚刚我收到了消息,”白绝恶心的笑了,第二次,“离带土最近的白绝正在试图接近他,告诉他你的最新消息。”
你:“……”
不知道说什么,没人想和白绝说话是有原因的,如果植物会自省,它应该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趁带土没找过来之前。”你烦躁的闭眼,“快点告诉我,他这几年都做了什么。”
白绝嘻嘻的笑着,仿佛在清点一份有趣的清单:“哎呀呀,那可多了呢,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数落……哦不,是汇报!”
它掰着手指,如果那算手指的话,用那种事不关己的轻快语调开始细数——
“你绝对猜不到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阿飞正百无聊赖的晃着腿,看着远处迪达拉被佐助的雷遁和写轮眼搞得焦头烂额,嘴里还模仿着爆炸声:“哎呀!前辈好像要输了呢~真可惜!”
他脚下的土地微微拱起,一个顶着猪笼草脑袋的白绝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只露出上半身。
“阿飞~”
白绝用那种特有的、黏糊糊的腔调小声呼唤。
带土微微侧头,面具孔洞后的目光扫下来,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他的声音瞬间从搞怪的阿飞切换成了属于宇智波斑的、低沉且充满压迫感的腔调,虽然音量不大,却清晰的传入白绝的耳朵。
“下次不要在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冒出来。”他冷冷地命令道,身体依旧保持着面向战场的姿势,但气场已然不同。
“没必要在迪达拉和我一起行动时传消息。”
言下之意,任何可能暴露他真实身份或计划的信息,都不该在无关紧要的‘同伴’面前传递。
白绝丝毫没有被这冷冽的语气吓退,毕竟它没有恐惧这种情绪,反而笑嘻嘻的,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快速说道:
“是~斑大人~!不过这个消息您可能会想立刻知道呢!虽然您从来都没有主动打探过……”
它故意拖长了‘从来都没有’这几个字,带着点微妙的揶揄。
“但是呢,我们刚刚发现——”
“嗯?”
带土察觉到不对。
白绝的话被带土打断,戛然而止,它回头。
是什么……
远处战场中心爆发出能将整个世界撕裂的恐怖光芒,瞬间吞噬了迪达拉和佐助的身影,然后声浪晚于光源一瞬到来,一切都被剥夺了前奏,只剩下比太阳更刺眼的光与毁灭的洪流,以超越感知的速度正在膨胀。
那是迪达拉的终极艺术——
带土伪装出的轻松荡然无存,几乎是本能的惊呼出声,语气里带着震惊和一丝……气急败坏?
他的漩涡面具完全朝向毁灭的中心,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御姿态。
多年未见很是生疏的危机感包裹住他。
这种级别的爆炸,即使是他的神威也不敢保证能完全免疫其冲击波,他必须立刻离开爆炸核心范围。
白绝的反应更快,在光芒乍现的零点几秒内,它就像受惊的蚯蚓一样,“嗖”的一下缩回了地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服了。
带土再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来不及判断白绝那句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周遭空间瞬间剧烈扭曲,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将他整个人吸入其中,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那句关于什么的、未及听闻的消息,被淹没在随后到来的、震耳欲聋的毁灭轰鸣和席卷一切的冲击波之中。
“他水之国的政权也垮台了吗?”
“几年前因为招募完晓的成员,水影就没什么用了,他就不管了。”白绝点了点头,“我以为你会更在意宇智波灭族的事情。”
“所以宇智波现在活着的,真的只有鼬和佐助了吗?我说的是年纪小点的。”
“带土才不到三十,这算不算小?”
“不算。”你摇头,岔开话题,“进度比我想象中的慢。”
白绝一脸古怪的看着你,“可是你也完全没有出钱出力啊。”
“你少管。”你翻了个白眼,“这是斑的遗嘱,斑就是让我不用参与。”
“好吧。”白绝知道你向来都是有选择的听话,“总之带土做了很多事,但他也没做一些事。”
“我就知道月之眼进度缓慢,和带土消极怠工有很大关系。”
白绝一言难尽。
“和月之眼没什么关系。”
你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那就没必要告诉我了。”
白绝:“和你有关系。”
你顿时板脸,“和我有关但没做——怎么?他以为我死了但没给我上坟?”
白绝纳闷的问:“你和带土的关系为什么会在你眼中这么水火不容呢……真是奇怪。”
“到底是什么没做?”
白绝用那张酷似粘土捏的脸挤出一个堪称意味深长的表情。
它慢悠悠的开口,每个字都像在往平静的水面丢石头:
“他没去回收宇智波止水的眼睛。”
你脸上的不耐烦瞬间凝固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消息从左耳贯穿右耳,太阳穴像被人穿针引线般的戳成贯穿,耳鸣随着而来。
白绝关注着你表情的变化,继续用那种带着点恶趣味的腔调补充道:“那只眼睛,就在木叶‘根’的团藏手里,装了几年了。带土明明知道具体位置,甚至知道团藏把它当宝贝一样藏着,时不时还用一下……但他一次都没去动过。”
它歪了歪头,模仿着人类困惑的样子:“很奇怪,对吧?那可是万花筒写轮眼呢。收集写轮眼,尤其是强大的万花筒,无论是用于研究、增强实力,还是单纯作为收藏品,都应该是他这种不会放过的目标。更何况……”
白绝的声音压低了一点,带着一种洞悉秘密的窃喜,“那只眼睛的原主人,可是你‘曾经的恋人’啊。拿回它,无论是用来刺激你、羞辱你,还是作为某种‘战利品’向你炫耀,都应该是他乐此不疲的事情才对。”
白绝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你瞳孔深处掀起的风暴。
“可是,”
它摊了摊手,语气带着纯粹的、非人的不解。
“他一次都没去碰过。就好像那只眼睛,连同它背后代表的一切——止水的死亡、你的过去、甚至是团藏对万花筒的亵渎,都被他刻意、彻底的无视掉了。这比烧掉你的东西、禁止提起你的名字,还要夸张。他在‘抹杀’与你有关联的、他所能触及到的东西,用这种‘视而不见’的方式。”
白绝总结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非人生物对人类的探究:“所以,这就是他没做的事。一件他绝对有能力做、也似乎有充足理由去做,却偏偏选择了‘不做’的事。我不是人,我不理解,他到底是在‘无视’那只眼睛,还是在‘无视’你呢?
或者说,是在‘无视’那段他亲手参与制造、却又让人痛苦的经历?”
“我的痛苦……止水的死和带土没有什么关系。”
你的手指插进头发里,你敢笃定除你和带土外没有其他生物知道书和寄生虫的事,白绝这里的明说的亲手参与制造应该是在讲其他的东西,
“还有,非人的话拿正常人作为参考物就好,不用试图揣摩宇智波带土的思维模式和动机,他不是正常人,不具备参考价值。”
“真的没有关系吗?”白绝对你后半句置若罔闻,“木叶对宇智波的日益加深的敌意是被斑制造的九尾之乱挑起来的哦。”
它直白的盯着你,“不管是哪个宇智波斑。”
“……”
“让‘宇智波斑’把九尾放出来,这是月之眼计划的一环。”
“……”
“你是清楚的吧?止水其实也算是月之眼的牺牲品。如果没有九尾之乱,那木叶和宇智波的隔阂就不会如此之深,这样看来,也许你和止水会生活得——”
“黑绝教你这么说的吗?”
你阻止了它把话说完。
“是想看我消失了数年之后再度出现,是否还坚信无限月读吗?”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白绝那标志性的尬笑再次响了起。
“嘻嘻嘻……被发现了吗?真是敏锐呢。”
它没有直接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是用笑声模糊着边界。语气恢复了那种事不关己的轻快,却不再试图深入剖析带土或你的心理。
“哎呀呀,果然骗不了你。好吧好吧,我承认,刚才那些话确实带着一点点‘测试’的味道啦。
毕竟你消失了那么久,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坚定地认为‘梦里的世界’才是最好的归宿呢?”
它模仿着人类耸肩的动作,虽然看起来有点滑稽:“黑绝确实有点在意这个。毕竟月之眼是斑大人和你共同的理想嘛。如果你这个监工都动摇了,那岂不是说明带土那家伙消极怠工得更有理有据了?”
它巧妙的偷换了概念,把对带土的质疑转移成了对你立场的试探。
最后咧开一个更大的、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来。
“所以,你想问的,我们也如实告知了你想知道的一切,现在测试结束了,那么……你还坚持认为无限月读是唯一的救赎吗?”
“……”你的表情变得相当烦躁,“黑绝真的是斑的意志吗?”
白绝:“是。”
你不可置信:“所以斑会怀疑我?”
“嘻嘻,这个问题,可真是直指核心呢。”它缓缓地、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黑绝大人是斑大人的意志——这点毋庸置疑。”
它刻意强调了‘意志’这个词。
“而‘意志’……”
白绝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张非人感十足的面孔上,第一次贴切的模拟出一种近乎怜悯的表情。
“当然会继承斑大人所有的想法、判断……以及疑虑。”
它没有直接说‘斑怀疑你’,而是将怀疑包装成了‘意志’理所当然的一种继承。
“斑大人了解你。”
白绝的声音低沉下来,模仿着一种推心置腹的语调,却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而这种感觉的来源是一种荒谬,在你看来你甚至都没和斑分开过多久。
“他了解你对这个忍者世界的憎恶,了解你渴望在永恒的梦境里得到幸福的决心。但他也同样了解,你的弱点在哪里。”
这点你不否认。
“斑大人庇护你,纵容你,甚至最后将你托付给带土,都是建立在你对‘月之眼’的绝对认同之上。这是你们之间仅存的唯一纽带。”
它话里转了个弯,“可是你的心相当软弱。”
天啊。
你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心想,斑为什么从来没在你面前说过这话,难道是知道这样你会忍不住扇他吗?
已将它视为黑绝的说客,白绝还在喋喋不休中,“每条道路都会有牺牲,也都会有损耗,当出现这种情况时,心慈手软的你还会毫无动摇吗?”
“带土在哪里?”你又一次拒绝回答问题,“去把带土叫过来。”
“……”白绝被你的答非所问噎着了,“怎么你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怎么你每次的问题都是如此的匪夷所思?快点把带土喊过来。”
这时白绝反倒一副有点替你鸣不平的样子,“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在打听带土的事,真是不公平,你知道在你消失的这几年,带土可一句话都没主动问过你的消息,也不说让我们去找你。”
你:“你有完没完了,他不找我——”
身侧扭曲的空间扰乱了风的轨迹,害得你把自己的头发吃进了嘴里,烦躁伴随着动作接踵而至。
一股冰冷、粘稠、带着沉重压迫感的查克拉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你的感知。
白绝脸上的笑容瞬间咧到了耳根,带着毫不掩饰的好戏开场前的兴奋。
“是我忙得根本没时间找你。”
属于斑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闲吗?”
你忍无可忍,拳头比视线回转的更快,朝带土打了过去。
带土以为你用了什么斑教了你没教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保命用的术,藏起来了,然后改头换面去避世了。
原本的设定是带土精神错乱了误以为他失手把你杀了,不然为什么被斑下了符咒的心脏痛的要死,然后没有尸体,可能是他自己毁尸灭迹了但是大脑空白了完全想不起来。
这么写有点太扯了还是算了,CAKE和FORK的设定这么写就非常合理。
两个人年龄加一起都退休好几年了,但是心理年纪才不是根据活了多久来算的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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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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