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则的一条好友圈让秦桑郁闷了三天,他也没见到过他,倒是在公司里看到沈逸和秦宁经常走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
这场面看得秦桑浑身都难受,尤其是秦宁笑的那么开心的样子,不知道这家伙又看上沈逸什么了?
沈逸比他们大了很多,而且他有家庭,他儿子都十三四岁了,不知道秦宁又在计划着什么。
下午,秦桑端着咖啡站在公司天台上。
天气很凉快,万里无云、天空一碧如洗,他拿出手机翻开沈以则的好友圈,盯着几天前的那条信息看了半天,这条信息发完以后,他就没有任何动态了。
听刘谌说沈家的关系也挺乱的,沈二少表面风光实际到处都被沈逸压了一头,之前苏城有一个案子交给了他,肥羊眼看就要到手了,结果又被别的苍鹰给叼走了,后来还是沈逸出手力挽狂澜,虽然损失了一笔钱,却还是把那块招标地给抢了下来。
沈以则应该很难过吧,要是秦宁能在他身边安慰他会不会好很多,他知道秦宁跟沈逸的关系吗?
秦桑烦躁的抓抓头发,暗恋谁不好,怎么就暗恋沈以则了呢?
想起雪夜里为他烧烤的那个男生,心里就跟火煎似的疼,真想陪在他身边……
冷却了的咖啡比较苦,他一口气把咖啡喝完了才下楼!
回到办公室,看到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秦宁,秦桑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捏捏口罩,冷着脸问他:“你在这儿做什么!”
“等你啊!”
秦宁随意的翻看着桌子上的画稿,虽说都是线稿,但画的也很好看,他拿起一张画着梅花的线稿,笑道:“小桑,你的画技确实挺精湛的,但是……你不适合当珠宝设计师,这一行你走不了多远!”
“适不适合跟你没关系!”
所有人都说他有天赋,偏偏秦宁说他不适合,这是他喜欢的东西、也是他要走的路,合不合适也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出去聊聊吧!”
秦宁放下稿纸,起身看了他一眼,不等他开口拒绝率先走出了设计部。
秦桑握了握拳头,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到了安全通道里,秦宁站在台阶上回着信息,看他出来了,才问:“你还喜欢沈以则吧!”
秦桑没料到他会这么单枪直入的问,冷冷的看着他也不回答!
秦宁笑笑,“我知道你还喜欢他,但他不会喜欢你,就算你现在把口罩拿了,把你的脸展示在他面前,告诉他其实两年前的那些浪漫的事都是你跟他一起做的,他也不会相信,他只会觉得你在骗他。”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秦桑脸色不太好看,碍于口罩遮着脸,秦宁也只能看到他眼中的怒意!
“我是想让你看清楚形式,就算我现在跟沈逸在一起,你跟沈以则也是不可能的。”
“秦宁,玩弄别人的感情很有意思?”秦桑嫌恶的问!
“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人玩起来就非常有意思,之前我对你狠,你不理我,对你低三下四你也不理我,怎么让你看我一眼就这么难呢?我们是兄弟,怎么说你也不该这么无视我,你说对吧?”
哪怕现在秦桑满眼怒火的瞪着他,这双黑色好看的瞳孔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秦桑的目光不该停留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他实在是厌恶这种被无视的感觉。
即便是在公司里,两人正面对上,秦桑永远都是先走,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空气。
“还有其他事吗?”
见他不回答,秦桑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安全通道,叫他出去只是为了跟他说这些?
呵,秦宁这人还真是死皮赖皮厚颜无耻!
秦宁恨恨的扣着楼梯口的墙壁,到底怎么才能让他回心转意回到他身边?
秦桑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他闯不进去,连一口辣的过桥米线他都吃不下。
难道与他之间只能这么相处了?
看到手机上的短信和照片,秦宁舒心的笑了笑,一切都在按着他的计划来走。
沈以则回来了,也是时候再跟他演一场戏了。
沈逸也没有为那天的事情向秦桑道歉,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都自动把这件事从脑海剔除掉,秦桑也只是一个小设计师,还不够资格去跟一个集团的总裁去对呛。
因为沈逸跟秦宁的关系,秦桑最终没有去参加珠宝设计展览会,他不想摘口罩,不想露出那张跟秦宁一样的脸,他不想跟其他人解释他跟秦宁的关系,他宁愿别人只当他们是同姓,也不愿意让同事们知道他们是亲兄弟。
是的,现在他是为自己戴的口罩,他觉得有秦宁这样的哥哥非常丢脸。
下班了,秦桑率先收拾好东西回了家!
沈以则回了北京,回到北京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秦宁,可惜秦宁借口工作太忙拒绝了与他见面,他便直接去他租的房子门口等他,他也没有秦宁家的钥匙,等到晚上十二点多了,他还没有回来。
他只好又给秦宁打了电话,“宁宁,还没忙完呢,我在你家等你!什么?你换房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宁说:“为什么要告诉你,沈以则,我觉得我们应该断了。”
“宁宁,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沈以则急了起来!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不想我的一辈子都被你们沈家控制,我的人生我的家庭不该因为这段感情变得四分五裂。”
秦宁的声音听起来的确很疲惫,沈以则一下就心软了,知道秦宁肯定是发生什么了,沈以则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有什么事我们先见面再聊,你在哪里?”沈以则顿了一下,又问他:“今天晚上,我们能见一面吗?”
“办公室,你来吧!”
秦宁挂了电话,再给他打就打不通了,沈以则郁闷至极,心口憋了一口气实在是无处可发,不知道秦宁又怎么发疯了,回头看了看紧锁着的房门,憋着一口气离开了。
秦宁怎么会忽然跟他说这些话,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以则顾不得其他,赶紧下楼开车往分公司赶去。
即便秦宁喜欢秦桑他也永远没办法跟秦桑在一起,哪怕是秦宁人呆在他身边他也是心满意足的,可现在秦宁要离开他,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虽然还没能证实秦宁心里的人到底是谁,但他们现在还不能分手。
疾驰的车子“吱”的一声停在公司门口,沈以则直接去办公室里找秦宁,推开门,看到秦宁满是疲惫的趴在桌子上,脸色苍白无力看着也不太好。
沈以则心知秦宁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急忙担心的上前询问,“宁宁,你没事吧?”
秦宁睁开眼睛,满脸疲惫的看他一眼,“你来了?”
心口的疼还在继续,他艰难的坐起来,冷冷的盯着沈以则,面无表情的说:“以则,我们之间该断了。”
“你脸色不太好,我先送你去医院,其他的以后再说。”沈以则忧心的走过去把他拉起来。
秦宁毫不留情、一脸寒凉、他推开他:“你自己看看这个吧!”
他把一些照片和文件扔在他身上,“知道我为什么不舒服吗?被你们沈家给逼得,自己看吧。”
沈以则拿起那些照片脸色变得很难看,照片上的是张静家的中餐厅,中餐厅被砸的一片狼藉,桌子、锅碗瓢盆扔得到处都是,整个店铺上写满了‘狐狸精’‘变/态’的字样,张静也被打的进了医院。
文件内容是苏城公安局那边传真过来的,说是一些小混混在店里闹事,让他确定好签个字,还有两份是秦宁和秦桑的辞退信。
“辞退信我还没有给小桑,我怕他受不了,辞退我没关系,可小桑他并没有错,我母亲也没有错,那家店面是我母亲多年的心血现在被砸了而且还被强行收购,还害的我母亲欠了一大笔钱,我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累了,我不想在继续下去,我不想看到他们再受到伤害了。”
秦宁眼眶通红,似是下一秒就会立刻哭出来,“明天我会收拾东西离开这里,离开跟你们沈家有牵扯的地方,你也别来找我了,否则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因为哪些意外死了,沈以则,我们就这样,到此为止吧。”
秦宁特地强调‘死了’这两个字,看到沈以则苍白的脸色,他扬了扬嘴角,也只是一瞬脸上的笑意又被痛苦替代,他走到沈以则面前,扶着桌子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以则,我还是很喜欢你,可我们两个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我怕死,我怕死的很,你父亲手段太狠了,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弄死我,我很害怕,所以我只能对不起你了。”
“宁宁,我们……”
“我们结束了,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辞退信的事你别告诉小桑,沈总已经答应让他继续留下,我走就是了!”
秦宁佯装着一副迫不得已、无可奈何的样子离开了办公室。
沈以则在爱情里就是个傻子,一些虚假的照片文件就能把他骗得团团转,一场动之以情、痛哭流涕的戏码就能把他与沈家之间所有的关系破坏的干干净净,这就是秦宁想要的。
沈以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怎么离开分公司的,他想过秦宁有一天会因为秦桑跟他提出分手,那是因为他喜欢秦桑,可他万万没想到最后导致他们分开的是因为他父亲,他不明白,为什么秦宁可以一边说着喜欢他,一边放不下秦桑?
沈以则失魂落魄的走在北京城的街道上,喧闹的街道到处都是人可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怎么感觉他现在无处可去,无人可寻了呢,苏城待不下去,北京也没有容他的地方了,秦宁不接他的电话,他怎么打秦宁都不接。
他现在被公司全面停职,就差沈庆一句赶出家门不是他儿子了,现在秦宁也被逼的跟他分手,他现在怎么办?
手机一直在震动,可那声音不是秦宁的专属铃声,沈以则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他输给了秦桑、输给了沈逸、输给了沈家给他的这‘私/生/子’的名头!
电话还在响,沈以则愤懑了盯着上面的号码,接了起来:“父亲,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回来吧,只要你愿意回头你还是我沈庆的儿子,如果你们还是纠缠不清,我可不知道最后会做出什么事情。”电话那头人威吓着。
沈以则听了只想笑,“我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就因为他是男人我就不能跟他在一起?那沈逸呢?沈逸你怎么不管,怎么到我这里你就不择手段的要拆散我们?”
“以则,当初给你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希望你能够给后辈做个好示范,以身作则,而不是现在这般怒气冲冲的去质问你的父亲,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我爱他,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要是敢动他,就别管我翻脸无情。”
“你个孽子,离了我沈家你什么都不是,你……”
不再听电话那边的咆哮,沈以则挂了电话,是,这一辈子的荣耀都是沈家给的,可这是他想要的?他想要天天被人叫做私/生/子,被人叫做孽种?
这些年沈逸对他的欺压打压,作为父亲他一直都是冷眼旁观,只要他做错一点儿事,这个问题都会被无限放大,沈逸是天之骄子,而他呢?
他眼中始终就只有沈逸一个儿子!
沈以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痛恨自己的身份,痛恨这个姓,他打开秦宁的微信,给他发了信息:宝贝,信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沈以则不是废物,即便离开沈家他也有能力为自己和秦宁打下一片天地。、
既然沈逸喜欢给他使绊子,他也不是吃素的。
周六下午,阳光明媚,几只鸟儿在石榴树上飞来飞去,院子里一片祥和!
秦桑抱着猫咪坐在石榴树下看着沈以则发的那条好友圈,这都看了这么久了,也没有更新什么消息,他‘唉’了一声下巴垫在画稿上,目光撇到水池边那三只调皮的小猫咪,人要是像它们一样就好了,想跑就跑想跳就跳,活的多自由多舒坦啊。
雪球坐在一边,时不时的也用爪子点一下水面,可能是觉得里面鱼儿特别好玩有趣吧,“你们玩归玩,别把我鱼儿弄死了啊,前几天你们弄死几条我都没找你们算账呢!”
这话刚说完,一只鱼就被雪球一爪子拍出来了!
“哇!你这算是挑衅我吗?小心我晚上不给你饭吃!”
秦桑放下怀里的猫,赶紧过去把地上的鱼又重新放到水池子里,“你们别调皮,再调皮我真的要生气了!”
用力的拍了一下雪球的脑袋,秦桑气的冲他努努嘴:“你们自己去玩儿,别闹!”
雪球和四只猫咪在院子里自己折腾去了,反正院子够它们玩儿的!
秦桑又坐回石凳子上,开始画画!
一下午他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度过,画了几幅画,捏捏酸疼的脖子,秦桑伸了伸懒腰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秦桑起身打算带雪球出去溜溜圈儿,拉个粑粑再回来,他把画稿都收回房间里,给雪球带上狗绳准备出门。
开了门,就看到沈以则浑身酒气的躺在他家门口,旁边都是他吐出来的东西,都干了。
秦桑一愣,他是什么时候躺在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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