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死了,沈以则无法再确定他对秦桑抱有的到底是什么感情,但他可以在秦宁的床上抱着他最爱的弟弟,这种感觉让他感觉非常好,从未有过的满足,他甚至有一种想要跟秦宁炫耀的冲动。
秦桑休息那几天,沈以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到他这儿。
发泄完早上就不见影子,他从来不会留宿,好像他这儿就是一个让他发泄的地方。
身上的青紫好几天都没有消除,旧的伤口还没好,新的又增了许多,脖子、胳膊、锁骨都是牙齿啃出来的痕迹。
早上,秦桑醒来习惯性的先看一眼左边,左边的床铺依然是空荡荡的,只有满身的酸痛告诉他昨天沈以则是来过的。
沈以则好像特别喜欢在秦宁的床上,每次跟沈以则求饶,他都置之不理秦桑干脆也就不求了,等到沈以则走了,秦桑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再回到一楼沙发上窝着。
右手倒是好了,只是还有些疼,石膏已经拆了。
拆石膏当天秦桑的手腕上多了一个牙印,深可见骨。
他很疼,但沈以则说他没有资格叫疼,血流了许多,当时他以为沈以则是想要弄死他。
浑身都是伤,唯独这张脸却被他捧在了手心里的宠着、疼着。
只有吻这张脸,他才会那么的轻柔,生怕弄出一点儿的印子。
沈逸担心他的身体过来看过他一次,不过被他找借口推了,沈逸只好把买来的补品放到他门口也没说什么就回去了。
在家这几天,秦桑浑身疲惫,酸疼的厉害。
安眠药是不用吃了,因为每次他都是被沈以则弄的昏厥过去。
几天没出门,外面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枯黄的树叶。
街上人不多,放了寒假人更少,悉悉索索、满是萧条。
秦桑牵着雪球走在路上。
这条路是通往刘爷爷家的那条,风景很不错,枯黄的树叶铺满整条路。
秦桑想起之前跟沈以则一起吃烧烤的雪夜,那条路上也是这么多的枯叶子。
往事不堪回首,一晃已过经年。
昨晚在床上,沈以则问他是不是喜欢他,他说是,他喜欢他,然后沈以则便掐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的让他永远不要说出‘我喜欢你’这几个字。
因为他不配,他不配喜欢沈以则,更不配叫他的名字。
手中的狗绳松了,雪球开心的追着一片叶子跑远,一瘸一拐的看起来有些滑稽。
秦桑眼眶温热,嘴角噙着无奈的笑,他都不配喜欢沈以则呢,可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自甘下贱的去跟他在一起呢?
他想过这个问题,最后的结果是放不下。
是的,他放不下那个抱着他去医务室的温暖怀抱,放不下那个雪夜烧烤的阳光少年、放不下那个与他拜堂成亲的深情夫君。
他把自己的身与心全都交给了那个人,而那个人始终对他不屑一顾,始终把他当成秦宁的替身。
到最后,放不下的也只是他一个人。
秦桑心酸的蹲坐在一边的石阶上,看着那只萨摩耶开心的模样。
自嘲的笑笑,真是人活不如狗系列啊,要是能像雪球这样无忧无虑的就好了。
他拿出手机,刚打开新闻,映入眼帘的便是陈氏破产,陈氏少公子欠债跳楼自杀的新闻,他赶紧点开新闻内容。
陈氏因为私下里洗了上亿的黑钱,致使整个陈氏股票崩盘,陷入债务危机和刑事危机,陈立阳首当其冲欠下数亿债务,他的旧情人更实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携款私逃,导致陈立阳还不清债务被讨债的逼着跳了楼。
秦桑赶紧给沈以则打了电话,那边倒是很快就接听了,“陈立阳死了!”
“死了不是活该吗,光是债务都能将他逼死。”沈以则说!
秦桑那句“是你做的吗?”一直堵在喉咙,他不知道该不该问出来,问出来的后果是什么,还没等他问出来,他那边就直接说了:“秦桑,你猜的没错,是我让人举报了陈家,但他们违法犯罪也是活该。”
说完,沈以则挂了电话,秦桑失魂的坐在那儿,为什么沈以则可以这么淡定的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
陈家在苏城也算得上是根深蒂固,背地里违法的事情并不少做,但他们始终能够逃脱法律制裁,但沈以则回来,只是短短半个月,就能将陈家连根拔起,可见其手腕有多么雷厉风行。
秦桑视线瞥到新闻上那张陈立阳跳楼的血腥照片寒从脚起,明明照片上只上传了半边满是血的身子,可秦桑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怨恨的盯着他,浑身凉透了。
秦桑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他捂着嘴,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树吐了起来,可吐了半天除了黄色的胆汁什么都没有,喉咙发苦的紧。
雪球咬着一片树叶子跑到秦桑面前邀功,它眨巴着眼睛蹲坐在秦桑面前,尾巴摇来摇去的很是可爱。
秦桑抱着雪球,任由眼泪流下来,“雪球,他变了,他不是以前那个会对我温柔似水的人了,秦宁的死,让他变得好冷血,好可怕。”
晚上回到家,秦桑抱着发冷的身体窝在沙发上,雪球摇着尾巴坐在一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主人回到家就一句话也没说话,像个木偶一样的坐在那儿发呆。
‘咔嚓’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雪球看向门口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它跑过去冲男人摇摇尾巴,拽着他的袖子往沙发边上拉,沈以则没有推开这只狗。
因为这只狗是秦宁送给秦桑的。
雪球一看到他来了就自觉跑到厨房去,每次这个男人来,它都会乖乖的在厨房呆着。
沈以则摘掉手套,把风衣脱掉放到沙发上,领带也拽掉扔到一边,看着一动不动,身子微微发抖的秦桑,嘴角噙着冷笑,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冷声问:“秦桑,你在怕什么?”
眼泪滴在手背上,灼的手背疼,秦桑平静的问他:“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沈以则却是一声冷笑,他放下杯子走到他面前,抬起这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他轻轻的吻着秦桑发红的眼角,一点一点的把他脸上的泪水吻掉: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罢了,陈氏集团作奸犯科,我作为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有举报义务。”
见秦桑还是哭,他摸着他的脸,笑道:“秦桑,陈立阳这种垃圾活着也是浪费空气,死了就死了,你不用为他伤心。”
“我……不是为他伤心,只是觉得,只是觉得……”秦桑想起停车场里昏迷前看到的那个阴鸷嗜血的眼神心中一阵后怕。
只是,他怎么变得跟秦宁一样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以则一副理所当然,“觉得什么?觉得我过分?还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做,我做错了?”
秦桑抹了把眼泪,怒问他:“你怎么变得跟秦宁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动了你的脸!”
“就因为他……他打了我一巴掌,你就要了他的命,你怎么会……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以则亲了亲他的嘴角,“谁都不能动这张脸,包括你!秦桑,这不是威胁警告,只是给你建议,你要留在我身边绝对不能逃离,我有手段搞垮陈氏,我就有千万种方法对付沈逸和沈林玉,你应该不想看到他们父子某某一天出现什么意外吧?”
看到他陡然变色的脸,沈以则笑的更开心了,他坐在秦桑身边,把这个害怕发抖的男人抱在怀里,他们额头抵着额头:
“秦桑,你得用这张脸监督我、管束我,这是你最大的资本,如果你做出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我不介意把你这张脸皮子刮下来,他们也一个别想逃。”
秦桑背后冷汗连连,他说话在发抖,他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他拉着他的手流泪恳求着他:“二、二爷,放,放过他们吧,他们没错的,你不能,你不能伤他们……求你……别伤害他们……”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只要你让我满意,我会让他们多快活一段时间。”
秦桑侧过头看着他,随后他缓慢的吻上他的唇,还没等他的唇离开,人就被拉进他的怀里。
二人的牙齿咯在一起,很疼。
沈以则不是在吻他,是咬他,舌头尖被他咬破,秦桑本能的要结束这个吻,可沈以则却是越来越凶。
松开满脸绯红的秦桑,沈以则猛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秦桑疼的蹙眉却没敢吭声,他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他脖子流淌的感觉,鼻腔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儿,是沈以则咬破了他的脖子吗?
沈以则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脖子,笑道:“真香,秦桑,你真香!”
沈以则满意的舔了舔嘴唇,他的嘴唇染上了红色,秦桑想到的第一词语就是妖艳。
皮肤苍白、嘴角鲜红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残忍嗜血的吸血鬼。
身体被他打横抱起,沈以则抱着他一步步的走上台阶,那双略微棕色的眸子始终盯在他的脸上,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秦宁的房间、秦宁的床、秦宁的脸、秦宁的弟弟……
就连那仅存的温柔与理智也都是秦宁的!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