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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莫家基地真相

集合当天

林煙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军队出了三分之一的人,剩下的基本都是基地里的精锐,有异能者,也有身经百战的普通人。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前往莫家基地。

人群中傅烬一眼就看到了林煙,看到她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人群,但是又警惕着所有人。

“林煙。”

林煙一回头就看到傅烬站在自己身后不远,他今天穿全套的作战服,战术目镜里倒影着她的身影,林煙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傅基地长,这次我们带这么多人去,是打算把莫家基地翻一遍吗?”林煙开玩笑道。

傅烬没有否认这个问题,“上次我们得到的情报出现了重大失误,这次增加人手把莫家基地搜寻到每个角落,等安全后,我们将会派人来修整这个基地,这个基地会成为我们的分支基地。”

林煙挠了挠头,“那我们负责哪块地方?”

“研究所,那边有点异常。”傅烬回道。

天公作美,那林煙就不用偷偷离队去探索了。

林煙跟随傅烬一起来到研究院,研究院看起来干净整洁,像清晨没有来人的样子,没有半点荒废的迹象。不对劲,毕竟是个空了20年的地方,这里别说破败,连灰尘都少得可怜。

“傅基地长你之前来的时候也这样吗?”林煙有点疑惑,他们上次来也不见得会不翻任何东西,但是这里就是看起来没有半点有人的痕迹。

傅烬挥手让两个军人先去探路,“不是,上次我们进去过,也探查过着附近的东西,但是这里居然会变回原样。”

林煙的指尖轻轻擦过干净的玻璃窗,触感冰凉而光滑,连一丝划痕都没有。她皱起眉,低声道:“这不合理……就算有人定期清理,也不可能连使用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

傅烬的目光扫过四周,眼底闪过一丝锐利。“除非,这里根本不是我们上次来的地方。”

“什么意思?”林煙猛地转头看他。

“空间折叠。”傅烬的声音沉冷,“研究院可能被某种技术重构过,每次进入都会重置成初始状态。”

林煙心头一凛。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此刻踏入的,很可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突然,前方探路的军人传来急促的通讯:“基地长,发现异常——走廊尽头有生物反应!”

傅烬立刻抬手示意戒备,林煙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武器。可就在这时,整个研究院的灯光骤然熄灭,黑暗如潮水般吞没了一切。

【警告!检测到高能能量波动!】系统的声音在林煙脑海中炸响,【宿主,这不是普通的地方——有人在操控空间场!】

林煙的瞳孔骤然收缩。下一秒,走廊两侧的墙壁竟开始无声移动,原本笔直的通道扭曲变形,如同活物般重组。

“傅烬!”她下意识喊出声,可回应她的只有远处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黑暗中,一道幽蓝色的光幕凭空浮现,缓缓展开成一道门。门后,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声音沙哑而熟悉——

“好久不见,林煙。”

林煙的血液瞬间凝固,他是谁?居然知道认识自己。

林煙拔出长刀,眼神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人影,四周的景象在一直变化着,像梵高的星空一般扭动旋转,过了一会儿空间终于稳定了下来。

眼前的人也变得清晰,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静静的看着林煙,他的双眸里,沉着夜色般的漆黑,但又透亮如明珠,仿佛看透世间万物一切,让人不敢直视。

林煙将长刀横在身前,“你是谁?”

女人慢慢走进,他笑了一下,有些玩味的打量着眼前的人,“你不记得我了?”

林煙疯狂回忆原身的记忆,好像也没有这人的信息,最后想想要不然套一下他的话,“我之前出任务受了伤,很多东西不记得了。”

“你现在是脑子有问题?”女人问道。

林煙沉默了,回还是不回呢?感觉他在骂自己,但是自己没有证据,“你是谁?”

“我是姜之衍,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姜之衍走到林煙身边绕着她转了一圈。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研究所吗?”林煙环顾了一下四周,现在他们在一个森林中,高大的树影间渗下来一线线淡金光芒,树干层层密密地耸起,草地上是星星点点的小花,像星星点缀在绿意中,这里不像是末世,像是末世前的公园。

姜之衍带着林煙往前走,“这是我的空间,前面是我的家,我们去家里聊。”

林煙跟着姜之衍来到了一个漂亮的别墅,里面干净明亮,姜之衍给林煙倒了一杯茶,林煙闻了一下,非常浓郁的茶香,但是她没喝。

姜之衍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起来,没管林煙,“看来你都忘了,这次来莫家基地干嘛?你不必害怕我,我和你可是多年的老友,说起来你失忆了可比你没失忆的时候有趣多了。”

林煙沉默了,的确很奇怪,她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居然没有什么防范心,就像是很熟悉的人来到自己身边。

林煙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想知道事情问了出来,“我想知道莫家基地的到底是怎么沦陷的?”

姜之衍放下茶杯,抬头看着林煙。

从姜之衍的口中,林煙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莫家基地的基地长莫章,他和他的夫人建立了莫家基地,膝下有两个孩子一个大儿子名为莫渊,还有个小女儿叫莫雨,但是世人只知道他有一个儿子并不知道女儿的存在,这是因为她的女儿异能是编辑融合基因的异能,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从她的异能展露后就一直生活在研究院里。

20年前,莫家基地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蛇人,真正意义上的人的基因与变异蛇的基因相互融合的存在,他可以随意切换自己的人身和蛇身。对于莫雨来说,他是个绝佳的研究对象,所以第一时间莫雨就来到了研究院。

莫雨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研究院的地下室,他被困在地牢里,整个人像只阴郁的蛇,死死盯着走进的人。

这是个很清秀到有些阴柔的男孩子,棱角与温润、疏离与少年感的奇妙混合体。他那张轮廓分明、宛如精雕细琢的脸庞上,每一处线条似乎都藏着故事。

莫雨看着他一下变成了蛇形,攻击性十足得盯着自己,不由得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你叫什么?”

少年没有说话,还是死死地盯着她。之后的每天她都会来到陪伴少年,终于有一天,少年开口了。

“你叫什么?”这是少年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莫雨,你叫什么名字?”

“周子皓。”

从这以后,莫雨和周子皓表明了来意,希望他能配合研究,同时莫家基地也为他提供了新的身份信息,让他可以正常的在基地里生活。

有了周子皓的配合,莫家基地的基因工程研究更上一层楼。

在后面的相处中,莫雨才知道周子皓的身世。

他的父母是第一批前往莫家基地的人,也是第一批接受基因工程改造的普通人,他们也如愿以偿得到了异能,通过异能的加持,两个人的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周子皓的父母在一次任务中身受重伤,那时候周子皓的母亲拼尽全力将孩子生下来,她也因为伤势过重加上生产的亏空去世了。

周子皓一出生就与普通婴儿不同,周父害怕孩子被有心之人盯上,所以带着孩子死遁去了另一个小基地生活。

周父去世后,周子皓想回来找他还在基地里的血亲,所以才来到这个基地。

“那你找到了他们吗?”莫雨问道。

周子皓摇了摇头,末世本就是危机重重,本来只是抱着一丝希望过来的,能找到是缘分,找不到也正常。

莫雨看着有些低落的男孩,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你还有我在。”

平静的生活下是暗流涌动的阴谋。

莫章站在基地中央指挥室的落地窗前,凝视着远处高墙外翻涌的灰雾。他的手指在光屏上划过,调出一份份加密报告——失踪的药剂、异常的数据、黑市里突然涌现的“新能力者”……一切线索都指向一个他不敢相信的结论:高层内部,出现了叛徒。

“基地长,第三小队已经召回,但第四小队在返程途中遭遇伏击……”副官的声音紧绷,额角渗出冷汗,“对方似乎提前知道我们的行动路线。”

莫章的指节捏得发白。“有内鬼。”

而更可怕的是,那些被私自注射药剂的人,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异变。他们不再是普通的“能力者”,而是扭曲的、不稳定的怪物——力量暴增,却伴随着精神崩溃和□□畸变。

如果让这股势力继续扩散,整个基地将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莫雨将最后一份抑制剂塞进周子皓的背包,手指微微发抖。

“你必须走。”她声音低哑,却不容反驳,“父亲已经下令封锁基地,但那些怪物……他们迟早会攻破防线。”

周子皓握住她的手腕,掌心温热而坚定。

“那你呢?”他盯着她的眼睛,“你打算一个人扛?”

莫雨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冷硬:“我是基地长的女儿,也是首席研究员。这里是我的责任。”

周子皓嗤笑一声,直接扯开背包,药剂哗啦啦散落一地。

“那我的责任呢?”他逼近一步,眼底燃着固执的火,“看着你去送死?”

莫雨呼吸一滞。

就在这时,研究所的警报骤然炸响,刺耳的机械音回荡在走廊——

“警告!东区防线已被突破!重复,东区防线已被突破!”

---

基地深处,某间隐蔽的密室内。

一个身影站在全息投影前,指尖轻点,画面中正是混乱的东区战场。

“还不够……”他低语,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让‘它们’再疯狂一点。”

身旁的黑衣人低头:“可是,如果失控范围太大,基地可能会彻底崩溃……”

“崩溃?”男人轻笑,“不,这叫‘清洗’。”

他转身,阴影中露出一双异色的瞳孔——“一只眼是人类,另一只眼却是变异物种般的竖瞳。”

“旧秩序该被推翻了。”

周子皓和莫雨冲出研究所时,东区的天空已被火光染红。

街道上,畸变的能力者嘶吼着扑向守卫,他们的身体扭曲变成半人半蛇的模样,却仍保留着人类的惨叫。

“他们……还是人类吗?”周子皓嗓音干涩。

莫雨握紧手中的脉冲枪,声音冷静到可怕:

“现在不是了。”

她抬枪瞄准,扣下扳机——

“我们才是。”

脉冲枪的能量光束划破硝烟,精准贯穿一名蛇人的头颅。莫雨没有停顿,枪口迅速转向下一个目标,动作利落得近乎冷酷。

“左翼缺口!”周子皓厉声提醒,同时反手抽出战术短刃,寒光一闪,将扑来的蛇人咽喉割裂。黑血喷溅在他的作战服上,腐蚀出嘶嘶白烟。

——这些怪物的血液竟带强酸属性。

“我们撑不了太久!”通讯器里传来守卫队长嘶哑的吼叫,“它们数量太多了!”

莫雨瞥向街道尽头。

黑暗中,蛇人如潮水般涌来,其中甚至混杂着身穿基地制服的人——那些尚未完全异变的“新能力者”,瞳孔扩散,嘴角咧开非人的弧度。

他们曾是基地里的普通人。

“不能让他们占领研究所!”她猛地拽过周子皓,“研究所地下有旧时代军火库,我需要你去启动自毁程序,把研究所炸塌!”

周子皓瞳孔骤缩:“那你呢?”

“我去引开它们。”莫雨甩给他一枚芯片,“密码是‘莫雨’的首字母逆序。”

她转身就要冲进蛇人群,却被周子皓一把扣住手腕。

“莫雨。”他声音沙哑,“别离开我。”

莫雨咬牙,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走!活下去。”

在千钧一发下,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前,仅仅是一个照面,身边的蛇人都被全数击溃,“你们先出去,剩下的我处理。”

周子皓一把拉住莫雨的手腕:“他说得对,我们先撤!”

可莫雨却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决绝:“我不走。”

她抬手指向远处仍在肆虐的蛇人潮,声音嘶哑却坚定:“这些怪物,是用我研发的基因药剂改造出来的……如果我逃了,谁来承担这个罪?”

突然,基地总控制中心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火光冲天而起!

莫雨瞳孔骤缩——那是父母所在的地方!

“爸!妈——!”她不顾一切地要冲过去,却被那人一把扣住肩膀。

“他们已经不在了。”他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压抑的波动,“……十分钟前。”

莫雨浑身僵住,如坠冰窟。

那人目光却落在莫雨惨白的脸上:“莫章基地长最后的命令,是让我优先确保‘方舟核心’的安全。”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染血的芯片,塞进莫雨手中。

“你哥哥用命换来的。”

那一瞬间,莫雨觉得世界都安静了。

风声、爆炸声、蛇人的嘶吼……一切声音都仿佛被抽离。她只听见自己缓慢而沉重的心跳,每一下都像在胸腔里砸出血来。

——她的研究,导致了基地的沦陷。

——她的父母,死在了实验室的废墟里。

——她的哥哥,成了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

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那上面还沾着父亲的血。

“她才是罪魁祸首。”

“阿皓……”她忽然轻声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什么,“可以抱一下我吗?”

周子皓怔了怔,但下一秒,他已经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她的身体冰凉,像一具没有生气的躯壳。

“莫雨,这不是你的错……”他声音嘶哑,可话未说完,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瞳孔骤缩,低头看向她——她的指尖,正捏着一枚细小的麻醉针。

“你……?”

“对不起。”她轻轻抚摸他的脸,眼神温柔而决绝,“能帮我把他带出去吗?”

她抬头看向那人,声音平静得可怕。

“这里由我解决。”

“我会把他们全部引到地下,永远封锁在那里。”

那人沉默地看着她,最终,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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