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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Day 3

林夕妍觉得贺明朝格外狡猾,竟然在分别前趁她毫无准备的时候再次相邀。

拒绝的话就在嘴边,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迟迟没能说出口。

今晚在香雪海吃的炒蟹品质饱满鲜美,如果换一种做法,应该会更好吃吧?

每年只有这几个月是最适合吃大闸蟹的时候,如果错过现在就要等到明年,可谁又知道她再来苏州会是什么时候。

“明天几点出发?”这话便是答应了。

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绝对没有其他想法,林夕妍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八点,”贺明朝说完又觉得太早,生怕林夕妍一个不乐意又拒绝了,“会不会有点太早了?你起床了给我发消息吧,现在过了节假日人不会很多,开车过去一个小时左右,晚点吃饭也可以。”

“不用,就八点,明天见。”林夕妍说完就走了。

唯独贺明朝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中,这一整天都像做梦般不真实。

回到房间,林夕妍边卸妆边和方珏打视频。

对面听她说了今天后来的事,原本正感慨他们缘分莫名,得知她明天还要和贺明朝一起去阳澄湖,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你们俩挺有意思哈,”方珏有些难以理解,“谁家好人和前任一起旅游,你俩真是演都不演了,不会等你从苏州回来,你们都复合了吧?”

林夕妍嗤了一声,“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巧合罢了。”

“是是,你不过只是想去阳澄湖吃大闸蟹,”方珏一脸我才不信的表情,“饮食,男女,这很正常。”

她没再就这个话题没多问,转而说起自己工作上的事,把甲方骂爽了又关心起林夕妍的工作:“你漫画结局想好没啊?去旅游的主要目的是找灵感,别玩到最后把正事忘了。”

“放心吧,虽然暂时依然没头绪,但肯定能按时完结。”

两人聊了会儿八卦,林夕妍便以要早睡为由挂了。

她确实准备睡了,下午拍照已经耗光了所有精力,连吃晚饭都是消耗的额外电量。

/

早上八点,林夕妍拎着一个纸袋准时出现在酒店大堂,贺明朝已经在等她了。

袋子里是她在餐厅打包的早饭,上了车她把纸袋递给贺明朝,“不知道你吃没吃早饭,随便带了点。”

贺明朝从后座拿了块平板与她交换,“你看看,昨天拍的照片,都已经修好了。”

林夕妍一张张翻过去,她不喜欢p太过的照片,好在贺明朝只是调色和修了画质,每张都是她想象中的效果。

趁贺明朝还在吃东西的间隙,林夕妍把照片发给自己,“昨天修图修到很晚吗,都很好看,谢谢。”

“本来是觉得有点累的,但吃了你给我带的早餐已经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导航显示九点二十到达目的地,贺明朝打开车载音乐,专心开车。

林夕妍觉得都不说话的气氛有些尴尬,正冥思苦想该聊些什么才不会让彼此尴尬,结果还没想出个合适的话题,电话铃先响了。

贺明朝立刻把音量调低,她却过了好一会儿才接。

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情愿,“喂,干嘛?”

电话那头听着似乎是个男声:“你应该还在苏州吧,玩得怎么样?”

“挺好的。”林夕妍言简意赅,不欲多聊。

“我这边工作处理好了,现在来找你的话晚上就能到苏州,反正你后面也没事,我们可以再多玩几天。你一个人玩多无聊,等我来了一起去阳澄湖。”

林夕妍没忍住笑出声,贺明朝在一旁听着却觉得瘆人,“不用了,我现在正在去阳澄湖的路上。”

她觉得徐佳明那句“反正你后面也没事”是在说她很闲,毕竟她一个画漫画的,又不用打卡上班,在别人看来每天和无所事事没区别。

而徐佳明是朝九晚五的打工人,生活必须跟着工作来,老板一句话就能暂停他的休假,所以像林夕妍这样的自由职业在他看来就应该迁就他人。

“那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而且你一个人我到底不放心,这次我真的不会……”

“我说不用了,”林夕妍直接打断他,“而且谁告诉你我一个人了?没什么事的话就这样吧。”

她刚挂电话,贺明朝就迫不及待地问是谁。

“相亲对象。”林夕妍本就没打算遮遮掩掩,从一开始就明确告诉贺明朝的确有相亲对象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贺明朝若有所思,“你相亲对象是块砖,糊弄人还挺好用。”

“有必要骗你吗?”林夕妍把自己与徐佳明如何相亲,又如何被他放鸽子的事与贺明朝原原本本说了,“要不是看他长得确实有点小帅,第一次相亲吃饭的时候我就准备直接走人了。”

贺明朝起初还点评两句予以回应,听到林夕妍说相亲对象帅,瞬间就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才冷不丁来了句:“看看照片,能有多帅。”

等红绿灯的时候林夕妍真找了张徐佳明的正面照,贺明朝看了又看,他竟然觉得自己和他长得有点像。如果没剃寸头的话,应该会更像。

贺明朝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真要按先后顺序来说,应该是这位相亲对象和他有点像。可如果这么说,林夕妍是把相亲对象当成他的替身了吗?那他算什么?

他把手机还给林夕妍,沉默着继续开车。只是转念一想,林夕妍夸相亲对象长得帅,那不也是在夸他?

林夕妍一言未发,贺明朝就先自己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出又一出,从白月光替身到自我攻略的自我安慰。

“长得确实还可以吧?”林夕妍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惜几次接触下来觉得人不太行,都说旅行可以更好看清一个人,都还没开始呢就直接出局了。”

她只是随口感慨,哪知贺明朝接了句:“那你看清我了吗?”

“什么?”林夕妍一愣。

“以前我们去过那么多地方,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这话憋在贺明朝心里很多年,在一起时没想过要问,分手时更问不出口,时至今日才有机会开口。

不可避免的,又一次提起从前。

林夕妍却不像之前那般抗拒,像这样与贺明朝聊天的机会应该不多了,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便说说从前吧。

她认真想了会儿,“你应该知道其实我是个不太愿意出远门的人,从小到大旅游都在国内。一个是因为爸妈不放心,还有一个是因为外语不好,一想到要在人生地不熟且语言不通的地方乘坐复杂的公共交通,就焦虑到睡不着。

“而你说你父母放养你,很小的时候就让你一个人跟团去国外,中学暑假你还参加夏令营在阿拉斯加生活了一个月,后来就独自旅行。这些经历在我听来既遥远又陌生,但很有意思,所以我想如果能与你同行,应该是一一种新的体验。事实也如此,曾经我所有的顾虑,有你在就不成问题。

“所以非要我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应该没有比可靠和安心更适合了。”

贺明朝听她说了一番长篇大论,唇角越扬越上。

忽听她又一个转折,“但是……”

那笑的弧度便停住了,“但是什么?”

“但是你只想着将同行人安排妥帖,并不在意自己,只要能拍到满意的照片,怎样都可以。”

所以他们最后一次的旅行会变成那样——

那本来是所有人都期待已久的南极之行,为了这趟旅行林夕妍准备了半年,每天都去锻炼攀岩提升体能。

那次南极行的主要任务是拍摄帝企鹅,摄影团队共有七人,加上三位向导与顾问,连同家属一行十五人。

最开始他们都在营地驻扎,一起看到了帝企鹅。而根据《南极条约》规定,人类与帝企鹅的距离不能小于5米,而这是林夕妍距离帝企鹅最近的时刻。

家属们以为拍摄会就此结束,但摄影团却有不同意见,他们决定等待暴风雪降临,拍摄帝企鹅抱团的景象。

僵持过后双方达成协议,家属们离开营地返回智利等待。

林夕妍出发前一直在劝贺明朝和她一起走,毕竟从智利和营地之间往返需要等待适合的天气。

若是暴风雪来临,谁也不知道下一次的飞行时间是几天以后。

但贺明朝坚持要留下来,再三保证会注意安全。可谁又敌得过天灾。

家属们回到智利的三天后,暴风雪来了。

营地的物资都是通过飞机从智利空运来的,受到暴风雪影响,人进不去也出不来,而这次的暴风雪比预期强烈,持续时间更长。

贺明朝一行人被困在联合冰川十三天,被救援时物资已经用完,其中有几人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被立刻送去就医。

事后林夕妍陪贺明朝在当地接受了几次心理治疗,回国刚好年底,两人说好陪林夕妍回云南过年,贺明朝顺便在她家的民宿休息一阵。

结果两人刚落地三义机场,贺明朝就接到一个电话,是他以前在阿拉斯加夏令营认识的人家,想邀请他去看极光与驯鹿迁徙。

换作平常,林夕妍会和他一起去,可两人刚经历过南极的事故,心理医生又建议贺明朝回国安定下来好好休息,林夕妍自然不会同意。

最终因为意见分歧,谁也没能说服谁。

林夕妍也受够了在南极与他断联十三天的煎熬,她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发生这种事,最后在机场对即将登机的贺明朝说,“如果你非要去,那我们就到这吧。你就当我是懦弱,以后不想再为你担惊受怕了。”

被困南极的阴影与分手的不愉快缠着林夕妍一晚又一晚,时间久了才慢慢忘记。但那也不过是静水流深,当回忆涌上心头,沉底的旧记忆便再次翻涌。

贺明朝则在坐上飞机后不止一次问自己,真的有必要坚持吗?事后也常常想,如果当初留下来会不会有所不同。

只是再怎么想,也都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了。

“您已到达目的地,导航结束”的默认提示音将贺明朝从辗转的回忆里拉回。

他发觉自己沉默了有一会儿,林夕妍也没说什么。

停完车,他扭头看向林夕妍,“我以前觉得作为成年人,我可以为自己负责,所以就算环境再恶劣,只要能拍出完美的照片,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后来你让我知道不应该只考虑自己,在经历危险的时候还会有其他人在担心。

“卓奥友那次大家严重高反,在做决定的时候我忽然想如果你在的话一定会让我下去。我已经做错过一次决定,不能再错下去,而选择新的开始也没有我想象中的无聊。”

她拍了拍他的肩,“孺子可教。”

贺明朝意识到自己把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忙开玩笑,“哪里,是老师教导有方。”

两人下了车一同朝码头走去。

前往莲花岛的船每半小时一艘,他们来得凑巧,队伍刚好登船,工作日游客少,船上空位很多。

下船的时候,林夕妍收到母亲廖友娟的微信:「小徐说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是一个人。你跟谁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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