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他怎么回来了……”萧鹤愤愤不平地打开手机。
“他是谁啊?”
“一个臭傻逼,哪里都处处和我作对的狗东西。但他主要的身份是禄冥俢的疗养师,这段时间在筹备演唱会来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萧鹤给陆宴打了一个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最后如释重负般地躺在床上:“太好了,陆宴给我安排好了一切,我这几天不用管执行部那一大堆事儿了…”
一仙一妖待的病房也是灵院最高配置地房间了,有七八个护士轮流照顾两人——虽然大多都是照顾萧鹤。
萧鹤很喜欢这些护士小姐,他一边享受着她们投喂的水果,一边享受着她们的按摩,舒服地眯起眼哼哼,一边又打探她们的家庭背景,有没有男朋友。
病房里一时间充满了萧鹤的调笑声和护士们或羞涩或爽朗的回应。
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过了一天,第二天,薛钰早上八点准时来探望何许。
薛钰简单问候了几下萧鹤,萧鹤可不敢骚扰这位叱咤风云的女武神,就在病房里安静了很久。
何许感觉到气氛不对,就拉着薛钰下楼散步。医院楼下的花园的空气带着凉意和草木的清香,暂时驱散了消毒水的味道。
“禄冥俢的耳钉不是朱雀令了,我现在好绝望。”
薛钰沉默了一会。
“因为禄冥俢进出各地灵院或者妖王的地盘都是靠的那枚耳钉,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情他肯定会有防备措施,不会一直放在同一个地方。”
“哎……”
“那房子你非要不可吗?像你现在这样在灵院生活,还有个大别墅给你免费住,有什么不好的。”
“非要不可。”
“……要不然只有一种方法了。”
“嗯?”
“让他主动给你。”
“你很喜欢说废话吗?”
“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他会主动给你。”
“只有我是钟鹤年的情况下。”
“不,还有一种,就是禄冥俢亲密、尊敬、爱护的人。”
何许一顿。
“可是我不是他的家人,也早就不是他的师父。”
薛钰认真的盯着他,双手搭在他的肩上。
“但是你可以成为他的爱人。”
……
……
……
何许想去摸她的额头:“你发烧了吗?”
薛钰拍开他的手:“滚蛋,我认真的。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路可以走,之前也设了那么多计了,自导自演了那么多次了,那些破方法都有用吗?禄冥俢是那种很容易被糊弄的人吗?”
“我不是同性恋,他也不是。”
“你以为男同都是生下来就是男同的吗,都是直男被掰弯的啊!”
何许自暴自弃地蹲在地上:“要不然你告诉我阳春和星河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给他们投毒杀了还更可行一点。”
“我现在不在灵院工作,只是人类世界的一个商人,查不到这些,”薛钰也蹲下来安慰他,“要不你试试呢,我待会发给你几本男同小说你看看学习学习,我觉得你挺可以的,长得不错,气质又属清冷型的,在小说里就是个傲娇受……”
何许抓了抓头发:“所以你要让一个0恋爱经验的直男去把另一个可以随时杀人的直男变成同性恋。”
“那你自己慢慢想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吧,给你提建议还挑三拣四的——”
话音未落,何许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备注,来的还真凑巧,正是星河。
他接通后,星河的大嗓门立即嚷嚷起来:“都多久了,还没拿到吗?”
“差不多,我想拿可以随时拿。”
“真的?那我给你个地址,把东西放在……”
“禄冥俢把那个黑钻耳钉扔进了垃圾桶,我翻出来拿给你你要吗。”
“?你有病吧,那他扔的肯定就不是朱雀令啊。”
“那请问朱雀令现在在哪长什么样子。”
“你这是在问我吗?何许,你都混了几百年了,为神仙做点贡献要死啊?偷不到抢不到还想不到其他办法吗?”
“你现在在哪?”何许突然问。
“你要干嘛。”
“我要来毒死你。”
“?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的茶树把你的房子全烧了去灵院给我打工一辈子。”
……
“你给我听好了,今年年末前,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拿到朱雀令。我那边有眼线会盯着你,要是你敢融入妖界的生活什么的,我第一个来杀你。”
“傻逼。”
何许挂断电话后心情烦躁,气冲冲地问薛钰:“他凭什么觉得我有本事拿到。”
“可能觉得你是神仙里唯一一个和禄冥俢有过接触的人。”
“可是灵院已经清除他的记忆了。”
“你还是最熟悉他的人。”
“他不会改变吗?我跟他才接触了一年,他在这里生长了十几年,我再熟悉也只熟悉一岁的禄冥俢。”
“你实惨。”
“……我突然很好奇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和禄冥俢生活过的,钟鹤年不是会把这件事随便生张的人。”何许把怀疑的目光投向薛钰。
当时何许和禄冥俢在清河镇时,薛钰来探访过他。
“看我干嘛,我当年游历四方早忘了你收了个狻猊徒弟了。当时钟鹤年还不是灵院主席,他把一个狻猊接回去肯定是要告诉主席团的人,主席团里的人肯定有神仙,他们知道不奇怪。”
“当时主席团里的神仙有谁?”
“当然是神启、君决、昭烈了,”薛钰报出三个在神仙界如雷贯耳的名字,“那时神启还没死。”
何许突然想到什么,赶紧问:“神启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听说是被混血种地头目杀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灵院的人才开始渐渐的研究起混血种的,”薛钰有些出神,“也是那时,仙界变天了,神仙们之间出现了裂痕,各自勾心斗角,我背叛了昭烈离开了灵院,独自去人间发展。”
“所以现在昭烈和君决他们……?”
“嗯,之前他们在新泽塔大打出手,昭烈不敌君决,最后带着跟随她的神仙离开了灵院,不知道去了哪。”
“那君决呢?”
“君决反对昭烈的看法,认为神仙不该独自分离出去,所以也还待在灵院。几年他就开始环游人间,不再管灵院的事,只是挂个名分而已。”
“所以青澜是跟着君决的、然后星河和阳春是昭烈那边的人——想要朱雀令的是昭烈。”
“嗯。其他跟着君决的神仙都陪着他去旅游了,青澜不想去,就被君决放在灵院继续工作,所以青澜在灵院的身份很高,他几乎代表着君决。”
何许抿着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你怎么了,不是几百年前就说自己不再理会仙界这些事了,怎么现在这么感兴趣。”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随便问问。”
*
w市临海。距离海岸线数十海里处,一座孤岛静静悬浮于万顷碧波之上。岛屿四周云雾缭绕,隔绝了尘世的喧嚣与窥探。
这里修建着大大小小的仙府,亭台楼阁依山势而建,飞檐斗拱掩映在葱茏绿意之中。
竹林葱郁,修竹挺拔,枝叶在风中摇曳。仙气四溢,纯净而浓郁的天地灵气在岛屿上空氤氲流转,形成肉眼可见的淡淡光晕。
这里是神仙们最后的净土。
最中心的一座古式四合院中心露台,由纯净的玉石铺就,一个女人于此合眼盘腿打坐,如瀑的墨色长发未加束缚,柔顺地披散在身后,赤色长袍里夹着金衫,无风自动。
她面容沉静,眉宇间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与神性的淡漠。四周围着同样打坐的神仙。他们身着各色仙衣,气息沉凝,共同吞吐着岛上浓郁的仙灵之气,整个露台弥漫着一种庄严肃穆、近乎凝固的修炼氛围。
昭烈能感觉到她变强了。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周天运转,澎湃的力量都在她的经脉中奔涌、壮大。她的功法在离开灵院后大涨,修为一日千里。潜心修炼让她已经无所不能,登峰造极。
她早就知道灵院是个吃人的窟窿,那看似光鲜的秩序之下,是妖精对神仙仙气的贪婪掠夺。妖精们吸食神仙的仙气愈发强大,而被吸食的神仙却无法修炼,如同被圈养的牲畜,日渐衰弱,最终沦为废人。这种不公与屈辱,是她带领众仙离开的根本原因。
突然,坐在昭烈斜上方的阳春睁眼,声音直接送入昭烈帝的识海:“星河传来消息,何许还是没有拿到朱雀令。”
昭烈没有抬眼,同样将声音传给阳春:“不急。他会拿到的的。”
昭烈的修为已至天境,已经延伸出了预言的能力,她的话无人不信。
阳春又说:“求昭烈帝告知,朱雀令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不派我们亲自去抢过来,要让何许这么一个修为低等的神仙去拿。”
“朱雀令是我让你们能找到那东西的唯一工具,”昭烈抬眼,露出红眸,“禄冥俢如今的实力已经比拟三神,硬抢必定血流成河,为了降低损失,何许是最好的人选。“
“那他要花多久才能拿到呢?”
“不急,”昭烈帝说,“那东西迟早会在我们手中,只要有了它,我们复兴仙族的大计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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