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进卧室时,阮茵赤着脚溜进褚荣的房间。
月光描摹出床上人清瘦的轮廓——他仰面躺着,明明醒着,却装睡。
阮茵掀开被子钻进去,立刻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混着药味。她的膝盖故意蹭过他的大腿,满意地感受到瞬间绷紧的肌肉。
褚荣转过身抱着她,手在背上慢慢地抚摸着。"闭眼睡觉。"
她支起胳膊俯视他,指尖划过他滚动的喉结,"今晚想亲你。"
她的唇贴上来时,褚荣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这个永远克制的男人连接吻都隐忍,唇瓣相贴的触感让他睫毛剧烈颤抖,却依然保持着仰躺的姿势,只有攥紧床单的手背暴露出青筋。
"好软..."阮茵含着他的下唇呢喃,舌尖扫过微凉的唇纹,"好好亲……好舒服……好喜欢……你喜欢吗?"
褚荣的喉结上下滚动,从鼻腔里挤出一声模糊的"嗯"。这反应刺激得她变本加厉,手指钻进睡衣下摆,掌心贴上紧绷的腹肌。
"明明这么瘦...这么还有肌肉。"她顺着肌肉纹理慢慢往下摸,在触到人鱼线时被猛地扣住手腕。
"阮茵。"他的声音沙得不成样子,像砂纸磨过耳膜,"不要再继续了。"
她突然翻身跨坐上去,褚荣倒吸一口气,下意识掐住她的腰。
月光下能清晰看见他额角渗出的汗珠,还有眼底挣扎的暗色。
苏黎故意在轻轻晃动,压垮了褚荣最后的理智。
天旋地转间她被按进枕头里,她看清了他眼里破碎的占有欲——终于撕开那层完美的伪装。
"你自找的。"他咬住她耳垂说。
窗外,一只夜莺被惊飞,掠过被月光照成银色的玫瑰丛。
——
晨光渗进窗帘时,褚荣先于怀里的温度醒了。
阮茵蜷在他臂弯里,睫毛随着呼吸轻颤,后颈还留着他昨夜失控时留下的淡红指印。他盯着那块痕迹看了许久,喉结动了动——昨夜的记忆像涨潮般涌来,她哭着咬他肩膀说"不要推开我",而他回应的方式简直像个毛头小子。
太过了。
他轻轻抽出发麻的手臂,却在起身时被睡梦中的阮茵攥住衣角。女孩咕哝着往他这边蹭了蹭,膝盖抵上他的大腿内侧。褚荣僵在原地,晨间的生理反应让他羞耻得耳根发烫。
阮茵蜷缩在留有两人气息的被窝里,脚踝上隐约可见指痕。她迷迷糊糊想着——原来高岭之花被拽下神坛时...会化身为狼
浴室镜子映出他狼狈的模样:锁骨上的咬痕,抓乱的头发,还有嘴角不受控制扬起的弧度。冷水拍在脸上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笑
这个认知比昨夜的所有亲密更让他心惊。
自从确诊情感解离症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真实的情绪波动了。
——
煎蛋在锅里发出滋滋声响。褚荣罕见地亲自下厨,白衬衫袖口沾了油渍也浑然不觉。管家站在厨房门口欲言又止——少爷上次进厨房还是十二岁那年,为了给发烧的阮同学熬粥。
"她喜欢溏心蛋。"褚荣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初中春游时,她吃了两个。"
锅里的蛋黄破了,金黄的蛋液漫出来。他盯着那片狼藉看了几秒,突然关火重新打了两个蛋。
管家悄悄退出去时,听见瓷盘轻轻碰撞的声音——是少爷在挑最配她眼睛的那只蓝釉盘子。
阮茵揉着眼睛下楼时,餐桌上摆着过分丰盛的早餐:溏心蛋切成爱心的形状,吐司边缘烤得恰到好处,连橙汁都插着她喜欢的彩虹吸管。
"你..."她看着系围裙的褚荣,噗嗤笑出声,"好像新婚妻子。"
褚荣的耳尖瞬间红了。他低头给她倒牛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烫。" 指尖碰杯壁试温度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阮茵突然伸手摸他额头:"你该不会发烧了吧?"
掌心下的皮肤微微发烫。褚荣僵着脖子任她摸,喉结动了动:"...后悔。"
"嗯?"
"昨天..."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太粗暴了。"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阮茵看着这个连道歉都一板一眼的天才,胸口泛起酸胀的甜蜜。她故意用叉子戳破溏心蛋,看着蛋液流到他的盘子里:"那今天...温柔点?"
褚荣的叉子当啷掉在地上。
——
管家在花园里发现被揉皱的心理学书籍,某一页被折了角:"情感解离症患者通过肢体接触获得情感锚点,建议建立稳定的..."后面的字被咖啡渍晕染,只能辨认出"拥抱疗法"几个字。
二楼窗前,阮茵正把褚荣的领带系在自己睡衣腰带上,而他红着耳朵任她胡闹,手里还捧着给她晾到恰好的蜂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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