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镇的入口处,竖立着的欢迎木牌颜料鲜艳,就好像在映照着游行的欢愉。游行的车队从这里开始缓慢前进,游行终点则是穿过童话镇,通往城堡方向的街道尽头。
各式各样的花车,以及穿戴着五颜六色的服饰的人们随着队伍缓缓前进。两旁的矮楼,洋溢着笑容的人们正在向下抛撒着鲜花和彩片。
吹笛人敬业地演奏着欢乐的乐曲,高昂悠扬的笛声将人们的情绪引上兴奋的情绪**。
时卿的车队位于整个游行队伍的中间偏前的部分。
时卿站在大型的游行马车高处,带着笑意向周围的民众招手。
一旁矮楼上的居民也是将鲜花和彩带不要钱一样大把大把地往时卿身上丢。
但由于童话镇的主街道足够宽敞,能够扔到时卿身上的花并不多。
封九今站在花车两侧的士兵排头,为了晚上行动方便,他已经脱下了沉重的盔甲,换上了系统自带的玩家服装。
封九今脖颈处围着一条宽大的棕色围脖,戴着黑色露指手套,只着一身紧身的黑色短袖上衣勾勒出宽肩窄腰,肌肉优美而富有力量感的有型身材,一根腰带有些松垮地挂在劲瘦的腰间,下身墨绿迷彩的工装裤的被扎进黑色的长靴中。
他眉目锋锐,五官俊美,身姿挺拔,腰间系着一把长剑和一把短剑,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英俊而性感,不少观看的女士将红花扔向骑士长。
在童话国的游行中,女士向一位男士扔红色的花是表示好感的意思。
封九今绅士地转头微笑示意,却感觉到自己上方有东西在下落。
他抬起头,便看见一朵鲜红的玫瑰从花车上落下,微微错开视线,便是时卿那带着戏谑的笑意的脸。
封九今失笑,在那朵玫瑰还没落下时,便提前伸手接住了他的玫瑰。
这朵玫瑰并没有去掉枝干上的荆棘,明明如此美丽,尖锐的刺却毫不留情地张牙舞爪着,就像赠花主人的性格一样。
突然,游行的队伍渐渐停了下来,前方的人群一阵骚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封九今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了一抹饶有兴致的笑。
来了吗?
一名士兵从前方的队伍赶来,慌忙地向封九今报告:“骑士长大人!前方的队伍有人摔下花台受伤了!”
封九今惊讶道“是吗?那还不快去找医师?”
言下之意就是,你来找我有什么用。
士兵被哽住了,随即接着说道“您不过去看一眼吗??有人受伤了?!!”
“我的职责是保护王子殿下的安全,前方没有负责人维持秩序吗?”封九今慢悠悠地说道。
听到这话,士兵明白他们是支不开骑士长了,的脸扭曲起来,露出了狰狞的脸色。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想趁封九今不备先下手为强。
“你太慢了。”封九今的气势陡然一变,周围的气氛都阴冷下来。
封九今看着漫不经心,实则的速度还要比它快上许多,他反应极快地屈膝抬腿,带着强大的力量一脚踢中士兵的腹部,脚尖施力的方向微微一转,便将一个成年士兵轻松带倒在地。
就在士兵拔剑的同时,周围变故突生!
众多服饰不一的人突然从各处冒了出来,纷纷以王子的花车为中心,向着时卿所在的方向袭去!
童话镇的居民被这一变故吓得纷纷尖叫逃窜,四处窜开,鲜花和彩带被乱步踩踏,各种装饰品和小摊应声倒下,场面显得极为混乱。
但是,与此同时一道高昂富有穿透力的女声响彻了整个街道——
“全体行动!保护王子殿下!”
这是是拉娜。
拉娜的声音洪亮而清脆,加上魔法扩音的加持,这道极具威严的女声传遍了整个童话镇人民的耳中。
拉娜拔出了事先佩戴在身侧的剑,那张美丽的脸上尽是坚毅和果敢,她率先迎上了一名想要接近花车的刺客,与之博弈。
王子的骑士团很快便反应过来,纷纷拔出佩剑进入战斗状态,加入了这场战斗。
不仅如此,一只统一身着黑衣带着黑色面罩的队伍不知从哪出现,他们同样参与了保护王子的争斗之中。
只不过他们的出招方式千奇百怪,就像是一只临时成立,不是接受统一训练的散兵队伍。
时卿倒是看起来颇为悠闲地坐在花车之上,放眼望去底下的混乱争斗场面,只有他面前悬浮着的魔法阵,和他敏锐扫视战场的双眼证明了他也在参与这场专门针对他的刺杀。
任周围如何刀光剑影,厮杀声不断,封九今却好像看不到周遭发生的变故,也全然不在意自己身处危险的中心区域。
甚至不在意自己作为骑士长应该保护王子的这一职责,而是像暴露本性一般沉浸其中。
封九今单脚踩在士兵的胸膛,极大的力道使得士兵呼吸不畅,涨红了脸,他神色痛苦,张大着嘴努力的喘气,但他依旧用那双眼睛瞪着封九今。
封九今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弯着眼睛扬起了笑意,只是那笑意充满了戏弄和讽刺。
他是在故意看着自己挣扎不得的痛苦模样。
认识到这一点的士兵突然愤怒地奋起挣扎起来。
封九今微笑着把脚上的力道微微一松,给士兵能够逃离的错觉,士兵立马就要起身逃开。
然而封九今从一开始就没给他这个机会。
封九今看着即将要起身的士兵,突然一下狠狠地踩向士兵的胸口,力道之大使得士兵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顿响!
咔嚓——一声清脆的肋骨的断裂的声音响起,随后又有几道连环碎裂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士兵惨烈的刺破耳膜的尖叫。
“吵死了——”
士兵咬着牙,死死地瞪着封九今,眼中充血,面部痛苦又狰狞。
然而封九今却在这时又后退了几步,脸上的笑在此刻充满了讽刺。
士兵五指深深嵌入泥土中,挣扎着想要借力起身,却在这时又被狠狠地踩在地上!
明明自己是故意把士兵搞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但封九今偏偏还故意用脚尖碾着士兵肋骨的断裂处,隔着士兵的身体踩在地上施加力道摩擦着,动作缓慢而有力,令人仿佛无端看到骨头断裂的尖锐处深深插进内脏和血肉当中搅动的赫人场景,想着就觉得恐慌至极。
从始至终,他都带着笑意看着地上像爬虫一样的扭动挣扎的士兵。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虐待和戏弄。
如他所愿,士兵这下已经痛得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双眼涣散,气息逐渐微弱,胸膛的衣服已经渗出了血。
看着从脚底下的蔓延开的血色,渐渐失去生机又无法挣扎只能绝望地感受自己生命流逝的模样,封九今那双黑眸隐隐发亮,黑眸深处隐隐有红光闪烁,嘴边咧开的弧度更深,但他仍旧保持着一定面部表情克制,因为太过失控而失去风度不符合他的美学。
那是只有最丑陋最低等的恶魔才会露出的丑态。
直播间里的众人显然被他这副模样惊到了,纷纷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虽然九爷很帅,但是这样是不是过了?”
“前面的是圣母吗?如果九爷没躲开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九爷了。”
“但是他完全可以直接杀了这个士兵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折磨他……”
“就是啊……这样折磨也太残忍了吧……”
“在第四间这种事还看的少吗?接受不了滚出去。”
在第四间的游戏里,任何事任何人的存在,都是可能的。
现在的第四间从来都不是弱者的救赎之地。
反而是弱者恐惧的深渊,再次死亡的地狱。
其中也不乏一些旁观者赞赏封九今这种病态的行为,但不管如何,直播间的热度依旧在上升。
“封九今,你玩够了吗?”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毫无感情的,明明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命令式的语气。
没有愤怒或是不悦的情绪,就好像只是单纯的陈述句。
那道声音将封九今从杀戮中带回现实。
封九今抬起头,看到时卿站起身走到了花车围栏边缘,他甚至没有低头,仅仅只是垂下眼睑俯瞰自己,时卿面无表情,那双蓝眸中冷漠而淡然,就像看蝼蚁一样看着自己。
那是比自己更不屑,更傲慢,又更神圣的眼神。
就像有一盆冰水一样扑灭了自己心中窜动的火焰,但是又燃起了别的刺骨的**。
封九今嘴角的弧度渐渐收敛,他低头,脚下一用力,瞬间踩断了士兵的脖颈,给了那名士兵一个痛快。
封九今正想着怎么回应时卿,抬头却看见时卿已经已经不再看着他,而是回到花车的座位上看着别人。
他对自己不满意了。
这一认知让封九今完全没有了疯狂的心理,内心甚至隐隐有些急切。
“时卿……”封九今一边喊时卿,一边转身想要自己上到花车上面。
就在这时,封九今突然神色一凝,反应极快地往后跳撤一步,落地后的鞋底贴着地面滑行了一段距离,划出一道印子。
刚刚封九今的站立处,赫然深深斜插入着一把锋利的长剑!
那长剑插得极为有力,将地面都翻出了半边泥土,碎屑被震散着远离剑口的方向。
“哎呀,反应真快。”一名头发半长到肩的,容貌昳丽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轻巧地落在士兵的尸体。
更奇怪的是,这名男子头上却长着两只弯曲的羊角,似不是人类。
封九今看着他神色一凝,感觉到了对方身上和这里所有玩家都与众不同的气息。
这个人不是玩家。
他的实力远远高出了目前玩家的层面。
封九今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但他内心深处却没有一丝的恐慌,反而充满了挑战的兴奋感。
他认真了起来,身体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却没有将提防和警惕表现出来。
“阁下想要做什么?”封九今微笑着看向那名男子,有礼地询问道。
那名男子却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士兵死去的模样,砸着嘴摇了摇头,“你可真是残忍。”
“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对手呢——”像是颇为可惜一般,但他脚下拨弄着尸体的动作却与它可惜的言语相反。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他像是才注意到封九今似的,抬起头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啊,抱歉。”
“失礼了。”
“我叫阿斯蒙。”
阿斯蒙极其做作地弯着手放在胸前,右脚后撤点地,做了一个极为不标准的行礼。
“是一名处刑人哦。”阿斯蒙咧开了嘴,阴森地笑着。
封九今皱起了眉。
处刑人?是指第四间系统内的某个职业人?
他快速扫了一眼直播间的评论,不出意外的都在讨论这件事——
“wocwocwoc!新手副本怎么会有处刑人!!”
“我趣系统疯了吧!!新手能犯什么规!怎么会需要到处刑人出面!”
“这只是A级的新手副本吧??九爷变态是变态了一点,但是他也没做什么恶意破坏游戏系统的事啊!!!”
“……九爷不会要嘎了吧QAQ好难过”
“唉,本来以为是个有潜力的新人,没想到碰上了处刑人。”
但是有些弹幕评论的态度让封九今感到奇怪:
“可惜咯。”
“讨厌的处刑人。”
“真是的,他们能不能滚啊。”
“啧,真扫兴。”
“到底凭什么能让他们进入第四间……”
这部分的评论,态度更像是一种排斥?
但现下紧急情况容不得封九今细想。
看了这么多评论,封九今也明白了眼前人的危险性。
处刑人吗……
他是来杀自己的?
封九今看向阿斯蒙的眼神骤然冷冽,与之前威胁伊顿或是玩弄士兵的时候都不同,由内而外的杀意像来自无尽深渊的恶意翻涌着向阿斯蒙侵袭。
封九今的气势竟隐隐压阿斯蒙之上。
看着封九今那双黑眸,沉重而刺骨的寒意令阿斯蒙背后发凉,他半真半夸张地抱着双臂上下搓着,“不要那么可怕嘛。”
阿斯蒙矫揉造作地娇嗔看了封九今一眼,因为他昳丽极佳的容貌才没显得这个动作特别令人反胃。
“人家只是想要来看看新人而已——”
嘴上这么说着,阿斯蒙却骤然拔出了那把深插入地面下的长剑,以非人的速度向封九今接近!
封九今早有准备,他拔出了别在腰间的守护之剑,丝毫不带退让上前迎去!
噌——两把剑的剧烈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剑鸣,两剑相争,竟然都互相毫不退让。
“哦?有意思,那这样呢——”阿斯蒙有些惊讶封九今居然能接住自己的剑,随即正经了神色,加强了施加的力量。
封九今感觉到对方的实力突然增强,他神色凝重,没有再继续跟对方拼剑,而是微转剑锋,陡然向旁闪去。
趁其因惯性往前,封九今毫不犹豫地一剑刺下!
但阿斯蒙却极快地在这时候迅速转身接了一剑。
封九今没再跟阿斯蒙反应的机会,而是找准机会主动攻击阿斯蒙的防守空档。
阿斯蒙一时间竟处在被动之中。
两人越打越远离花车。
二人的反应都很快,短短几分钟内便交战了上百招,剑影之快到几乎看不清。
封九今额头浮起一层薄汗,随着他动作的幅度汇成一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体力开始隐隐的下降,但对方却丝毫不见疲倦地不断追击……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封九今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战意,内心刚被时卿平复的疯狂的嗜血感又在体内翻涌起来,遇上对手的兴奋感在不断侵蚀着骨髓,源源不断的力量就像从无底的深渊涌现在他的身体里。
他还可以再快,他可以再更强……
封九今那双黑眸愈发明亮,那黑眸深处隐隐有着像火焰跳动的血光。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致命,阿斯蒙渐渐不敌封九今,身上细微的伤口在不断增多。
“妈的,这个疯子……”阿斯蒙有些吃力地应对着越来越强势的封九今,看着对方那疯狂的眼神和他嘴边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弧度,心中一悚。
阿斯蒙一不留神,下一秒自己的脸侧就多了一道划痕。
阿斯蒙瞪大双眼,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愤怒一般,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居然敢伤了我的脸???”
随即阿斯蒙主动远离了封九今,眼看封九今又要像疯狗一样咬上来,他瞥了一眼上方的花车,咬牙切齿道:“好啊,那我倒要看看,如果这样做你会怎么选——”
随即阿斯蒙凭空拿出了一把刻有繁杂符文的剑,他用力地将那把剑甩向了时卿所在的方向!
那把剑带着不可阻挡之势,直直向时卿袭去!
封九今追上阿斯蒙的身影一顿,猛地转头看向时卿。
时卿其实从阿斯蒙现身的一开始就已经关注到了他,期间也一直在关注着封九今和阿斯蒙的战斗。
时卿迅速地伸手使用魔法,想要通过魔法拦住那把剑,但那把剑上的符文闪烁,竟将拦截的魔法阵直接击穿!
封九今瞳孔一缩,一股极度的恐慌漫上心头。
如果这把剑命中,时卿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这个距离,他根本不可能追不上去。
阿斯蒙没有给封九今思考的机会,他迅速接近封九今迎面砍下一剑——
眼看那把符文剑就要刺向时卿,自己身前阿斯蒙的剑也已至。
“时卿!!!”
封九今第一次声音颤抖地如此明显地外露出悲怮的情绪向时卿的方向大喊。
一想到时卿会在自己眼前受伤,封九今的心像撕裂了一般疼痛,同时升起的是心中无穷的毁天灭地的极强破坏欲和翻滚而来的屠尽一切的杀戮的**。
但比这股杀戮**更强烈,占据上风的情感,令封九今在生死关头极短的时间之内,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选择——
想要保护时卿。
时卿不能死。
他现在还不能死。
唯独他,
他绝对不能死!
电光火石之间,封九今果断地将手中的守护之剑大力向符文剑掷出!
时卿看着那把近在咫尺的符文剑,这个速度,他根本来不及躲开,但他倒是没有什么任何惊恐的情绪。
反倒冷静得不正常。
所幸的是,就在符文剑的剑端对准时卿的咽喉时,守护之剑旋转着以更快的速度及时将空中袭来的符文剑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将其强硬击飞!
啷当落地的符文剑狠狠被守护之剑击中,直接化为了碎片消散在空中。
时卿这才有些意外地挑起眉,望向远处封九今的身影。
他没想到现在的封九今能够挡下这一剑。
明明封九今才刚刚进入第四间。
这一剑让时卿脱离了危险,但时卿却是眸色一沉。
远处的封九今早已在瞬间将守护之剑掷出的同时,从物品栏中拿出了那把屠龙之刃迅速地接住了阿斯蒙迎面的一剑。
一把匕首竟然直接将阿斯蒙的长剑挥开,不等阿斯蒙的反应他欺身而上,一个膝击精准又猛烈地击中阿斯蒙的腹部,内脏被强烈撞击挤压,阿斯蒙被这极大的力道撞得直接弓起腰,瞪圆眼睛,喷出了一口带着碎肉的血。
随后封九今迅速跟上,一个强有力的肘击狠狠将阿斯蒙重重击倒在地,扬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咳咳……”阿斯蒙慌忙地想要起身,两条腿上却一前一后传来碎骨的痛感直击他的脑神经。
是封九今将屠龙之刃和腰间的另一把短剑径直插入了阿斯蒙两只腿的膝盖处将其钉在地上,直接造成了膝盖骨裂和膝盖韧带断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斯蒙疼得止不住大叫起来,甚至本能地用双手抓地挣扎着往前爬想逃离危险。
但是封九今不给他这个机会。
“咔嚓——”接连几声并不干脆,反倒故意拖延的骨裂声,碎骨夹杂在血肉组织被碾碎的声音,听上去就疼人得很。
封九今果断地连他的手骨都踩断了。
阿斯蒙已经喊到嗓子发哑,身体的疼痛令他没有精力再想着其他逃离的可能。
阿斯蒙的脸贴着地面,疼痛和腹部的伤口令他只能小口喘息。
封九今蹲了下来,单手抓着阿斯蒙的长发粗暴地往后拉,将他那狼狈不堪,满是血迹的脸露了出来。
“直视我,杂种。”
封九今的声音低沉得可怕,那是来自地狱恶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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