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喊第二声,面前的门就从里面打开,祝容探了个头出来,看向女生的目光中透着疑惑,“你找谁?”
女生冷笑一声。
“你在这儿跟我装失忆呢,那个狐狸精呢?让她给我出来!”
这女的谁?
【你以后的出轨对象。】
祝容:“……”
“喂,让开。”身后突然传来颜最的声音,“我要出去了。”
祝容没多留他,“吃饭的时候我叫你,记得接电话。”
颜最没吭声儿。宋雪莉抱着胸冷着脸仔细的打量着他们两个人,忽而瞥见颜最受伤了的唇角,她眉毛顿时竖了起来。
嗯?!
“慢着。”宋雪莉拉住正准备往右走的颜最,她目光狐疑地来回落在两个人身上,最后忽然冷笑一声,“好啊你,祝容。你竟然还喜欢男的!”
祝容:!!!
卧槽卧槽卧槽。
这女的眼神儿怎么这么犀利?
他表面维持着镇定,“他有女朋友。”
女生眉毛挑了挑,“谁?”
“……我。”
“呵。”女生冷笑一声,十分不屑且鄙夷地看着祝容,“你是觉得你这样很幽默?”
祝容:“……”
“颜最,你最好看清这个人渣的真面目,他一边钓着我一边跟你玩儿呢,他迟早会踹了你。”
颜最垂着头,淡淡的嗯了声,然后把手腕从女生手里抽出来,“我先走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女生翻了个大白眼:“聊什么聊?老娘快恶心死他了现在,呸,渣男!”
被人骂的连渣渣都不是的祝医生现在十分暴躁,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各个门口看好戏的男生,寒声道:“戏好看吗?”
众人纷纷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关上宿舍门,有些疲惫的躺到床上,心里对于这个人渣做的事情感到十分烦躁。
明明都不是他做的,偏偏要他来接着。
他是接盘侠吗?
系统默默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它还是第一次察觉到祝容生气。
祝容在床上躺的无聊,拿出手机随便翻了翻,忽然看到和颜最的聊天框,两个人加上不久,还没说过一句话。
他默了默,翻身坐起,抬手打字。
[祝容:在干什么?]
那边慢吞吞的回了六个点。
[颜最:刚回宿舍。]
[祝容:哦。]
[祝容:那我们现在算是交往了么?]
颜最迅速的回他一个大大的问号。
[祝容:我们亲了睡了,还不能在一起?]
[颜最:……]
[颜最:刚才是你主动的吧?]
言下之意就是跟我没有关系。
祝容捏着手机的手一紧,牙齿磨了磨。
这人真难搞。
[颜最:还有,今天那件事别人肯定会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所以还是暂时不要见面了吧。]
男人盯着这两行字,眉心紧了紧。
他从不会以自己的主观目光去肆意评判任何事,但,在他心里,接吻、上床这些亲密无间的事情只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做,他不敢保证自己会有多喜欢颜最,可早在两个人发生关系的那一天晚上,他就已经决定要负责。他穷追猛打死皮赖脸那么久,到头来只是在自娱自乐,在颜最的口中只不过是一句没有关系,这让身为Alpha的他自尊心受了极重的打击。
即使是这个人可能在演戏,在钓他,祝容也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到生气。
祝容眼里的笑意一点一点变得淡了,他点了键盘重新打字:
[祝容:嗯。]
接下来的几天果真如颜最所说的那样,一面也没有见过。
祝容深切的感受到,这个学校里的人原来这么多,如果不刻意地去寻找去见面,就真的很难再碰到。
他靠着墙,嘴里叼着根烟,阳光依旧灼热的让人心烦。抓了抓头发,忽然听到篮球场一个矮个头叫了他的名字,一眼望过去,那个男生手里转着篮球,笑着朝他道:“容哥,该你上场啦!”
祝容工作几年,很少再碰篮球,但高中大学时的肌肉记忆还在,还是能跟这些小孩子玩儿两盘的。
祝容邪气地笑了一声,把嘴里的烟灭了,在满操场的震惊高声欢呼中,跑到了篮球架下。
面对这种欢呼声,祝容还是觉得阵阵尴尬,他都不禁去回想自己是不是太装逼了。
“哇塞,容哥!你这篮球鞋是什么时候买的啊?限量版的吧!”
祝容听见有人夸张的喊。这双鞋确实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买的,白嫖渣攻的钱包,不要白不要。他尴尬的同时又点了点头,“别说了,还打不打了?”
“打打打,”卷毛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祝容脚上的篮球鞋,他似乎跟祝容关系挺熟,上来就说:“那这双鞋回头借我穿穿呗。”
作为一个曾经把篮球鞋当成祖宗供奉着的人来说,祝容真的很不想让别人碰。
但这里这么多人,祝容还是心痛的回了句:
“……都行。”
打篮球很容易出汗,尤其是在热天气下,几个人走走跑跑浑身上下就已经湿了。这么多人里有几个男生打球还真打的不错,祝容全神贯注盯着赛场上的局面,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随手撩起黑色短袖的下摆,胡乱在额头上乱擦一通,引得周围观看的人越来越激动,时不时要尖着嗓子喊叫一声。
那些山潮般的尖叫声令祝容十分的不解,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往那个方向看去。
顿时,声音更上一层。
“……”
有个寸头的男生吊儿郎当地撞了撞他的肩膀,“诶,这把装逼的感觉不错吧。”
祝容:“……”
除却他嘴里那句装逼,说实话,这感觉还真不错。不错一丢丢丢丢丢丢。
“祝容,你真他妈的帅飞了!你什么时候让我当你女朋友啊!”
“祝容不是跟颜最在一起了吗?”
“什么嘛,才没有!他们两个肯定是闹着玩的,都怪张磊那个大蠢货,弄不清。”
祝容隐隐约约从他们嘴里听到“颜最”两个字,他心脏猛的跳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什么。他看向旁边站着的寸头男,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今天星期几?”
寸头男愣了一瞬,“啊,星期一……”
还没等他说完,身旁的人就飞速跑了出去,再一眨眼,已经没了身影。
他不解的挠挠头,“什么啊,跑这么快……”
祝容飞速的朝着宿舍的方向跑过去。
周一,也就是画师更新的日子。
按照剧情,颜最会不慎把人推下楼,然后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答应被主角攻包养。
他心里急不可耐,他不想看着颜最就这么被迫的成为他的人。
到时候两个人同样走剧情在一起,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宿主,你不能扰乱剧情。】
系统的声音格外的认真且严肃,但焦急状态下的祝容根本没在意他的口气。
他直接关了静音,切断了两个人的交流。
颜最的宿舍在三楼,祝容一口气冲上去,打开301的房间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书中提到过两个人在宿舍里发生了争执,打闹的时候不慎把人推下了楼,本来是事故现场的宿舍此时空无一人,不知怎的,祝容心里无端生出不安的情绪。
就在他喘第一口气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男生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你这个恶心的同性恋!怎么不去死!”
祝容瞬间又化成了一道残影。
他循着声音赶到306房间时,那扭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已经无限靠近了阳台。
颜最被他死死摁在地上,男生的手劲非常大,几乎是摁着他的脑袋在地上摩擦。
颜最疼的闭上了眼,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流了出来。他用肘部攻击男生的胸膛,程度几乎是在给那个人抓痒。
“靠,还敢打我!”男人被惹怒,猛的在颜最脸上扇了一巴掌,他注意到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愣了愣。
祝容看着颜最脸上触目惊心的被打伤的痕迹,他心底窜出一股强烈的怒火,快步走到面前,将压在颜最身上的男生推开。男生的身体离阳台就那么点儿距离,身体重心不稳,晃了晃后,他面色惊恐地整个人摔了下去。
祝容瞳孔狠狠地一缩,他手指伸了伸,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虽然他知道这个人不会死,但这种亲手把人推下去的负罪感怎么也消不下去。
颜最惊愕的看着他,想要站起身,被祝容摁着身子坐在地上,“你别动。”
祝容往阳台方向走了走,身影暴露在楼下众人的视野中。
祝容把人从三楼推下去了。
这件事情很快传进了祝容父母的耳朵里,祝容的母亲何清雾脸色难看的赶到公安局,看到祝容第一眼就扇了他一巴掌。
“祝容,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位女士,您冷静一下。”女警拍了拍何清雾的肩膀,安慰道:“有话我们好好说,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我们已经在查监控了,您先在这里等一下,我给您倒杯茶。”
何清雾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冷着脸坐到椅子上。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和书上说的一样,摔下楼的人摔在了塑料车棚上,身上多处擦伤和骨折,需要赔给受害人一大笔钱,不过赔钱的人从颜最变成了祝容。
这点儿小钱对于祝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何清雾处理好这些事情后,提着手中的包冷脸走了出去,祝容跟在她的后面。
走到了车旁边,轿车滴滴响了两声,何清雾停下脚步,转身把手中的包猛的砸在了祝容的身上。
“祝容,我又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在外面给我惹是生非?”
“你是想让整个祝家的人脸都丢尽吗?”
祝容手指动了动,没说话。
“这两个月别让我看见你。”
她说完就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走了,祝容盯着脚下很长时间,最后深深的吸了口气。
妈呀,吓死他了。
比他老妈还要凶。
他在附近转了一会儿,买了些药就打车回去了,路上还不忘打开和系统的连接。
“你怎么不说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系统冰冷的声音才响起:
【你想让我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篡改剧情。】
祝容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坠楼了,也赔钱了,不是已经完成剧情了吗?”
系统冷冷的呵了一声。
【你别给我偷换概念。】
【坠楼是颜最亲手把他推下楼,赔钱也是颜最赔钱,然后你们才能成为包养关系,你破坏了剧情,肆意篡改主次,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还有一点,剧情是一定要百分百还原,该是谁的事就是谁的事,凭你的功夫根本控制不了。】
【提醒你一下,颜最现在已经被控制着去了医院,你猜猜会发生什么。】
祝容心底一片恶寒。
被控制。
他来这里的第一天晚上也是在被控制,身体的掌控权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他太记得那种感觉了。
祝容脸色冷了冷,让前面的司机调个头去了医院。
七点半,江市第三人民医院。
王权头上缠绕着一层纱布,正拿着手机骂骂咧咧,“我跟你说,今天我他妈的倒了大霉了,教训那个死同性恋的时候正好碰到他那个对象。”
“……嗯,对,就是那个祝家大少爷,妈的看见我直接把我推下楼了,嚣张得很,要不是我命大,估计早就死了。”
“妈的,老子现在头还在疼呢,不过祝家出手还挺阔绰,直接给了我四十万,照这样下去……”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护士探了个头进来,眼睛里不带一丝温度,“503号病人,可以出院了。”
王权收回目光,对着手机里道:“诶诶诶,先不给你说了,我先出院了,小破医院还派人来催,赶我出院,看不起谁呢……”
他嘴里嘟囔着,拿起椅子上沾着血的外套往外面走去,医院走廊里空无一人,透着一股森冷的气息。他抖着肩膀嘶了两声,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抱怨道:“什么破医院,跟闹鬼似的。”
他走下楼梯,心头始终被不安感占据着,他手指微颤,瘸着腿摸到了扶手,顺着扶手一节一节踏了下去。不知何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医院里的灯忽然像是出了故障似的一明一灭一明一灭,如此循环……
在一次陷入黑暗中,一只手无声的出现在了王权的背后,那只手猛的将他一推,本就重心不稳的王权直接被他推下了楼梯。
砰的一声,王权额头再一次受到创伤,直接昏迷过去。
忽明忽暗的楼梯间,始终站立着一个人影,那个人跟个木头似的,不跑,也不动。
倏地,那道黑色人影的背后又出现了一个身影,肩膀抖得非常快,像是一口气跑上来似的。
“颜最!”
祝容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他手指剧烈的颤抖着,有些不敢去看墙角那边那个人是否还活着。
他怕得出来的结果吓死自己。
【放心,他不会死。】
系统冰冷的道。
祝容并未因为它的话而感到安心,他喉结滚了滚,一步步朝颜最走去。整座医院大楼只有这一层像是闹鬼了似的,颜最也像是被鬼缠上身似的,动也不动,他脚步不自觉的放轻,来到颜最的身边。
他拍了拍颜最的肩膀,“你没事吧?”
一直沉默站立的颜最此时猛的回过神。他茫然的看着四周,嘴巴轻抿,“我……”
直到看到墙角处躺着的王权,他浑身上下都开始因为过度恐惧而密集颤抖着,“我……杀人了?”
他像是在跟祝容求证似的,一遍一遍重复询问着,眼里噙着泪花,“我杀人了……”
祝容不清楚不明白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儿,他揉了把颜最的头发,声音刻意地放得轻缓,“没死,他没死,你也没有杀人。”
但其实,如果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普通的人的身上,他早就死了。
“这件事情我会跟他私了,你先不要管那么多,知道吗?”祝容盯着他剧烈颤抖着的手指,温热的手掌握了上去,热度将他冰凉的指尖迅速包裹,说话像是在安抚,“你就在一楼椅子上等着我,知道吗?”
颜最脑袋里一片乱麻,只知道下意识的听从祝容的话,他脸上还有青青紫紫的伤痕,看起来可怜又可怖。祝容把路上买的药放到他手里,拍了拍他的肩把人又送了一层,“先拿着,等会儿我给你擦药。”
他再一次回到这一层楼时,头顶的灯光不再剧烈的闪烁,而楼上,也传来阵阵喧闹人声,终于不再是鬼医院了。
祝容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蹲到王权的身边,手背轻扇了扇他的脸,“喂,醒醒。”
王权两眼紧紧地闭着,额头上缠绕的纱布隐隐有血渗透出来。
祝容托着脸盯了他一会儿,忽然说:
“兄弟,对不起喽,害得你摔了两次。”
“不过谁让你打他的,这就当做是报应吧。”
其实祝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他只觉得这个人作为一个配角因为剧情被他们害得两次受了伤,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幸好他不无辜,坠楼也不是无缘无故。
【放宽心,他不是什么好人,祝医生不用有负罪感。】
【放在现实世界里也是一样的,两个人殴打,一方把另一人扔下楼,没死,赔钱,这不都是正常的程序吗?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阻拦和破坏。】
其实无关程序。
这种事情放在平常社会里确实不见怪,祝容是个医生,见的各式各样受伤的病人一千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大概是因为拥有上帝视角,祝容知道这完完整整发生的一切,他知道颜最回失手把人推下楼,也知道被推下楼的那个人不会死,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明知道他即将要把人推下楼,还要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换你你会这么做吗?”
系统回答的斩钉截铁:【会。】
祝容垂了垂眼,淡笑,“可能这就是人和系统的区别吧。”
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所以即使这种事再发生一次,他还是会控制不住的去插手。
系统默了默,又说:【可就算是你插手,也改变不了什么,剧情还是会被强制推进。】
“真的一点也改变不了吗?”祝容唇角翘了翘,“在原剧情中这个人是在宿舍被推下楼的,而现在的结果却是,他在医院被推下来。”
“虽然都完成了伤害的剧情,可一个是从阳台坠落,一个是从楼梯间摔下,一个发生在宿舍阳台,一个发生在医院。这能一样吗?你不觉得哪里有漏洞吗?”
系统无从反驳,他所绑定的这个人很聪明,聪明到即使是面对未知的事物,也能一秒察觉到它的特殊和漏洞。
【但是也完成了亲手伤害的剧情啊,这一点达到也就够了。】
“……”祝容嘲讽的扯了扯唇角,“那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最起码我的做法不会崩坏剧情。】
祝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这个坑比系统嘴里的话就不能全信,前一秒还说剧情要百分百还原,后一秒就说这样剧情也能达成。
去他妈的百分百吧。
只要此时做的事不会对后面演出来的剧情造成影响就行。
祝容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其实剧情也不一定要百分百还原吧?我记住了。”
他把地上昏迷的人直接捞起来扛在肩上,慢慢悠悠晃到了医生门口。
敲了敲门,把人放到了沙发上,看着一脸懵逼的一声说:“给他检查检查,脑袋磕着了。”
祝容在一旁像个大爷似的坐着,他闲着无聊,翻了翻手边积成山的资料,正在做检查的医生瞥见他这动作,差点原地弹跳起来,“你干什么你!臭小子别乱翻东西。”
祝容撇了撇嘴,放下了蠢蠢欲动的手指。
不动就不动,他才不稀罕看。
做了检查之后,又给王权安排了一个房间,祝容搬了张凳子坐在旁边,等了挺长时间也没见他醒来。
妈的,颜最还在楼下等着呢。
祝容顿了顿,决定今天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回到楼底就远远瞧见颜最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长椅上,他刻意弄出些声响,引得颜最猛的抬头。
他捏着医药袋子,步伐有些快地朝祝容这里走来。
“他……他没事吧?”
哼,第一句就问别的男人。
祝容接过颜最手里的医药袋,拉着人走到最近的长椅上坐下,“脸伸过来,给你擦擦药。”
颜最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额头还破了结了痂。祝容动作轻柔地给他涂了涂药,末了,还在他的伤口上吹了吹,像哄小孩儿似的。
颜最头一次感觉不自在,交缠的两根手指紧了紧,身体不着痕迹朝后面避了避,“……你干什么。”
“吹一吹伤口就不疼了。”
祝容经常用这个办法哄那些因为害怕打针或者磕了碰了而哭哭啼啼的小孩子。
他拉了拉颜最的衣领,朝他身上看了两眼,“身上有伤吗?用不用我帮你看看背后。”
颜最像躲流氓似的躲他的手,“不用……我身上没有伤。”
他抿了抿唇,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那个人醒了没?他怎么样了?”
“不用你担心,他提出来赔偿的费用我会替你还的。”
“……”颜最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为什么?”
祝容没听清,疑惑的偏过头,“什么?”
“为什么你要替我还钱?”
这还用说为什么?当然是他知道颜最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那个人到时候一定会狮子大张口,颜最要是跟他斗的话肯定被吃的渣儿都不剩。
“还能为什么,”祝容笑笑,捏了捏他细长的脖颈,“喜欢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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