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间,许恋夏被带到一处挟小的地方,胡彦将她的绳子解开,把铁撬丢给了她,“若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往下挖”
哈?你自己怎么不去挖?真当我是你的仆人不成?
“胡将军,只靠我一个人怕是你此生都出不去了,那边还有一个铁撬,不如你我一起挖,也许不会被困得太久”。
“哼,倒是忘了你现在许王的身份,这般伶牙俐齿,连王的风范都没有。不过也罢,毕竟现在逃命最重要”,胡彦缓缓走了过去,很轻松的拿起了铁撬。
“那就开始吧,”许恋夏拿起铁撬便直挖下挖,胡彦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这么挖何时才能出去,差点着了这个家伙的道,不如,胡彦偷偷弯下腰拿石子砸惊觉,示意它想办法进来,但没办法,此处太窄,它进不去。
诶,有了,胡彦用铁撬在墙上挖了个洞,然后将小烟花扔了进去,“喂,胡彦你干什么?这外面才坍塌过,你这样子干了,你我真都出不去了”
“多管闲事,你且看好了”,嘭一一,烟花飞上了上空,两壁的墙瞬间塌落下来,尘土迅速散了开来,许恋夏一边咳嗽一边用袖子遮住脸,惊觉赶忙跑了过来,它迅疾的挖开了下方的道路,不一会,便挖了一条出去的小道。
惊觉顺势带着胡彦一跃而下,转眼间,这里便只剩她一人,许恋夏默默的蹲了下来,一时之间她犹豫了,她有些担心顾沧硐,他以一抵十去对抗死侍不知可否应对。唉,那个大笨蛋每次只会硬抗,倘若出事怎么办?不管了眼下还是先去找到他再说。
“咳咳咳咳咳,好多尘土,都怪胡彦这个莽撞的家伙非要乱来,现在这里全是石头,路被堵住了。看来只能兵行险招了。
胡彦趴在惊觉身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嘴里念念有词。许恋夏抓住机会,趁着他放松警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上去,她拔下簪子,径直刺向了胡彦的脖颈。
“许恋夏,我救了你,你居然恩将仇报,这般行径,不怕葬送自己的性命吗?”
“巧了,现在该担心性命的是你,今日要不你帮我要不你我都葬送在这里”
“要挟我?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胡彦反手准备抓住她的手腕,却没想到早就被她猜中了,“略略略,烟花我很喜欢,多谢了”,许恋夏向他做了一个鬼脸,便立刻跳了下去
“许恋夏,此等偷窃之事亏你也做得出!嘤嘤嘤,有其父必有其女,真不愧是他的掌上明珠”
“胡大将军,有时间阴阳怪气不妨看看自己身上的配饰,这双龙玉佩我就先收下了,就当是你此次的赔罪礼。”
好你个许恋夏!本以为是个稍微聪明的蠢货,没想到居然深藏不露,我费心拿到的辞泗图竟被她抢走了,不行,必须得夺回来。
“惊觉跟上她”,惊觉点了点头,许恋夏在前面跑的飞快,裙摆看起来十分轻逸,整个人像极了一只飞速的小白猫。
半盏茶后,两人先后来到了天坑,惊觉已然变成了灰扑扑的黄狮子,毛上到处沾着泥,身为主人的胡彦则更不必说了,原先干净的脸上全是泥巴,就连衣服上都沾满了泥土和树叶,仿佛成了一个“野人”。
而许恋夏只是脸上不小心被溅到一点泥巴,她回过头看着他们这幅模样,嘴角早已抑住不住,风铃般的笑容回荡在周边。
胡彦不满的瞪着她,“笑什么笑!迟早你也会满身泥土”气死我了!看我洗完脸怎么收拾你!惊觉转了一圈见有水坑,便迅速的跳了下去,哗的一声,溅起的水花迅速落了下来,胡彦变成了“落汤鸡”,头发软趴趴的贴在头发上,身上湿透了,他彻底忍不住了,上去便对它就是一顿责骂,惊觉被迫无奈的低下头来认真听。
“惊觉,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你跳那么高干什么?怎么………”
……
哒哒哒一,许恋夏着急的走在附近她绕着天坑走了一圈,忽的眼中撇见一个深色的衣角,她随即便跑了过去。
顾沧硐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睛,红色已经浸湿他的衣服,在他的身边,横躺着七八个尸体。
她一眼便找到了他,“你个大笨蛋,打不过他们你为什么不跑?”珍珠滴落在她的衣袖上,血色攀上她的衣裙,那双明媚的眼睛恍惚间笼上了几丝悲楚。
“跑了岂不成了逃兵,我已经食言过一次,这一次我不想食用了”
“终于又听见你喊我大笨蛋了”,顾沧硐用他仅剩的力气为她抹去了眼泪,倾刻间,泪珠变成了红色,血腥味充满在她的脸夹两侧
系统提示:顾沧硐心跳值上升到90%
铛一一,顾沧硐的手收了回去。许恋夏哽咽了两声。她心里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可她曾没有想过她演过无数遍的剧情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喂,顾沧硐你醒醒,顾藏冬,你若再不醒来,你便不是我的男宠”
“喂,顾沧硐,顾沧硐醒醒,顾藏冬,花孔雀”
“你醒醒花孔雀,如果你再这样当个闷葫芦你我此后变不复相见,”
哭声在胡彦耳畔不断响起,胡彦迈着小步走到了许恋夏的跟前,“别喊了,吵死了,他不会醒来了,自不量力的蠢材,撑到现在算他命大”
“我才不会相信你这等奸佞小人的话”
“那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做,难不成你把他扛回去?真是天大的笑话,顾沧硐少说有六尺,就凭你?”
“就凭我,怎么,不服?”,许恋夏抬起头狠狠的盯着他的眼睛
“你要干什么许恋夏?这般盯着我看,我可不会你,刚刚的账还没清算呢”
“自作多情,谁要你帮忙,我只要它,它比你有用”许恋夏指了指惊觉。
“不可能,惊觉我谁也不借”
“惊觉,过来我请你吃好吃的”,惊觉闻声迅速跑了过来,任许恋夏如何扶摸它,许恋夏浅浅露出笑容,将顾沧硐拽了上去,“走,惊觉”
胡彦还没反应过来,二人便已经走远了,无奈之下胡彦只好在后面狂追,到最后只得无奈停下。
可恶,只能另想它法了,惊觉,你个忘恩负义的狮子!以后不给你吃上好的猪肉了。
天空中忽然集聚了许多乌云,许恋夏赶忙将顾沧硐拽进屋中,阿初立即上前去帮忙,在雨下前的前几分钟便搞好了。
阿初替许恋夏端来了热水,许恋夏快速的接了过来。
“小姐,不可,您与他虽有婚约,但他始终是外男,小姐,您就听奴婢一句劝。”
“她不好来我来,许王您探查案件已是辛苦,这点小事交我来办”
“可是……你真的可以吗?”
“放心,许王,我定会保他无碍的”,林峰拍了拍胸脯,“这么些年我什么事情没见过他只是受了皮外伤“
“那好,我就在屏风外候着”
“随您”
窗前,雨滴答滴答的滴落,许恋夏的眉头微蹙,她呆呆的望着窗户,思绪好像回到了那个夏天。
这一别便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他回到了学校他熟悉的办公室,而她也继续开始了下一场戏的拍摄。
只是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好,其实在酒馆二人便又见过了,只是他却成了胆小鬼,他畏畏缩缩的不敢靠近她,仅静静的站在离她比较近的地方看了她几眼。
可许恋夏哪怕喝醉了,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刹那间,她站了起来,顾沧硐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便火速的转身离开了。然而他还是不小心的被她拦住了。
他抬起了头,两人的视线在不经意间汇聚到一起,他不再躲闪,那双温柔的眼眸很再一次印入他的心中,“顾沧硐,你个大傻瓜,为什么你不肯说?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主动?为什么你成了一个“哑巴”?”,泪珠缓缓流淌在许恋夏的脸颊,此时,一切的心酸向洪水一样涌向她,瞬间,她便被淹没了。
顾沧硐不知道如何做答,只得巴巴的重复吐露着“我”这个字,“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许恋夏委屈的看向他,在他眼中,她早已哭红了眼,成了一只小花猫,他紧紧的抱住她,“再也不会了,栀子”。
他将醉酒的许恋夏送回了家,许恋夏因为酒太烈了,脑海中只有偶尔的切片,她以为这是一场梦,然而她却不知那场梦是真实存在的,顾沧硐在离开时,轻轻的在她的脸庞上留下了一个吻。
现下,顾沧硐虽然昏迷了,但他的内心却很明确自己该做什么,他开始盘算自己的计划。
一天后,顾沧硐在清晨的鸡鸣声中睁开了眼,第一很便看见倚靠在自己身旁的许恋夏,他学着许恋夏的样子,轻撩着她的头发。没过多久,许恋夏便从睡梦中醒来
“你醒了顾沧硐,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这里是哪里?这位姑娘你是谁?我这时不应该在我府中处理公文吗??
“顾沧硐,装失忆这个做法对我没用,还是卸下伪装的要好”
“姑娘说话真是有趣,说的我们好像认识了许久”
“花孔雀,装傻可没用,你以为你逃的掉?想做我男宠的公子可是很多的呢”许恋夏靠近他的脸庞低声说道
系统提示:顾沧硐心跳值上升到91.5%
狡猾的花孔雀,“倘若你真失忆了,那这一纸婚约便也作废,你我从此形同陌路
“许恋夏,你这般对我倒真是舍得”
“嗯,怎么了?有何不可?只许你装失忆,不许我毁约?”
“岂敢?毕竟我只是你的男宠”
“你把你的位置摆的很正。”许恋夏轻声笑道,“你与胡彦打过交道,你可知这是什么?许恋夏拿出那枚玉佩?”
“辞泗图?有意思,看来谷少卿的确为它所杀。这辞泗图乃谷少卿的传家宝,传闻,拿到此图便等同于拿到花不尽的金矿,这么多年,无数人争抢,他能拿到,定是使了某些手段”
“你是说,此事远不止这么简单?”
“嗯,我想你应该没有见到过真正的辞泗图,这只是个赝品,我们上当了”
“什么?”
“他现在应该处理妥帖了,你我只能另想办法治他的罪责”
“我有一计,你或许可以听一下,明日便是乞巧节,你我联手便能诱其出现”
“栀子,怎么可能?明日他不会以身犯险,人如此之多,他不会选择自投罗网的”
许恋夏唇角微微弯曲,“他会主动过来的,他忘了有一件东西我误拿走了”
府外,胡彦骑着惊觉走到了巷子里,剩下的死侍也一早便按约前来
“恭喜主人,大事即成”,死侍们齐声应和道
“这出戏总算是唱完了”
“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我?胡大将军”离珩轻摇着扇子从巷口过来,不慌不忙的走在众死侍之间
“自然该好好谢谢离王,只是这东西呢?”
“我已替你拿回,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个好消息,吉夫人她们替许王根本掩不住,现下,那两人已不成火候了,明日便是动手的好时机”
“好,你的兵马呢?”
“胡大将军放心,当前已在来的路上,只需半个时辰,便悄然而至”离王恭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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