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味道,慌乱的脚步声以及嘈杂的人。
这就是魏嘉礼对这间医院的第一印象。
他摸了摸额头,“嘶......”好像有点破皮了,但是刚才那辆车撞过来的时候情急之下转向了路边的绿化带,他应该是没太伤着。
“那个......”
魏嘉礼抬手想要问问刚才他护着的那个小女孩在哪儿,那辆撞绿化带上的司机怎么样了。
可是急诊室里大家都匆忙地走来走去,没人想要为他这个只是擦破皮的人停留。
于是他便自己开始瞎晃荡。
出事儿之前那小女孩身上穿的是病号服,按理来说应该是从这家医院跑出去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急诊,或者是......住院部?
魏嘉礼这么想着,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嘿嘿嘿,哥哥。”
熟悉的脸庞从阴暗的楼道里窜出来站在他的面前。
魏嘉礼弯下腰,“本少爷正找你呢?你怎么样?”
小女孩伸手碰了碰魏嘉礼的额头,然后一副要哭的表情,“对不起。”
魏嘉礼不好表现出疼的样子让小女孩难受,于是扬起嘴角笑了笑,“没事就得了,你在这待着吧,等出院了我再找你玩。”
他说着就要走,心里还泛着嘀咕,不知道那家餐厅现在还开不开门。
或者是医院现在供不供饭啊,但是听说......医院的饭都很难吃。
可他还没走上两步呢,就听到身后的声音说:“我出不了院了。”
魏嘉礼回头。
那张稚嫩的脸很白皙,或者本来不那么白,因为病了所以很苍白。
魏嘉礼走回来蹲下去,没说话。
“我脑子里长了东西,医生说我不能离开这里,会死。”
魏嘉礼还是没说话,可是魂已经不自觉地飞了。
宫竟思会死吗?不会吧!他都没有在医院待着。
呸呸呸!为什么要想这个,不吉利。
他的心里突然堵了一块大石头,氧气只能从缝隙里渗透,让人呼吸不畅快。
小女孩继续说道:“每天要吃好多药。”
宫竟思每天也要吃好多药,很多都是不认识的字,魏嘉礼甚至都看不懂。
小女孩:“很多时候都会想吐,心脏还老不舒服。”
魏嘉礼:......
这话越听他越心慌,“你叫什么名字,我明天再来找你。”
小女孩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辛晴。”
魏嘉礼摸了摸对方地头发,“哥哥有事儿,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转身就要走,甚至觉得走路都不够快,要跑起来才可以。
宫竟思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宫竟思怎么能死呢!
他还欠着很多钱,很多吻没还呢。
魏嘉礼心头发酸,走路也慌里慌张,然后在一个转角撞翻了一位医生。
*
“哎呦我天,我就知道今天来这边没好事儿吧,出门不幸!”
杜其深扶着自己的老腰抱怨着,身边还有小助理战战兢兢地去扶他。
魏嘉礼顾不上安抚,匆匆丢下一句,“本少爷有事儿,需要赔钱去宫家找我。”
他话音刚落脚步还没迈出去呢胳膊就突然被人拽住了。
“宫家?哪个宫家?”
“宫竟思那崽子的宫家吗?”
魏嘉礼:......
熟悉的名字一出来双方都呆住了。
沉默三秒后还是杜其深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对着护士们说道:“你们先进去,我稍会儿就来。”
说完后就绕着魏嘉礼转了三圈。
“宫竟思那崽子净说些不重要的话。”
他的小宫太太长得这么招人倒是一个字都不提。
后边的话杜其深心里想着但没说。
魏嘉礼面露嫌弃,皱眉,“哈?”
杜其深嘿嘿笑了笑,“没什么,您这是着急忙慌干嘛去?”
奇奇怪怪!
魏嘉礼在心里给杜其深贴了个标签,然后转脸就要走。
可刚走两步就再次被拽着胳膊扥了回来,“给本少爷松手!”
他的语气明显不好了,可杜其深却没影响什么,依旧笑呵呵地,“上回姓宫的犯病来我这治疗,半道上看着你的未接来电,把我撂那就跑了。”
“你知道这对一个医生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吗?”
魏嘉礼:......
他上下扫视了一眼,这位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人难道真认识宫竟思?
那这人说的是那次为了跟许轻鸿pk在“开物”选料子的时候吗?
那次宫竟思晕倒被小陈带走,而他却被带回平城。之后他便生了病......仔细想想,他确实在病中给宫竟思打了不少电话,等他在医院睁开眼的时候宫竟思已经在身边了。
“哦。”
魏嘉礼应道。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这位奇奇怪怪的医生,按说应该是知道宫竟思的病情的吧。
想到这魏嘉礼的脾气都好起来了。
他抬眼看了看对方,现在并没有穿着白大褂,更没有挂名牌。
“那......”
魏嘉礼抿唇道:“宫竟思他......”
*
“魏嘉礼!”
不远处宫竟思神色慌张,甚至连衣服都因为慌乱而失去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模样。
他越过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目光死死地锁定魏嘉礼的身影,然后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把魏嘉礼拥入怀中。
“吓死我了。”
宫竟思的宽大手掌好像要把魏嘉礼的脑袋整个包裹一般紧紧摁着。
“你吓死我了,魏嘉礼。”
*
翌日,魏嘉礼和宫竟思双双顶着一双黑眼圈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有管家阿姨路过看到了,也不过小声八卦几句,谁也不敢问为什么新婚夫夫要分房睡。
宫竟思单手调整了一下领带,款步走到魏嘉礼跟前,“没睡好么?”
他很体贴地问了句。
魏嘉礼走出房门,转身把房门关上,唯恐对方看到了房内床上他因为纠结翻来覆去对床的折磨。
“还行叭。”
他道。
言毕,俩人一起往堂屋的方向走,昨天回来之后宫老先生睡了,所以魏嘉礼还没能去打个招呼,今天好歹得去看一眼。
“宫竟思。”
魏嘉礼不想继续自己纠结了,测试来测试去的感觉好像只能证明自己对宫竟思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可很多事儿又不能完全不考虑。
比如......他一年后要离开......比如......宫竟思的病。
他的心稍微疼了一下。
“嗯。”
宫竟思应着。
魏嘉礼揪着自己的衬衫一角扭来扭去,“前两天的吻,本少爷还没还。”
“嗯?”
宫竟思有些愣,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魏嘉礼一把摁在了墙上。
“唔。”
魏嘉礼紧张的手都在抖,手一边抖心里一边鄙视自己。
你抖什么玩意啊!
宫竟思反应了三秒钟,立刻反客为主,双手搂住了魏嘉礼的腰,俩人的身体更加亲密无间,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清早出来打扫的佣人在转角处转身一不小心撞见,然后便立即转身,换了其他的路。
魏嘉礼更紧张了,整个脸都埋进宫竟思的胸口了,人也像一只红透的虾子。
“烦死人了你,姓宫的。”
宫竟思任由对方当鸵鸟,“是魏小少爷主动还债的,还怪我啊!”
“我好委屈。”
这么一说,魏嘉礼更害羞了,“从现在开始,本少爷不想听见你说话,闭嘴。”
“真霸道。”
宫竟思低笑着给了断言。
“那前天的也没还,要不要一起还了,省得害羞还分两次。”
宫竟思接着说。
魏嘉礼猛然抬头看向宫竟思,眼神里说不上是害羞还是嗔怪,红着眼眶泛着莹亮的水汽。
宫竟思本来只是随便说说,逗逗这只鸵鸟,可看到看到这幅样子,心尖微颤。
魏嘉礼只感觉自己腰上的手一用力他就被整个抬起,被宫竟思整个夹起。
“啊!”
他惊呼,却又立即闭嘴抓紧了对方的呀衣服,“姓宫的,你放本少爷下来!”
宫竟思没应,俩人又重新回到房间。
魏嘉礼心脏砰砰跳,一进门就被摔在了床上。
“宫竟思!你......”
“唔,你......别......嘶.....别咬人。”
宫竟思太忙了,没空回应,一会儿用手揉对方的腰,一会儿把对方头发揉得飞起。
魏嘉礼人都开始抖了,呼吸不畅,脸色通红。
“别......别亲了吧。”
“我们得去......看爷爷了。”
宫竟思抬手把外套脱掉,“没事不着急。”
说完再次沉下身吻了上去。
这场吻持续了很久,可也没敢太久。
“别亲了,不能亲了。”
魏嘉礼弓起腰来躲着,宫竟思自己也不好受,“嗯”了一声就从对方身上翻下去了,俩人全都平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喘着气。
魏嘉礼的手耷拉在床边,不小心碰到了什么铁的东西。
他抬眼看了一眼,“你屋还有什么宝贝么,居然还上锁。”
这话一出,宫竟思哭立刻坐了起来,神色慌张。
“哦,没什么,一些老玩意儿。”
他虽然这么说,可脸上的神色却骗不了人。
魏嘉礼抿唇,“姓宫的!你真的没什么事儿瞒着我么?没喜欢过别人?”
宫竟思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别瞎想,没有。”
魏嘉礼看了看那个上锁的抽屉:“你最好是,否则......本少爷把你刚才硬着顶我的东西撅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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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追爱火葬场/狗血虐文/强取豪夺/破镜重圆/主角无任何血缘关系】
1.
孟星河曾借住在夏家和夏已深纠缠了数年。
多年后俩人又在饭局上撞见了。
当年无疾而终的情愫在重逢后变成了一层层圈套,直到把孟星河套牢。
他捏着戒指盒西装革履准备去求婚的时候,夏已深正在跟别人举行订婚仪式。
而他却被保镖拦下,关进了夏家冰冷的房间。
2.
孟星河被摔在沙发上,戒指滚落在地摊上,然后又被夏已深踩在脚下。
“哥哥,那些都是假的。”
“都是逢场作戏,我的心难道你不明白吗?”
孟星河眼泪滑过,一巴掌打在夏已深脸上,“恶心。”
夏已深挑起嘴角笑了笑,对佣人吩咐道:“孟先生力气太小了,以后饭菜用心些,好好养着。”
3.
一日,孟星河透过玻璃看着夏已深渐行渐远的身影,露出难得的微笑。
他终于要自由了。
用一场大火!
夏家的火灾轰动全城,灾后夏已深发了疯地满世界找人更是令人唏嘘。
而此刻孟星河早已踏上了去往远方的车。
4.
南方小镇,孟星河的无名指被夏已深之外的人套上了戒指。
他微微颤了下指尖,然后垂眸接下了林繁的吻。
窗外惊雷滚滚,夏已深站在小院里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他双眼猩红,踉踉跄跄奔过去推开房门,“滚开,不许碰他!”
“星河,你认识?”
林繁问道。
孟星河随意扫了一眼轻笑道:“认识啊,这我弟弟。”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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