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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童养媳

时值冬日,虽泛着冷意,好在这几日还算晴朗,陈良县外登进坡上等候出发的诸位贡生们不至于冻得双腿发麻。

多数身后背着书箱,也有些许家中富贵,由书童背着,自己登高眺望,意气风发。

“还有哪位贡生没到?”

一蓄胡老者目光锐利,迅速扫过众人。

“……还有李不群李公子没来。”有人忙躬身急着回答,“陈老,李兄家中离此处远,不过……”看出陈老脸上的不耐,忙话音一转:“应当也快到了。”

陈老闻言皱了皱眉,到底没再说什么。

李家二郎去了京城做官,李不群的父亲现下任陈良县县尉,他不欲得罪李家,但贡生里不乏年轻气盛的学子,听了这话忍不住撇嘴。

“李家家大业大,李县尉为了他儿子直接把出发的地点设在离他家最近的南边,还真有脸说离得远……”

“小声些,这里头李家的狗可不少,届时跟主子学话,可得仔细你的皮。”同伴看似劝诫,脸上却掩盖不住讥笑。

陈朝文脸上满是不屑,嗤道:“我还能怕了他不成。”

同伴快速扫视周围,小声提醒道:“陈伯父虽桃李遍布陈良县,我等都尊敬他老人家,但李不群疯起来谁都攀咬,可不会管对方是什么出身——不过也是,自己爹是县官,叔父又是京城二品大员,纵观陈良县还真没谁能制住这人。”他声音放的更低,比蛐蛐不好惹的李不群还要小心翼翼,似是怕人听见了不痛快:“听说前些天,连那位都差点遭了毒手……”

陈朝文下意识飞快往一旁停着的马车飘去一眼,触及笼在浅灰素锦斗篷里的那人。

有意无意投去那里的目光不少,他隐没在其中并不起眼,目光状似不经意般扫过那人素白面容。

宋愈身体孱弱,又眠浅易惊梦,书院里为他辟了间偏远屋子单独午间休憩。

他性格温和,即便家中富庶也不曾凌人,反而对同窗多加照拂,书院师生无不喜爱,因而素日里书院学子都默契绕开那处,恐扰了屋中人清梦。偏那一日有人趁书童去前院送还食盒的间隙莽莽撞撞闯了进去。

众人听到响动,忙一窝蜂涌过去时,正瞧见宋家那个人高马大的童养夫正赤红双目压着一人往死里打,脸上身上血流了不少,吓得忙不迭分开两人,等给受伤那人擦了脸,才认出竟是李不群!此刻已被打个半死,却仍喘着粗气,挑衅盯着暴怒的宋闵,裂开的嘴角扯出弧度,仿佛意犹未尽说了句话,瞬间让全场人都变了脸色。

那天幸亏李家人闻信来得及时,否则李不群恐怕要横着出去。

宋愈自那天起便没再过来书院,去探望的同窗也被宋府门房好声好气劝走,陈朝文原先担心他因此事受惊要生一场大病,连带误了来年春闱,思及此他心里更对李不群恨的不行,好在今日观他神色无异,也稍放下了心,转头对同伴冷声道:“那日我若在场,非得阉了姓李的!”

同伴无情拆穿:“……德明,你便是在场也拦不住,你又不是跟宋闵那样力壮体强的,你打不过李不群。”

陈朝文哑然,不知想起什么突然沉默下来,看起来有几分沮丧。

过了会儿。

“宋兄,你家同宋府有表亲嘛……”他踟蹰着慢慢道,“宋愈他……他真的会跟宋闵成亲吗?”

宋程一没回答,他也不知该如何说。细究起来,他也能唤宋愈一声表弟,但到底亲缘疏远,对宋府不甚了解,倒是有听家里长辈说起过几句那桩荒唐婚约。

他犹豫片刻,不知是说给好友,还是说给自己,“宋闵他到底是个男子,还是个不知底细失忆的,当初宋府好心收留他,他同宋少爷定下婚约,冲喜救人……”

“许是桩买卖,再者,宋少爷他如今身子大好,以宋少爷的学识,前面摆的是通天大道,总不会糊涂娶个男人。”

话这样说着,但他心里也没底。

不远处忽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红鬃骏马飞掠而来,稳稳停在坡下。玄衣高大男人撩袍翻身而下,忽视满坡学子朝他投来毫不意外的目光,径直大步迈向马车旁的身影。

宋愈懒洋洋依靠在车辕上,手里攥了本前朝策论集,指尖泛着红,正垂首认真研读,晨光骤然被庞大阴影遮挡,他感受到身边人肃冷气息,扬眉抬首。

他面容是异于常人的白皙,瞳仁又黑,眼神清润,微微昂头看人,淡红唇边忽地扯出一抹清浅弧度,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倒吸,紧接着一扫方才嘈杂,静的吓人。

宋闵直面这张美人面,眸色沉了沉,却道:“我不过离开一会儿功夫,怎么把手炉去了?五仁呢?”

五仁是宋愈的书童,年岁小,人也活泼好动,宋愈一看起书来便容易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没人说话,憋的难受极了也不敢吭声。宋愈见状便打发他去找别的书童玩去了。

但这话宋愈不敢跟宋闵说,怕他二话不说辞了五仁。

前些时候才出了那档子事,幸好宋闵来书院送药才及时制止,他也没有受伤,宋闵却不这么觉得,这些天看他看的死紧,临时暂离的五仁原本要被责罚,但被宋愈劝住。

他认为,这不是五仁的错。

显然,宋闵不这么想,毕竟他甚至认为宋愈遭遇此事要怪自己没有及时察觉不对,而将危险扼杀于摇篮。

宋愈:…………

宋愈认为,这是强词夺理!

但无论他怎么软磨硬泡,宋闵还是去了宋家宗祠,跪在祖宗牌位前命人对自己施了家法。宋家下人们被迫观刑,噤若寒蝉,生怕这位突然觉得大家都有错。宋老爷宋夫人坐在上位,听着棍棒不留力砸在皮肉脊背的重响,心里也忍不住发怵。

好在他只在宋愈相关的事情上变态了些,平时还是很得宋府上下敬重,连宋家父母都对他赞不绝口。

毕竟宋闵性格沉稳,且能力极强,又很会左右逢源,不过两三年功夫,便把宋家产业开拓了几倍,乐的宋愈他爹醉着一张脸非要拉人结拜,好在被宋夫人揪着耳朵带走塞房里了,不然宋愈待会儿都没脸对着他说心里那话。

他没回答宋闵的问题,反而看着他硬挺俊朗的眉眼看的出了神。

冷凝锋利的线条骤然柔和下来,耳边传来男人夹杂着笑意的无奈声音:“宋小鱼,你不要总用这招。”

宋愈不自在抿唇,耳尖窘迫泛红,他顺手将书册放在车辕,然后将冻的冰冷的手自然而然塞到男人炽热有力的腰间,远处瞧着像一个拥抱。

“那还管用吗?”

“管用。”宋闵轻笑着把人微微散开的斗篷领子系好,不动声色转动身子,挡住不远处各异的视线。

“怎么不太开心?有人嚼舌根子?还是李不群又来招惹你了?”

他嗓音低沉,说到后面骤然泛着杀意。

宋愈摇头:“他还没过来。”

他迟疑顿了下:“宋闵。”语气少有的正式。

宋闵下意识正色,背部微微紧绷弓起,犹如被人驯化的恶狼,甫一听到命令便会毫不犹豫伸出獠牙撕碎一切威胁。

“他们都笑你是我的童养夫……你知道的,我从未这么想过。”

宋愈沉浸在内心的纠结当中,没注意到男人骤然放松的背肌。

“我也以为你知道的,”宋闵轻笑眨眼,嗓音柔和,“我非常乐意冠上这个名号……”

宋愈耳根通红,这次是羞的,他紧张舔了下下唇,鸦羽似的眼睫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我想说……”

在宋闵逐渐黑沉炙热的目光中,一字一句仿佛立下承诺般说:“待我高中归来,你愿意和我成亲吗?”

男人犹如石柱般僵立当场,沉默良久。

宋愈说完那话,便刹那满脸通红,鹌鹑般把自己埋在斗篷的毛边里。随着时间流逝,男人的沉默让他心生不安,于是犹豫着想要抬头看男人的表情。

下一瞬,一只骨节分明的有力大手按在他脑后,轻柔又坚定地把他按在紧实胸口。

急促有力的心跳震耳欲聋。

“……小郎君终于要给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可怜童养夫名分了。”

宋闵嗓音还如往常那般游刃有余,胸腔里敲锣打鼓似的吵闹却将他心思暴露无遗。

宋愈唇角无法抑制地扬起,眼里盛着浮光碎金般的笑意。

不少人支着耳朵听此处动静,宋闵方才许是太激动,也没有压低声音,听清楚内容的一瞬间学子堆里登时炸开了锅。

不多时,宋大少爷承诺高中后要娶他那童养媳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没多久就传遍了。

不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咬牙切齿的哀嚎。

宋愈耳蜗里被欢天喜地的心跳充斥着,对此毫不知情,他被喜悦完全包裹了,甚至无法辨别出怀中人眼底浓厚爱意下翻滚着的骇人占有欲。

……

直到日上三竿,李不群还是没到。

宋愈若有所思瞥了一眼身边圈地盘的某人,得到一个带着几分痞气的满足的笑,登时忘了要问什么。

一众贡生在郊外等了半天,不满的抱怨声此起彼伏,陈老虽念着李家权势,但这么多学子瞧着,指不定里面哪位会高中,又衣锦还乡的……陈老琢磨片刻,心思转了几番,心道这可怨不得我。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向来严肃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意:“诸位老爷们,时辰到了,劳烦各位看在小人面子上等了这么些时候,不过这也是小人职责所在……如此,我们便启程吧。”

众人眼神微妙,到底没说什么。

应着他的话陆陆续续上了官府统一置办的驴车,宋愈顺着人流往安排给自己的车厢内走,驴车载人有限,一般二人或三人挤在一起,书童们则让他们伴随车队其后行走。先前同他分到一处的是李不群,他没过来那便只有宋愈一人了。

陈老本想找人多的车厢调一下补上空缺,哪知一连叫了几个贡生的名字,无一列外遭到了拒绝,甚至与其同车的人也连连应和,直说彼此之间关系好,不愿分开云云。

陈老心中惊奇,这宋家大少爷虽说体弱多病,鲜少在人前露面,但瞧着言行举止不是个跋扈冷傲的,怎么一个个都避如蛇蝎?

“真没人过去?”陈老最后问了一遍。

“没人,真没人!”

“是啊,快些走吧!都有些冷了……”

说话那人嘴里念叨着冷的不行,但身上穿着不算厚实的秋衣,脸上红到脖子根,眼神飘忽直往某处瞟。

现下已逾正午,风止云停,日光直愣愣照人身上,将人烘的暖洋洋,正别提这群年轻力壮的小子们。在场会觉得冷的大概只有那一位了……众人配合着拢住领口腾起的热气,怀着某种微妙的心情默认下来。

陈老:“…………诸位虽饱读诗书,但也需顾及身体……”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肾虚?连他这个老头子都不如,啧啧。

宋愈没在意外面的热闹,他还在回味方才的事,毛绒领口拱着细白脖颈,一双眸子若春水,臊的他恨不得把头埋进领子里。

他一动,一抹红绳随着动作在心口晃来晃去。

宋愈怔怔隔着衣服按在那处。

那里有一处细微凸起。

是宋闵的玉佩。

不知何时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系在了自己身上,暖玉微凉,偏偏宋愈体温也不高,竟一时半会儿没有发现。

他小心取出,上面纹路奇特,似乎是一张兽面,又像是胡乱刻画的线条。宋闵自三年前流落至此时身上唯一与前尘往事有牵连的物什,哪怕昏迷失忆也紧紧攥在手心。

宋愈有些出神。若是将这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毁去,宋闵就只能龟缩在名为宋闵的壳子里,就只会是宋家大少爷的童养媳,不管他本来身份是富有或贫穷,他一生都将会与他绑定了……

他抿了抿唇,小心妥帖地将玉放回心口位置,又把红绳绳结仔细系紧。

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放到最安全的地方,宋愈难得有些恼他,心道万一自己弄丢了,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安生了。

正想着,便听外面一声嘹亮的呼哨。

带着些呼唤的意味。

宋愈心头一跳,掀开青帘,探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原先烦乱的心瞬间一定。

只见宋闵高坐骏马之上,蜂腰猿背,姿态散漫风流,但目光黑沉沉的像把钩子牢牢锁在车厢内那人身上,如同威风凛凛的狼王注视志在必得的猎物。

察觉到宋愈的目光,他挑眉一笑,璀璨耀眼。

来啦!

本文为架空时代,官制大致参考唐代,科举制度参考宋代较多,杂糅的比较严重,大家看一乐呵,请勿考究~

不然俺是个文盲的事情就要暴露了!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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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童养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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