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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步难行

陆迟口中不是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他顿了一下,反口道:“她同你说的?”

“倒不是。”温厌岁目光游离着,温言春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如果是,你会不舒服,是吗。”

温厌岁皱着眉,抿着嘴很难说出口。陆迟见她这样子就清楚了她憋在心里的话是什么。

“这差事我自己找的。”陆迟眼角不易察觉的染上一抹笑意,语调悄摸着上了半个调,“你不喜欢我和你大姐姐走太近,对不对。”

“不是。”温厌岁立马否认。

“嗯。不是。”陆迟附和道。

温厌岁有种败下阵的挫败感,知道不是温言春的安排心里舒服不少是真。陆迟弯弯绕绕的话里,总觉着怪怪的。

“安歇吧。今日可是忙了一天。”

温厌岁嗯了一声,睡眼惺忪,慢腾腾钻到被窝里睡下。

陆迟给她把被子盖严实,和她挨着躺下。虽说不上几句话,这样互相靠着也是好的。陆迟等着温厌岁搂上自己的胳膊才欣然睡去。

大年初二,温厌岁换了新衣却不高兴。这日要回去温家,还要在那里过夜……光想想就已经煎熬到不行。

温植早下学,归来正巧遇见刚进门的温厌岁,见她一身红,绒毛边的比甲上绣着牡丹花。

“来拜年的。”温植走过去,笑吟吟。

“哟,子守哥也在。”

“二哥好。”温厌岁低声道。

温植像没听见,跟在陆迟身边。

陆迟斜眼看了温厌岁一眼,怯怯的,“温植,你妹妹叫你呢。”

“哦。你先进去,我有好多话要和子守兄说。”温植匆匆搪塞过去。

温厌岁从他们二人面前走过时,总觉着灼热的视线一直在她后背烧。温植一点没有留意过她,那便是陆迟一直盯着。

盯着做什么……出门前又不交代。

等走过了拐角,南云挨着温厌岁道:“二少爷什么时候跟姑爷那么熟了。”

“不知道。”温厌岁老实巴交的样子看得南云来气,南云道:“哑娘,你这样让人卖了还傻乐呢。”

“陆迟和谁关系好,我没必要知道啊。”温厌岁道。

南云恨铁不成钢,想到温厌岁嫁的不情不愿,之后也没再说过类似的话。

按照俗礼,嫁出去的女儿初二回家要给母亲敬茶捶腿按肩,以此弥补出嫁后不能尽孝。

温厌岁看见王夫人就腿软,说给王夫人捶腿放松,更该被捶腿的应该是温厌岁。

敬茶的时候她的手抖个不停,把茶水都抖落在地上。王夫人一身黑狐裘手里抱着汤婆子,冷着一张脸。

见温厌岁这副不成样的窝囊,忍不住皱了皱眉,移目看了一眼一侧坐着的温言春。

温言春会意,起身把温厌岁扶起来,好声好气道:“好妹妹,这些俗礼就免了。只要有心就好。”

温厌岁嗯了一声,顺着温言春坐到一旁的冷凳上。

“今日你能回来,母亲可是一早就起来等着。”

温厌岁听着冷汗直冒,又是什么脏活累活要自己干?还是说终于看不顺眼她,要把她除掉了。

温厌岁干咽着,呼吸紧巴起来。南云都觉着不对劲,悄悄瞄了一眼座上的王夫人。

这一眼,南云看见王夫人眉眼微微弯着,慈爱的眼眸中漠然看着温厌岁,不合理,十分的诡异。

“你瞧,把你许给陆二郎让你受了多少好处。”王夫人道。

温厌岁声音低的可怜,“多,多谢母亲。”

“你毕竟也是温家的人,大过年的不好寒酸。”王夫人一边说,温言春一边从丫鬟端着的盒子里拿出一对中空琉璃相接的玉镯子。

鬼斧神工的技艺将碎玉拼凑在一起,纹路简单大气,像云纹又像鳞纹。

“这对镯子你就收好,别这副样子出去丢人。”王夫人接着道。

温厌岁如获至宝般双手接下,扑通就跪在地上,“哑,哑娘不配。母亲大恩哑娘已经无以为报。这玉镯更是无福消受。”

温厌岁急得掉眼泪,手一直抖。

这母女两到底要干嘛?反正肯定没什么好事。

“你就收好了,这可是母亲赏你的。”温言春站在温厌岁旁边,右手拉着左手手腕,稍稍侧头低眼看她。

温厌岁眼睛不敢眨,小心喘着气,来来回回看着他们两人,知道多说无益,挣扎无果,便收下玉镯。

温厌岁一手一只镯子,像戴上手铐,她是有罪的犯人。

王夫人看着她戴上玉镯,笑道:“玉石养人的,你可要一直戴着。”

“是。”温厌岁道。

温厌岁想快点回去,温府好冷。

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温厌岁跑到前院,左看右看找不到陆迟。

温府的路一条接一条,迷宫一样。

温厌岁不太认路,南云也一知半解没认识多少,两人晕头转向,从找人变成找路。

路过一座桥,穿过一片竹子小路,温厌岁忽然瞧见个熟悉的身影。

这时候南云拉着温厌岁的手道:“哑娘,姑爷在那呢!”

温厌岁转过身,抬脚朝陆迟那边走。

这条小路是温老爷专门让人设计的,连接客厅和后堂,把客厅的竹帘子卷上去,便可一览后方景色。

陆迟正在栏后与温植饮酒论事。

“冯家那个来做什么?”几个小丫鬟端着果盘茶水朝后堂走。

“自然是要个说法。”

“今日过来要说法不是找难看吗?”

“所以夫人让人安排两桌,一桌在前一桌在后。”

“那不怕哑娘碰见吗?听闻哑娘出嫁那日闹得可凶呢。”

“嘘!这话可不要乱说。”

温厌岁听见她们嘴里嘀咕,却听不清在说什么。似乎和自己有关系。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温厌岁摸着手上的镯子,加快脚步。

该怎么和陆迟说才能快点回去,陆迟能听她的话吗。

温厌岁想着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只要进去,再穿过两间小房就能看见陆迟。

“怎么不进去了。”南云问。

“进去是不是会坏规矩?”温厌岁道。

“都到这了你还管什么规矩。”南云拉着温厌岁往里边走,进门就看见温植嘴巴不停说着。

“你可别到后边去……”温植话说一半,看见杵在门口颇为不自在地温厌岁,便问她,“你来这做什么。”

“母亲让我随便走走。我想找陆迟。”温厌岁原是看着温植,慢慢的目光移都陆迟身上去。

陆迟早已放下手里的茶杯,“温植,正好你该做功课了。”

温植还没开口,陆迟已经搂着温厌岁出去。

温厌岁被搂上腰的时候瑟缩了一下,心间一颤,和陆迟挨着感觉很热。刚刚还冷得哆嗦来着。

“是想回去了吗。”陆迟道。

“嗯。在这不太自在。”温厌岁道。

温厌岁想起前几年过年,她跟着梁妈来到前边,给王夫人请安,给哥哥姐姐拜年说喜庆话,再到难得一见的温老爷面前露个面拿点钱。然后就能出门看戏。

出门的时候总会遇见陆迟,这种时间见面温厌岁心里是高兴的。因为陆迟会给她塞钱,作为大的给小的压岁钱。

虽然感觉不对,但是有钱拿,还能出门玩,温厌岁也就没想那么多。

今年过年,温厌岁忽的发现之前那些钱好像都是因为知道她不容易。

温厌岁忍不住盯着陆迟看,“你不问为什么吗。”

“我猜他们又怪你,或是又嫌你。”陆迟的话直白刺骨,温厌岁红了眼眶。

原来那些钱真的是可怜。

“你猜的真准。”温厌岁苦笑道。

“那能回去吗。”

“我去留个信,你在门口等我。”

温厌岁颔首。

陆迟走前把身上的黑色大氅裹在温厌岁身上,温厌岁侧过脸没看他。

等陆迟走远来,才望来望去的。

“其实姑爷挺好的。”南云突然开口,温厌岁立马定住。

“嗯。是挺好的。”温厌岁不走心的附和。

今日偶有小雪,南云给温厌岁戴了红色毛线织的帽子。宽大的大氅裹着她,又戴起一顶帽子,便只剩下一张圆乎乎的小脸,亮着眼睛在外边。

“南云,要不你去车里等等,这雪看着要下大的样子。”温厌岁道。

“上车就算了,我去拿伞。”南云溜烟走开,温厌岁在门口独自等着。

不出半炷香的时间,有人过来了,温厌岁以为是陆迟,抬脚下了台阶去迎他。

走到面前定睛一看,温厌岁愣住了,嘀咕着:“我眼睛坏掉了?”

“……冯二哥!”温厌岁惊喜道。

“你哥哥怎么样了?身体可好了?他可有和你一块来?”温厌岁一连串问题拼命往外蹦。

“陆夫人。这些不该是你来关心。”

一桶冷水好似从温厌岁头顶浇下去。以前冯二都喊她嫂嫂,就是不苟言笑也会对她勾勾唇努力表现出友好。

冯二见温厌岁惊愕发愣的样子,沉眉道:“我知道错不在你。但气不过,还望见谅。”

温厌岁不自在的笑了笑,再不敢看冯二。

“那……至少说说你大哥身体怎么,这点可以吧。”

“不见好。”冯二默了一会回道。

“我能去探望他吗?”

“最好不要。我大哥见了你怕是会病得更重。”

温厌岁愧疚道:“……对不起。愿满之安好。”

冯二道了声多谢,对温厌岁作了一揖。

过午的阳光泛着黄,点点光影拌在风雪里,透过枯枝后就只剩下青灰的影子。

温厌岁同样回礼作揖,抬头时看见陆迟疾步而来挡在了她和冯二之间。

温厌岁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让陆迟这般着急,就听见冯二冷笑一声,“早就看你不顺心,果然是心怀不轨。”

“你该为我娘子的名声考虑。”陆迟道。

冯二又笑了两声,“惺惺作态。”说罢挥袖离去。

温厌岁目光跟随着冯二,对刚刚火药味十足的对话不解。冯二和陆迟的关系有这么紧张?以前碰面不都和和气气的嘛。

“他所言皆是胡话,不可信。”陆迟道。

温厌岁嗯了一声,陆迟好像笃定冯二说了他坏话一样。

回去之后,陆迟依旧早出晚归。温厌岁在屋里想了一日,等到入夜陆迟回来……她的目光一直停在陆迟身上。

对于陆迟,温厌岁似乎半知不解,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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