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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灵力有多

倒也不必。

白济泽话还没说出口,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朱砂脚下生风,红衣一飘,人就不见踪影了。

黎天南确实可疑,但让奔波在外除祟斩邪的“绞煞虎”明辽来处理……还是有点小题大做了。退一百步来说,男主现在还是个十三岁的小朋友呢,他能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想让家里收成好点。

白济泽叹了口气,替黎天南分担了些小筐:“花状的是甜酥,方的是咸酥,一人一样发一个就行了……如果有人缠着你,多发几个给他也行。”

黎天南乖巧点头,跟在白济泽身后,一路分发过去。没再出什么岔子,说要去找明辽来的朱砂也没再出现过。东西发完了,白济泽往宗门弟子的座位一看。

朱砂正坐在明辽旁边,和专心擦剑的明辽单方面聊得火热。冷面女子只偶尔点头回应,嘴都没张,注视自己本命剑的目光却温柔似水。

白济泽:“……”

他好像被耍了。

这个氛围怎么看都不像在报备可疑人员吧?

“仙长。”

“啊……?嗯,怎么了?”白济泽回过神来。

黎天南乖巧答道:“东西既然已经分发完毕,晚辈先回去找位置坐了。刚刚听几位上一届来过的大哥说,祈福舞要开始了。”

他的视线落在白济泽的红披上,憧憬道:“今年是仙长登台吗?”

白济泽点了点头,回首一望,备下的一千座位对上请帖,满满当当坐了人。被长辈带上的小孩没有多余的座位,一般都坐在家长怀里,或者在过道中成群结伴玩笑嬉闹。

黎天南这偷帖子上来的人,哪有空位置给他坐?回去了也是往小孩中间一站。

白济泽心下几番考量,抓着黎天南的手就走:“你跟我来。”

黎天南被他抓住手腕微微一挣,没挣出去,只能跟着白济泽一路走到宗门弟子的位置上。白济泽把人带到自己的位置按着他坐下,顺手在小桌上给他倒了杯茶。

白济泽叮嘱道:“渴了自己喝点,饿了就吃点果子。”

这下不止黎天南震惊得说不出话,后面原本还在叽叽喳喳打闹的弟子们也一下安静下来。

黎天南飞快弹起:“不不不,仙长。我坐在这不合规矩,晚辈已经麻烦仙长……”

白济泽再次把人按下,捏捏他的手臂,微笑道:“这是我的位置,安心坐着吧。没有人会叫你起来。”

邻座是其余四位仙尊,后头是一堆入了道的小弟子,把黎天南安排在这再合适安全不过了。动起手来黎天南谁也打不过,一个凡人坐在这又扎眼得紧,朱砂那几个爱八卦看热闹的徒弟能把他的背盯出窟窿来。

白济泽把薄毯给人盖上,拎起桌上的桃枝,潇洒转身,毫不留情敲了邻座的朱砂一下。

“师兄,上台。”

“哎呦。”朱砂表演成分居多地夸张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肩膀,看明辽毫无反应,他扁扁嘴,又看了一眼隔壁坐得笔直动也不敢动的黑衣少年。

朱砂放了手,拎起自己的桃木枝,阴阳怪气了一句:“小师弟惯会疼人的。”

白济泽意有所指道:“那是自然。不像师兄,闲得很。”

师兄弟二人一起跃上灵池台,不知道是不是站太高了心理作用,白济泽老感觉这台子晃晃悠悠,不怎么安全。灵池台以琉璃打造,往脚底一看就能瞅见模糊的黑影在池中缓缓游动。

朱砂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想,道:“晃吧?等会更晃。”

看来不是心理作用……

灵池台位于灵池中央,平常都沉在池底,只有福缘节时才升上来做表演用。白济泽前不久打扫池子的时候还刷过这张台子,倍感亲切。

不知道是不是今日人多,池底灵兽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有一只打算冒头。白济泽有点想念那些会拿嘴筒子撞他的小东西们。

白济泽问:“你怎么还不跳?”

朱砂整理着自己的红披,还把额前碎发也理了理:“不急,琴音为号。你照着我的动作来就行,注意灵力收放,省着点用。”

“……”

白济泽僵硬地点了点头。

开山祖师桃绯以乐入道,虽不强制,但明决门上下基本所有人都通音律,且坚信以此入道能与飞升的开山祖师沟通。还有一套和音律相辅相成的剑法。连哆来咪发都唱不准的白济泽被古代音律狠狠折磨了三个月,才在考核勉强及格。又经过地理知识和心法的拷打,加上一年闭关,现下早就忘光了。

朱砂突然道:“我找辽师姐谈了,她对那小子好像很放心。可我就是觉得奇怪……”

白济泽问:“师姐怎么说的?”

朱砂整理着桃枝分叉:“她说‘随他去吧,一个小孩而已。’但一个小孩……嘶,我在千石阶一见他就跟失了魂一样,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可他身上也没有邪修的气息……”

他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似乎自己也想不出来其中怪异的点在哪,只是身体中的本能在叫嚣着那个黑衣少年有古怪。

白济泽道:“算了吧,师兄。别想了。他在师姐眼皮子底下,就算想做什么也没机会。”

只是被男主光环的光芒迷了眼,不是大事。况且说不定黎天南还真就只想求个收成。就是手段有点偏激……

“……算了。”朱砂轻叹一口气,接受了白济泽的开解。他又整整自己的衣襟,把头冠上的珠链轻轻拨下,转向白济泽问:“我今天好看吗?”

“啊?”白济泽不明所以。

朱砂垂眸道:“……辽师姐刚刚都没看我。”

“……”

作为一个从来没谈过恋爱也从来没有期盼过恋爱的大龄剩男,白济泽无法给朱砂什么恋爱诀窍,他下意识瞅了一眼明辽所在的方向。

黎天南也在那块地方。离得太远,从这里俯瞰下去,身高到他胸口的少年和只猫差不多大。

黑衣少年仿佛被钉在他的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一动不动。薄毯也被叠得四四方方,放在身侧的空位。理所应当,这样精致的少年吸引了周围所有的目光,不光是明决门好奇的弟子,凡人之间也有窃窃私语讨论黎天南为何能坐在这个席位上的。

和他对上视线,黎天南看上去十分惊喜。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快速眨了眨,似乎在向白济泽传递一些“我不想待在这里,望仙长准我离开”之类的信息。

白济泽认真盯着他,缓缓摇头。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乖乖待着,放轻松点。

黎天南大概是看懂了。毕竟,男主嘛,聪明,一点就通。白济泽看见黎天南挺直的背弯了下去,少年摸了果盘里橙红的果子,送到嘴边,终于是妥协了。

他松了口气,再看与黎天南隔了一个座位的明辽。

明辽正情意绵绵地看着自己的本命剑,对周遭发生了什么毫不在意,她用绢布仔细擦拭着剑鞘,还给翠玉上了桂花香油。

“或许……”白济泽真诚给出建议,“下次你别在师姐擦剑的时候打扰她呢?”

“可是辽师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会理我的……”

白济泽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点了点头:“多久以前?”

朱砂思索片刻:“我们一同入明决门的时候!快四十年了吧。”

“……”

比白济泽活得都久了。

白济泽摇了摇头,难以想象四十年前明决门是怎样的风景。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全靠那本记载着黎天南生平的小说,四十年前别说黎天南了,黎天南爹妈碰没碰到一起都不知道呢。

思及此处,白济泽又看了一眼黎天南。

少年乖巧端杯喝着花茶,二人再次目光相撞,黎天南有一丝惊讶,随即便笑起来。隔空对着白济泽敬茶,一饮而尽。

朱砂灵力传话连同铮铮琴声在这时撞进了他的脑子:“发什么愣?开始了。跟上我。”

白济泽收敛心神,琴声曲调听着耳熟,大概他确实学过,只不过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白济泽余光一扫朱砂,尽量模仿跟上他的动作,幸好都是些基础剑招。加了华丽的起手式,浮夸表演为主,力道什么的倒是次要,跟上不难。白济泽估计自己随便掺两招别的进去在场宾客也看不出来……

干枯的桃枝随着灵力注入绽出花苞,祈福用的桃枝是专门从师太祖那求来的,只要注入灵力就能花开不败。

白济泽第一次和师太祖打交道,控制不太住自己的灵力,花开太盛,簌簌簌地往下落,还未落完又不断结出新的花苞。一挥一斩间霙云纷飞,他脚下的台子都快被盖满了。

观众席传来一阵惊呼声,想来是重葭在下为众人分“福缘”。此举是效仿开山祖师将自己的血肉分于受饥的孩童,功德圆满后得道飞升。当代掌门需用桃枝蘸取金盆中的灵池水洒向来客,意为分出自己的部分气运,祈求宗门获得更好的发展。

白济泽无暇分心去瞧,一腾空转身挽出剑花,眼睛就马上去找朱砂的手,看他下一招的起手是什么。

还算顺利。

虽然偶尔会发生红披挂上桃枝,脚下花瓣太多打滑的事,但好在有惊无险。天幕渐沉,琴音也渐渐放缓,等太阳落下后就算结束了。

毫不夸张,白济泽有点眼皮打架。并非疲惫,而是实在无聊。

舞剑是一套固定剑招循环,盯着朱砂过完一遍后他记住了,闭着眼睛也能打出来。没了那种紧迫感,输送灵力的诀窍也掌握了,就这样跳了三遍五遍,白济泽有些乏了。

琴声止,白济泽以袖掩面,打了个哈欠。

“欻”

桃枝携风闪至眼前,白济泽睡意全无,提枝去挡,两枝桃花相撞,灵力翻腾,涌出的花瓣撒得白济泽满脸都是。

他呸呸呸吐干净了嘴里的花瓣,对朱砂没好气道:“你灵力有多啊?”

朱砂挑眉道:“你没有吗?”

“?”

朱砂整了整肩头的红披,潇洒收枝挽了个剑花,朝四面八方的来宾抱拳招手,又去拨弄自己的额发。

白济泽更觉莫名其妙,看见朱砂朝向某个方向笑得格外灿烂时。白济泽低头一看,心下明了。

明辽坐在那。只不过她已经擦完了剑,大概是仔细看了会表演,正在轻轻鼓掌。

可想而知,朱砂刚刚的孔雀开屏是专门做给某人看的了。若只是为了警醒白济泽松懈用不着这么花里胡哨。

白济泽轻叹一口气,微笑朝着众人抱拳,准备等灵池台落下悠然退场。他想起什么,下意识往少年男主的方向一望。

席位空空如也。

黎天南不见了。

白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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