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守楼人在接受到老板的消息之后迅速跑上楼,眼看着客栈小二就要动手了,守楼人一个箭步跑上去拦住他们。
“计划有变。”
楼梯间响起脚步声,几人闪身躲在暗处。
砰,砰,砰。
南宫墨和温雯一个激灵,两人对视一眼,南宫墨让温雯待在原地,自己去开门,打开门之后发现是陆祁言松了一口气。
“祁言兄,你怎么来了?”
“中午了,你姐没看到你们让我过来看看。”
南宫墨向旁边闪开,让陆祁言进来。
“你们在房间干嘛呢?”
南宫墨左右看了一下,关上房门,拉着陆祁言在椅子上坐好,小声道:“祁言兄,我给你说,这里有古怪。”
“哦?怎么说?”
“我们今天早上下楼的时候,客栈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客栈大门紧闭。”
温雯接话道:“对对,然后我们听到厨房有动静,就想去看看,谁知还没到门口呢就被赶出来了,还派好几个人送我们回房。”
这时陆祁言瞥到门口有几个黑影,示意他们两人闭嘴。
“先下楼吧,你姐还等着我们呢。”
南宫墨和温雯两人点点头,道:“好。”
楼下,客栈老板被南宫芷盯得浑身不自在,几乎是他走一步南宫芷的视线就顺着他的步伐移动一下。
南宫墨一到楼下就飞奔到南宫芷的怀里,活像一个受委屈的小狗祈求主人给出气。
南宫芷摸了摸他的头,让他坐好。
又接着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道:“两个人一锭金,四个人两锭金,我没算错吧,老板。”
“没错,但是在下有一个游戏相与几位玩玩,不知可不可以?”
“你先说我们再决定玩不玩。”
客栈老板一拍手,从后面出来六个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东西,但是用布盖着的,他们看不见。
“我这里有六个人,每个人手上有一样东西,每一样东西代表着一段故事,猜对了我免费讲给你们,这猜不对嘛.....”
“猜不对怎样?”
“猜不对那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好了。”
听到这个要求,除南宫芷以外的人都面露难色,但是他们要是想知道这里的事情,客栈老板确实是一个好的突破口。
陆祁言:“那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客栈老板:“我们从来不说谎,不像你们桑启人,满嘴谎话。”
陆祁言:“你!”
南宫芷拦住了要冲上去的陆祁言,对他摇了摇头。
她转过头,看着客栈老板笑了,回道:“好啊,我们同意。”
陆祁言几人都震惊地看着南宫芷,总觉得她被什么给附身了,不然怎会同意这么无理的要求。
南宫芷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说说吧,怎么玩?”
客栈老板见他们上钩,笑着走到那六个人的身旁,随手掀开一块布,道:“看你们这么爽快的份上,我免费告诉你们一个吧。”
红布一掀开,托盘中赫然放着一枚玉佩,陆祁言在看到这枚玉佩的时候,瞳孔一震。
这枚玉佩,其他人不熟悉陆祁言可熟悉的很,这是父皇最喜爱的玉佩,旁人碰都不让碰一下,不过,陆祁言也已经很久没有见父皇带过了,他原来一直以为.....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正当他想上前仔细查看的时候,客栈老板把红布重新盖上。
陆祁言:“什么意思?”
客栈老板:“不要急嘛,先听我讲故事,其他的玩完游戏再说。”
“桑启十五年年末,边境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小村落,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年是寒冬,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每一家都贴上了春联,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春联格外的红,村民们还打趣道:“这说明今年一年我们村子都会红红火火的。”
屋檐上落满了雪,与春联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是更添加了一些气氛,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要过年的氛围中的时候,噩梦来了。
那天,一个青年正在家里睡大觉,忽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这声音非但没有减小的趋势,还越来越大。
吵得他根本睡不着,他掀开被子,刚准备打开门,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突然从外面冲进来,青年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父亲。
他慌忙接住自己父亲的身躯,焦急的问道:“爹,你怎么了?”
“幺儿,你快躲起来,赶紧躲起来,记住发生什么都不能出声。”
刚说完,人就没气了。
青年来不及伤心,听从父亲的话找了个地方躲好,不一会儿,就冲进来一群手持刀剑穿着盔甲的士兵,他们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父亲。
甚至怕他还没死透,又用剑狠狠地捅了他好几刀。
他就亲眼看着那群士兵朝着他父亲的尸体发泄,什么都不能做,连哭都不能。
忽然,一个像是士兵头头的人发话,道:“给我搜看看还有没有落网之鱼。”
他害怕,他怕被别人发现,但好在没人发现他,他松了一口气。
青年一直在那里躲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可他也感觉不到饿,等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之后他才从里面出来。
青年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已经被他掐出血污了,可是他现在没有心情处理这些,迅速跑到父亲的身边,抱着他的尸体痛哭。
他把父亲的尸体用草席裹好,用板车拉出家门的时候,看到了非常气愤的一幕,街上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血迹。
他无法承受这一幕,晕了过去。
再醒来之后,青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也不可也不闹,把村民们的尸身都葬好之后,拿着家里剩下的钱财离开了这里。
他脑海里深深记住了那盔甲的样子,到处打听,终于知晓了那是某一个国家士兵盔甲的样式。
......
故事讲到这里,客栈老板都没有再往下会说,南宫墨好奇道:“后来呢,那个青年后来怎么样了?”
客栈老板压下心中的伤痛,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回道:“后来啊,我也不知道,可能死了吧。”
南宫墨再为那名青年的死惋惜,只有陆祁言在听过这个故事之后,满脸沉重,别人不清楚,他却清楚得很。
现在的恭城就是之前那个小村庄,而且父皇攻打这里的原因,还是因为那名苗疆的妃子,说喜欢这里的风光。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客栈老板合上扇子,道:“好了,现在故事也讲完了,该开始我们的游戏了,各位,准备好了吗?”
“剩下的五个东西,你们只需要答对三个就可以哦。”
“那么游戏现在开始。”
直接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他们留。
他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一位。
“三个提示。”
“第一个:一张纸。”
“第二个:过路的东西。”
“第三个:一人一份。”
这个提示已经很明显了,四人几乎都没怎么想就猜出来了。
南宫芷:“通关文牒。”
客栈老板笑着掀开红布,那张通关文牒已经发黄,边边角角已经破损不堪了,上面的字迹也都不清楚了。
他道:“真聪明,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人打交道,好了,准备好听第二个故事了嘛。”
青年离开了村子,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去哪,他漫无目的的走着,遇到了一个好心人,好心人告诉他,他能为青年解惑,还能帮青年复仇,但是是要有代价的。
青年这时候哪还在乎什么代价,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就这样好心人不知从哪给青年弄了一张通关文牒,带着青年来到了一座非常华丽的楼里。
楼里有许多和他一般大的孩子,好心人告诉他,这都是和他一样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就这样,青年在楼里日复一日的学习,不分昼夜,最终,他成了楼里最优秀的人。
他想要离开,想要去复仇,可是好心人不同意,那天之后,好心人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无止尽的打压他,让他去做任务,青年并没有因此气馁,他努力习武,最终成功打败了好心人,逃离了那座华丽的楼。
第二个故事讲完,空气陷入了沉静,没有人说话,就连一开始的南宫墨都罕见的闭了嘴。
故事越听,他们就越发发现这并不是简单的一个事情,只其中的密辛,完全不是他们能所窥探的。
客栈老板见这次没有人要问自己问题觉得有些无聊,主动开口道:“你们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他指着刚才问他问题的南宫墨,道:“你呢?你们有问题了吗?”
南宫墨摇摇头。
南宫芷站起身,道:“我现在不想玩了,我要终止这个游戏。”
客栈老板怒了,他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
“终止?哈哈哈哈,真可笑,不行呢。”
客栈老板没有在给他们废话,让拿着通关文牒的人下去,拍了拍手,又上来一个端着托盘的人。
现在这个端着托盘的人不是刚才那一伙人中的其中一个,而是换成一个女生,还是一个怀孕的女生。
她虽然蒙着面,但是南宫芷还是可以看出她是桑启人。
看她的肚子应当快要临产了。
托盘中的东西很大,那女生端着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客栈老板又道:“现在开始猜第二个东西了。”
“这次只有两个提示哦。”
南宫墨:“为何?”
客栈老板:“因为你们没有游戏精神,所以我要减去一个提示。”
“第一个提示:好心人。”
“第二个提示......”
客栈老板第二个提示都还没说出口,那名孕妇一个没有端住,托盘掉落。
四人看着那托盘中掉落的东西震惊不已,南宫芷这才知晓,那名孕妇根本不是端不动,而是吓得,尤其是南宫墨,他目眦欲裂的瞪着客栈老板,心中的怒火都压都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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