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醒过来后,出门看了时间,寅时已过半,便回到房内。确定关紧房门后,她道:“起来了,别睡了,该走了。”见没人回应叹了口气,道:“当真要我去?”回复她的是一阵沉寂。
无奈,她便准备即刻去找季情。但鬼使神差的,她来到自己从未用过的梳妆台前。这个梳:”江厌买的,白念从未用过。
但今日,她突然在梳妆台前坐下。散下自己随意扎的丸子头,开始梳辫子。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白念也打扮的差不多了。她将房间的窗关好之后便使用千里瞬移术将自己瞬移到念情派外头的一条小巷子里。她学着江厌的步子走着,走过了巷子外的集市……一直走到了季家……
季家门前,季情早已候在这。她今日穿着辫子上还戴了两个发饰,双手在身后拉着,时不时晃一晃左腿,又时不时晃一晃右腿。低头盯着鞋子看的同时也会时不时抬头望向四周看看有没有自己等的人,见着没有还会撅起嘴来以示生气。本身显得极其做作的行为在季情身上却十分灵动可爱。
“江厌”走上前道:“阿情你等急了吧,不过你今日怎打扮的如此好看?”季情笑道:“与你出来游玩自然是要打扮的好看一些,只要能等到你,多久都行。”
“江厌”倒是被这突(蓄)如(谋)其(已)来(久)的话弄得有些害羞,不过她笑道:“我来这么晚自然是有原因的。”说罢,拿出藏在身后的手,手上是一个兔子糖人,一个糖葫芦还有一盒梨花糕。
季情惊喜道:“哇!阿厌这些都是给我的吗!”“江厌”回道:“当然!”季情十分高兴的接过道:“阿厌真好,最喜欢阿厌了!”说罢,便开心的吃起糖葫芦来。
“江厌”就这么看着,她也是。
边看着边走着。她看着季情吃糖葫芦吃的如此快,不由得想出声提醒却发不出声音。“江厌”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她道:“吃慢点没人与你抢!”她笑了,似是在表达正确的意思。
季情听了话,吃糖葫芦的动作慢了些。她问道:“阿厌,我们要去哪啊?”“江厌”回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十分好看,我带你去。”说罢,便将季情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梨花糕接到自己的手上,再用另一只手拉上季情的手快步走起来。季情看着被牵着的手没说什么,但心里却像灌了蜜一般甜。
季情就这么一直低着头走着。走了不知多久“江厌”停了下来。季情便猝不及防的撞上“江厌”。“江厌”道:“我们到了。”
我猜她会喜欢的!毕竟我选了好久!像这样一边可游玩另一边可居住的地方可不少了!
何时找的?是南河地带吗?
是啊!当时找的!我可聪明了!
季情抬头便见几个小孩从旁边跑过,手上还拿着几把木质小短剑在便跑便挥舞着。嘴里还喊道:“我是白念!”“我是禾丰!”“我是江楠!”“我是冯萧!”“我是风啸宇”
季情笑了笑走到小孩们的身边问道:“你们可知谁最厉害?”那个扮演禾丰的小男孩道:“当然是禾丰了!他可是天之骄子!”那个扮演冯萧的小男孩不乐意了,他道:“胡说!明明是冯萧!”扮演江楠的小男孩也开始与他们争吵起来。
但是扮演白念的那个小女孩却不不与她们争论,“江厌”不禁好奇为什么那个扮演白念的小女孩不去争论,正想问时,季情便先问道:“你不是白念吗?为何不去与他们争论啊?”
那小女孩怯生生道:“白念是女孩子啊,虽为天之骄女但应是比不过男孩子的。”那个扮演禾丰的小男孩也道:“对啊,天之骄女怎能比过天之骄子?所以禾丰最厉害!”
“江厌”不解,她问道:“为何女子便胜不过男子?白念可是因为未满及笄就独自一人除去一妖,救了一村的人。怎能因为她是女子就否认她的功绩?”
那些小男孩却不以为意,扮演江楠的问道:“你又如何知?谁又未说当时无人相助与白念呢?”
“江厌”感到了疑惑,她道:“可禾丰从未有过独自一人斩杀一妖的传闻啊,为何你们愿意相信禾丰而不相信白念?……莫非是因为那个虚假的世家公子排行榜?”
扮演禾丰的小孩有些生气道:“怎能说是虚假的?”
“若此榜在几百年前倒是能当真,可如今这榜不就是看谁家势力最强吗?”“江厌”直言道。
扮演禾丰的小孩便开始耍无赖了,他道:“我不管我不管!禾丰就是最厉害的!白念比不过他!”
“江厌”疑惑道:“那你们可知于今年的冯家听学中,白念的挚友江厌在内试上各科都比过了禾丰?”
小孩们愣了愣,扮演冯萧的小孩道:“江厌是谁?怎可能打败禾丰?姐姐若要骗我们,便编一个有名点的人吧。”随后迟疑了一会又道:“我觉得姐姐你若编季家的季情还好一些,哈哈。”
扮演江楠的小孩笑道:“谁不知季家小姐资质平平,不及养子江楠的万分之一啊哈哈哈。”
“江厌”气愤道:“你们这些小孩,怎得能如此不讲礼貌,背后乱议四大家的小姐被知道了你们可有的受的!”
“哦,我可忘了,你们可是有名的世家公子。禾丰公子便等着禾家在季家的地界救你吧。”
“风啸宇公子,您便也等着风家在季家的地界救您吧。还有你,冯萧公子,也等着冯家在季家的地界就你吧。噢差点忘了还有你!江楠公子,您就等着季家在季家的地界打您吧!”“江厌”冷漠道。
小孩子们气不过,想与其打起来时“江厌”和季情已经走了。
路上,“江厌”:“小孩子怎的会这般无理?我儿时也不这样啊!”季情笑道:“阿厌,并不是谁人都像你一般从小便出来历练的。”
啊?你说的?怎的不说真话?怕她把你带回家?
……………
怎的不说话?你还在吗?
正当“江厌”想回到精神之海时,有句声音传来。
嗯,别紧张。童言无忌不必在意。
与此同时,季情也道:“阿厌,莫要再因刚才的小孩生气了。童言无忌,不必在意。”
……你与她当真是……
到了一处参观,“江厌”发现有一桌在刻意压低周围仙气浮动的“凡人”
莫要轻举妄动,应是禾家的人
“嗯。”“江厌”小声道季情却疑惑的望向“江厌”道:“怎么了阿厌?怎的自言自语起来了?”“江厌”道:“没什么。”随后便来到那一桌人旁边坐下。
正准备叫小二上来点菜,忽的,“江厌”似乎看见了禾丰,她看着一位带着面具的男子,虽说是带着面具,但“江厌”却从感觉他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
那男子来到那一桌前,小声说了些什么。随即那些人都点点头。季情问道:“怎么了阿厌?你怎的如此心不在焉?”“江厌”这才回过神来道:“没事没事,只是看那一桌有许多人,有些震惊这小餐馆生意火爆。”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不是吗?”那位带着面具的男子边走过来边道。直到那男子来到身边,“江厌”还是未想起这熟悉的感觉是谁。
那男子在桌旁坐下。季情道:“这位公子说的是,不过晚辈有些好奇,为何公子要带着面具?莫非是念情派的人?”
那公子小道:“姑娘莫要打趣我了,念情派可不是想去便能去的。我自然是不够格,但却十分仰慕念情派。所以就带上面具,假装自己是念情派的弟子。”
会不会……是他?
“江厌”忽的灵光一现,她道:“那公子是否参加过念情派的竞选会呢?我听说标准很高的。”季情看了“江厌”一眼,似是明白了什么,她道:“是啊,我们两个弱女子也仰慕念情派,却不敢去,可否透露一二?”
那面具男子道:“好说好说,只要你们去报我的名字准可以过!”
“江厌”道:“那敢问公子的名讳是?”
“在下白鹤。”
就是他!没错了!
“江厌”笑道:“那便多谢白鹤公子了。若我们被选上,必当感谢您。”
那面具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但继续道:“无碍,小事一桩。”
“江厌”问道:“公子可知,那一桌是什么人?”白鹤道:“不知,怎么?姑娘知道?”“江厌”道:“不知,但刚才见您与他们交谈,以为你们相识。那一桌的人可吓人了!真怕公子也像他们那般。”
白鹤笑道:“那姑娘多虑了,我与你们也素不相识,不也与你们交谈甚欢?”
“江厌”笑道:“那倒也是。”
“诶,客官,本店的好酒好菜给您上了!”店小二将饭菜上来。季情疑惑道:“我们并未点菜啊?”“是隔壁桌的公子送的。”店小二回道。
季情道:“多谢。”然后转头对白鹤道:“白公子与我们一同用吧。”白鹤道:“那白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便拿起碗筷准备吃时,他看向“江厌”问道:“这位姑娘为何不动筷?”
江厌道:“我并不是特别饿,而且,阿情,你的梨花糕是不是不吃了?”季情见状立刻放下碗筷道:“要!”
江厌笑笑,将梨花糕递给季情。白鹤笑道:“两位姑娘关系可真好。”
“嗯,从小一起长大的。”江厌答道。忽的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道:“光问了公子的名讳还未报上自己的。在下江厌,她叫季情。”
白鹤小声道:“江厌…季情…好名字。”江厌笑道:“多谢公子夸奖。”“不过……你当真叫江厌吗?而不是欺骗我?”白鹤问道。
“江厌”问道:“公子为何会这么问?”白鹤道:“无事,只是我曾有机会看过冯家听学的内试上见过江厌小姐,她……似乎与你有些许不同,但……我说不出哪里不同。”
江厌笑道:“呵呵,那白公子可当真是多虑了。在下真的是江厌,如假包换。”
白鹤笑道:“好吧,那可能是我的问题,与你们交谈的很开心,我也该走了。若有机会,江湖再见。”“江厌”与季情道:“江湖再见。”说罢,白鹤便走出餐馆。
你不觉得可悲吗,你的弟子仅仅就一炷香的时间就与江厌交好,你不觉得可悲吗?你不觉得自己一直在被背叛吗?所以,代替江厌吧,她这样一个人只会抢走你更多!你心甘情愿被她抢走一切吗…………
你莫要胡说!阿厌才不会!才不会!
季情疑惑问道:“阿厌,白鹤为何不认识你?”“江厌”道:“我不知,许是他不是白鹤罢。”
季情疑惑道:“不是白鹤是谁?”“江厌”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江厌”问道:“你吃好了吗?”季情看着面前那一个不剩的桃花酥道:“好了,我们走吧。”说罢便牵上“江厌”的手走出餐馆,继续向前。
季情去溪边玩水,江厌让她小心些,季情央求着江厌想去坐船。“江厌”同意了。
在船上,“江厌”有些心不在焉。她看向岸边,季情说话她也未理,因为她看见白鹤与禾丰同在岸边商讨些什么。
白念不明白,为何自己费心费力养的徒弟总是会去找别人。
阿念,不怕。不会的。他,不会的。
………………
忽的,“江厌”倒在了季情身上。季情看江厌晕了过去,摇了摇她道:“阿厌,怎么了?没事吧?”
江厌似乎真的被摇醒了,她笑道:“无事,只是突然有点晕,想躺一下。”
季情道:“当真无事吗?要不今日便到这吧,我们回去吧。”江厌道:“真的无事,我们最近几年都未曾一同出来过,只是小事而已,真的无碍,阿情你开心便好。”
季情到底是拗不过江厌,便同意了。不过她们没有再坐船。季情之前的异感也消失了。
季情问道:“阿厌,我们要去哪呢?”江厌笑道:“走便是了,去哪我自会带着你,不会走丢。”季情觉得若是这话换成别人来说,定是会让人感到说话的人过于不耐,使人感到不悦。但江厌说出来似乎就有些不同了……
阿念,莫要担心。他不一定是白鹤,许是别人变的呢?莫要多想。
…………
是啊,我怎会不知他是白鹤呢?但万一是有人控制了他的心神亦或是仿照他的气息做了个人偶出来呢?莫要多想,他不会背叛你的。
嗯。
江厌又逛回了她们进来时的地方。那些小孩依然在。扮演禾丰的小孩还是觉得禾丰最厉害。江厌便问他道:“你们想不想看白念女侠与禾丰公子的比赛?”
扮演禾丰的小孩虽还是有些不服江厌,但听了这话还是有些期待道:“好啊!若是禾丰赢了,你就每日来我们这喊禾丰最厉害,白念打不过禾丰!”
江厌笑道:“好啊,那不若再玩大一些。”扮演禾丰的小孩问道:“怎么玩?”江厌笑道:“我与白念相识,她的武功定是在我之上的,不若我与禾公子比试?”
那小孩不屑道:“就你?不过是一介弱女子,怎打得过禾丰?”江厌轻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那小孩问道:“那你又如何叫来禾丰呢?”江厌道:“简单。”
随即,江厌施了法术。不过一炷香,禾丰便来了。
禾丰问道:“江厌?你寻我干嘛?”江厌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笑道:“禾公子,小女子想与您一战,您可愿意赏个脸?”
禾丰问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季情道:“禾公子莫非是怕了?”禾丰笑道:“怕?有何怕?那便来。不过在哪呢?”
江厌施法在周围设了一个屏障,她道:“就在这,不用担心伤到人,我已设了屏障。”说罢,便拿出厌世准备迎战。禾丰见此也拿出剑准备迎战。
江厌率先出击,她把扇子收起,手法似用剑一般快速向禾丰攻去。禾丰本觉得这招没什么攻击力,正准备轻易将其拿下时,却发现江厌的扇子在靠近自己扇子的前沿竟生出一丝剑头出来。
禾丰顺势躲开,江厌瞬间将扇子展开向禾丰丢去,禾丰迫不得已只能应战。但……此时的江厌赤手空拳拿什么与有剑的禾丰打呢?
禾丰也是如此想,但想起先前被江厌打败的耻辱,一股仙气喷涌而出。江厌就赌它会爆发仙气,于是给他点了穴,又一掌将其打出几米远。
禾丰一身仙气被堵在体内,被江厌一掌全打了出来,自己也跟着那仙气飞出几米。禾丰自行解了穴。放平心态迎战。
禾丰向还未来得及将厌世拾起的江厌快速施了法,将江厌逼得离厌世越来越远。
江厌索性也不再纠结厌世,快速躲过禾丰的法术的同时也在捏决。待禾丰重新蓄力时,江厌将刚才所捏的“定”字决向禾丰施去。同时又施法将厌世展开移动到禾丰身后。禾丰无处可躲,便用剑将厌世打飞。
若论仙器的品质,厌世定是比不过禾丰的剑的。但若在厌世上施了使其加强的法术呢?
禾丰的剑并未将厌世打飞。因为禾丰怎的也想不到江厌会将加强仙力的法术施展在厌世身上。因为这种法术一般只会设在自己身上起辅助功能。
正因禾丰未将厌世打飞于是他便丢了个浓雾弹。但这并不妨碍“定”字决的路程。
但江厌却并未感觉到“定”字决定住了人。于是她环顾四周,又施法将厌世飞回到自己手中。
只见禾丰从那浓烟中窜出,正准备将江厌拿下之时,却被江厌发现。江厌抬手用厌世抵抗。却还是被禾丰剑上的灵气震飞几米。禾丰却不打算给江厌反应的机会,一步一步向前用剑砍去。江厌没法,只能挡。
禾丰将其一直逼到结界的边缘。江厌一边挡着,另一只手却悄悄施法。忽的,禾丰被江厌的法术逼的向后退去。江厌趁机从树上摘下几片叶子。向前丢去,但前边是江,她在干嘛?
只见江厌把叶子全都丢下去后,忽的站在厌世上开始念法。禾丰感到不妙,准备将其打断,但江厌开始念法之前已在自己身边设下护盾。禾丰根本打不开。
待到禾丰将其打破时,江厌已然完成念法。瞬间,那些叶子带着江水向禾丰涌去。禾丰退开,努力用剑抵挡,但奈何数量过多,且水太难抵挡,最终败下阵来。
禾丰道:“你赢了。”江厌收起法术笑道:“承让。”江厌收起结界,对扮演禾丰的小孩道:“你看!我就说白念厉害吧!为何就是不信呢?”
那小孩道:“姐姐,之前是我有眼无珠,没发现您与白念女侠的厉害,现在我觉得你们是江湖第一了!”江厌有些害羞,季情则在一旁抿嘴一笑。
忽的,禾丰一句话打断了这美好场景。他道:“不过江小姐,你身上为何会有魔道的气息?莫非你偷偷学习禁术?”
江厌还未说话,季情先气愤道:“禾公子莫非是输了之后神志不清了?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吧。”
禾丰笑道:“我禾丰不是那般输不起之人。不过季小姐可自行用探查术查看,若有误,那便是禾某有失言论,禾某向你们道歉。但若没错……那你们应该知道的。”
江厌笑道:“不劳烦季小姐查探了,江某就是修行了禁术。但我并未行坏事,那么又有何关系呢?”
禾丰道:“是,江小姐你目前是未行何坏事,那应是你入行尚浅,但若持续下去……你可保不准你会做什么吧。”
江厌道:“禾公子,并非我故意激您,但……您又为何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呢……近些年来,从未听闻有修习禁术的人呢……”
禾丰道:“你的意思是,我修习禁术?”江厌假意赶忙道:“我可未曾说过禾公子您修习禁术呢……”
禾丰道:“我曾在书中看到过学习禁术的状态。与江小姐你现在的状态一样。你们快走,等一下她伤到你们就不好了。”后半句是对那些小孩们说的。江厌道:“那禾公子可真是学识渊博啊。那您可说说我现在是何状态呀。”
这话不管怎么听都有些许嘲讽意味。
禾丰并未被江厌的嘲讽刺激到,反而分析起来。他道:“黑气环绕,眉间多显疲惫之色。散发着一股闲人免进的气息。内力收敛的很好,应是在努力忍受五脏六腑所传来的剧痛。与江小姐应是有些相似的,不是吗?”说罢,便打算将其拿下。
江厌笑道:“我身边何时有黑气环绕?眉间的疲惫之色是昨夜未眠之果。更何况之后说的……真的是书上所写吗?”
禾丰道:“自然是,禾某从小读遍各种书籍,定然没错。”江厌笑道:“可……之后的内容,我怎只在夺舍**上看到过。禾公子看这些莫非是想夺舍?”
禾丰怒道:“你!你怎敢这般羞辱我!”
羞辱又如何?况且,只是说明事实,他为何如此恼怒?
江厌笑笑,道:“那禾公子想要我如何做才能证明我的清白?”禾丰道:“很简单。”说罢,便拿出一块石头。不知是施了什么法术,竟冒着丝丝仙气。
禾丰道:“只要江小姐你将手握住这块石头并注入法力。若颜色发黑则证明这你修习了禁术,若无变化则证明你修习的不是禁术。”
江厌也不傻,她笑道:“若禾公子动了些手脚,我又从何得知?可否请禾公子先试验一下?”
禾丰未言,直接将手放了上去,并无异样。施了法力也无异样。
禾丰做完这些,把石头递给了江厌。江厌接过,但仅仅只是接过,并未施展法力那块石头上的气已然变得黝黑。
江厌有些疑惑,自己还未施展法术,怎的就变色了?
禾丰忽的大喊道:“原来江厌江小姐可以胜过禾某是因为学了禁术啊!江小姐,我知你心高气傲,但为何要偷学禁术呢!”
这话看似是对江厌说的,但更像是对周边人说的。顿时周围的平民百姓聚了起来,对着江厌指指点点。刚才还崇拜着白念的小孩唏嘘道:“这人修习的是禁术,说不准她所说之人修习的也是禁术呢!”
江厌道:“是,我是修了禁术中的魔修。但我并未做出何伤天害理之事!虽修非常道,但未行非常事不行吗……”
这也许是她第一次怀疑自己。她觉得师父修习仙法很好,是对的。但她同时也觉得历史上那位魔修并未作何坏事。她不是没有调查过那位魔修。仅仅是因为ta是魔修便毁了ta的家,毁了ta的一切。
为何呢?我明明也曾保护过这片的百姓。就因我不小心与……有了接触。就因我当时大意让……侵入了意识?这些人可真是……不分是非。好像……让他们尝尝代价……
想吗?想的话……我帮你啊……
阿厌不要,换我来!
禾丰道:“大家不要信她所说!莫要忘了,几千年前也发生过此事!”
百姓们叽叽喳喳,你言我语“是啊!之前那事我祖上还传下来了!”“就是啊!当年据说老惨烈了!”“哎呦,那位当年也是这样呢!可不能再酿下大错了不是。”
“江厌”道:“虽有前科,你们不会那么轻易相信我。但是我曾经也保护过这片土地。你们住在这的人我也曾守护过?若我心智不全,走火入魔,为何要救你们?”
“那是因为,你当时并未染上禁术。”人群中走出来一人。是白鹤。
“江厌”道:“你这是何意?”白鹤道:“你占了她的身体修魔道可真是厚颜无耻啊!若非我留了个心眼子当真是要被你骗过去。”
莫非他……认为是我修了魔……不过……占了身体的终究是我。我也不是未曾与他所说。是我的问题……对不起阿厌。
季情小声安抚道:“阿厌……不怕,我信你未修魔。就算修了你也是一心向善的。”
人群中也有人小声道:“可当年的事,我们都未曾经历过…万一是传言错误呢?亦或是都被人恶意篡改了呢?”“说的对!确实有可能被篡改”“是啊!我祖先的话是说那位魔修救了这个村子两次,因为太过强大而被杀。”
声音小,但人多声音便大了。其中也有胆大的人喊道:“历史为何不会被篡改?你们又不是亲身经历过怎能知道魔修便会害人心智?难道你们试过吗?”
“是啊!你们怎知?莫非是试过吗?”“记忆都可被篡改,历史也有可能啊!”“我们这个村经历过太多事了!我们可不是傻子!”
作者有话说:元旦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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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入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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