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外面的妖精正眉眼弯弯在勾搭他,偏沈清秋没出息的心脏怦怦跳,双手下意识向后摸索,湿滑的木桶带着冷水流动的声音,哗啦啦的响着。
“沈清秋。”
妖精又在唤他。
沈清秋后背紧贴于弧形的板子上,尽可能给自己打气: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柳清歌就是心情不好,不会有事的。
“出来。”
妖精敲了敲浴桶的边,连带着内里的水面波涛汹涌。沈清秋猛然抬头,嗓子极为干涩。
出……出什么啊,还是水里能给他安全感!
“不出来。”那人单手撑在一侧,掌根有明显的肌肉块浮现:“是想让我进去?”
‘唰——’‘哗哒——’
在柳清歌脚步抬起的同一瞬间,沈清秋左手伸向一侧取来毛巾,以剪刀状翻身跨栏、飞快越出。
双手将毛巾裹在腰间,看一眼旁边的窗台,本能的将右手放上去,欲翻窗而逃。
呜呜呜柳清歌还是太可怕了,即便是那么漂亮的脸,也扛不住对方气压低啊!
“沈清秋。”
柳清歌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翻。”
挑了挑眉,视线于沈清秋腰间遛一圈后,放在对方撑在窗台的右手上:
“数年未去勾栏捉人,这副衣冠不整到处奔逃的模样,甚是想念。”
“……”
想念个屁的想念!
沈清秋刚欲抬腿,柳清歌立刻将目光从他的手掌下移,还极为明显的喉结滚了滚,非要让沈清秋知道他就是在‘光明正大’的‘看’。
登徒子!
浪荡下流!
沈清秋磨了磨牙,两腿并紧、后背向墙壁贴,声音从咽喉逼出来:“柳清歌!”
胸腔绑的绷带原本严严实实,却在沾水后闷得不行,身上来不及擦干便狂奔至窗边,头发、绷带、大腿都滴滴答答向下渗水,紧贴在身上不舒服极了。
偏生柳清歌就站在他对面,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还挂着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一副让他自己悔过或认输的模样。
明明这妖精方才还勾引他。
将他吓得逃出来,却又立刻摆出这副捉拿他、逼他认罪的架势,分明是不安好心!
“本……沈某,沈某这次什么都没做错!”
一没去勾栏听曲,二没无缘无故得罪这家伙,不过是最正常不过的跟魔物打一架,连跟在他身边的弟子都推出去还容你揍他了,你还想干嘛!
“没、做、错?”
柳清歌极为清晰的、一字一顿的重复一遍沈清秋最后三字,慢悠悠的张开脚步,目不斜视的向沈清秋走去:“没错,你跑什么。”
‘我特么’
沈清秋也想知道啊!柳清歌你闲着蛋疼发什么疯!还有,别过来了!再过来……再过来他就……
柳清歌缓步慢行,脚步极轻,足底与地面的摩擦几近于零,毫无声响。
却,仿佛全部落在了沈清秋的心尖,令他的心脏在升入高空和坠下深渊之间疯狂流转。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撑在窗台上的右手猛然发力,腾空之后单脚蹬向墙边,于空中转向后欲奔向堆放着杂物的角落。
是的,沈清秋沉思半天、最终决定不出去。
且不说他这副模样出去能去哪里,让他这样出门,他不要脸的吗?
右脚借踏墙壁之力于半空腾起,扭胯转腰面向目的地——尚未落地的脚踝却便被另一人捉住。
‘?!’
瞳孔瞬间瞪大,沈清秋强行在半空翻身,回首后一脚踹在柳清歌抓着自己的手腕上,要将人踢走。
电光火石之间,柳清歌不躲不避的受了他这一脚,并用捉住他脚踝的手指在他足侧擦了一下。
‘嘭噔——’
沈清秋被对方的不按套路出牌惊住,在即将跌倒的时候下意识以手撑地,堪堪躲过摔倒在地的惨状。
但——脚被人抓住向上提,上半身却趴在地上,他连完整衣物都来不及穿,怎么看都非常不合适吧?
“放手!”
沈清秋踹了柳清歌一脚,脸上有火烧起:“滚!”
柳清歌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在沈清秋未曾穿鞋的脚底,以指尖划了几下。
沈清秋挣扎的幅度更大,后背躺在地上,伸手拍向柳清歌:“下流!”
“嗯。”
柳清歌语气平淡的接受了这个指控。
“!!!”
沈清秋震惊的望向对方,嘴比脑子更快:“你被人夺舍了?!”
“没有。”柳清歌有问必答。
顺便从抓住的脚踝向小腿肚滑去,像拔河一样将人拽向自己。
“放手!”
“不。”
“柳清歌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沈清秋被柳清歌硬拉着摁到怀里,气的胸口发闷。
“我没有。”柳清歌将人抱紧,黝黑的眼眸极其认真:“你有。”
“我艹”沈清秋一口凌霄血欲吐不吐,几乎要被对方气疯。胳膊肘抬起,怼着柳清歌的胸口就撞:“你发什么疯!”
柳清歌蹲在地上,一只胳膊紧揽着沈清秋的腰,空出另一只手抓住沈清秋向他发起攻击的胳膊,微微低头,带着怜惜:“疼吗。”
“?”这又是什么?
抬头、皱眉,看着柳清歌莫名其妙的表情,沈清秋越发觉得柳清歌没吃药。
这家伙有病吧?
‘唔——’
梨花香携着热气袭来,隔在后腰的手臂仿若钢筋般稳固,牢牢的将他牵住防止跌落。抓住他胳膊的手不知何时移到后颈,压着他不断向前。
终于,对方松开了对他的禁锢,桃花写就的眸子宛如秋水,满满的疼惜从中溢出:“疼吗。”
“不……不疼?”
沈清秋有些缺氧,晕晕乎乎的脑子好像生了锈,不知该如何回应。
但很显然,他的回答是错误的,因为对方刚松开的手重新囊住他的后脑勺,将他向前压。
梨花酿不醉人,让人醉的从来不是酒。等沈清秋微微张口用力喘息时,耳边传来更加沙哑的问话:“疼吗。”
“?”这人好奇怪啊。
沈清秋躲开对方在他耳边的吹气,伸手揉了揉耳垂。明明是在他耳边说话,为什么他却觉得心里像被羽毛挠过,痒得不行?
抬头与对方对视,沈清秋微微皱眉,没搞懂对方什么意思。他想要让他如何回答?好男儿,哪有喊疼一说?
沈清秋的疑惑表现的非常明显,甚至还有些叛逆,双手在柳清歌揽着他的胳膊扒着,试图逃离。
柳清歌再次夺走对方的空气,直到听见对方的厚重喘息和沈清秋用拳头锤击他胸口时才松开。
“疼吗。”这是第三次,声腔里不仅有干栎的沙哑,还有掩不住的欲。
他已经忍不了,原本揽着对方的手忍不住揉捏,将对方细腻的皮肤摩擦出桃花般的印痕。他一点点缠上去的绷带被他的体温暖热,又在他无意识间的抬手中被扯开。
沈清秋在柳清歌滑过他腰间时便浑身僵硬,本该柔软的部位肌肉涌起,带有明显的青筋膜骨。
最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的,是柳清歌咬在他耳垂、低沉微弱却字字清晰的话语:“不疼,就艹到你喊疼。”
“!!!”
柳清歌果然还是疯掉了吧?!
僵硬的脖子上脑袋好像有千万斤重,沈清秋瞳孔涣散,脑子嗡嗡作响。
当柳清歌再次将手掌移到他身后,沈清秋猛的向前用额头撞击敌人的脑袋,伸手抓住柳清歌揽着自己的胳膊,拼命向外拽。
右脚踩地支撑,左脚飞快于地面扫过,前脚刚通过扫堂腿将人绊倒,右腿膝盖便屈起,猛然撞向柳清歌试图支撑的右臂。
一击既成,沈清秋毫不留恋,快速向一开始看好的角落飞奔。等他将自己蜷成团,死死的卡在其中,周围被坚实墙壁全然包裹的安全感终于让他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就看见柳清歌边走边脱衣衫,先是将外衫铺到被他踢干净的地面,又小心的将中衣也垫了上去。
“柳……柳清歌!”
沈清秋窝在墙角,身子抖成筛子,嘴还是硬的:“本尊这次什么都没做错!”
“哦。”柳清歌没搭理他,继续认真的摆衣服。
“你究竟发什么疯?!”
“嗯。”柳清歌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沈清秋面前后屈膝半蹲:“既然没错,你躲这干嘛。”
“……”这他喵说的是人话?
沈清秋咬牙切齿:“本尊乐意!”
“嗯。”柳清歌拽着沈清秋的胳膊向自己怀里捞:“我也乐意。”
“你乐意关劳资什么事!”沈清秋出口成章:“柳清歌我警告你离劳资远点,要不然劳资现在就跟你搏命!”
“好。”柳清歌边拉边拖:“今天换种花样打。”
“???”
沈清秋倏然间抬头:屮艸芔茻,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柳清歌嘴角勾了勾,眼眸深深:就是你想的那样。
打架太多了,今天换妖精打架。
“柳清歌!”
沈清秋右手掐诀,想要召唤修雅。
柳清歌用掌压住沈清秋的剑指,将它收拢成拳。
常规反抗不得,沈清秋牙齿抬起,欲咬舌尖。柳清歌反应极快的长驱直入,跟沈清秋抢夺空气。
沈清秋瞳仁瞪圆,狠狠咬向柳清歌的舌,柳清歌更进一步,直抵沈清秋咽喉。
‘咳——’
想吐的感觉从胃部翻涌,喉头滚动中有清晰吞咽声打在耳膜,将两人的脸染上漂亮的晚霞。
‘闭眼。’柳清歌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脑海,带着沉沉的欲:‘别让我说第二遍。’
沈清秋极其叛逆的将眼帘掀至最大,与柳清歌含着秋水的桃花眸对视。
闷闷的笑声从对方胸膛传出,柳清歌空出的另一只手于沈清秋后背划过:‘不听话?’
‘!!!’这个威胁太吓人,沈清秋猛然将眼帘紧闭。
沈清秋‘听话’,柳清歌却说话不算数,依旧放任指尖于他腰背游走。更有甚者,一边跟他争抢空气,一边抓着他腰间的嫩肉反复摩擦。
眼睛看不见,耳朵就会格外敏感。
沈清秋能听到两人唇齿争斗的粘稠水声,能听到咽喉滚动之时的吞咽之声,能听到柳清歌身上衣物摩擦的沙沙声,能听到两人厚重到灼热的呼吸声。
柳清歌喜欢他,顶着所有人的不解留他在柳家,在夺舍者占据他身躯的时间里反复试探将他逼出,在夺舍者再次出现时毫不犹豫的强压对方、唤他回来。
是一份独一无二,哪怕同一具身躯都能清楚区分的爱意。
或许他永远不会出现。
他的存在被人无情抹杀。
但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能够知道——他,不是他。
在时间的另一条河流里,沈清秋不曾出现。是另一个误闯的灵魂见到了他,并一眼认出两人不同。可惜,等他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的沈清秋早已死亡。
他们从来是悲剧。一个被人遗忘、利用得彻底;一个被人强行留下,却只能见证属于自己的一切被人毁灭。
但总会有那么一丝可能性,狂傲九救下人生转折点柳清歌,渣反九因柳清歌的召唤而醒来。他们的存在,一直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沈清秋。”柳清歌松开手,认真又怜惜:“疼吗。”
“疼。”
被人无情遗忘,心脏抽疼。
需要不断撑起强大的仙尊之名,伤口很疼。
不被理解,硬着头说‘劳资乐意’,更是心碎头疼。
只是他是成年人,是世人口中的硬汉爷们儿,所以他不能喊疼。
当然,也是因为——无用。
清静峰弟子需要强势长辈庇护,岳掌门想要聪慧乖巧的军师,其他门派习惯了狡诈如狐的修雅剑,苍生百姓仰慕能给他们解决问题的沈仙尊。
他有太多身份。
却没有一个身份有资格说‘苦’。
收下别人的尊敬就要回给他相同的庇护与指导;享受他人的供奉就要替人解决麻烦;拥有别人的亲昵就要乖巧听话。
世间之事都有代价,种了什么因,就要承受什么样的果,岂能叫苦喊疼?
只凡事总有例外。
亲缘是天赐,亲朋却是自己选定。
师长、弟子、朋友、伴侣,大家一同经历时光凝结成记忆,最后由这些构建成网,才能真正组成一个人。
“知道疼,下次记得早些喊我。”
柳清歌站起身来,取来一旁的干净服饰递过去:“有必要?”
反正都这么晚了……不如不穿?
“……穿。”沈清秋磨磨牙,念了清洁咒念清心咒,一把将衣衫抓过,背过身穿衣。
途经柳清歌整理半天的、铺在地上的外衫,沈清秋清晰看到柳清歌脸上的可惜与感叹,对方还极为胆大的冲他使个眼色,示意他要不要躺一躺。
屮,这家伙还真敢想?
沈清秋非常不道德的抬脚将衣服踩得满是脚印,还勾起脚尖将衣物踢成一团,气呼呼的对柳清歌呲了呲牙。
柳清歌接受良好的跨了两步,将木清芳交给他的药剂用灵力加热,在一旁摆好桃花酥、花生米、梨花白。
“……”沈清秋不是很想坐下。
柳清歌看沈清秋一眼,默默将发簪取下。
青丝瞬间散落,原本颜若好女的面容因侧翼被遮挡看起来更加精致漂亮,尤其是那双带着翘的桃花眼,更是风情万种。
沈清秋瞬间坐好,眼巴巴的盯着美人咽口水。
美人勾了勾唇,将散发着苦味的汤药推过来,手肘顶在桌子上,侧托着下颚望着他。
“……”沈清秋在美人的注视下咽了咽口水,皱着眉屏住呼吸一口闷。
嚓,好苦。
一张脸皱成苦瓜,沈清秋将药碗重重放在桌上,伸手去摸桃花酥。
美人却不知何时站起来,与他唇齿交接。苦涩的药味被梨花酿替代,本就不怎么紧的腰带再次松开。
“热,还是冷?”
美人向他发出问话。
沈清秋身上是发烫发软的,可经由后背与腰间的手滑过,冷的人寒毛直立。
“冷。”
好冷。
明明浑身软绵绵的,脸与心都滚烫,却为何后背与双足都冰冷僵硬?
美人却在他耳边悄悄笑了笑:“从你躲墙角那时就压不住,今天可行?“
“你……”对方刻意于他腰前划过,隔空上瞥一眼。沈清秋下意识想捂眼,却只能摸到自己烫到发红的脸。
“孟浪!”沈清秋低喝一声,音腔发虚:“姑娘家怎能如此?”
“沈清秋。”美人抓住他的颚骨,挑起的眉头下眼眸璀璨:“看清楚,我是男的。”
他认真复述:“你喜欢的人,你有感觉到人,你念多少遍清心咒至今也压不下火气的人,是与你一般的男性。”
“不,不可能。”
沈清秋拒绝这个事实,嘴唇颤抖:“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不要骗人。”
柳清歌却抓住他的手,在沈清秋羞涩又闪躲的视线中,带着他向自己腰间摸去。
‘滋——’
沈清秋一把推向柳清歌胸口,站起时带着凳子在地上划出尖锐声响。
柳清歌又一次打破他的幻想,带他来到现实。
该死的,柳清歌为什么非要打碎这般好的局面!多哄哄他,他会跟他躺一处的!
“为什么?”沈清秋浑身烦躁。
“沈清秋。”柳清歌站起来,遮住了烛火的光线:“你不能每次都将我当成女子,与我躺一处时又忽然跳起发疯。”
“你只要——”沈清秋毫不犹豫反驳。
“只抱你,不乱动?”柳清歌闭了闭眼,扯扯嘴角:“可是沈清秋,我与勾栏女子不同。她们陪你一晚上是休息,你让我如何忍?”
他也是男的!抱着自己心爱之人也会意动!
沈清秋要他只抱着他睡,感觉到腰间有硬物立刻发疯,柳清歌便是再次清心寡欲,也做不到一晚上念清心咒当和尚!
能亲、能抱。
但只要感受到同为男性的部件立刻跳起发疯,不是跟他打就是窝墙角瑟瑟发抖,柳清歌又不是天阎,沈清秋的要求太为难人!
“滚出去!”沈清秋指着门逐客。
“沈清秋!”柳清歌抓向对方的肩膀。
“不愿意就走,劳资不强留!”沈清秋紧攥柳清歌的手腕,眼眸泛红:“不要得寸进尺!”
他容许你亲近已是不易,为什么非要追根究底!
你只要维持住他的幻想,让他以为你是漂亮姑娘,亲也好、抱也好、或者同床而枕也好,为什么还嫌不够?
“沈清秋!”柳清歌更进一步,与对方逃避的眼对视:
“你心悦之人是男的!”
“就像是岳掌门只关心清静峰之主要好好活着,洛冰河那个晚辈想要享齐人之福只在意[沈清秋]这个壳子!”
“认清事实,不要沉迷幻想!”
“你——”
两人对视,皆为痛苦。
虚假的幻觉很好,甜蜜的假象亦让人沉醉。睁眼需要力气,维持清醒的代价就是痛苦。
沈清秋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柳清歌也明白若非沈清秋自己醒来,连他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被夺舍者抹去疑惑,将本该给沈清秋的照料与情感,倾注到夺取沈清秋一切的仇人身上。
柳清歌对沈清秋有愧。
整个苍穹,都比他更有愧。
“回去吧。”
柳清歌摸了摸沈清秋的脸庞,擦去对方滚落的泪珠:
“他们虽没大错,但有知情权。”
苍穹其他人究竟会如何表态,柳清歌不知。
但沈清秋一直不回去,他心中的这个结就解不开。
这件事就是这样的,讲出来会显得自己无能,不讲出来又憋屈。如果不告诉其他人,那么就是他反复无常,肆意妄为;可就算是告诉了其他人,那些人的道歉或不在乎,又何尝不会刺痛人心?
就像是造谣。
所有人都说沈清秋钟情声色、风流采花。如果真有一个人跳出来说沈清秋对她做了什么,即便是事后洗刷干净,那段时间所遭受到的排挤也无法抹去。
而自己辛辛苦苦洗干净的名声,最终换得其他人的一句‘哦’或‘额’,亦或是不屑的‘不就是xx嘛’。
才是最令人崩溃的事情。
他很在乎的东西,到了别人口中却是完全无所谓,甚至还会因他上窜下跳的试图让别人相信他而博人取笑,实为可悲。
苍穹山众人,都对不起沈清秋。
无论他们认还是不认,道歉还是不屑,沈清秋都有权拿回他的清静峰,拎着修雅剑揍所有人。
受害者,是不该因痛苦躲避在外的。
“嗯。”沈清秋拂开柳清歌放在他脸上的手,取来梨花白:“喝?”
“……不准喝醉。”
“不会。”沈清秋刚将一壶酒喝完,扭头看向半散发的柳清歌,眼眸亮晶晶的。
“……”柳清歌磨牙:“劳资是男的。”
“不,你是美人。”
跳高分为剪刀式和背越式。剪刀式就是左腿先抬,然后右腿再抬那种。背越式是先越步然后右脚蹬地后起身后跳,画一个弧形。
其实像他这个位置就更像是翻墙动作,一手先撑着,一脚过去,转身抬腿跳过去。
一开始的想法里,是九去找岳七。
但是呢,岳七又会如何呢。岳掌门只会将九拉到内间,与柳聊个几句。岳掌门才不会信是柳有问题,他只会觉得九如此模样必然有鬼,于是先行把九向训小孩一样训一顿。
哎~我是真磕不来七九
九:劳资什么错都没有,你发什么疯!我才是病人!
柳:嗯。
九:你有没有听懂,听懂就住手!
柳:嗯(继续收拾)
(好吧,一不小心写的有点冰哥了。确实我觉得有时候柳清歌和冰哥的某些做法是一样的)
这就是我磕冰九的点。
唯一一个发现不同的,是柳清歌.
唯一一个指出沈垣与九不同的,是冰哥
之前写冰九,哪里都感觉不对劲。
后来才发现——
冰九之间,若是冰成长得太强,九无法压下时,九的关系网反而是九的累赘。
如果一个人只有爱情,或者说他的爱情、亲情、弟子情只由一个人给予,那么他与世界的联系只有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疯?
男频的对你好:给钱、给权、给资源。
女频的对你好:为了你放弃一切。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冰九很难he的原因。
九属于男频,冰哥虽也是男频,但他对九的控制欲却在强行托着两人向[为彼此放弃一切]的路上走。
本属于男频的强者,如果没有女频的狗血,他们可以是互相算计、惺惺相惜的对手。
但女频沾染之后,那就是两个骨子里都是掠夺的家伙,再遇见另一个无法掠夺甚至还想将他搞走的[自己]后,彼此互杀互斗
九:看清楚,劳资没有道德!
柳:嗯。(知道这家伙嘴硬心软)
冰哥:哦。(顺手用九身边人威胁他)
七:小九,怎么可以没有道德呢?(啰啰嗦嗦)
冰妹:师尊没有,我也没有~(这个是真狼灭)
其实九洗脑自己将柳当成姑娘。
与冰妹洗脑自己将沈垣当成[沈清秋]一样。
破绽其实很多,但他们都选择了沉溺。
只不过柳不跟九玩,或者说柳不乐意当九眼中的姑娘,用虚假的感情欺骗九,将人弄到手。
就像是冰九里面,九也不屑于遮掩伪装,用沈垣那一套温柔去忽悠冰,让冰哥给他准备资源,求他放过其他人。
无论是柳九还是冰九,他们选择的永远是让他动心的那个人,而这个过程,必须是清晰的、明了的,不含欺骗的。
那些冰带着感情去接近九,搞定少年九后让九恢复记忆——怎么不算作弊呢。
而让已经动心的新九去接受自己失去记忆阶段爱上仇人,现在还因为[爱]离不开仇人。
才是真的残忍啊
渣反九是这样的。很憋屈,很悲伤。
所以需要冰那种的拎着心魔剑直接灭苍穹。
或者需要柳这样的,永远站在九身边,别管是砍冰妹、杀沈垣,或者带人在柳家生活。
冰走的是绝对霸道,一剑杀之。虽说连带,但确实很男频爽文(十分的飞卢)
柳是正直,当他发现其他人有错时,无论是谁,他都会站在自己心目中的正义之前,对所有人拔剑
(啊,忽然想写几张冰……等等,如果冰哥出现,狂傲九肯定也要出现,那么渣反九肯定选择狂傲九,冰哥依旧啥也不是……嗯……)
可惜在我们国人的处理方式里,那些被舆论所阻挡、被风俗所伤害的人,大部分都选择了远走他乡
九自我洗脑的功力也不错呀
确实挺崩溃的,自我证明别人就会说你斤斤计较,但是不证明别人又会觉得你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是啊,所以说渣反九比狂傲九的处境糟糕透了
太现实了,看的人好难过
我同意
te线写手是这样的。。
哈哈哈柳清歌你去哪里进修回来啊好会哦
哇塞美人计!
小九一喝醉就耍酒疯,只是好奇在苍穹派有时的宴会上有没有喝醉过,将面若好女的柳清歌当美人追着夸[
没有[准确的说这个毛病是九喜欢柳之后染上的。 因为他不能接受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但可以接受自己喜欢一个美人。所以洗脑自己:柳清歌是大美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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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1: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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