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皓,帮我挠挠后背。”陆安睡得迷迷糊糊,但是后背太痒了,可他又懒得动,只能吩咐钟锦皓。
“钟锦皓,钟锦皓?”陆安又喊了两声,没有人理他,他不耐烦地自己去挠。
手呢?手怎么动不了了?
陆安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不过并不是室内黑,而是眼睛被蒙上了一块布。
陆安气不过,拧过身子,后背使劲往床上蹭,他还不忘打骂起来:“钟锦皓,你大爷的又绑我做什么?捂我眼睛做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谁!”
钟锦皓低声在他耳边嘘了一声:“小点声,把我娘惊来可不好玩了。”
“那你还不快给我松开!”陆安压低了声音。
钟锦皓含住他的耳垂:“上次被搅黄了,不是说好的后面给你补上吗?今天带你好好玩。”
“啊啊啊!”陆安想到上次被云沼看见,就气得脸色发绿,“你松开,再让人看见,我宰了你!”
“不会,我让人在院子外守着了。”钟锦皓抬起手轻抚着陆安的唇。陆安的嘴唇很红很软,漂亮的不像男孩子,他每见一次都想咬一下。
陆安气不过,一口咬住钟锦皓的手指。
钟锦皓任他咬着没有动。
陆安虽然生气,但是也下不了那个狠心使劲,最后恨得牙痒痒的松开了嘴。
“舍不得对不对?”钟锦皓看着他的表现,心里非常开心,“那等会我也轻点!”
“你还是松开我吧,我这样动不了真的很难受。”陆安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一会就好。”钟锦皓把他翻了个面,这样看不见他可怜的模样就不会心软了。
“你别又剪我衣服,上次的衣服是我娘找人给我新做的,她还问我衣服哪去了呢!我爹以为我胡混,差点打死我。”
钟锦皓举着剪刀,开始犹豫不定。
陆安被黑色的布条五花大绑,如果不剪开衣服,就只能剪开布条。显然,钟锦皓并不想剪开布条。
他盯着陆安思索了片刻,忽然拍了拍他的臀,神秘地笑着:“我一会给你缝好。”
“你剪成那狗玩意了,还怎么缝?”陆安挣扎着想逃,又被一只大手拽了回来。
“一会你就知道了,别乱动!”
只听一剪刀下去,布料发出咔嚓的声响,陆安心道:完了!
他怕钟锦皓把握不好力道伤着自己,趴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嘴里还不忘叮嘱:“你小心点,要是把我那剪着了,你就死定了!”
陆安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没几剪子下去,剪刀已经被搁在了旁边,显然是已经剪完了。
“???”陆安感觉到衣服完好,那刚才几剪刀剪了个寂寞吗?他扭过头去看钟锦皓,后知后觉的发现眼睛还蒙着。
陆安问:“你剪的是线头吗?”
“不是。”
为了打消陆安的疑虑,钟锦皓伸出手,从他刚才剪开的地方摸了进去。
“……操,你大爷滚!”陆安嗷了一声。
原来刚才钟锦皓只在他双臀中间的部位,把里外衣服剪开了一道口子,其他地方都没动。
他说的缝原来是这么个缝法。
问题是那个地方缝了不等于没缝吗?谁家衣服会破那个地方?
耻辱!绝对是耻辱!
陆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钟锦皓,你知道过了今晚,我会掐死你的吧?”
钟锦皓十分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十分期待!”
* * *
翌日,午时已经过了。
太阳高高悬在头顶,热烈的阳光烤的行人减少一半。
然而,守城以及巡逻的士兵仍旧穿着紧身盔甲,一刻不敢放松。
士兵们站的实在太累了,眼睛也只是偷偷瞥一眼旁边的树荫处,望着阴凉来慰藉一下心里。
“你们先去吃饭,其他人不许放松警惕,半个时辰后换班。”云沼指着几支吩咐道。
终于可以去吃饭了,大家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一个个取下帽子开始扇风。
有人问道:“头,一起去呗?”
云沼的眼睛还一直盯着长长的街道,行人三三两两并不多,不会挡住那道最好看的风景。
可是这个点了,温予宁还没有来,不是说好今天中午来送饭吗?
云沼摆了摆手:“你们先去!”
其他人也纷纷踮起脚尖,顺着他的目光眺望着长街尽头,但是渴望见到的人并没有出现。
云沼扭回头:“不饿的话立刻换班。”
所有人一溜烟跑了。
云沼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等到了温予宁。
不等温予宁过来,他加快脚步走上前,可温予宁的手上并没有饭。
云沼问:“怎么这么久?”
“等急了?”温予宁瞧见他额间的汗珠,抬起衣袖帮他擦去,“如果我再晚一刻,你是不是就不愿意等了?”
“等,就算等到晚上也等,我的饭呢?”
温予宁神秘地笑着:“饭不在这里,二公子想吃,怕是要随我走一趟。”
说着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巡逻队,又问道:“可是你还有公务在身,方便离开吗?”
云沼当即招手呼来另一支队伍的领头,吩咐几句之后,便带着温予宁离开:“去哪里?”
“地方有些远,二公子可以找一匹马吗?”
“马?你不是怕马吗?”
上一次骑马出去转一圈,回来晕了几个时辰,自此之后,云沼没有再强迫他骑过马。
就连上次江沐川送来的两匹马,也被云沼牵走了。
“怕呀!可是有你护着我,我就不那么怕了。”温予宁说着,抚上云沼的心窝处,“问题是,二公子会真心护我吗?”
明明那双眉眼一如既往的清冷,可此刻,云沼看到了媚态蕴藏其中。他一时之间感觉口干舌燥,喉咙也在不停地滚动。
云沼紧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铜墙铁壁,你大可一往无前!”
温予宁的唇角抽了一下,脸上一直维持的笑容差点没有撑住。
他转开眼,仓促地往前走着:“快些走吧,晚了可没那么多时间吃饭。如果吃饭太过仓促,再美味的饭菜也只会成为应付。”
“不用那么急,我把事情吩咐好了,下午我可以顺道带你在外面走一走。”
两人回去牵了一匹快马。
看着高大的马匹,温予宁的眼前发黑,仿佛看到另一匹马朝着自己扬蹄踢来,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
云沼察觉出他的异样,站在他身后安抚着他:“如果真的害怕,我们换轿子。”
“不,就骑马,我们两个人骑马。”温予宁抓住云沼的手腕,深吸一口气,大胆地朝着马匹挪了两步。
云沼一直护在他的身后。
慢慢靠近之后,温予宁抬起手摸了摸马身。
骏马嘶鸣,但是并没有扬蹄,一时让温予宁心安不少。
云沼搂住温予宁的腰,带着他上了马背。
温予宁全身紧绷,双手紧紧抓住云沼的衣服不敢动。
感觉一双手分外信任的抓着自己的腰间,虽然力道很大,时而还会抓住腰间的软肉。
但云沼就是不舍让他松开,甚至还用另一只手环住眼前人,生怕松开之后人就消失了。
缰绳甩动,马蹄前进,“哒哒”的踩踏在石板上,发出有节奏的音律。
温予宁开始时紧闭双眼,身体还微微有些颤抖。
但是随着这串长长的马蹄声,心跳开始跟着有节奏的律动,渐渐趋于安稳。温予宁随之逐渐放松,他缓缓睁开眼,发现两人一马还在城内漫步。
“怎么这么慢?”温予宁催促一声。
“还害怕吗?”云沼伏在他耳边问道。
温予宁的心被什么不痛不痒地挠了一下,他居然会在乎自己是否害怕?
可是上次骑马时,他分明不是这样的。时间过去并不久,两人之间却悄然发生着变化。
“已经不怕了。跑起来吧,马只有跑起来,才能领略到风与自由的潇洒!”
“驾!”云沼策马扬鞭,马儿一声嘶吼,马蹄奋起,耳边是疾驰而过的风,余光是向后闪去的景。在尘土飞扬中,只留下一道残存的背影,与夏季的燥热。
这是温予宁第二次骑马,但是是他第一次睁开眼来感受骑马的意气风发。
他忽然回过头,从下瞄了一眼云沼,忽然明白了那句话——鲜衣怒马少年郞!
马儿最后停在一片广阔的草地上,旁边是潺潺流水。
云沼将马儿拴在一棵大树上,抬眼望去,四周除了青草也没有其他可以吃的。
他走向温予宁,却瞧见温予宁正蹲在河边,双手捧起一捧水浇在脸上。河水顺着他的面颊,一直流淌进衣衫,不多时,衣衫已经浸透。
温予宁扭过头,河面的粼粼波光照在他的脸上。
云沼一时失了神。
温予宁笑着朝他甩水:“要不要过来洗一洗?”
云沼如青涩的少年,脸竟然开始发红发烫。
他走过去坐在旁边,不敢直视温予宁,问道:“饭呢?”
温予宁忽然扑过来,将他扑到在地上,身上的水也一滴滴滴在云沼的脸上。
温予宁:“我就是啊,要吃吗?”
云沼还没反应过来。
一双冰凉又湿漉漉的手已经顺着衣摆钻了进去,清凉的触感贴上满是汗渍的皮肤,云沼感觉舒服极了。
温予宁坏心眼的将手停留在腹部,轻轻抚来抚去,就是不再往下挪动一寸。温予宁万般为难:“可是大哥不许。”
“他说了不算!”云沼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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