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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银锭

“姑娘,月梅的手里还攥着什么。”

经翠竹提醒,卫疆眼中才除却伤口,看到了月梅紧攥的右手中透着些银白,轻轻扒开手,里面是一锭细长的银块。

翠竹眼神追随着卫疆拿起那锭银,卫疆在背部看见了一小串刻字:沐秋二十四年工部炉号。

沐秋二十四,恰好是卫忠提议修固大坝之时,污蔑卫家所贪之脏看来今日便已浮出水面。

卫疆攥紧那块银两,直攥到指节发白。

“姑娘……”翠竹唤了好几声,才将卫疆思绪拉回,“月梅拼死带来的,可是能救老爷的?”

听到哽咽的声音,卫疆擦着翠竹同大坝开闸般倾泻的泪水,手掌轻摸翠竹的头,“是,能救卫家。月梅也能活下去。”

心中大石落地,翠竹一直紧绷的弦猛然崩裂,喉咙中的哭腔再压抑不住,低声抽泣起来,当是喜极而泣。

二人将月梅安置好,便轻关了房门出去。

乌言几人则在偏房候着,传来的医师替佐冬包扎了伤口,见到卫疆推门而入,佐冬猛然站起想询问月梅伤势,可又因着失血过多、站立太急,眼前一黑,头晕目眩,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前倒去,险些将还在胸前包扎的老医师拍在身下。

乌言原本站着依靠,见卫疆推门而入,还未来得及上前几步,身边便闪过一团黑影,下意识拽起,被牵扯踉跄。

三人在地上倒作一团,横七竖八,当真是没眼看。

卫疆眼神闪过几丝不知晓说什么好的无语神情,快步走上前。

乌言双眼发亮,以为又惹得卫疆心疼,便伸出双手,勤等着卫疆将人拉起,却见卫疆毫不理会他,同翠竹一前一后,将一把年纪的老医师从地下挖出,细细检查着。

“真是对不住,老先生身子可有不适?”

老医师也未曾想到,有一天,他竟也有如此风险,惨遭灭口。

摇摇头,老医师开口:“多谢夫人,老夫无恙,这位公子流血颇多,当多食补血之物,老夫已经开好药方,按需抓取,公子身康体健,相必不日便可恢复如初。”

“多谢老先生。”卫疆道谢,示意翠竹相送,那老医师嘱咐完,尽了医者之心,便快步离去了。

佐冬被翠竹搀扶着坐在了床塌边,只有乌言还双手撑地跪着,低着头,不知晓在想些什么。

“起来吧。”

乌言闻声抬头,便看见卫疆伸着右手,等着他去拉,欢欣雀跃一瞬爬上了乌言的脸,连忙抓住卫疆的手借力站起,生怕慢了一步。

“月梅伤势处理好了,可仍旧要看今夜是否发热,若是熬过今晚,问题便不大了。”

知晓佐冬心急如焚,卫疆连忙将月梅此时状况告知,佐冬原本提着的心只落一半,却也只能心中默默祈求老天保佑。

“说说吧,你二人怎么会伤的这般严重。”

卫疆临行前并未吩咐月梅去做什么事,可想起袖口的那锭银块,卫疆忙问道:“可是找到什么线索?”

佐冬咽下方才牵扯伤口时涌到喉咙处的血沫,声音虚弱飘忽,说道:“属下去寻牢中娄家的那小厮,却发现今早时那人便已断气,属下回府禀报未见主子,本想去寻。这时听闻府上侍女交谈,说瞧见随着姑爷进府的一位女子匆忙跑出府,是否要报。”

“属下便去了月梅房内,发现了桌上此信。”

从怀中掏出了沾染着零星血迹、变得皱巴的信封,卫疆连忙接过展开。

信上仅寥寥片语,却足以令月梅冒险前往。

“万事赌坊,差人来救。”

字迹正是卫疆的笔迹。

卫疆蹙眉,反复看着那信,指腹轻捻感受着纸张,开口,“有人仿了我的字。”

乌言接过那封信仔细查看。

佐冬继续道:“月梅也是被人引进了那赌坊,发现了一间隔间,内里全是木箱,箱中……是官银。”

“属下寻到月梅时,她正被人追杀。追杀我们之人训练有素,且人数众多,敌众我寡之际,有人救了我们。那些人皆用黑布捂住口鼻,我们二人上了马车后竟是直接送到了府上后门。”

“属下斗胆猜测,救我们的人应当同主子相识。”

卫疆若有所思,从袖口中拿出那锭官银,细细摩挲着,乌言也拿过相看,看到印子后,乌言神情凝重。

“此事只有让皇帝亲眼见其证据,才可获得查抄文书,正巧如今皇帝苏醒,我便去宫中一趟。”

乌言即为左都御史,乃天子耳目风纪之司,赌坊之后势力强大,无论自愿与否,达官显贵颇多,所牵连朝中官员亦不在少数,此时机,恰好打击赌风,严治夏中风气。

卫疆点头认同,心中还作着其他盘算,“月梅此举既是有人特意引去,便是赌坊一事已然败露,迟则生变,天亮后我便去抓她们。”

“总兵一职并无掌兵之权,卫家亲卫如今又尽数被软禁府中,人手不足,太过冒险!更何况有人仿照你的字迹,这未尝不是圈套。”

卫疆却是心急如焚,“可我爹不能一直被关在天牢!此事我自有分寸。”

“如今既然已有线索,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试一试的,即便这是圈套。”

卫疆心中飞快打好了盘算,找着调任卫兵的理由,还不忘着安慰乌言。

“我卫疆一人之事,不会牵扯旁人,和离书我早已写好,就在月梅如今所躺的枕下,若你入宫……”

卫疆话未说完,乌言便脸色阴沉的几步上前,抓着卫疆肩膀摇晃,随着一同摇晃的,还有乌言岌岌可危的理智。

“和离书?呵……我竟是不知,昨日我还在欢欣雀跃,欣喜你我二人终是敞开心扉,你却告诉我你写好了和离书……”

“狗屁和离!”

乌言头痛欲裂,青筋一条条鼓起,蜿蜒在乌言额头,煞是可怖,嗡鸣声在耳畔炸响,乌言用力的甩甩头,想要将刺耳的声音甩出脑外。

紧抓卫疆肩膀的手不自觉用力,可那力道,仍是不忍半分抓痛卫疆,只是虚抓,其余气力,则全是用来同自己抗衡的。

卫疆不知晓她哪句话又惹怒了面前人如烟花一样火爆的脾气,仍在自顾自的解释:“我虽嫁于你,可我二人到底凭着别的心思,我们皆有己仇。若今日的是圈套,我便是私用兵权,是掉脑袋的大事,本就是不该牵扯旁人。我不想让我身边任何一人受到伤害。”

“今日却只能放手一搏,乌言,这是机会。”

卫疆还欲再说些什么来打动乌言,可乌言却不想再听见那令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唇,再说出些旁的令他伤心的话。

他并不愚蠢,这一纸和离,是卫疆的尊重。

可卫疆到底不懂,他所求的不是去报那劳什子的家仇,他所求的,从来只有卫疆一人。

哪怕共赴死,哪怕上黄泉。

粗暴的碾过卫疆的唇,吞吃下卫疆还未说出口的话,卫疆原本的巧舌如簧此时也被乌言折磨的偃旗息鼓,只剩下酸软乏力,变得麻涨。

牵连的银丝自二人唇上分离,衬在阳光下,还有着几分彩色的色泽,这暧昧的银丝,还勾连着两颗搏然跳动的心脏,一颗感染着另一颗,最后竟是连振动的频率也几乎一致,速度快的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

卫疆有些喘不过气,睁开眼才发觉光天化日下竟在下属面前行此事,顿时面色烧红,脸颊发烫,抗拒之意明显。

乌言被推开,可腰侧的大掌未离开分毫。

乌言开口道:“我知晓夫人不愿牵扯旁人,可你我夫妻本就一体,日后莫要再说这令我气恼的话了。”

卫疆此时脑子有些空白,方才的余韵连同着被下属看见的羞耻齐齐冲向头顶,即便那二人有分寸的歪头看天看低,可活生生的存在感是不可消减的。

“知……知晓了。”

卫疆喃喃回道。

乌言抓着卫疆后颈的手轻轻捏了捏,似是夸奖。

卫疆却有些别扭,一把挥开。若是无人之时,她也可再行过分之事,主动权亦可在她手中,可若是察觉两道若有似无的视线,卫疆只觉羞怯。

轻咳一声,卫疆开口:“和离与否在你……”

“和离”二字一出,乌言谴责的神色立刻射向卫疆,卫疆被盯着,声音不自觉放小。

“此行凶险,你也亦要当心。”卫疆恢复正色,一板一眼的安排道,“这是神清丸,早在听闻皇帝昏迷之际便制了出来,却没有时机用上,你备着,以防万一。”

掂量着手中拇指大小的药瓶,乌言颇为好奇,“可应对任何病症?”

卫疆点头,说起药理,那双眸子里泛着微光,“自然。”

乌言轻笑,揣进怀中,“你亦要小心。”

卫疆从怀中掏出那枚左军都督的令牌,点点头。

翠竹在一旁看见那令牌,突然灵光乍现,激动的开口:“姑娘!姑娘!有一事奴婢忘记说了,今日抓到的那两人身份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卫疆嘴角微微上扬:“好翠竹!”

如此,她追寻逃兵至赌坊,便是正当行事了。

月梅同翠竹二人忙活了一夜,天方才微微变亮,随着慢慢升上的红日,原本的黑夜被光亮撕破,青白的天被染上红晕。

又去查看了一番月梅的状况,发热渐渐消退消退,月梅的命终是留了下来,卫疆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

“佐冬便在府上养伤,照顾好月梅。”往佐冬怀中抛去药瓶,卫疆仔细嘱咐,确认再无遗漏,便匆匆出了门。

三人正欲出府,恰好遇上久不见到的青松。

“主子,昨晚送佐兄弟的轿撵,是蒋磐差人吩咐的。”

蒋磐,卫疆已无心在此时去猜测蒋磐意欲何为,只想尽快驾马去卫所调兵而后赶去赌场。

翻身上马,卫疆同翠竹往五城兵马司方向驶去。

乌言则是若有所思,眼中闪过暗光。二人行马车而去,行至宫门时,恰好是开宫门的时候。

乌言在外殿等候着,却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如今还不是早朝时候,乌大人便来此叨扰父皇,意欲何为?”

夏储休亦行至殿外,站在乌言旁,等候着。

乌言行礼后眼观鼻鼻观心,恭敬回道:“此事干系重大,当是微臣向皇帝禀报。”

夏储休并未将乌言的失礼放在心上,即便之前夏储休是个分外看重礼节的人。

二人再不言语,等候着召见。

门被打开,闯入眼帘的是王润手下义子王铨一张惊慌失措的面庞,“御医,传御医!”

而后便是紧闭的殿门,二人皆被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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