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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归家

父母的家,如果让叶染形容可能那是个大房子,房子里住着两个陌生的人。

以前那房子里有夏奶奶和宋辞,现在叶染不知道这屋子里除了留下一室的清冷还有什么。

“回来了,正好你爸也在,我们谈谈你的事情。”陆衡不咸不淡的说,好像只是在和叶染对接工作。

“妈,我谈恋爱了,他的职业你不会喜欢,所以你也没必要知道。”叶染神色淡漠的开口。

“你这是什么态度,之前是宋辞,他小时候还算板正,长大了去学别人混□□,最后从高楼摔死,这是报应,活该。”

“妈,不要说,你根本就不了解宋辞。在我心中他有不可撼动的地位,他是我的兄长,朋友,更是我的恩人。”

叶染整个人因陆衡那句“活该”,刺激的情绪有些激动。

“你这什么意思,你是觉得他比起我们还重要。”

“你明白的,我的整个年少只有一个宋辞。小时候你们因工作忙就没在意过我,现在我长大了,你们可以继续放任我。”

陆衡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为人子女所说的话,“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岁月在这个强势的女人身上留下了痕迹,陆衡真的老了,这是叶染离家多年后第一次意识到,“妈,你有真的去了解我吗?其实我一直就是这样,你只愿看你自己喜欢的一面,而去忽略我的情绪和想法。我学法律并不是因为我顺从你们,而是我自己真的喜欢。我从没想过要去走你为我安排的道路,我一直都是自由的。离家这几年,我发现我是开心的。即使宋辞离开了,我一个人静静的缅怀也是一种幸福。”

“男方你真的认准了?”叶钟国开口问道。

“认准了。我相信这是宋辞把他带到我身边的,是他帮我选择的,而且我很爱他。”叶染谈起南迦的时候总是会有一股小女孩的娇羞与自豪。

“以前你说宋辞最多的就是他是你的依靠和懂你的人,从没说过爱这个字。小染你是真的做好和他承担一切的准备了吗?”

叶钟国从事考古方面的研究,他甚至有时候比陆衡都要忙,但是他对叶染的教育更多的是指引,而陆衡更多的是干涉。

叶染“嗯”道。

陆衡听着他们父女的对话生气的走上楼梯,摔门进屋。叶钟国看到这情景示意叶染在客厅先自己坐等刘姐开饭,他去看看他的老婆大人。

陆衡拧眉看着相伴快三十年的伴侣:“叶钟国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同意了?男的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就答应,要又是一个宋辞怎么办。”

“阿衡,宋辞你也算半个看着长大的,我总是认为他最后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即使他真的坏也不是你能评说的,你这样说小染会难过的。”

“那你就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阿钟我就这一个女儿,你知道那时候她离家毅然要和宋辞在一起时,我每天晚上是怎么过得,我总是怕她被宋辞的仇家追杀死于街头,然后我们去停尸房认尸。”陆衡回想那几年自己的生活就难免情绪激动。

叶钟国看着陆衡,沉默良久,“阿衡,女儿长大了,就像小染说的我们小时候就很少给她关心,现在过多的去关心反而会让她反感。我是很感谢宋辞的,他真的是用自己整个年少去守护小染。所以阿衡再不喜欢也别说了,我们老了,孩子们的感情就由他们自己决定。小染即使真的选择错了,你还真能不管她,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陆衡还想说什么,听到楼下刘姐喊吃饭的声音。叶钟国上前抱了抱陆衡,不仅给她鼓励也是要她平复情绪。

饭桌上很安静,直到……

“叶染,他要是连宋辞都比不过我就真当没你这个女儿了。有空带回家看看吧。”陆衡拿着碗夹着菜来掩饰自己的一丝别扭。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比宋辞好,但是我爱他,妈,我很爱他。”叶染清亮的眸子里有一股义无反顾的倔强。

“女孩子也不害臊。”

“爱就要说出来,妈,爸,我也爱你们。”叶染笑了笑。

当叶染最后真的输的一败涂地的时候,她才知道父母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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