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在她们头顶绽放,被紧紧抱住的应不染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赵清浔真的……答应了?她真的也喜欢自己吗?
应不染抬头,直视赵清浔的双眼,有些忐忑道:“真的吗?你真的也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但我感觉,我确实对你有不一样的感觉。”赵清浔道,经过一阵纠结后,也直视她的双眼。
应不染在她眼中看不见谎言,一颗心渐渐的平定下来,紧接着被满满的幸福感包裹,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赵清浔听见了她的自言自语,道:“不是做梦。晚上风大,等烟花会结束后,我们回去怎样?”
应不染点点头,尝试着靠在赵清浔身上,见她没有反对松了口气,继续抬头看着烟花盛开,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没想到,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还能得偿所愿。
这之后,要说生活有没有什么变化,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她们依旧保持着原先的生活节奏,只是偶尔对视的时候,不再避开,而是相视一笑。
可惜这种生活并没有保持很久,没过几个星期,赵清浔就突然开始忙起来,经常突然出发去做任务,然后很晚才回来。
“欢迎回来,这一次回来的很晚啊,需要我给你准备一下热水吗?泡一泡缓解一下疲劳?”应不染都已经结束寒潭修炼,擦擦头准备睡觉了,赵清浔才带着一身疲惫推门而入回来。
作为宗主的门徒真的很累,最近各峰大事小事都来找她,宗主则是不知道去干什么了,不见人影,落在赵清浔头上的事情也就更多了。
看着肉眼可见有些憔悴的赵清浔,应不染很心疼,但因为实力摆在这,再加上她对宗门所致甚少,帮不了赵清浔什么。
赵清浔点点头,本想抱一抱应不染,转而想到自己一身灰,转而变成摸摸头,笑道:“麻烦你了,最近宗门内的任务有些多,可能腾不出时间陪你了,抱歉。”
“没事,不过我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事吗?”应不染摇摇头,熟练的用火灵石加热烧水,趁着烧水的空挡问道。
赵清浔稍加思考,尽量挑着重点解释道:“其实就是天怒的事情,现在天怒爆发的开始频繁了,我们需要以最快的速度隔离那些被缠上的人,同时寻找可以治疗的办法。”
原来又是天怒吗?应不染点点头大概了解了,心里总感觉,天怒的越发频繁,可能预示着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考虑到赵清浔在这块并不想让她深入了解这块,就没有过问。
不过想起先前祁仪文的猜测,应不染不放心的叮嘱道:“原来如此……你们也要多加小心啊,我听说可能会传染。”
“嗯,我们会小心的,谢谢提醒。”赵清浔轻笑一声,揉揉应不染的头,随即同她额头相抵,轻声道。
应不染的脸一瞬间就变得通红,她甚至都能感受到赵清浔温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在心上。
她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赵清浔都洗浴完毕了,她才缓过来,嘿嘿一笑,扑倒在在床上。
赵清浔又揉揉她的头,随即抬手将灯熄灭。就在应不染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又听见她说道:“对了,如果这段时间有人找你出去,不要应。”
“放心,不会的。程师姐去做一个长期任务了,祁道友现在也在四处奔波,没人找我的。”应不染揉揉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
前阵子程半夏突然就收到一个消息,要做一个秘密任务,这过程中任何人都联系不到她,现在应不染能联系的人就只有祁仪文了。
祁仪文肯定不会联系她出去的,所以这么问是因为?
应不染的瞌睡虫一瞬间全部飞走了,看着赵清浔紧张的问道:“你会这么说,是可能会有人对我下手吗?”
赵清浔揉揉她的头示意她不用紧张:“是的,最近我们发现了追风城的人的踪迹,就在宗门附近,所以我有点不大放心。”随即她话锋一转,又道,“但只要你不离开这座峰,就不会有事的。”
她伸手将人搂在怀里,道:“只要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赵清浔拍着应不染的背,一下一下的,不光安抚了应不染,同时还增加了她的睡意。
撑着最后一点精神,应不染好奇的问道:“好,我发誓绝不离开这个院子。话说追风城是?”
“目前只知道是一个不属于任何宗门的散修组织,目的不明,我们到现在也摸不清她们的行事逻辑,所以还是小心为妙。”赵清浔解释道,看应不染的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了,直接伸手轻轻盖在眼上、合上,轻声道,“不想这些了,早点休息吧。”
应不染点点头,将心里的那点不安按耐住,顺从的闭上眼睛,没多少会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整天,赵清浔都没什么事,一直陪在应不染身边。两人只字不提天怒,以及越来越近的“死期”,就在院子里赏花逗鸟,看着日升日落,度过平静的一天。
本以为能回到原先比较清闲的日子,谁曾想先前的忙碌只是一个开始,这之后赵清浔甚至有几日夜不归宿,只有一条条问候发在天灵镜上。
应不染刷着天灵镜,有一些无聊,似乎是感知到她的情绪,落星花也有一些焉巴。
给落星花输送了一点灵力维持生机,应不染偷偷将先前藏起来的箱子从床底拖出来打开,想着能不能找个话本子看。
翻了一圈,原本时不时想偷看的话本,此刻又变得很无聊。
“好无聊,找谁聊聊天吗?清浔?可能在忙。程师姐……还是不在线。祁道友在啊。”应不染拿出天灵镜,上面就只有一个头像亮着。
正好问一问追风城的事情吧,祁仪文天天在外面跑,应该知道的多一些。
虽然是深夜,但消息刚一发出去,那边祁仪文就给了回复:“追风城?怎么突然问这个?”
应不染一个字一个字的费劲的敲,她用的时间不算长,现在还有一些生疏:“清浔说最近有追风城的人在附近活动,让我小心一些。”
祁仪文发了个思考的表情包,随后很快就发过来一大段话:“这样啊……我对追风城倒是有一点了解,她们是一个专门对抗天怒与天祭的组织,并不信任玄门,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调查与阻止天怒。”
停顿了一下后,祁仪文又发过来一句问话:“她让你远离追风城吗?”
“是的,说最好不要接触。”
那边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久到应不染都怀疑她要睡着了,祁仪文才又发了条消息:“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应不染眨眨眼,有些没明白:“机会?”
祁仪文:“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不要停留在原地吗?这是一个机会。”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跟着追风城的人离开吧,越远越好。”
应不染心里一惊,越急打字越慢越容易出错,打完下一句话的时候手心里都急出汗:“为什么这么说?”
另一头的祁仪文并没有着急,耐心的等她打完字后才回道:“我最多只能再告诉你,这和你的死期有关。更多的我不能说了,离开没有坏处。”
应不染沉默了片刻,才回了最后一句话:“……我明白了,谢谢你。”
同祁仪文再见后,应不染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脑子里全是祁仪文刚才的话。
她让自己跟着追风城的人离开,应该是避开死期的方式。
可是赵清浔让她呆在这里不要离开。
所以自己最后的死亡地点,是宗门吗?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里?还是说离开后触发的死亡?
两个人中有一个在说谎。
她打心里是相信赵清浔的,但不知为何,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要跑。
一阵刻意压下的脚步声响起,应不染顿时起身仔细听着。是赵清浔回来了?
不,不是。如果是赵清浔,不会停留在窗户外面,她会直接进来或者去隔间的。
那是谁在靠近?
窗户纸被捅破,一根管子伸进来,应不染见状动作轻柔的躺下,尽量不发出声音,同时屏住呼吸闭眼。
过了一阵后,窗外的人才离开,然后轻轻推开门,慢慢来到窗前,伸出手。
就在那只手触碰到被子的一瞬间,应不染一个翻身猛地踹向那人,随即夺门而逃。
那个入侵者的修为高于她,不能留在这。不知道为什么院子的防御法阵没有启动,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地方也有防御法阵,只要逃到那里就可以了。
只是计划是美好的,没有预料到院子里还有一个人。
眼见逃不了,应不染立刻拔剑应敌,虽然已经尽全力挥剑,最终还是不敌两个人,剑被击飞后被另一个人从背后用手帕捂住口鼻。
应不染已经尽可能快的屏住呼吸了,但依旧吸入了一些气体,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醒过来,头晕晕的,好像还有点颠。
她在一个马车上?刚才是被……应不染立刻坐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阵眩晕,差点栽下去,但被一个人扶住。
应不染认出扶住自己的人就是那个迷晕自己的,另一个人神色平淡的双手环胸,靠着马车厢闭目养神。
“别试图拿武器或者联系人,我们已经搜过身了。”见应不染下意识摸向腰间,女子平静的说道,声线听起来还有点温柔。
可在这温柔里,应不染还听出来一丝危险感:“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女子将应不染扶正,坐回原位,轻笑道:“请相信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来谈一谈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名云向晚,她是司诺。我们来自追风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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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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