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栩蕤跟在豚妖身后,没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还真让他俩找到了呦鸣,不过此刻呦鸣……
一只中阶海魂兽剑翅蝠鲼静静地卧在沙中酣眠,若不是豚妖拨开上面的浮沙,南宫栩蕤还真没发现呦鸣。
“呦鸣——”南宫栩蕤小声呼唤,沙下的呦鸣抖了抖细长的尾巴又把自己埋深一点。
南宫栩蕤忍不住用触手挠了挠那家伙的后背,呦鸣不满地从沙中出来准备教训一下这个扰自己清梦的家伙。
“栩蕤哥哥——”呦鸣困意一下消失,从沙中出来露出那优雅淡蓝色的巨型身躯,双翅毛毯般鼓动舒展着凑到南宫栩蕤身边,游动时带起周遭纯净的水流。
“既然人帮你找到了,小友……”
豚妖搓着双鳍看着南宫栩蕤,手里还握着那张卷轴。
南宫栩蕤将自己身上的三枚海魄晶都给豚妖,刚拿到那份卷轴,豚妖就已经跑没影儿忙着找下一位顾主了。
呦鸣可以卧沙但他不行,于是俩人找了一处没人的礁石林开始研究卷轴。
如那豚妖所言,除了小丑鱼和海葵那里还有十多处类似的地方都可以收集到海魄晶,除此之外,他还在上面细心标注了除鬼藻水虎外的中阶海魂兽。不过到目前为止,除了那妖王四女青淼外,还没有发现其它高阶海魂兽。
至于那长子君夜提到的三阶海魂兽会被一阶海魂兽杀死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可以带走那只看着就美丽强大的生物吗?
南宫栩蕤检查一下呦鸣,发现他身上竟然已经有八颗海魄晶。
呦鸣解释道:“这里有好多低阶海魂兽他们身上都有毒或带刺,有的还能麻痹对手,中阶海魂兽想抓住他们也没那么容易,说话的片刻功夫呦鸣又忍不住打个哈欠,“大家都是第一次当鱼,难免没有经验,有的又被毒折磨的痛苦不堪。”
“我本想先去找栩蕤哥哥,没想到被他们发现,本以为自己要完蛋了,结果他们说在我身边感觉很舒服,连体内的毒素都排出不少。”
说着呦鸣抖动两下双翼般肥厚的胸鳍,上面还释放着温和净化的灵光,南宫栩蕤感到身体一阵轻松。
“然后那些受伤的海魂兽都来找我疗伤,一次一枚海魄晶,都已经治疗了八个,要累死鱼了。”
说着呦鸣又想重新卧回沙中酣睡,又累又困又费灵力,比当初泽稷叔伯训练他还累。
南宫栩蕤看着昏昏欲睡的呦鸣无奈叹息,罢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第二天一早,南宫栩蕤就和呦鸣提前去踩点卷轴上标的几处地点,经过一上午的忙碌,南宫栩蕤也是获得了三枚海魄结晶,而呦鸣就在一旁边睡觉边帮其它海魂兽补充灵力,一上午也收获了四枚海魄结晶。
唉,兽比兽气死兽啊!
“醒醒,呦鸣,我们该走了。”
按卷轴上总结的说法,再有半个时辰就会有一只中阶海魂兽踩点来这里狩猎,作为低阶海魂兽的他还是要避开对方。
呦鸣被南宫栩蕤拉住尾巴拖在水中走,可南宫栩蕤这与生俱来的倒霉体质还真没让他失望过,刚走没两步就迎面和一只中阶海魂兽钢颚巨齿鲨撞个满怀。
呦鸣在睡梦中被剧烈颠簸的水流灌醒,尾巴还被拖着不能动弹,一睁眼就看见张开大口的锯齿在自己眼前闭合,吓得呦鸣一下惊醒,睡意早跑到九霄云外,扭头拖拽着南宫栩蕤比他跑的还快。
南宫栩蕤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拖着飞起来是什么感觉,就像冬天雪地中,雪橇犬不顾猎人死活往前狂奔,只留下可怜的猎人拼命拽住缰绳才避免让自己飞出去。
那只中阶海魂兽钢颚巨齿鲨眼见追不上南宫栩蕤这才放弃转向追其它低阶海魂兽。
呦鸣也电量耗尽和南宫栩蕤扑进海草林中,南宫栩蕤在海草中翻滚几圈,触手和海草纠缠在一起,过了一会儿才解开,南宫栩蕤上前查看呦鸣的状况,发现对方没有回应,一会儿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南宫栩蕤这才松了一口气,通过这两天的观察,他算是发现了,呦鸣即使在妖幻海域中,也同样具有治愈能力,只是这个能力对他自身的灵力消耗太大了,所以大部分时间才会在休眠状态。
光是在呦鸣身边,那淡蓝色的光晕笼罩在南宫栩蕤身上,连身体的紧张和焦虑都被抹平。
南宫栩蕤慎重考虑一下,还是决定找个安全的地方将呦鸣藏起来,自己一个人去收集海魄结晶,虽然两个人一起的效率更高,但他不想让呦鸣和他一起去冒险。
南宫栩蕤在海草林中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将呦鸣藏起来,上面还仔细地铺上一层浮沙。
下午南宫栩蕤一边躲避中阶海魂兽的追捕一边努力搬砖获取海魄结晶。
晚上时,南宫栩蕤守在呦鸣身边,这小家伙还真能治愈他身体上的疲惫,感觉灵力也恢复不少,南宫栩蕤忍着困意,撑起眼皮。
今日一共收入七枚海魄结晶,加上每日刷新的三枚,他现在一共有10枚海魄结晶。
但这个游戏般的试炼仅仅只是个人赛吗?不,通过今日的观察,价值三枚海魄晶的低阶海魂兽在妖幻海域中占有比例最多,接着是价值五枚海魄晶的中阶海魂兽,最后就是价值十枚海魄晶的高阶海魂兽。
从比赛到现在已过去两天,他只见到了青淼一只高阶海魂兽,这么大的海域怎么可能只有一只。
看来明天要到深水海域去看看了。
呦鸣是在噩梦中被惊醒的,南宫栩蕤被他的动作吓到立马起身查看他的状况,“你怎么了,呦鸣?”
呦鸣还在噩梦的余波中没喘过气来,他梦见所有进入妖幻海域中变成海魂兽的修者,如果没有得到足够的海魄结晶,就会以海魂兽的模样一直永远留在这里,直到死去。
他还梦到自己在追杀南宫栩蕤,可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控制住自己,他拼命挣扎想停下来,即将伤到南宫栩蕤的时候,他终于醒来。
“什么?”
南宫栩蕤也被呦鸣的话骇到,如果是真的,为何他没有做这种梦?但如果是假的,这背后又是谁在捣鬼?
南宫栩蕤紧紧握住呦鸣,触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鳍安慰,触手上清楚感受到这具微微颤抖的身体,原本让人感到心神宁静的灵光像断触般飘忽不定。
两人就这样熬到天亮,今天是进入妖幻海域的第三天,不止是呦鸣,几乎所有中阶海魂兽都受到噩梦影响,在今天开始肆虐追杀低阶海魂兽,尤其是擅长攻击,秉性火爆的中阶海魂兽更是疯魔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搜捕躲藏其中的低阶海魂兽。
海水中还涌动着让南宫栩蕤感到不舒服的暗鸣,中阶海魂兽的精神逐渐在南宫栩蕤看不见的“妖潮”中逐渐崩溃,海域中仿佛有某个生物要醒过来了。
妖潮潮汐毫无预兆的到来,海域中的能量暴增,中阶海魂兽的精神力和理智在慢慢被吞噬,一场狂暴危险的虐杀在海域中上演。
呦鸣也抵挡不住能量的波及,在剧烈惨叫一声后双眼红通,原本身上纯净的淡蓝色灵光也浑浊不堪,呦鸣身上的紫藤色海魄晶出现了裂纹。
“呦鸣……”
南宫栩蕤不确定的小心轻唤一声,但他现在确定的是,眼前的呦鸣,已经神智不清醒了。
南宫栩蕤利用海草林的地势快速在里面躲避呦鸣的追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呦鸣会变成这样,难道呦鸣之前提到的梦是真的?那为何自己没受影响。
“这里!”
南宫栩蕤被一只尾鳍拖进洞里捂住嘴巴,等呦鸣离开后,对方才松开他。
是之前的豚妖,豚妖解释道,他发现这妖潮潮汐里有一种特殊的音波能影响到中阶海魂兽的精神世界,从而转换他的认知。
至于那个梦,他发现不是所有中阶海魂兽都做了噩梦,更像是某个高阶海魂兽的精神暗示或控制,而且他的精神领域有范围限制,而且那些被控制的地方,最后都会到一个地方将自己得到的海魄结晶全都交到那个高阶海魂兽那里。
南宫栩蕤好像理解了长子君夜提到的高阶海魂兽无法杀死低阶海魂兽的原因:中阶海魂兽胜在体魄,拥有高爆发和精湛的战斗技巧,却精神力散弱,连呦鸣这种擅长治疗的海魂也无法抵御;高阶海魂兽更擅长精神力控制,但低阶海魂兽却不受这种控制影响,而低阶海魂兽的优势,就是他庞大的数量和精神力免疫。
两人在暗中等待着妖潮潮汐退去,海域里回旋着一个个小小的漩涡,豚妖指着小漩涡示意南宫栩蕤。
这是……好像在有人引他们跟着漩涡过去……
两人准备跟着漩涡指引去一探究竟,漩涡最后在一片海葵林里消失。
“大部分低阶海魂兽都到了吗?”
南宫栩蕤一眼就看到了那只火红举着巨钳的螯虾妖王三太子。
还有反刍巨蚌、魂链水母、晶铠螯蟹……
但大部分在这里的低阶海魂兽都一样,他们身上的海魄结晶都在刚刚被抢走了。
这个是团队赛,从进入这个妖幻海域的那一刻起,你分配成哪个阶级的海魂兽就是哪个阵营的人,最后比拼的也是不同等阶的海魄结晶总量。
所以,单打独斗等着中阶海魂兽将他们的海魄晶逐个抢走,不如将这些海魄结晶全部存在一起藏起来,依照他们的数量优势,到最后,他们也能拿下比赛。
可是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蝠鲼,又叫魔鬼鱼,性格温和安静
小时候家里有只大黄狗,可能和现在的大金毛般大,那年冬天下雪,雪很厚。有个表哥,比我大三岁,那就是八、九岁的样子,姥爷把狗绳解了怕它在外面冻的冷
我那个表哥接过狗绳喊我说要去遛狗,但我太小,记忆里那只狗蹲那都到我脖子,还老是喜欢舔我的脸
我怕冷没去,就在一边看着表哥是如何一人一狗在雪里撒欢狂奔
两个家伙都玩嗨了,狗子在前面跑,他也年纪小,鞋上都是雪滑拉不住,被大黄狗在前面带着跑,又不敢喊姥爷求救,只能拉紧狗绳,在后面哇哇大喊
然后一人一狗不知道跑哪去了,我被姥姥喊进屋里喝刚熬好的姜茶,喝了一半看见大黄自己嘴里衔着狗绳回来了
喘着热气温热的舌头又舔着我的脸,姥姥偏头问大黄狗表哥人呢,它两步一回头领着姥爷过去,不时还走回来咬着姥爷的裤角拉他过去
那年姥爷嗓门很大,语气也凶,看表哥遮遮捂捂慢吞吞的回来骂他又玩疯了
表哥被吓得鹌鹑似的缩着一言不发,等姥爷走后我悄悄问他刚刚和大黄去哪了
他说大黄不听话,一直跑都喊停了也不停下来,速度太快他不敢撒手,最后摔进柴堆里才停下来
表哥讲的时候还满脸兴奋,一个寸头圆脸,顶着不知是剧烈运动后有的高原红还是本来就带点,两颊还有雀斑,咧着嘴巴满脸痞气激动地笑着
太刺激了~
他被冻红的手挤着棉裤里的雪水,刚刚一脚踩进雪堆里,这会儿雪化了正湿得他难受,他还警告我不许告诉姥姥
其实这个故事最开始因为各种原因断断续续了好久,现在也是下定决心想把它快点认真写完……
因为……每次打开时,都像一份独属于自己的回忆录——
那只很通人性的大黄狗在我们上学,姥姥姥爷不在家时被人偷走了,后来姥姥一直后悔,要是没把它拴在树上看家就好了……它那么聪明跑不丢,知道自己回家……
2025年4月29日,距离五一放假仅剩两天,姥姥失去了她的爱人……妈妈失去了她的父亲……我失去了我的姥爷……
不是说好等我五一放假回去看你们吗,骗子……
人在死后最后丧失的是听觉,我不想他们在最后的时候只能听到那些悲伤的啼哭,都最后一面了,起码一定要好好告别……
原来人这一生很多时候连最后一面告别都来不及……
我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生病了,不会笑,不会哭,连难过都感知不到……
姥爷去世了你伤心吗?妈妈红肿着眼睛问我……
你伤心吗?伤心的话起码会流泪吧?为什么这几天一滴眼泪都没有?你小时候不是受点委屈就喜欢哭吗?怎么亲人去世了却一点眼泪都没有?
白眼狼,你姥爷真是白疼你了……
2025.6.24 姥姥和姥爷已经出现在我梦里两次了,第一次是他们终于答应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还有一次是我在商场看着俩人称了一大袋薄荷绿色的脆皮珠巧克力糖果乖乖等在一边,我轻松口气——终于找到这两个孩子心气的老人,一声不吭就失踪乱走,害我一顿好找
我付了钱看着卡包里余额不足的提示,算了,千金难买两位老人开心
姥爷在前面拎着糖袋,姥姥从里面抓出一把塞到我手里,又将一颗放入我口中
“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揣自己怀里一路抱着吃,xx(我的名字)工作一天那么累也不给她先拿颗尝尝……”姥姥给我糖后追上去数落姥爷
我看着姥姥把那袋糖从姥爷怀里抢过来,怕他吃多了胃酸,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糖的颜色很漂亮,柔嫩的浅绿,像网上很火的薄荷曼波色,看着也很有食欲
这么好看一定很甜吧,不然他俩怎么尝了员工给的几颗就那么喜欢……
可惜梦里的我终究尝不出那化在唇间的糖到底是不是甜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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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搬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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