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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09

店里又走进客人,一进门沈辞洲就闻见那股很浓的汗味,眉头瞬间皱成了川,这么臭的人,他有印象,上次张将叫他“李叔”。

李叔也认出了沈辞洲,是上次店里那个又贵皮相又过分出色的男人,上次“捡”表的床估计就是他躺下的那张床。

那个表他捡回去后问过家里的儿子,儿子上网查了说是假的,在网上找了个收手表的二道贩子问行情,二道贩子说看表的品质说是高仿,三千可以收。

他真不知道那个傻缺会花三千块买个假表,但儿子不让他卖,说上网刷到过视频,三千已经达到立案标准。

尽管他多次强调是顺手捡的不是偷的,但还是没敢立马卖。

这几天又担心被抓,今早心慌慌的,来按摩店看看有没有什么丢东西的风声,要是没有,等过段就在网上赶紧卖了,省得夜长梦多。

张将站起来招待熟客:“李叔,你有几天没来了。”

李叔还没讲话,沈辞洲就开口了。

“抱歉啊,今天我包场了。”他手指抵了抵鼻尖,实在受不了这浓烈的汗味。

张将扭头就对上沈辞洲皱巴巴的眉毛。

李叔也看着沈辞洲,对上那双满脸嫌恶的眼神,他有点心慌:“那…那算了…”

他本来心思也不在按摩上,又多嘴问了句:“小张,最近没什么事吧?”

张将不明所以:“什么事?”

李叔笑呵呵道:“没…我看你朋友圈突然说想去申城野生动物园,就随便问问…”

他不想久留,毕竟捡了三千块的东西,不处理掉夜长梦多,“没什么事就好,你们继续,过两天我再来。”

沈辞洲微笑挥手:“叔拜拜。”

李叔微惊,转过身匆匆就走了。

“换气有吗?”沈辞洲打量了这屋子,真是又小又简陋,就一个老旧泛黄的空调,没等张将说话,他继续说,“回头你这最好装个换气扇,空调房不透气太难受了。”

张将看他那还皱巴巴的眉毛,知道他受不了李叔那味儿:“知道了。”

沈辞洲打了个呵欠,就近找了张按摩床:“来,给我摁摁。”

丝质浅色衬衫服帖地贴在他后背,勾出丝滑的背部线条,张将喉结滚了滚,口腔又干又燥。

——喜欢你这个人,哪儿都喜欢。

沈辞洲看他没动作,抬起头,“哎?你这人…”

突然发现张将耳根微红,沈辞洲嘴巴微勾,很确定张将在走神,而且可大概率与他有关,“想什么呢?”

张将回神,对上那张俊俏得不可方物的脸,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

是怦然心动?还是抑制不住的生理冲动?

他没喜欢过人,此刻看到沈辞洲只觉得心跳得巨快。

蝉鸣阵阵,空调的风吹过他的衣角,身体里涌动着某种情绪快要破土而出,好想知道什么是喜欢。

“没想什么。”张将开口,“你等等,我洗手就来。”

张将转身去仓库,不管喜欢是什么,沈辞洲那样的人喜欢他都没什么结果。

两个男的也注定没什么结果。

他从仓库拿了瓶安神的艾草香薰,回来时沈辞洲趴在那玩手机。

张将把香薰点燃后放到沈辞洲旁边的柜子上,拿着毯子垫在他的后背。

张将:“我准备开始了,别玩手机了。”

沈辞洲把脸塞脸洞里,想起第一次来因为手机不太愉快,把手机搁在下面的搁置台上。

沈辞洲抬起脸,看了眼桌上石砖灯的香薰:“新玩意?还挺香。”

“自己做的,安神的。”张将一边摁他的肩膀一边说。

“你还有这本事呢?”沈辞洲半打趣把脸又塞进脸洞,“小张,你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张将呼吸微凛,这人还真是会勾人,连说话都叫他心跳飞快。

他的手正按着沈辞洲的后颈,他清楚地知道沈辞洲吃的力度和会令他舒爽的筋脉。

做按摩师最成就的时候莫过于客人享受他们的服务的时候,尤其是沈辞洲这种感到舒服所有情绪都外露的客人,摁得舒服时就喜欢轻哼。

都说再张牙舞爪的小猫被捏住后脖颈都会变得温顺乖巧,张将看着那柔软黑发,手指微微用力捏着他的后脖颈,刚捏下就感觉到手下的身体轻轻地颤。

“小张,你这手艺啊~”沈辞洲眯着眼睛,浑身筋骨都被激活了般,爽得脚指头都翘起来,“你这手活啊,真是太舒服啦~”

舒服到极致的时候,他的声音会镀上一层慵懒的质感,很好听的腔调,就像前几天晚上看得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电影,可是沈辞洲的声音比电影里那些男人更生动,起承转伏,每个音都勾人。

他说,太舒服了。

张将的脑子里是那些电影里的画面(太舒服了快不行了要死了求你了哭哭哭),男人和男人,电影有两个钟头,不是拼接,是直拍,从头至尾激烈的碰撞把夜晚点燃,沈辞洲某个舒服的调调和影片里的有些类似,听得张将也快死了。

他的手指机械而熟练地在沈辞洲后脑上按摩,可是他的脑子早已不受控制地将他身上薄荷绿的衬衫剥得干干净净,他的目光在那背脊上游走,他的视线早已把他摁在这张按摩床上狠淦,他疯了,他平静地龌龊地想着男人和男人的事情。

始作俑者还在有意无意轻哼,午后按摩店里安静得只剩呼吸声和沈辞洲舒服的哼哼。

脸洞里,沈辞洲眯着眼,半真半假的哼哼,消毒水味道的床单让他感到某种未知名的满足,张将高超的按摩技术使他每个毛孔都被最大程度地打开,按摩确实很爽,但越爽越觉得空虚,不止想要皮肉筋骨的爽,想接吻想做.爱想更爽,想要更多的满足。

“我挺喜欢你的,考虑下啊~”沈辞洲冷不丁发出声,下一秒脑袋一疼,“哎!我说你…”

张将被吓了一跳,差点儿失控,好在理智又把他拉回来,摈弃了那些不堪的画面,恢复了冷静,吐了句“再说。”

沈辞洲:“再说什么?”

张将反问:“男的喜欢男的?”

“有什么问题?”沈辞洲想起他那天在家给他做按摩起的生理反应,“反正你也不是什么直男。”

……

沈辞洲听他不说话了,“生气了?不喜欢别人说同性恋?”

张将:“我不是同性恋。”

沈辞洲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行行行,你是直男行了吧,你高贵,你了不起,你…”

张将的手轻压他的后脑:“你别胡说八道。”

沈辞洲感觉到后脑的力度:“嘿?你这是做什么?霸凌客人?”

张将松开手:“你别乱说话。”

沈辞洲嗤了声:“我乱说什么了?”

张将发现自己左右避不开这个话题:“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这个人,哪儿都喜欢。

张将顿了顿,“你就跟我见过两次,谈不上喜欢。”

沈辞洲:“你觉得见几次能谈得上喜欢?”

张将发现他的逻辑和语言都特别直:“这跟次数没关系。”

“次数是你说的。”沈辞洲动了动肩膀,扭过头,“那你觉得什么时候能谈得上喜欢?”

张将被他的问题搞得心烦意乱,在此以前他从没想过“喜欢”这件事。

“我不知道。”

沈辞洲拧眉:“你对我真就完全没感觉?”

见张将沉默良久,他又得意起来,“你也有感觉,我也有感觉,这不就成了,管什么见几次不见几次。”

张将否认:“我没感觉。”

沈辞洲笑起来:“在我家都in成那样了,你说你没感觉你自己信吗?”

张将耳根被直白的话说得发烫,怎么有人能够把那种话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人真的是没面没皮不害臊。

他转移话题:“你按不按摩?”

沈辞洲坐在按摩床上,看他那张又纯又青涩的脸,只是调戏两句就这么可爱,真要做起爱来,这张脸的表情该多精彩。

以他情场老手的经验,他敢肯定小张肯定是个小处男,还是个思想保守的小处男。

“按呀。”沈辞洲笑着又趴下,“我们小张手艺这么好,不按多亏,小张给我按得舒服死了。”

张将没搭理他的轻挑言语继续按摩,沈辞洲更加得寸进尺,一口一个“我们小张”,一口一个“舒服死了”,听得张将耳根子发热。

午后时间流淌,沈辞洲享受着张将的按摩,日子真舒坦,早知道江城这样舒坦,他才不高兴常年待申城,可惜,江城这舒坦日子注定是短暂的。

背部按摩完,张将让沈辞洲翻了个面,他拉了凳子坐在沈辞洲正前方,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对整个头部进行拨筋。

沈辞洲享受着张将无微不至的服务,睁着眼,往上看见张将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还有高挺的鼻尖,过分优越的线条。

这张脸,随便花点钱就能捧到台前,何苦在这县城做这歪瓜两枣的工作,真是放着自身优越的资源不懂得利益最大化,暴殄天物。

“小张。”

“嗯?”

“你想当明星吗?”

张将微愣,继续按摩:“不想。”

沈辞洲皱眉:“为什么?”

张将看着他皱起的小山的眉心,伸手放到他眉心,揉开那皱起的眉峰:“没兴趣。”

不知道是按摩还是附带的属于沈辞洲的揉眉心服务,沈辞洲一时有些摸不准,只觉得揉眉心也很舒服。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张将想他对什么有兴趣?

很小的时候,他对天空有兴趣,看见高高的小飞机,穿越云海跨越千里,他也想在天空翱翔,他想做一名宇航员。

后来父亲意外去世,奶奶受了刺激精神出了问题一病不起,爷爷的按摩店一年收入抵不了ICU几天的费用,钱成了他们家最大的问题,钱把尊严碾进泥里,钱把天空变成遥不可及的梦。

兴趣、梦想早已不再是他的粮食,他只想安稳地把按摩店开下去,把欠的钱还完。

张将做完头疗最后一步:“好了,你再休息下。”

沈辞洲看他拿着毛毯去仓库,还真是冷漠。

-

小张十四岁就跟着他爷爷学按摩,手艺可好了。那么一丁点大的小孩,个子才这么点…

小张那孩子命太苦,父亲死得早,家里奶奶因为父亲的死得了疯病,就靠着…

-

老太太话是没说完,但沈辞洲猜到张将的童年并不好过。

沈辞洲躺着过了好久没看到张将出来。

“小张~”

张将过了会从仓库出来:“怎么了?”

“你就把我晾这?”

沈辞洲支着一只手撑在按摩床上,白色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因为侧躺,衬衫领口歪向一边,露出里面白皙的胸口,还有一块很明显的红痕,可能是被蚊子咬的,红白相间的皮肤,有种说不清的欲。

“你不是说你有失眠症,你睡会。”

沈辞洲笑起来:“关心我啊?”

张将想他就不该和他说话。

沈辞洲更加确信张将就是嘴硬心软,还装高冷。

“那我睡了,你可别偷亲我~”

张将本来想回敬两句,但沈辞洲已经闭上眼睛平躺下来。

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姿态,吊儿郎当,让人又爱又恨。

下午三点正是阳光最强烈的时候,阳光把屋里照得透亮。

张将拉开玻璃门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门口,然后拉下玻璃门外的卷帘门,只留门底部一点微弱的光。

刚转身,一道身影便把他压在玻璃门上,幸好张将反应迅速,不然那扇脆弱的旧玻璃门得碎得四分五裂。

沈辞洲手撑在玻璃门上,抬起下巴看他,张将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睛,在晦暗的光线里,屋里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张将:“你做什么?”

沈辞洲努努嘴,刚刚本来想趁机压着他亲他,谁知道他反应那么快,竟然没让他有机会下嘴。

沈辞洲脸往前凑去,张将下意识身子后倾,谁知道沈辞洲突然动作迅速地在他嘴唇上擦了一下,然后坏笑着退开,退回到按摩床上。

“偷亲成功。”沈辞洲躺下,“小张,午安。”

张将还在被偷亲中没有缓过神来,他的心跳得飞快,快得胸腔都在震颤,然后看向了躺下的那个人,他怎么睡得着觉!

张将转身去了仓库,躺在仓库里那张硬板床上,手指不自觉抚摸到了嘴唇,他闭着眼,脑子里是沈辞洲亲过来的画面,淡淡的香水味还有柔软的嘴唇。

男人和男人真的能在一起?

男人和男人真的有未来?

沈辞洲的一栋宅子是他一辈子两辈子五十辈子都挣不来的,他能给沈辞洲提供什么对等价值?

他提供不了,他连江城一套像样的房子都没办法买给沈辞洲,更别提跟他有未来。

他转过身,翻来覆去,只谈恋爱不谈未来那是耍流氓。

沈辞洲闭着眼,脑子里千奇百怪的想,他想要的远不止亲个嘴,但不能操之过急,今日目标已完成,心满意足地想着下一次再进一步,高低得来个法式长吻,慢慢引导张将这个小处男。

他闭着眼又睡了过去,梦见了小时候一家三口在沙滩度假,他骑在沈国成的肩膀上追气球,他妈躺在沙滩椅上喝果汁,天青海蓝,然后一个小身影冲过来,撞在沈国成的腿上。

小沈辞城叫着“爸爸”,他妈看着这孩子,果汁掉在地上,沙滩上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他们一家还有沈辞城,歇斯底里的女人和无辜的男孩。

沈辞洲这一觉睡了足足八个小时,睡得头晕目眩,醒过来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按摩店。

这是他第二次在按摩店睡懵。

月光从卷帘门下方照进来,沈辞洲打了手机电筒半天都没找到按摩店的灯,忍不住踢了一脚旁边的桌子,真是个破烂小店。

他探身往张将经常出入的仓库走去,这仓库还真是别有洞天,有做饭的小灶,还有张小床,以及各类摆放整齐的货架。

沈辞洲看到有一排货架上摆放着很多香薰,跟按摩床旁边那个香薰一样的包装,估摸着都是张将自己搞的,还真是个挺有本事的人,什么都能自己动手。

然后,他听见卷帘门拉开的声音,接着是张将和一个女人聊天的声音,有说有笑。

沈辞洲臭着脸从仓库出去正好看见张将和小瑶并排走进来。

小瑶认出来沈辞洲,有点惊讶,但还是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张将看见他,先是一愣,随后耳根意外的红了,眼神撇开,去仓库把红薯扛了出来:“我给你送店里去。”

小瑶伸手想去帮忙扶下红薯,张将说了声,“不用。”

小瑶跟在他后面,棕色小皮鞋踩得嗒嗒作响:“你自己不留点?”

“我家里有。”

“我哪里不晓得你家有没有。”小瑶声音带着南方女孩特有的娇意,“你爷爷都好些年不种了,你留点儿吧,我跟妞妞可吃不了那么多。”

“你店里客人多,送送客人也好。”

“小张。”小瑶叫了声,“我把钱转你。”

“不用。”

“怎么不用了?你挣钱也不容易,还总补贴村里人,再这么下去,你又得出去找活做了。”

沈辞洲倚在玻璃门边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路灯昏暗,男人个高修长,扛着蛇皮袋,女人小巧性感,路灯下他俩格外般配。

这该是张将的生活,是他本来的生活轨迹。

不过就是一个合他眼缘对他胃口的男人,对他而言,人生的路很长,都是过客,不必因为一己私欲就破坏了张将原本的日子。

他似乎做了某种在他看来很大义的决定。

张将回店里的路上只听见沈辞洲一脚油门开车驶了出去,留给他一道刺耳的油门和车尾影子。

张将:那个蚊子包还挺大

沈辞洲:蚊子挺毒的

阿文:(举手)是草莓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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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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