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误会,令千金之事非我所为……”祈君话音未落,百里耀宗与百里耀祖两兄弟发了疯似的,举了长剑冲到祈君面前,二话不说便与祈君打斗起来,百里府护卫见势纷纷冲上前,一时间,祈君被重重包围着。
祈君见着百里齐正在气头上,想来是听不进任何话的,祈君不想伤人多生事端,于是选择步步退让,招招防守,可一直僵持下去,总不是办法,祈君索性揪住百里耀祖的胳膊,反手一拧,将百里耀宗擒住,大声喝道:“谁敢再上前,我便要了他的命!”
众人立马停了下来。
“带我去后院,我倒要看看是谁这般胆大,竟敢坏了我的事!”
祈君按着百里耀祖的胳膊,向着后院走去,只见后院一片狼藉,地上全是大火焚烧留下的废墟,在百里凤房间外有几处打斗的痕迹,是百里耀祖与刺客打斗时留下的,几道剑痕有深有浅,浅的划痕是百里耀祖的长剑留下,至于这深的划痕,像是一种暗器留下的。
“令千金那件带血裙衫呢?拿来给我看看。”
百里齐皱了皱眉头,冷冷问道:“此事真不是你所为?”
“我这人最不屑用女人来做要挟,你若想救回你的女儿,就莫要废话。”
“去将你妹妹的裙衫拿来。”百里齐冲着百里耀宗说道。
“是。”
祈君将百里耀祖放开,接过百里耀宗手上的裙衫,细瞧了一眼,发现裙衫左肩上有一道半寸宽的十字破洞。
“这是流云镖留下的伤痕。”祈君缓缓道。
“流云镖?江湖中惯用流云镖的只有离门,可是我们百里府与离门从未有过恩怨,离门为何要动我百里府的人?”
“这件裙衫既然落在巷尾,说明令千金挣脱了刺客,为了让你们寻到她,故意将裙衫遗落在巷尾,只是不知,她此刻是否安全。”
“立刻去官府报官,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凤儿,你们也去,多带些护卫,务必要将你妹妹平安带回来,快!快去!”
“可是父亲……”两兄弟瞧了祈君一眼,不放心百里齐的安危。
“老先生,若是我将令千金平安带回来,当年暗生门发生的一切,老先生可否如实告知?”
百里齐抬眼紧瞧着祈君,“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查当年之事?”
“老先生不必知晓我是谁,如今令千金被离门杀手所擒,生死难料,老先生需知,这离门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落入他们手上断不会留下活口。这救与不救,全在老先生一念之间。”
“好,我应你,你若是能将凤儿平安带回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可若是凤儿出了事,我发誓,我定要你与离门一同陪葬!”
“给我准备一纸一笔。”
祈君对着天空吹了一声三长两短的口哨,一会儿,远处飞来一只青鸟,祈君提笔在纸上写下:速查百里凤与离门踪迹。
祈君将纸卷起绑在青鸟腿上,然后放飞,青鸟扑扇了一下翅膀,一会儿便飞出来了百里府。
“明日天明之前,我定将令千金平安带回来。”话音一落,祈君一个纵身飞上屋檐,向着巷尾而去,祈君前脚刚走,百里耀宗与百里耀祖后脚便带着一群护卫随着祈君方向追去。
缘来客栈里,蓝风收到祈君书信,匆匆忙忙出了门,正巧被温嬅瞧见,温嬅见着蓝风眉头紧锁,神色匆忙的模样,而影子出去大半天都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事了?
温嬅本想偷偷跟着蓝风,结果刚出巷口,便被蓝风发现,蓝风举着长剑将温嬅拦下,冷冷道:“回去!”
“是影子出事了吗?”温嬅担心地问道。
“不关……你事!”
“你若不说,我便一直跟着你。”
“女人……真难缠!”为免温嬅纠缠,蓝风急着说道:“她无事……没人……能伤她……你回去……看紧……你兄长……小心……百里齐。”
摆脱温嬅后,蓝风戴上半面银色白泽面具,闪身进了一家赌庄,这家赌庄的地下室便是龙延阁潜伏在南城的暗坊。
龙延阁以祈君为尊,祈君之下有三大护法:大护法窈窕、左护法小灵猫、右护法影子,护法之下有天师百余人,每一个天师负责每一间暗坊,天师戴的是玄铁白泽面具。
龙延阁每一间暗坊只设十三人,十三人中以天师最大,其余十二人皆由天师管治,天师名下管着地师、白人、虚鬼。四名地师负责收集外来情报,四名白人负责整理与分辨情报可信度,四名虚鬼闲置,若遇紧急情况,随时听候天师差遣。
“护法,查到了。”天师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卷,小跑着来到蓝风面前。
“念!”
“今日午时两刻,有个乞丐听见巷尾处传来两声‘救命’,乞丐循声望去,看见一抹黑影扛着一个受伤的粉衣女子飞过墙头,向着东街方向而去。那乞丐说,那粉衣女子瞧着像是百里齐小女儿百里凤,而绑架百里凤的那道黑影身形窈窕,像是个女人。”
“女人?继续说。”
“相传离门的门主是个女人,行踪诡秘,无人见过其真容。离门手段残忍,惯用流云飞镖,五丈以内必取人性命,奇怪的是这一次,杀手只是将百里凤掳走,并未当场击杀,像是故意引人去寻。如今南城全城戒严,官府的人和百里府的人四处搜查百里凤的行踪,如此形势下,杀手带着受伤的百里凤必会选择躲到喧闹嘈杂的地方,一旦被人发现,可借着人多趁乱逃走。东街鱼龙混杂的地方只有三处:飘香院、长乐赌坊和悦来酒肆。我已派了三名虚鬼前去暗查,马上便会有消息传回。”天师话音刚落,一个黑衣男人匆匆忙忙赶了回来,跪在屏风外面。
“说!”
“禀护法与天师,长乐赌坊无可疑之处。”
又有一个黑衣男人赶了回来,“禀护法与天师,悦来酒肆无可疑之处。”
等了一刻钟,前去探查飘香院的虚鬼没有回来,天师派了另一名虚鬼前去打探,又过了一刻钟,两名虚鬼都没有回来。
蓝风察觉事情不妙,提笔写下三个字:飘香院。
天师会意,接过蓝风手上信纸卷起,绑在青鸟腿上,虚鬼接过青鸟,走出暗坊,将青鸟放飞。
飘香院是南城最大的一家妓院,一群莺莺燕燕站在门口招揽着生意,只要瞧见有男人走过便恨不得将人拽进院子里。
蓝风出门匆忙,忘了换身男装,飘香院的人瞧见蓝风是个姑娘,将蓝风拦在了飘香院门外,蓝风心急正欲硬闯,身后突然有人拽了蓝风胳膊一下,蓝风扭头看向那人,正是祈君。
“我去会会那个杀手,你守在门外。”祈君话音一落,大踏步走进飘香院,院里姑娘瞧见祈君长相俊冷,身穿锦衣华服,一看便是个有钱的主儿,姑娘们纷纷围上前,对着祈君各种搔首弄姿。
祈君闻不惯那些浓重的脂粉味,眉头不自觉皱起,遂从怀里取出一袋金珠,抓起一大把随意挥洒,姑娘们瞧见金珠洒落一地,各个发了疯似的弯下身子去抢。
老鸨瞧着祈君出手阔绰,又是个面生的主儿,立马从楼下快步走了下来,对着祈君一脸殷勤,“今日是什么风,把爷给请来了~爷可是外地来的,瞧着有些面生。”
“甭管我从哪儿来,把你们这的好酒好菜,还有漂亮的姑娘都给我叫出来,本公子今日要痛痛快快玩一场。”
“是是是,爷您楼上请。”
老鸨将祈君请上二楼东厢,一会儿便叫来了十几个姑娘,祈君只看了一眼,摆了摆手,一脸嫌弃道:“太俗。”
随后又进来十多个姑娘,祈君依旧只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
“妈妈这是瞧不起我是吧,竟叫这些个庸脂俗粉来污我的眼睛。”祈君一脸阴沉,将手上钱袋子直接丢在酒桌上,里面的金叶子,金珠全都洒了出来,“妈妈再这般敷衍,我便寻别地儿去了,真是扫兴!”
“爷莫恼,我这好看的姑娘多的是,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去唤她们来。”
老鸨匆匆忙忙跑了出去,一会儿便叫来了五六个长相妖艳的女子,祈君扫了一眼,依旧不满意。
“想来爷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如今我这飘香院里的姑娘,爷都见着了,就没一个中意的?”
“妈妈,燕儿姑娘不是没来吗?”这时,一个长相妖艳的红衣女子对着老鸨小声说道。
祈君挑了挑眉,“看来妈妈还是藏着姑娘不许我见,难不成是看不上我这些银两?”
“爷您误会了,燕儿这丫头是新来的,在我们飘香院是卖艺不卖身的,平日里就会唱几支小曲儿,模样长得难看,我这不是怕她吓到爷嘛。”
祈君拿起桌上钱袋直接丢到老鸨身前,老鸨反应极快,立马伸手接住。
“爷喜欢听曲儿,去将她唤来,若是这曲儿弹得爷高兴,想要多少银两,爷都给。”
“是是是,我立马去唤。”老鸨一脸欢喜,捧着一袋金子笑呵呵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老鸨回来了,说是燕儿姑娘病了,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没有福气唱曲儿。这时,红衣女人似乎看不惯,小声嘀咕了一句:“昨日人还好好的,今日怎就病了,真会作妖。”
老鸨瞪了红衣女人一眼,红衣女人立马垂下脑袋,没敢再嚼舌根。
“既然燕儿姑娘身子这般不适,我也不勉强。”祈君抬手指了指红衣女人,“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好生伺候爷,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仔细着你的舌头。”老鸨离开时,有意凑到红衣女人身旁,小声说了一句。
“是,妈妈,女儿明白。”
众人皆退了出来,红衣女人扭着腰肢走向祈君,祈君缓缓抬手,女人以为祈君要搂她,倾身倒向祈君怀里,身子还未碰到祈君,下一秒便被祈君反手一擒,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指已扣上女人脖颈,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脸慌张道:“爷……爷这是做什么……”
“别怕,我就是想问姑娘几句话,姑娘若是答对了,桌上的金叶子便是姑娘的,可姑娘若是答错了……那这般好看的脖子怕是留不得了。”
红衣女人胆小,不敢乱动,声音颤抖,低声言道:“爷……爷您说……”
“这燕儿姑娘是什么来历?”
“她什么来历,我不知,但我知道,她给了妈妈一笔钱,说是留在飘香院卖艺不卖身。她就是一个丑八怪,脸上留着一块红色的印记,整日里戴着面纱,不喜与人亲近。”
“那她是什么时候来的飘香院?”
“好像……也就三五日前。”
“她住在哪?
“西苑第三间房。”
“怎么走。”
红衣女人抬手,指着窗外,“从这直走到尽头,拐个弯就是西苑了。”
“多谢!”祈君抬手对着红衣女人肩颈手劈下去,红衣女人瞬间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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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飘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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