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沈律到底是个什么鬼?”江疏月也是满腹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包打听”丁香侃侃而谈:“沈律,字砚之,镇国侯沈铭之独子,太后之亲内侄。大萧五十九年春,天家钦点,录为文武双状元。同年夏,边境告危,大战一触即发。沈律率三十万大军出征,讨/伐鞑鞑部。苦战五年,大大削弱了鞑鞑部的实力,使鞑鞑部无力再犯我朝边境。而后,沈律搬师回朝,受封都统,官居从一品。”
说完,丁香得意一笑:“小姐,婢子打探得够清楚了吧?”
“他也上过战场?”
江疏月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一模一样的人儿,一模一样的经历,甚至连手指上的伤痕,都在同一个位置。
“那他有没有受过什么重伤,诸如撞伤头,失去记忆之类的?”沈疏月再问。
丁香摇摇头:“此等机密,婢子查不到。”
战场残酷,潜进来的探子无处不在。不要说主帅伤了,哪怕是死了,为稳住军心,也要封锁住消息的。
丁香想了想,又道:“不过婢子倒是听得有人说起过,说这位镇国侯府小侯爷亲母早丧,太后将其带在身边教养,如眼珠子般宠着。后来沈律从军,太后病了好长一段时间。至沈律凯旋后,太后这身子方好转起来。太后还放出话来,说非至家国危难之际,绝不再让小侯爷上战场。这般紧张,让人总觉得不太对劲。”
“沈律从军五年间,太后也病倒了?”江疏月沉吟,“如此紧张,证明沈律极有可能受过很重的伤,不然不可能让太后忧思成疾。”
江疏月几乎可以肯定,沈律就是阿水。问题是,阿水为何不认得自己?难不成他又再度失忆了?
还有,一直跟在阿水身边做副将的阿威,又去了哪里?
“如果能够找到阿威,那这一切的疑惑便可以迎刃而解了。”丁香叹气。
她也好久好久没有阿威的消息了。
江疏月“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我决定了,我要进入神武营查探。”
神武营为沈家军驻军重地,一里之外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门口处有军士横戟把守,盘查近乎严苛。
丁香失笑:“小姐,军营重地,岂是说进就进的?到时候别被当成敌方探子给抓了,婢子可救不了你。”
江疏月取过一本黄历,似是无意般翻着。
“丁香,现在几号了?这早春天气,雨水/多,湿气重,桐大将军的腿疼症又该犯了吧?”
丁香眼睛一亮。
桐大将军断过腿,是在南疆战场上断的。
那个时候,恰好江疏月带着丁香去寻阿水,游历到了南疆,帮他接好了腿。
本来愈合得挺好的,但那时南疆不太平,有好几股马匪,猖獗得很。桐大将军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不听医嘱,拖着条伤腿亲自围剿,这一来二去的,便落下个腿疼的毛病,阴雨连绵,阴冷潮/湿的天气,就会犯病。
桐大将军这腿疼病犯起来十分要命,不仅走不了路,就连拿刀子往腿上扎也缓解不了的疼痛。后来桐夫人受不了了,亲自上京找到了江疏月的药庐,外敷内服的配了好些药,带回南疆。
说也奇怪,桐大将军的腿疼就这么给治好了。但小姐说,桐大将军的腿愈后不好,骨痂长得太差,断不了根,只能年年拿药去堵。是以每年的这个时候,桐夫人就会上京来取药。
“我让桐大将军帮忙写个女医们到神武营义诊的举荐信,不为难他吧?”江疏月含笑道。
丁香连连点头:“小姐,你真是太有法子了。”
江疏月本打算立刻进军营的,但是桐大将军那边耽搁了些时间。
边境骚乱,桐大将军剿匪去了,弄了个把月才回来。
待他书写的举荐信送到江疏月手上时,又过去了将近一个月。
直至夏中,江疏月才跨进神武营的大门。
巡营完毕,刚回头一瞥,沈律的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她怎么也来了?”
副将林德莫名其妙:“哪个?”
“偷马的小贼。”
林德眼睛都大了:“都统,这姑娘好生厉害,追求你都追到咱神武营里来了,倒也真有几分本事。”
沈律冷哼一声。
林德又道:“都统你可悠着点,别让老侯爷给发现了。这段时间老侯爷查看军务,挑出你好几处错处,你就别再往枪口上撞了。要是被老侯爷知道这姑娘是冲着你来的,都统只怕性命堪忧啊。”
沈律看向前面不远处的密林,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驯服“乌云”,压了不少军务。老侯爷铁面无私,全然不当他是三军都统,当着全军的面严厉训斥,丝毫不给他留面子。如果被他老人家认定,自己还弄了个姑娘进军营,只怕要被打死。
“把她给我送走。”沈律没好气道,“女人真真麻烦。”
林德摇头:“弄不走。”
“为什么?”
林德道:“这一众女医到我们神武营义诊,你哪个不送,单单送走她,岂不是此地无银么?”
“那就想法子,让她知难而退。”沈律硬/绷/绷道。
“好咧。”林德笑着应道。
这些个女医,再怎么说也是女流之辈,大多娇弱,胆子又小,寻些个唬人的传闻,他们可熟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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