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奇眼里好奇更重,自己一直在长颐宫,从未显山露水存感极低。
不想还有这方面的天赋,当即把棋谱借给自己。
可穆卓一不知道的是,后被皇祖母发现,棋谱归还后。
当时打翻棋盘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屈辱跟着涌上来。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在心里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一个棋子!
面色不改望向他。
“良人有心了,那时还小。
不过是太昭仪怕自己哭闹,才手下留情,良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刚转身,他双手从后背越到胸前,轻轻将自己端抱在怀里。
温热的胸膛抵在后背。
他将头靠在后颈,身上气息使全身都燥动起来,肩头忍不住向后轻推。
维持了好半晌他才出声。
“陛下就这么不愿意跟臣说话吗,为什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肯给臣。”
“陛下就这般,不想见到臣吗!”
“臣只比陛下略大一岁,母亲在臣十几岁,就告诉臣,臣的婚事,只能由太皇太后娘娘做主。”
“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臣不知道,将来要喜结连理的人是谁。”
“后来当知道,要跟自己共度余生的人是陛下,心里想着,也算是无憾了!”
“可现在,陛下宁愿误会臣一辈子!
也不愿意,听臣一句解释吗?”
感觉一滴冰凉的东西,落在脖颈处滚落而下。
挣开他手,回身望去。
穆卓一竟然当着自己哭了出来。
泪水顺着他脸颊簌簌滑落。
这一刻竟有些不忍,已经忘记是哪一年,只记得是先帝刘妃生辰日。
那天瞬华留在宫里,自己跟宫人,带着礼物去她迎春宫。
放下东西后,因皇姐还没到,有些无所事事。
也因好奇,又加上没有宫人把守,便独自去了刘妃寝殿。
进去就被眼前的一幕幕震惊到。
满目琳琅的珠宝华服、绸缎首饰。
珍奇古玩,大大小小堆满了整个屋子。
一眼就看到,用千年寒沁玉,雕刻出来的一对沉玉枕。
寒沁玉并不是有多难得。
只是想要一对,如此庞大又完整,无杂质的此玉,简直是世间难寻。
移着步子想近距离欣赏一番,也不知是,宫女们没放置好。
还是走太快脚下生风。
还没等摸到那对千年沉玉枕,那枕就生生从眼前,摔落在地。
玉枕掉落声,把刚走到殿门口的刘妃,和先帝快速引进来。
六神无主时,连上前一看的勇气都没有,只小心翼翼向两人请了安。
宫人查看后,发现其中一个玉枕,多了一条裂痕,另一个被砸掉一角。
刘妃当即哭闹起来,先帝也不听解释。
直接就让他身边内监,把自己带出去,跪在刘妃寝殿门口。
要跪足一个时辰才能起身。
整个人难受极了,那种被冤枉的滋味,顿时啃噬了五脏六腑。
泪水几经要夺眶而出,还是拼命忍了回去。
期间多次想,向她们解释,可两人视线都未肯落在自己身上一眼。
母后见被罚,脸上无光求情无果后,面无表情离开了宴会。
之后任谁求情都没用,最后,还是临蕙姑母开口,先帝才让其起身。
回到长颐宫,屏退所有人关上殿门后,什么也不顾委屈伤心地哭了出来。
怨恨先帝为什么不听自己解释。
还要当着,那么多宫女、内监、嫔妃、外命妇的面罚跪。
在床上哭了一下午,哭累了,又慢慢睡过去。
此刻的穆卓一,就像是当初的自己一样。
想要解释,却又被忽视,那样无助、难受。
不禁抬手向他面上移去,试图抚去他挂住的泪水。
可还没碰到,整个掌心便被他抓握在手。
抬头定定看来。
四目相对,一时竟忘记甩开他。
只得用另一只手,轻拍他手臂安慰。
“过去的,便让它们都过去吧,以后谁也不要再提那些事了。”
他眼里总算是,流溢出光芒,目光也越来越近。
双眼饱含温情,有着说不清的情愫。
能感觉到他手握得更紧了些。
那唇却迟迟没落下来。
眼神似是询问……
鬼使神差闭上眼,两瓣温唇覆盖而来。
他双手移动,最后放在肩上,慢慢除去敞在自己身上的外衣。
想起那天齐王妃提醒的话语。
刚要上手推开他,就感觉身子一轻,被他横抱而起,轻轻放躺在床上。
以为他要继续下去,正开口阻拦。
就听见耳边还未平复,略显嘶哑之声。
“陛下怀着身孕,不宜劳累,臣万不敢造次,还是早些休息。”
他伸手盖下被子跟着躺下。
侧头看去,只见他闭着眼,面色潮红呼吸沉重。
分明是一副难以自……
正欲偏头,就见他双眼睁来,顿觉尴尬……
还是将身子侧正闭上眼。
为了缓解气氛,用手摸着微隆小腹,突然想到一事。
“良人可想过,给孩子取名一事。”
他反问。
“陛下想过吗?”
迷糊摇头。
“没有。”
他顺从道来。
“如果是男孩就叫梧,要是女儿就叫桐。”
有些好奇。
“梧桐,良人喜欢梧桐花?”
看不见他表情,只听回答。
“太皇太后娘娘寿宴时,母亲带臣,一起进宫祝寿。”
“给娘娘请过安后,便向庭院走去,那时候,正是梧桐花开的季节。”
“臣被院中美景所吸引,不禁移步走去。”
“当臣走到树后,一眼就瞥见,另一边树底下,正专心刺绣的陛下。”
睡意顿无,睁眼翻过身,正对他人。
见望去,他轻咳一声,眼神躲了躲,后慢慢讲述。
“当时臣觉得很奇怪,莫说宫里的殿下,就是贵族女子。”
“哪个不是苦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怎么就偏陛下,学起了刺绣!”
“好奇时一朵梧桐花,刚好落在陛下案几上。”
“陛下眼都未抬,臣在树后,站有一刻时。”
“还是瞬大人的声音,打断了陛下,也提醒了臣自己。”
没想到竟间接,跟穆卓一见过一面。
还让他见到自己刺绣的模样。
“就依良人所言,等孩子出生后,选这两个字为名。”
转眼就到了春耕,百姓下地劳作时节。
按照规矩,春耕时分,历代帝后都要带领臣子,亲自下地扶犁开耕。
众臣播种。
这段时间,穆卓一的身子已养好。
便让他重新掌管起宫事,高殷、王敖协助不变。
随着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
是愈加懒得动弹了。
蒋露航也让平日里,多走动走动,到时利于生产。
母后早就派胡姑姑过来询问,是否有精力参加今年春耕。
只说着尚有精神,一切从简便可。
一大早就被宫女唤起,梳洗打扮。
坐上马车,来到京郊专供历代帝王,耕种田地处。
耕种前先要摆案台,祭祀神明。
享受着田野里春风拂面,空气中还带着微微泥土气息。
一眼望去,视野开阔,绿的、黄的、紫的、粉的,多种颜色纷纷映入眼眶。
赞叹,这就是老祖宗打下来的天!
祭祀神明,足有半个时辰。
起犁时也只是将手放在上面,做做样子。
穆卓一承担了全部的劳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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