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时候,院子里飞进来了一个鞭炮,把在睡回笼觉的无羁炸醒了。
“什么玩意!?”他捂着耳朵,一脸痛苦的从被窝里钻出来披上斗篷,“难道已经初一了?”
他一看,那个鞭炮把自己院子里堆的厚雪炸出了一个坑……
好巧不巧,门口传来一声胆怯的开门声。无羁僵着脸去把门打开,很意外,居然是长庸带着一个五岁小孩。
“干嘛?来赔罪吗……”无羁纳纳道。
“不好意思,”长庸居然没认出无羁来,虽然这使无羁松了一口气,“鞭炮自己做的,火药放多了。”
无羁感觉自己太阳穴一凸一凸的:“原来这玩意是可以自己调的吗……”
“长诉,惹到了要怎么说。”
“对……对不起……”
无羁感觉头皮发麻了,心想:“我是来看你启蒙孩子的吗?!我还没睡醒啊!有情商吗?!”
不过显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无羁忍着无语对小孩说:“没……事……的……”
“好了,去玩吧,等会儿爹再来陪你。”“好哒。”小孩一蹦一跳的跑走了,长庸这才递给无羁一个装满钱的袋子:
“抱歉了,冒犯到了。”
无羁接过袋子,注意力全然在那个孩子上:“那是你儿子?”
“嗯,他妈妈死的早,我不太会带。”
无羁再也不愿意听了,直接把门贴着长庸鼻子关上:“这都什么破事啊……这人反差怎么这么大。”
用过早膳,他去药堂听课,听完课继续炼药。回家的时候,到门口的面馆点了碗面,接过碰到个骂人的醉汉……
就是他在黑市刺穿手的那为……
这位老兄喝醉后大吹特吹。
“小老弟,看见我手上这个痕迹了没有,就是被那个什么死劣刺穿的!”
他一边说一边往无羁这边靠。
“下回我遇见他,一定要把他的脑袋砸出个脑浆乱溅!”
无羁汗颜,偷偷摸摸的端起碗一点点往墙角挪……
“要不我还是不出门了吧……”
无羁丢下半碗没吃完的面就往家逃。摸出面具和黑披风就往脸上套,趁着夜色回到黑市。
不知怎么的,现在自己好像已经逐渐依赖这个身份的优越感了。
戴上面具,开始以妖君劣的身份坐在黑市里,尝试喝酒,就感到格外镇定。
在他思索着新药的配方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他寻声看去,一个小厮拦下了两位带着面具的姑娘。
无羁心底一颤,其中一个人戴着……朱雀面具!
“姑娘,这真的是黑市规矩啊!为表诚意,进黑市必须以真面目示人。”
其中的麒麟见连南宫的令牌都没用,不住窝火:“找死……”
“别啊,姑娘你冷静点,真的不是我乱说啊,您看看这里哪个不是真面目啊?哪个戴着面具啊?”
“哪个。”麒麟冷着脸指了指正看向哪里的无羁。
“那个……那个是例外!那位是长庸先生保下来的,就是那个名气很大的劣妖君,二位……”
“够了,不用浪费时间挣这个废话,”朱雀开口了,“把面具摘了算了。”
麒麟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扯下面具,只是顺带着在脸上画了些花纹,以至于不那么容易辨认。朱雀就不那么麻烦了,很自然的摘下面具,在麒麟后面走进黑市。
二人一前一后在人中走过,到理司处道:
“我们要见长庸先生。”
那个小厮赔笑道:“二位贵客请先坐,长庸先生今日不来黑市。”
“不来?”麒麟似乎有些着急,回头看了眼朱雀,“凭什么他今天不来,为了欠组织东西,不要命了。”
“勿急,”小厮忙道,“长庸先生留言说你们要的东西全都可以代理给劣妖君。”
立刻,在场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无羁身上。
刚刚还半发呆的无羁立刻清醒过来,随机又陷入迷茫,赶紧否决道:“余没空,还有别让他什么破事都推到我身上。”
“不好意思。”麒麟却嘲笑道,似乎是为方才面具的事而幸灾乐祸,“拒绝就是死,朱雀在上。”
无羁飞快的瞟了一眼音,她没认出来自己,无羁并不感觉自己的担心多余,道:“长庸的事就是长庸的事,余不是代理人,余不负责。”
“怂货,怕死就答应合作不就好了吗?”麒麟把朱雀往前推了推,“你和师姐讲条件得了。”
无羁心凉了半截,再经过疾速的心理斗争后,还是把架子端出来:“谁说都一样,再说余不及长庸先生能耐……别动手……”
音的长剑架他脖子上了……
“今天是什么运气啊!!!我碰瓷有用吗……”
他恨极了长庸,又不敢直视朱雀,现在被黑市这么多人看着属实是太尴尬了。
前两天妖君劣赚来的脸又被他丢完了。
音见他过了半天没动静,把剑收回去,暗暗翻了个白眼,跟小厮道:“长庸先生违约,不知道黑市要怎么付责任。”
小厮发抖道:“朱雀大人啊……我只是打工的……”
“那刚好,我们也是打工的。”麒麟立刻道,“反正长庸先生要是没来,黑市和他二死一,懂吗?”
“懂懂懂懂……”
“现在他没来,那死的只能是黑市了。”麒麟阴笑道,缓缓摸出两块炸药……
“大人手下留情。”关键时,长庸还是从门口进入,来到二人面前行礼,“劣初来乍到不懂黑市规矩,我会与他沟通。”
“劣,南宫组织要的是龙垂泪的配方,你给她们便是了。”长庸小声道。
“不可!”无羁瞳孔骤然一缩,目光在音面上掠过,“这药副作用太大了,虽然成功效应大,但是伤害更大,要是……”
“你今天好反常。”长庸打断道,“不愿意算了,我还有映象,只是不太清晰,会错。”
“咳咳,”麒麟道,“我们二位是没有权利吗,到时候让火座大人,亲自……”
无羁脑海一麻:“不是吧……这破药这么抢手吗……”
看来还是得速战速决。
“我给我给我给!我给行了吧!”无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十分潦草的写了一张,随意的给长庸,有些仓皇地离开。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麒麟丢给一个袋子,长庸满意的接过事成后的财产,鬼魅似的走了……无羁合理怀疑是去带孩子了。
“你先回去,我有单独任务。”这时,音悄声对麒麟耳语道,麒麟做了个遵从的手势,离开了。
“不……是……吧……还没完?!”
“罢了罢了,少一个也能重新装,而且音真的没把自己认出来。”无羁心想道,“只要我反差够大,音就绝对认不出我。”
“怎么,这位……朱雀大人还有事?”劣道。
“组织要求你以后专门为其效力。”音直言道,“就算是只配一种药。”
劣站起来,他比朱雀高些,也许……还占优势?
“大人是希望哪种效劳。”劣仰头喝了口酒,人有些发热似的冲动,“余一向只看利益好处,不如大人进一步说话。”
随机,他伸出手指指一个空屋。
朱雀点头示意,走入屋内。
劣跟入后,发觉音在这里设了结界,里面的谈话声传不出去,微微笑道:“少君这么警惕,看来很重视余。”
“我直说了,组织要求你提供药物控制,只好按期望完成,便可获利。你要什么,先说。”
劣笑道:“余不是什么贪图财务的,余不用那么多钱,余也明白余一身违抗不来,只是余自认为气节高尚,宁死不屈,这个答复满意吗?”
“真想当什么英烈,我现在就送你上路。”音立刻拔出长刃挥来,劣反手摸出一颗药丸欲趁机使她服下,却被反手一扭喂入自己口中。
“还想下药?”音道,“太小看组织了。”
“是吗,”劣忽而往她口中强塞入另一颗药丸,掐着她脖子硬生生让她咽了下去,“分明是太小瞧我了,在第一险过了后会在一段短时间内放下警戒,这是蝶人身上和怕冷一样改变不了的缺陷,所以……”他笑着咬碎了嘴里的那颗丸,“这个只是个糖果而已,大人不想吃,余就只能给你吃别的了。”
“这是什么……”音混身阵痛,掐着喉咙微蜷伏道。劣坐到一边,道:“类似于吐真剂,只是你说假话会直接死而已。”
“我在组织有抗药训练,你这为什么……咳咳咳……”
“很显然,”他道,“我新调的,特地给你用的。不用担心,等药解开你就不会记得这段了,现在,你只要说实话。哦对了,顺便帮你把银环监视隔绝了。”
他上前扶起音坐到一旁,慢慢问道:“南宫里的生活是不是很累?”
音显然愣了愣:“我还你以为你有什么要紧事,结果问这个?废话。”
“想逃出来吗?”“搞的你能帮我一样。”音略有怒色,“要是可以谁想在南宫呆着。”
“还有,你为什么会灵力失控?”
“我不知道。”
无羁沉默了好久,妖君劣的影子在一点点变淡,他恍惚意识到,这还是自己的身份。
等到药效快结束时,他想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有……”
顿了顿,最终道:“算了,如果任务没完成,你会受罚吗……”音点头。
药效一过,音果真忘了,道:“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无羁向后靠在椅子上:“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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