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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钟意你(二合一)

吃东西也堵不住关禾斋的嘴,他喝了几口酒,又被屋里的空调热风熏得脸都泛红,他嚷嚷道:“要是一直在青训营熬不出头,你们接下来打算干些什么?”

季阙把嘴里的小龙虾彻底咽下去才开口:“你能别乌鸦嘴吗?我来这的目标是拿冠军,你个一开口就泄气的家伙离我远点。”

关禾斋瞪了季阙一眼,感觉季阙就和他说话的时候怪刺人的,他不理对方,转头问宿舍新来的另一个:“陆睢,你嘞?”

季阙没好气地把关禾斋手边已经吹了一瓶半剩下的半瓶的啤酒拿开,顺口道:“陆睢当然是和我一起拿冠军了。”

话说出口他自己都短暂地愣了一下。

关禾斋又喝了酒又吃饱了所以有点犯困,感觉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大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们一起?你们俩还要背着我们拿冠军不带上……不带上我们是吧?”

关禾斋神志不清地说完,转身就扑到燕月潇身上:“潇潇,这天和地怎么在转啊,我有点晕。”

他又低下头嗅了嗅燕月潇的领口:“潇潇,你身上好香啊。”说完,他眼睛一闭就彻底趴燕月潇身上了。

关禾斋晚上喝酒就和催睡似的,燕月潇和朝湄潭去年肯定没少干过把人挪床上去的类似的事,现在两个人搭配着把关禾斋这一米七快一米八的搬上床的手法都十分熟练。

结果朝湄潭手一抖,关禾斋的脑袋向下磕了一下,给人直接磕醒了一半:“唔……”

关禾斋半睁着眼,一双眼睛三分懵懂三分无知四分愚蠢的:“潇潇,我疼。”

这三个人围在一起,自然也感受不到季阙说完后屋里杯盘狼藉的桌子旁边难言的气氛。

季阙飞快地看了一眼陆睢又收回视线:“我去洗澡。”

他直接穿着睡衣下来的,实在是不能接受就这一身的麻辣小龙虾味就上床睡觉。

感觉陆睢沐浴露的味道很适合冲淡自己身上的味道,季阙犹豫了片刻,便想起了前不久陆睢从他下颌那抹去的那一点红油。

小龙虾确实好吃,只是手套质量不算太好,他套了两层都没抑制住辣油的渗透。他现在的两只手的手指都火辣辣的。

而这辣意似乎混在浴室里氤氲的水汽一路向上,顺着皮肤一路蔓延到刚刚陆睢触碰过的那一片皮肤。

季阙最后也没能朝陆睢猕猴桃花香的沐浴露下手。

季阙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干干净净,垃圾桶里的有些满溢垃圾袋都被提了出来,又换上了干干净净的垃圾袋。

身后传来一阵水流声,是陆睢在刷牙,而其它三个人都已经睡了。

季阙看着垃圾桶在一旁站了一会儿,看到了垃圾桶里换上垃圾袋上角他熟悉的一个结。

晚上又吃又喝的季阙第二天没能按时起来,陆睢自己也睡过了头,于是晨跑就这么搁置了。

第二天下午季阙才收到了韩禄几个人姗姗来迟的生日礼物,当这群人在他生日那天假惺惺地问他要什么生日礼物的时候,季阙可没和他们客气。

包裹里有他要求的相机,也有他没要求的最喜欢穿的牌子的新款运动鞋,还有一封手写信。

信封上贴着干花,带着淡淡的香味,拆开的时候里面直接掉出了一张卡,除了卡以外还有一叠照片。

照片不难看出是他之前租的那个房子,但是也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了,简陋的地方似乎都被布置过了一遍,连漆似乎都重新刷了一遍。

感觉也不一样了,季阙很难去描述那种感受。

手写信一看就季阙就知道他们四个里头字写得最好看的花倾闫写的。

TO 季阙

十八岁的季阙生日快乐。

有些话难以开口,于是只好写信流露于纸笔之间。

虽然我们也只有银钱三两,但也愿意与你共享。

好朋友从来不流于表面,但不代表表面不重要,这不是庸俗而是心意。银行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你走了之后你租的那间房我们续租了,然后又重新布置了一番,那些照片是我们的新房子。

和老板商量过后老板答应提前卖给我们,之后我们一定会买下来,韩禄甚至为此抵押了他的那只签名版篮球。

我们在徽阳等你回来,你的那把钥匙永远有用,你不用担心你回徽阳之后无处可归。

当然,当你以后实现财富自由之后,也请你掏钱还债,麻烦给钱的时候也加上利息。

希望十八岁的季阙永远快乐,永远free~

季阙看到第一句就知道这不是花倾闫一个人写的,一定是段疏檐念花倾闫誊的。花倾闫的花体一如既往地有观赏性并且吵眼睛。

看到后面,季阙又发现“请你掏钱还债”这句的字像是狗爬一样,不用想就知道这一定是韩禄那个大傻子抢过去写的。

段疏檐念,花倾闫一边碎碎念念地吐槽这段话过于文雅一边趴在桌上写,然后韩禄听不下去直接从花倾闫手里抢笔……这些吵吵闹闹的画面似乎先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又浮现在眼前。

这封信里谈到了以后。

他们希望他永远自由。

那些关于友谊的回响在今天都掀起了巨浪,那些浪花没有消失,而是重重地落在海边的石块上,落下洇湿的痕迹。

季阙低头看着桌面上的照片,终于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了。那间原本只是一个用来休憩的地方,却变得更像家了。

季阙其实没有第一时间把他的决定告诉他们,直到他快要开学,他才主动对这些人开了口。

没有人对他的决定持疑惑态度,他们似乎都懂他,比他以为的还要懂他。

他似乎永远不会再是一个人。

因为他知道,他只要回头,就有人在原地等他。

按他对这几个人的了解,卡里的钱不少,相机和球鞋的价格也都不低,估计一时半会给他凑齐这么多礼物也不简单。

总有一些感情原来一直不动声色,在你需要的时候却一定能看到。

晨跑这一搁置就是连着好几天,之后几天季阙早上都没能按时起来,充分阐述了有些计划一旦搁置就捡不回来的道理。

而他没能按时起来不仅归根于温暖的被窝,而且还因为前几天的那个晚上之后他半天晚上没睡屁也没纠结出来的原因。总结一下,罪魁祸首就是被窝和陆睢。

这些天关禾斋明显发现季阙和陆睢给人的感觉又变了,从亲密无间如胶似漆变成了若即若离若近若远。

而且季阙这几天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

“五排邀你了,你同意一下。”关禾斋道。

季阙过了好一会才回道:“刚刚不小心手误已经开了一把了,你们随便再拉个好友吧。”

他们一伙人准备去吃饭的时候季阙也坐在座位上没动,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我再打一会儿,你们先去。”

关禾斋闻言看向陆睢,陆睢已经站了起来,只是看了季阙几眼才一言不发地率先往外走。

关禾斋见这一幕,对此只能摇摇头,在内心感叹一句世事变迁,人心无常。

自从上次旷掉了晨跑,一连过后好几天季阙才总算说服了自己没关掉闹钟之后接着睡,他艰难地爬起来换好了衣服下了床。

隔壁床已经空了。

之前晨跑的时候陆睢基本上都在等他一起,也会在等他的时候给他发短信,通过手机接收短信的振动来催他。

虽然他们人都在基地里,现在也有比短信更方便的联系方式,但是陆睢和季阙不在一起的时候都用短信沟通。

短信也没用来沟通什么重要内容。

楼下的客厅有个休息室,休息室里有咖啡机,这是顾恺强烈要求的,这人是咖啡瘾十级,一天不喝咖啡心里就抓痒挠腮,总算是恳求林青经理给买了台好的咖啡机回来了。

顾凯买了很多咖啡豆,产地和种类之多堪比关禾斋自认为无底洞一样的英雄池里的英雄数量,总之已经多到顾恺就是把咖啡当水那些咖啡豆也迟早要过期的程度。

于是顾凯让他们所有人要喝的时候自己去弄,连一些配料什么的休息室的冰柜里也多多少少放着。

有时候季阙前天晚上没睡好陆睢下楼接水的时候会给季阙端一杯咖啡。

然后这个时候陆睢在楼下的时候就会发消息问他一句:今天要多少糖?

季阙打游戏的时候手机就放在桌上,一听见手机振动就直接在游戏里挂会儿机然后迅速把手机拿起来回消息。

他每天的口味都按心情来,有时候咖啡就特别喜欢冰美式,有时候喜欢生椰那种偏甜的,日常每天喜欢吃的东西也不一样。

关禾斋和季阙互相挑刺的时候关禾斋也喜欢拿这个说事。

陆睢这几次给他端咖啡前都会问他今天的口味,季阙每次在陆睢下楼之后收到消息的时候就知道今天又有免费的咖啡喝了,毫不犹豫地省略了看消息的步骤就把今天的口味偏好发给陆睢。

而这几天陆睢下去连水都没给季阙带几次,更别说咖啡了,虽然季阙明显表现出了困意,有一次连关禾斋下去弄咖啡的时候都给他顺手带了一杯。

那次关禾斋给季阙带的那一杯真是一点糖没加,苦到喉口,季阙当场被苦得去世。

季阙怀疑关禾斋是故意的,并且找到了证据:“月潇,关禾斋给你的咖啡加糖了吗?”

燕月潇“嗯”了一声:“加了,还加了奶,有点太甜了。”

关禾斋面对季阙的眼神刀丝毫不带怕的:“给你带一杯就不错了,谁让你不自己去,你干脆吃喝拉撒都在你那椅子上算了,省的让人伺候你。”

由此可见每个人其实都是双标狗。

起都起了,季阙现在也不是很想爬回去接着睡。

季阙出了基地闻到空气里隐隐约约的花香的时候才觉得基地里的空气实在是太闷热了,早上起来晨跑呼吸新鲜空气也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

果然还是春日的微风舒服。

院子里还有棵柳树,而现在柳树早已发芽,柳絮也在空中被微风吹得到处飞,空气里飘满了白色絮状物。

也得亏基地里没人对花粉什么的过敏,要不然林经理就得忍痛割爱把这些花的都是他自己钱的会开花的植物都给除掉了。

原本以为自己可能会跑几步的季阙没穿多少就出来了,此刻被扑面而来风吹得脸都僵硬了几分。

基地外的那棵玉兰花已然开了,白色的花朵绽放在枝头,满树都是繁花,远远望过去像是一树的云。

季阙下意识就往玉兰花树下走,特意避开了落地后却依旧白净的玉兰花瓣。

身侧落下呼吸声的时候,季阙偏过头,看见了刚跑完步的陆睢。

男生鼻尖还有一层薄汗,毛巾松松垮垮地围在脖颈处,身上是他自己身上也沾染过的甜甜的草木香,只是现在草木香里还混着男生运动后的荷尔蒙。

陆睢垂着眼:“今天怎么起来了?”

季阙闻言微微抬头弯着眼看陆睢:“只允许你早起,就不允许我早起了吗?”

他也不知道之前他是怎么一天晚上睡六个小时还早上爬起来跑步的,好像那段时间精力怎么也用不完,每天都活力满满,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像是打了兴奋剂。

有晨风吹过,几片玉兰花瓣从玉兰花树上一跃而下,闪着晨曦的光轻轻地落在他们脚边。

陆睢:“允许。”

他说话的时候暴露在空气里的喉结隐隐约约滚动了一圈,前后的衬衫都因为薄汗而贴上了身体,勾勒出原本隐匿在暗处的线条。

有柳絮也被风吹得落在了季阙脸上,季阙只觉得脸上有点毛茸茸的小小痒意,正准备伸出手去摘掉,陆睢那张脸已经在他眼前被放大了。

陆睢弯下腰,伸手摘掉了落在季阙眼皮上的那一点白色柳絮。

季阙耳边微喘的呼吸声也被放大,有温热的触感落在了他颈侧,他忍不住微微偏过头,却依旧精准地抓住了陆睢原本要离开的手的手腕。

季阙开口的时候没去看对方:“陆睢,你现在是……是在撩我吗?”

那天晚上陆睢抹去他下巴的油渍的时候,就有些想法隐隐约约要冒出头,就算那些想法最后被他自己强制镇压了下去,但是也没有办法忽视。

存在就是存在,并不因为人的意志而转移。

这些天季阙也会在闲下来的空隙里去思考陆睢这些天的某些行为。

他会担心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又会担心自己想少了。他很少碰到很棘手的问题,这也掩盖他性格里的一些小缺陷。他其实不太会解决问题,碰到问题更多时候其实会选择逃避。

季阙对情绪其实一直很敏感,只是那层敏感被一层冷漠包裹住了,所以面对一些若有若无的好意的时候,他这么多年来的人生经历让他会第一时间对这些好意进行精准的判断。

一旦那些好意超过了某些界限,他会冷漠地迅速地往后退一步,别人进一步,他退一步更大的,丝毫不留余地。

但陆睢不是别人。

陆睢和韩禄他们甚至都不一样。

季阙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从未向前几天一样如此清晰地认识过。

他不会把他的那些过去摊开在韩禄他们面前,不论他有多崩溃,不论主动被动。

可是他愿意让陆睢在狼狈的雨天为他撑伞,愿意让陆睢知道他无家可归,知道他临近过年都无处可去的处境。

这些是韩禄他们也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一直都以为他在寒假的时候短暂地向季重华低过头。

而且在他收到那封信前的潜意识里,他以为这些朋友最后都会离开他,不论曾经他们的关系有多好,他们都会有自己的生活。

他曾以为他已经可以接受所有人的离开。

陆睢和他也从未谈起过以后,可是他似乎早就无意识在暗地里把对方划进了自己的未来。

但好像陆睢成了特殊的那一个。他这些天里光是想象今后陆睢不再会和他有联系,就像三年半前那样,他甚至会觉得心口会有密密麻麻的悲伤,那些悲伤似乎会汇聚成溪水似的,一点点漫上来,将他淹没。

风吹过田野,又漫过山岚,不论是游戏里还是现实中都美轮美奂的玉兰花,他都没有办法彻底释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呢?

也许是在摩托上耳边传来的风的呼啸声里,又或者是记不起的某天夜色里陆睢察觉了他都没发现的不开心,在夜色里纵容他的玩笑,又或许比这些时刻到来得更早,早到那个大雨滂沱的下午。

那个下午像是感情界限的刀口,强硬地在季阙心里割裂了一个口子,半年时光也没能把那个刀口抹平。

艾春城的那个夏日,潮湿,闷热,整个城市在雨天里都显得灰暗而死气沉沉。

男生撑着伞向他走来,就像是怀揣着另一个世界奔向他。

他没有办法坦然地接受陆睢从他生命里留下痕迹又离开,他也不可能像那个还未见日出的雨夜一样说离开就离开。

陆睢表露出来的温柔实属罕见,并且那些温柔不动声色,藏在那一串鲜红的山楂里,也藏在爬山的一个温热而柔软的口罩里,这些温柔太温暖,也弥足珍贵。

季阙这些天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是显而易见的患得患失。

陆睢对他的好也是显而易见的,对他的疏远不像是疏远,这些天他们俩的交流其实很正常,也算是朋友之间正常的距离。

为数不多的区别就是陆睢不再给他发短信,也不给他端咖啡了,甚至拒绝了他某天晚上去天台的提议。

季阙对此一直有点耿耿于怀,也知道自己的不高兴来源于什么,也想过直接和陆睢坦白去问这个问题。

季阙在这几天里猜想过陆睢会给他什么回答,但他不是陆睢,想一晚上也得不到具体的答案。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他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些天压在他心里的问题随着那些不安都找到了一个出口。

他没有办法去逃避这个问题,他看陆睢不是雾里看花,陆睢总是让他觉得,好像每次转过身,陆睢都站在他身后,是他的最后的依赖。

他舍不得现在好像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碰到的陆睢被他推得太远,就算是自作多情,好像也比他错过这个人的心意要好。

他没有喜欢过人,对花倾闫和韩禄嘴里的喜欢从来都是嗤之以鼻,但是好像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没有办法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和对方相处时的一切情绪,都是喜欢。

陆睢说:“你觉得呢?”

季阙侧着脸,看不到陆睢的表情,但是不妨碍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手心一直在冒冷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在这一瞬间全都听不见了,当下也才明白什么叫做心如擂鼓。

男生运动过后的嗓音有些低哑,如此近距离地丝丝缕缕钻进季阙的耳朵里,好听却也听不出别的情绪。

总是回忆起玉兰花的季阙也没有想过,有一天玉兰花开的时候,他会站在树底下被人亲吻。

白色玉兰花如他所想一般开了满树,风穿过花瓣间的罅隙,也揉碎了花香,晨曦将玉兰花瓣渲染成一片片流光溢彩的透明蝶翼,一片玉兰花飘落,刚好落在他们互相触碰的地方。

陆睢反手扣住了季阙的手,转为十指相扣,然后轻轻俯身。

谈恋爱的正确步骤本应该是先牵手,再拥抱,最后才是吻,可是他们现在完成了所有步骤,除了前提。

他们还没有谈恋爱,但他们已经把谈恋爱该干的事情干了个遍。

他暑假呆在艾春城后期的时候,一朝陆睢耍赖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去抓对方的手,这要是就算牵手,他们都不知道牵过多少次了。

拥抱倒是没干过几次,但上一次拥抱也才过去没多久。

他们现在好像把本末倒置了,他们先干完了谈恋爱应该干完了的事,才去想是不是应该该谈恋爱了。

呼吸不是自己的,心跳也不是自己的,手不知道往哪放,最后只是用力地扯着对方的下衣摆。

明明只是被对方的唇擦过指尖,只是一个不算吻的吻,季阙却莫名有些缺氧,缺氧到站都有些站不稳,有些头晕,甚至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此时此刻身上唯一的敏感的地方可能就是被触碰的那一片皮肤。

温软的触感轻轻拂过手指指尖,空气里花香浮动,温热的呼吸混着花香落在手背,一点不知是汗渍还是来自于哪里的湿意落在皮肤上,引起微弱的颤栗。

上了大学之后也从来都是在学校里看到小情侣在路上都能旁若无人亲亲密密的季阙,第一次干在别人眼里很讨打的事情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缺氧也不妨碍他温度高到快要自燃了。

而且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其实也不是那么隐蔽,虽然知道他们基地里没人会起这么早来给自己找不痛快,但是季阙还是会因为这份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而心跳加速。

别说心跳了,这一刻脑子都不是他的了,此时此刻他就是在这里碰到韩禄都只会说一句“好巧”。脑子里真是一点别的都没有,空荡荡得像是被路过的风把脑子里的东西都吹跑了。

陆睢微微抬起头,便离季阙的手远了几分。

季阙往后退了几步,脚底下肥厚的玉兰花瓣被他踩出植物特有的汁液,汁液四溢,落在脚底有点滑溜溜的。

陆睢的声音微压,多出了几分低沉和哑意:“那你被我撩到了吗?”

季阙犹豫了片刻,往前走了一步,低着头,准确地勾着对方的右手小拇指指尾,像是在自己和对方之间连接了一条短短的绳索。

小哥哥这个称呼他实在是喊不出口了。

他和陆睢连接在一起的小拇指那一片的手指都因为用力有些泛红,他盯着他们两个人相互触碰的手指指节,红着耳朵拖着调子开口道:“小弟弟,处对象吗?”

陆睢盯着季阙像是日暮晚霞一样火红的耳廓,顺着他的话道:“处。”

都说物极必反。

这辈子还没这么害臊过的季阙干脆把自己那张脸给丢了,他抬起头,那双眼睛盛着从玉兰花瓣上滑落下来的日光,眼尾格外红,也越发衬得他眼睛格外亮:“那小弟弟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吗?“

季阙不止一次想象过陆睢这副祸害众生的皮囊说情话会是何种模样,而说情话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又会有多专注,裸露出来的情绪又会有多么吸引人。

而他现在正真见到了。

原来陆睢情动时说情话会是这样。

男生目光温柔,轻垂的眼睫也挡不住眼底若有若无的星河,星河里的情绪滚烫,男生的表情足够克制,连落下来的呼吸都变得若羽毛一样轻,呼吸轻轻拂过耳垂。

在玉兰花漏下来的光影浮动里,空气里带着点淡淡的玉兰花香。

男生在玉兰花下用这里他才听得懂的艾春城方言咬文嚼字缓缓开口:“哥,哥,我,钟,意,你。”

小剧场:

季阙:都怪这天早上的冷风,吹得我神迷意乱神志不清神魂颠倒就这么牢牢地被人给撩着了。

风:好大一口锅从天而降,明明是哔哔哔(此处被和谐三百字)

陆睢:。

前不久去吃小龙虾,店里的手套太薄了,换了两次一次性手套,结果吃完之后手还是辣了一晚上~

终于写到陆睢叫哥哥的情节了~

(原本的版本其实是真的亲了的,但是写着写着总觉得不对味,就半路刹车了~),

全剧终(不是,开玩笑的)

之后基本上都是甜甜地谈恋爱,游戏客串(咳咳)

ps:然后最近其实没那么忙,回过神发现自己也很像是那种不太负责的作者([爆哭]),虽然写得不是很好,但作者会努力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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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钟意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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