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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连续几天不像三月初该有的高温,终在夜里被一场暴风雨打回了原形,又冷又阴。

书院,放学。

江钰行撑着伞,骑着小毛驴,感受劲风挟寒意,对青云道:“看来这雨要下个没完了,蹴鞠只能停一停。”

青云道:“你一天不蹴鞠就皮痒。”

两人控着小毛驴慢慢行进。雨中山路,泥泞不堪,若不注意,摔下即成泥人。

“哎呀!”

是一个女子的惊呼声,声音颇为恼怒。

江钰行隔着雨帘望去,路边有个撑伞的姑娘在用帕子擦衣服上的泥水。想来是过去的马车过水坑时溅起的泥。

只是这姑娘有些眼熟。

她看到了他们,走上前问道:“请问,书院离这还有多远?”

江钰行道:“是找楚宁的吧?”

泥水姑娘吃了一惊,“对。你怎么知道的?”

“我随便猜的。”江钰行看她裤脚带鞋,都沾满了泥水,“有什么事非得在这天气里去找她?”

“确实急事。多谢公子指点,我先去了。”

“等等,”江钰行从小毛驴下来,“我这头小毛驴借你。”

“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不过,有借有还,等天气好了把它送到书院就好。”说完,江钰行把缰绳递到她手中,转身上了青云身下的毛驴。

“多谢公子,不知贵姓。”

“姓青,楚宁知道。”江钰行见青云要出言辩解,立即踢了小毛驴一脚,小毛驴受激,驮着两个人跑下了山。

“当我面冒充我,你几个意思?”青云好不容易制住小毛驴。

“本公子做好事不留名,留名就留你的名。”

“少发癫。”青云肘撞后面的人,“你怎么知道她要找楚宁。”

“我见过她,她们是朋友。”

书院门口有一座亭子,亭子里站着避雨的两个姑娘。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楚宁看到小蝶衣服上沾了不少泥,心疼道,“你看,衣服都脏了。”

小蝶道:“回去洗一洗就好。阿宁,上回开夺宝大赛的酒楼,又办了个新的,三月十五巳时。”小蝶伸出手掌,竖五根指头,“这回奖金五十两!但只有决胜者拿,不像上回前五皆可拿。”

楚宁皱眉。

“明天是报名最后一天。我知道你需要钱,也记得你说过比赛让你觉得不舒服,所以我赶紧过来问你,要不要参加?。”

“参加。不舒服也要参加。”

“那我帮你报名。”小蝶叹道,“要是莲州再来招绣娘就好了,工钱也有五十两呢。”

楚宁听小蝶说过。她曾有个邻居姐姐三年前就报了名,现在还在莲州,月月捎钱给她娘,钱够了她娘也换了个大地方住。

“听着你是想去的?”

“嗯!莲州以刺绣闻名,自然是想见识了。”小蝶又道,“看这天气,你明天也卖不了豆腐脑吧?”

楚宁抬头看天,“应该是的。”她握住小蝶的手,郑重道:“谢谢你,专门为我跑这一趟。”

“若能帮到你,还能减轻我心中愧疚。”小蝶看向书院,“幸好,在这有个好差事,吃住不愁。”

楚宁笑道:“是。难得你来,我带你进去看看吧?”

“下回吧,我得赶紧回家了。”小蝶抬脚就向小毛驴走去。

“小蝶,这小毛驴是你家刚买的吗?”

“不是,是一位姓青的公子借我的,说你认识,下次还时就托你帮我还给他。”

“青?我知道他,人很好。”

小蝶笑道:“是,人很好。阿宁,雨停了卖豆腐脑时,带上你绣好的帕子,我会牵它来找你。”

小蝶在雨中下了山,楚宁望着阴沉沉的天,希望这场雨马上就停,可不要耽误她赚钱。可这场雨没顺她的意,下了三天两夜才作罢。

因几日未开,刚开张,楚宁和小诗就忙得停不下来,三十碗在一炷香时间里已卖完。

小诗望着边上坐着吃豆腐脑的人,道:“一碗接一碗,跟着你到现在都没那么快过。”

“毕竟几天都没摆摊。”

小诗正想说话,见对面走来了一个牵着小毛驴的姑娘,道:“阿宁,你朋友来了。”

楚宁顺着她视线,看到了小蝶,“你来了?”

“嗯,这头小毛驴就托你还给青公子了。”小蝶将缰绳和一串钱递到楚宁手里,又摊开手掌,“手帕已经卖完了,有手帕给我吗?”

“有。”楚宁从车上取来一布包,“给你。”

小蝶收下布包,“那七天后,在福满楼前见。”

“好。”

见小蝶离开,楚宁从怀中取出叠得方正的手帕,对小诗说道:“小诗,我很感激这十几天你不求回报地帮我。这条手帕是我亲手绣的,送给你。”

小诗愣住,接过手帕,看到四角绣有兰草花纹,绣工细致,用色和谐,道:“这手帕怎么没交给你朋友?这条绣帕,估摸也能卖出了五六十文,我不收,你快拿去给你朋友卖吧。”

“我给你钱,你一直推拒,我只好送你这方手帕。也许它比不了白家的,但这已是我能给出的最好的答谢礼物了。”

这话一出,小诗焉有不收之理,她将手帕方正叠好,收入怀中,“谢谢阿宁,这礼物我会保存好的。”

楚宁很开心。

“对了,刚才听到什么七天后福满楼见?”

楚宁干笑道:“有点事儿。”

小诗也不追问,“好吧,这头小毛驴,是青公子借出的?”

“是啊。”楚宁道,“你认识他?”

“认识。和白公子是同学,怎么不认识?”

“那这头小毛驴能托你还他吗?”

“可以。”

天气正好,手帕上的丝线在阳光照射下闪闪有光。小诗不住感慨楚宁这份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的心意。

“喂!”

小诗吓得一哆嗦,手帕掉在了地上。

见是江钰行和青云,刚才吓她的,必然是江钰行。她语气满是抱怨,“小少爷,我快被你吓死了。”

江钰行捡起帕子瞄了一眼,嫌道:“你买的?家里这么多漂亮的,你怎么会买这粗糙的?不过,这花纹刺绣还行。”

是啊,她作为江大少奶奶的婢女,得到的手帕哪条不比这条精致华丽?

“这是阿宁送我的答谢礼物,我不用,就收藏。”

“哦。”江钰行兴致缺缺,将手帕还给小诗,“这头小毛驴,是怎么回事?”

“自家借出去的,当然要牵回家。”

江钰行顿时紧张,“你告诉她你是我们家的?”

小诗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她问我认不认识青少爷,我说认识啊。作为白府丫头,怎么可能不认识。”

江钰行松了口气,“快回去吧,我们去上学了。”

青云道:“你怎么不问她情况?”

“有什么好问的,说来说去就那些事,”江钰行耸肩,“奇怪,她那些活儿,三个月能攒一百两吗?”

小诗道:“好像有点事,我听她朋友说七天后巳时福满楼见。”

江钰行疑惑,“三月十五?巳时?福满楼?她穷得叮当响,还去听起来大酒楼的地方吃饭?”

小诗耸肩道:“我只知道这些。我回去了,二位少爷请便。”说完离开。

青云道:“是不是在那儿找了份差事?比如厨娘?”

“书院她不做了?”

青云道:“也是。不伤这脑筋了,你自己去打听吧。”

江钰行追道:“刚好那天休息,我们也去瞧瞧呗。”

“没时间。”

“……”

三月十五,巳时,福满楼。

门口空地里三圈外三圈甚至树上“结”满了人,江钰行和青云因身高优势,瞧见了中央场地立着张大红条幅,上写“福满楼夺宝赛,决胜者五十两”大字。

“酒楼办这大赛,目的不就是这围观的人吗?而且,你看酒楼。”

江钰行望向酒楼,好些看着光鲜亮丽的人都在窗边“一览众山小”,啧啧道:“老板很会啊。”

青云指着一处方向,“你看那。”

江钰行望过去,那有一亭子,亭子里站了一群人,青云指的正是那群人中的楚宁。她穿着件青灰色外衣,正面还有号码。

十六号。

江钰行摇头道:“原来是想赚那五十两?她也不看看那些人,女孩子就稀拉四五个,还包括她朋友。”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当先,领着记有号码衣服的参赛者走到场地中央。

他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今天是福满楼开业三周年纪念日,为庆祝,也为感谢各位捧场,酒楼特别举办夺宝大赛,请各位看得开心,也玩得开心,当然到我们酒楼吃得开心!”

场下掌声如雷。

中年男子又道:“这比赛共三轮,每轮淘汰部分人,直到决出胜者,奖励五十两。”

数位围观者大声道:“我也要参加!”

中年男子笑道:“感谢各位抬爱。但很遗憾,夺宝赛在日前已截止报名。欢迎阁下关注我们酒楼,这活动一年会有好些次的!”

跃跃欲试的围观者大失所望,眼中透着不甘心。

“好,闲话少叙,接下来我宣布第一轮比赛规则。”

中年男子侧身,示意参赛者跟着他,走到一条画有白线处,道:“请大家看一下,这有起跑线,前面有五棵树,每棵树上有四条被卷好的条幅,一共二十条。”

“第一轮规则,就是各位在这起跑线原地闭眼转二十圈,之后跑到前面五棵树,只要找到条幅,解开绳子让条幅挂下来即算过关!所以这一轮,只有二十人胜出,都听清楚了吗?”

众参赛者异口同声:“清楚了!”接着议论纷纷。

小蝶对楚宁道:“这么多圈?转完就晕了,晕着过去肯定要摔倒。阿宁,如果到时我不行,你就别管我,你去拼吧!”

楚宁沉默不语,最终点点头。

“各就各位,开始!”中年男子一声令下,接着一个伙计高声计数,选手们随着计数开始转圈。

“一、二、三……二十,停!”

楚宁停下,脑中血液还在转圈,眼前万物旋转颠倒,视线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她还记得目标,脚步虚浮着往前踩几步。还没走几步,身后有一人重重地撞向了她,两个人直接摔倒在地,耳边爆发出大笑声。

楚宁坐了起来,看了眼身后,那撞她的男子爬起来是失衡的,一摔再摔。

大笑不止。

楚宁做了几个深呼吸,晕眩感正在慢慢淡去,她看了眼前方,已有好些个人摇摇晃晃走过去,即使路已偏离了大半。

楚宁虽不想摔个四脚朝天让人笑话,但为了五十两,不得不拼。

她立时站起身,稳住重心小跑过去。这一跑也偏了,与旁边的人撞上。

笑声此起彼伏。

“他奶奶的,谁又撞我!”

这一撞反而清醒了些,楚宁匆匆道歉后继续小跑。

五棵树中,最远的一棵似乎没有人。她抱住树,抬头看,顿时又是一阵晕眩,晕眩中模糊看见好像已有一个身形稍胖的人在树上。

她深深做了一轮呼吸,呼吸刚毕,“咚”的一个巨大声响,吓了她一跳。那胖男从树上重重落地,口中不住呻吟。

她又看向其他四棵树,已经七八条条幅已垂挂了下来。条幅上写着鸿运当头、年年有余等常见的喜庆词。

她当机立断立即爬树。爬树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难在要克服晕眩先人一步解开条幅。

在枝条间,楚宁瞧见被卷起的条幅,欣喜若狂又小心翼翼地朝它走去。

忽而背后一股大力,楚宁顿时失去平衡。眼见要掉下去,情急中她立即抱住了枝干,一个纵起翻转,脚稳稳勾住了枝干,勉力转上。

她万万想不到有人借着浓密树叶的掩饰,耍出此等手段。

她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对方是十八号男子,正露出厚颜无耻的笑容来。她不甘心,因为他解开了条幅,是她找到的那条。

可她没时间质问,因为在这被耽误的功夫里,已有五六个人往这棵树上爬。

趁着还在树上的优势,楚宁很快找到了条幅,急忙去解开绳子,条幅溜的一声垂挂了下去。

吉祥如意。

楚宁想到刚才凶险一幕,哪里吉祥如意得起来。落地后,陆陆续续已有二十条条幅迎风招展。

小蝶呢?楚宁环顾了一圈,很快就看到小蝶在场边向她招手,微笑中又带着无奈,看来她已输。

楚宁守在吉祥如意条幅下,看着几位伙计分别一条条检查确认。忽然,她感觉身后站了一人,转身一瞧,是三号男子。

恰巧有伙计来了,望着楚宁和另一人,还没开口,三号嚷道:“兄弟,你要为我作主!这女人推了我一把,没推成,就趁我解开条幅就跳下来站旁边以示她解的。”

楚宁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人站她身后,一张脸气得红了起来,“谁推你!明明是我解开的!”

三号没理她控诉,又对伙计道:“女人本就比不上男人孔武有力,你看,解了绳子的有女人吗?她心机太深了。”

楚宁刚才环顾时,就已知道除她之外,赢的都是男子。她望向伙计,不知他是相信三号诬蔑之词,还是相信她真的可以?

正当她想讲述全过程时,有一声音传来:“我可以作证,我亲眼见她推了三号。”

楚宁一惊,那“作证”的人竟是方才推她的十八号。

十八号道:“刚才她也推了我,好在我们都是大男人,她推不动,还差点掉下去。”

“你胡说,刚才推我的人就是你!”

十八号痛心疾首状,“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倒打一耙。”

楚宁看出来了,这两人一唱一和地血口喷人。五十两如同巨大的诱惑,卑鄙无耻在此刻淋漓尽致。

伙计不慌不忙,“各位稍安勿躁,我们老板早有预料,所以有一计可分辨到底是谁解开的。”

楚宁喜出望外,三号虽心虚,但理直气壮问道:“不知何计?”

“请两位随我来。”

楚宁虽不解何意,但事关清白,仍跟了上去。

被带至一处空地,虽围观者众,但楚宁一眼看见江钰行。他朝她挑眉,好像在瞧自己笑话。

楚宁心中来气,背对着他。

伙计作揖向众人朗声道:“很抱歉出现了争议,为显公平公正,所以请两位到这里,让大家做个见证。”又转向二人,“请两位摊开手掌。”

楚宁依言不带犹豫地照做。手掌沾了些苔藓,并无异常。

三号悄见自己也是如此,便也自信伸出手掌。

伙计凑近对着两人的手一瞧,举起楚宁的手,说道:“是这位姑娘赢了。”

三号不解,“为什么?我们手上不是一样吗?”

伙计将她手掌拉到他眼前,“可看到手指上闪着点点光芒了吗?条幅绳子上沾了些细粉,只要解开绳子必定沾上。”

中年男子上前威严道:“输者请下场。接下来请二十名参赛者在亭子里休息一刻钟。”

三号颜面无光,在众人一片倒喝彩声退出,退出时与十八号对视,眼中颇为愤恨。

江钰行虽不知树上具体过程,但看得出作弊的三号与十八号都与楚宁有冲突。看二人眼神交换,想必楚宁要碰钉子。

“江小少爷?”

江钰行愣住,环顾一圈,只见一名男子朝他走来,还挥着手。他又环顾一圈,指着自己问道:“叫我?”

男子已到了他跟前,“是啊,我是福满楼老板,去府上与江大少爷谈生意时有见过你。不过当时你蹴鞠完回来要沐浴,对我肯定没有印象。”

江钰行干笑,“确实没有印象。”又悄问青云,“你有印象吗?”

青云白他一眼,“我怎么会有印象?能不能对自己家生意上点心?”

“我又不喜欢做生意,上什么心!”

老板笑道:“两位少爷,这里人多嘴杂,想看热闹可以进酒楼看,二楼有包厢,观看效果最好。”

青云道:“进去呗。”

江钰行看了眼青云,见他眼色,知是人情往来,便道:“行。”

他们被邀至二楼包间。江钰行迅速看菜单随意点了几样菜,站到窗边与青云同看比赛。

老板微笑,正当离去时,江钰行想到了什么,道:“老板留步,第二轮第三轮是什么比法?”

老板欣然为其一一介绍。

江钰行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也想去玩。”

老板犯难,“这……掌柜已当众说过报名截止,多一个参赛者,对外也不好交待……”

江钰行不满,“真没办法?”

老板苦思,顿时想到主意,“不知少爷在不在乎奖金?”

江钰行摇头,“家里有的是钱,我只是想玩玩罢了!”

“那成,小少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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