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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 07

白云生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的,她艰难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坐起身。

敲门声不是从一楼传上来,近在咫尺。

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房门,不知道是不是眼看花了,木门好似随着敲击而抖动。

“生生啊!快起床!”外婆提高了分贝,嗓音也被拉细,白云生摸了一把脸,跳下床去开门。

二人之间的唯一隔阂被打开,外婆顿时皱起一张脸,往白云生身上嗅了几下,说什么也不肯再往里走一步,她的鼻子很灵,一点味道都逃不过。侧过身问道:“你昨晚上又喝酒啦?”

白云生意识清醒大半,“喝了一点,不多不多。”

她对酒没瘾也没兴趣,只是自从高中毕业之后就开始失眠,躺在床上可以闭眼清醒到后半夜,然后再一觉昏沉地睡到日上三竿,甚至有几次会睡到下午去。

一次偶然和室友出去聚餐,几人点了几杯鸡尾酒,度数还没到醉人的地步,白云生却觉得那晚入睡得异常迅速,全身几乎是枕在云朵里舒舒服服地睡过去的。

至此之后,只要不是睡前特别疲累到可以直接无痛入睡,她入睡前都会喝上一小杯自己调的酒。

一老一小沿着木制楼梯走下去,外婆在前面念念叨叨,“我给你说啊,酒还是要少喝点,小心长啤酒肚,丑死了。”

“外婆。”白云生哭笑不得,“你都说是啤酒肚了,我又不喝那个睡觉。”

“我不管嘛,女孩子还是少沾点酒。”

“女孩子怎么了,酒又没贴性别,想喝就喝呗,我又没偷没抢的。”

外婆在前方摇摇头,花白又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跟着晃动。

她想起什么猛地一拍手,“啊哟,我差点忘了,今早上有个高中生找你,说是找你补课,有这个事吗。”

白云生想起来了,昨天回来时忘记跟游泱说补课的时间了,本以为今天联系上再说,没想到对方找上门来了。

镇上住户少,路也小。几乎每家每户都能串成个“情报网”,要问个路找来并不算个难事。

她顿在原地,抬手摸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我去,我还没刷牙洗脸,他人现在在哪啊。”

“就在正厅那里,我让人孩子自己写会儿作业,我自己上来喊你起床,喊半天都喊不醒,猪来的你。”

白云生讪讪笑过,又踩着楼梯跑回去洗漱。

一截黄色的塑胶水管倒在院子石子地上,透明的水流将地面染成黑色,顺着花盆蜿蜒成路,暖和的阳光正落在水洼里发出金黄的光,花卉香气馥郁,一副岁月静好。

游泱时不时往屋外看,指节转动着圆珠笔,偶尔往卷子上写上几个字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起晚了,你怎么没提前給我发个消息啊?”

白云生趿拉着人字拖姗姗来迟,院子里的鸟鸣一瞬静止,响起展翅扑腾的簌簌音。

手上的笔从手上转落,滚了两圈到桌下,游泱弯下腰背去拣,圆珠笔滚落到白云生的脚边,与他的指腹只隔了几毫米的距离。

往下看是圆而白皙的脚趾,往上看是细长莹润的小腿,此后都被棉质的睡裙遮掩完全,只散发出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游泱指尖微动,那笔身圆滑,在紧张的情况下抓握了两次没抓住,最后还是白云生弯腰捡起来的,她扯住裙角起身时,看到对方唇角抿扯成一条线,耳廓又通红到要滴血的地步。

“诶,你感冒还没好吗?”她把笔放在卷子上,恰好压住高高翘起的卷角。

他低着声音:“好了。”

“好什么好啊,你嗓子都是哑的。”说罢,她往沙发上一靠,整个人止不住向绵软处下陷。

游泱咳嗽了两声清嗓子,握着那只残留着温润的笔不知该做些什么。但在白云生看来他迟迟不翻页,也不下笔勾画关键词,这副样子大概是不会做。

她抬头看了眼屋外,阳光正好,梧桐树树荫浓厚,叶下是大片的荫凉。

“我们去树下做,屋里闷。”

说完,她抬着两个小板凳到屋外去,又到后面的杂货间里搬了个桌子架上。

刚一落座,白云生就凑过去几分,不近不远看着卷子。

“是不会吗。”

完形填空占满了整面,下面的空却没填上几个,游泱盯着字母都快要将那些排列单词给硬记下来了,但是还没看出个意思来。

“不太会。”

“不认识单词还是不会翻译啊?”

这次补课来得突然,她昨晚只记得调酒,压根没准备备课,再加上她本来也没做过这种事情,脑子比游泱还乱,只知道先把作业写了再说,总不能让人空手而归。

“都有一点。”

白云生有些近视,回老家来压根就没把眼镜一起带来,因为她觉得又用不到,无非就是回来混个假期,费眼睛做什么。

那些字母又小又密,她只能再压低上半身去分辨。

清浅的香味在她身上的体温热气的作用下,味道扩散得更广泛,直往人鼻腔里钻。

游泱握笔的手抓紧了又松开,反复几次终于是把笔落在卷子上,一动不动。

见状,白云生拿过去纸笔,按着自己的想法在单词旁注释中文,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音混着她自己的声音一起传进旁别人的耳膜里。

“这些是应该要掌握的单词,如果这一篇不会做的话,大概是词汇量不行,多背背吧,就算觉得简单也不要掉以轻心,什么都背。”

她不想显得自己事多又太严肃,要做个亲民的好老师,最后加了句:“可以不?”

游泱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从白云生视角看过去,虽然不能完全看见少年的正脸,但是那线条凌厉的侧脸还是一览无余的,她看到对方眼角有些泛红,病态白皙的眼下布上丝丝缕缕的红,再加上渗出的莫名的湿润,像个随时要破碎的bjd可怜娃娃,无端让人生出一种凌虐欲。

白云生突然get到那些人干嘛要欺负他。

不对!

这什么想法!欺凌是不对的,打人更是不行,又不是在床上玩什么sm。

白云生觉得自己的思绪都要歪到九天云霄去了,连忙晃了晃头,回归现实。

出于人道,她正要问是不是感冒不舒服,毕竟看他要哭不哭的难受。

但忽地又有些不敢问了,看上去像是自己在欺负他,现在的小孩都怎么回事,抗压能力这么差吗,可是她还什么都没说啊。

思索再三,她咬着笔头,怕给人压力太大憋坏了,于是她又把卷子上的单词划掉几个,减轻点背诵压力,循序渐进比较好。

她大致扫了一眼文章内容,这主题是有关酒文化的,别的文章找关键词和段落就能做,但是完形填空不读不行,她只好把卷子贴在桌面,用笔杆指着开头。

“我带着你读一遍,你看看我怎么翻译的,又看看你以现在的词汇量能读懂多少。”

闻言,游泱撑着下颌看过去,听着柔和又轻缓的话,那些苦涩又无趣的字句也变得富有吸引力,就连偶尔吞咽的停顿也恰到好处。

100块钱一个小时怎么够,游泱恨不得把自己的家产都打进对方的账户里,如果对方愿意的话,把自己给她也行。

读完整个文章又带他填完了空,白云生累得额头出汗,两个人不是一个级别的,她怕他听不懂,只好讲得又慢又啰嗦,这100块真是拿得她不好意思。

她去屋里接了两杯水回来喝,暂时休息一会儿。

屋外有车经过,压过石板路响起杂音。

白云生喝了一口水,问他:“你喝过酒吗?”

游泱看着手里的白开水沉思,不知道应该要回答是还是否,他对酒没什么兴趣,家里有养父珍藏的各种酒,各个年头也都具备,轻易不拿出来招待别人。他曾经偷偷尝过一口,又辣又涩。

“没喝过。”

白云生眼里的光暗了半分,虽然很隐晦,但是他还是一眼捕捉到了,他向来喜欢观察人,不过是明处还是暗处,这样面对面的肆无忌惮观察,更是轻松。

于是他放下水杯,说道:“有机会试一下。”

“听说,老巷那里开了一个民谣酒馆。”

白云生那半边的光又亮起,但看到游泱又没什么兴趣了,哄骗未成年喝酒,这太糟糕了。

“可惜你未成年。”

“我成年了,我读书比较晚。”

白云生在读书的时候就见过超过平均入学年龄的同学,甚至在读初一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已经16,17了,长相比起他们来说成熟不少。

因此学生总会在其身后引起讨论,偶尔献出震惊和嫌弃的眼神。

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经济越落后的地区越是什么都能发生。

“是吗?你别骗我。”

游泱又点头,看着白云生兴致缺缺的,大概还是不乐意带他去玩,这怎么行。

他放下笔,看着单词出神,bravery的旁边注释是:勇气。

他又拿起笔在上面画了个圈,示意这个要着重背诵。

白云生看着天上的厚重云层慢悠悠地飘忽,她感到自己的裙摆被人轻拽了一下,像是风吹过扬起风铃一样轻飘飘的。

耳边响起风铃的清脆悦耳,“姐姐,你带我去看看吧,那一个小时我照常补给你,算是补课费。”

补课。

不一定要补英语嘛。

补点生活见识那也是可以的。

白云生突然被自己打动了,晚上玩一下怎么了,这小子也不见得会回去学。

游泱正思考着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讨好她。

脑子里的想法还没成型,黑黝黝的瞳孔里的白云生逐渐变大,热气撒在他的耳边,入眼是漂亮的身材,鼻腔里花香早被洗衣粉的香味给占据得干净。

带着一点商量意味的轻声细语像春雨一样,点点滴滴砸到耳膜里,砸得他心间发颤。

“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带高中生去喝酒哦,听起来像是我不怀好意地引诱。”

引诱?

这个词说得她像个不怀好意的人贩子一样,要是她手上有麻袋,还没打开,他就会自己想法设法钻进去,然后再把口封死,不准别的猫进来。

要是他的姐姐真有这么坏就好了。

一想到这儿,游泱突然呜咽了一声,听起来分不清是欢愉还是痛苦。

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把白云生吓了一跳,正要抬手摸他额头是不是发烧了,但想到他不喜欢肢体接触,又放下了手。

“哎呀,我就说病没好之前不要到处瞎跑,啊,你不会要哭了吧,是想打喷嚏吗?”

闻言,游泱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眼泪又不争气地跑出来。

搞什么,显得自己像荡.妇。虽然他觉得自己本来也没好到哪去,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我们晚上见,我要回去洗个澡。”说罢,他突然起身,拿起卷子就往书包里塞。

“啊?好吧,注意别又把感冒加重了。”

“晚上见,姐姐。”他对着白云生眨眨眼,又活像个无辜可爱的乖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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