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蓝想牵起她的手,被照雪下意识地躲了去,照雪乖巧的喊了一声:“母亲。”
她浅笑道:“辛苦母亲久等,照雪实在是过意不去,母亲虽然不曾对我有养育之恩,可我是母亲十月怀胎才生下来的,母亲为生我吃了多少的苦头,这里面不为人知,可只有身为母亲的您,才知有多么的艰辛了。”
既然决定回到侯府,那么也当然要尽责尽职做好女儿的本分,想到此,她撇了南宫栩一眼,本就弯弯的眉眼笑的更深了。
可她的笑在南宫栩的眼里刺眼极了。
照雪左一句母亲右一句母亲,可把她的心都给融化了,还对她说了这样的一番话,往日就连南宫栩也不曾这样哄她开心。
一想到她在外的生活,沈墨蓝心疼的同她说:“我的儿你记住,侯府是你的家,从今往后你就踏实的住下。”
南宫栩立在二人身旁,犹如跳梁小丑般,看着她们一对亲生的母女上演亲情大戏。
眼下她只能陪笑道:“雪儿姐姐能与母亲不计前嫌,真真是太好了。”
四目相对的那时,照雪眼眸慢出金色的光,肉眼凡胎不轻易得见她眼上的变化,照雪见到了她眼底浓厚的讽刺,南宫瑶被裹着绣花鞋的脚尖狠狠地踩住心口,那鞋上的鸳鸯栩栩如生,红色的鞋,恶毒的脸,那是南宫栩。
过了几息,照雪神色恢复如常。
南宫栩离间不了她们母女,自然不会轻易罢休就对了,沈墨蓝那个老女人这么护着照雪,虽然她才是亲生的,可她竟不怕照雪是个养不熟的?她从小长于乡野,她不觉得羞愧难当?竟然还把她找回来,一个村姑她自然不放在眼里,只不过……她竟然生的这样美,这样好看,还在她的挑拨之下临危不惧,淡然反击。
她恨!
“小姐。”贴身丫鬟紫玉从外院回来,她瞧了一眼身后方才踏进来,关了门才走到南宫栩身侧,低头细语道:“大小姐回来了。”
“回来了?”南宫栩挑起眉,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是那废物没得手,否则以她这位大姐的心性,该羞愤的投河了,她理了理衣襟,伸出手,浅笑道:“走吧,去瞧瞧我大姐姐去。”
紫玉搭上了南宫栩递来的玉手,眼带谄媚,回道:“是,这下府里是越发热闹了,小姐以后可有得解闷儿了。”
“还是紫玉会哄人开心。”
南宫栩爱听,脸上堆满了笑意,她原本因为照雪回来有些阴霾,此刻倒是越发期待他们姊妹俩相斗的场面了。
出了自个儿居住的院子,拐过小花园,穿过假石荷花池上的亭子,走过长廊,来到了南宫瑶与大哥南宫无咎住的[明月居]
“姐姐 !”
南宫栩走到了院子里,甜甜地喊了一声。
双眸似水,肤若凝脂,一双黛眉,一头乌发透着一股魅惑,南宫瑶才梳洗好,没来得及梳妆,她倚在窗边望着天,南宫栩便来了。南宫栩她嫉妒的红了眼,照雪与南宫瑶确实长得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
听到南宫栩唤姐姐,南宫瑶邹了邹眉:“妹妹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她转身便坐下了,南宫栩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便也不是很生气,因为即使不满南宫瑶对她的态度,她也忍了。
南宫瑶象征性的倒了杯水,推到她面前:“妹妹喝水。”
南宫栩垂着眼,水中倒映着她的容颜,她嫣然一笑,娇滴滴的道:“姐姐是何时回来的?妹妹都没瞧见。”
见南宫瑶没反应,只是淡定喝水,她笑意更深了,眨着无辜的眼,道,:“妹妹以为阿姐遇上了什么事,都要叫人去寻姐姐了。”
南宫瑶手一抖:“我能有什么事儿。”她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热水溅了一手,她仿若未觉,直直的看着南宫栩:“不过是见到你与母亲在门口等着那位妹妹,我才从小门进来。”
“嗯?”南宫栩瞧着她,疑惑不解地问:“这是为何呢?”
如此刨根问底,南宫瑶心中已经开始不满了,下一刻便要借口送客了,可南宫栩仿若不知,关心的很,追问道:“话至此,姐姐当真不担心那照雪?她一回来,母亲的全部身心必然会放在她那儿。”
话锋一转,她握上南宫瑶的手,心疼地看着她:“母亲哪里还会在意姐姐呢?”
“那又如何呢?”南宫瑶抬眸看她,眼神冰凉:“我与她终究是血脉相连的姐妹。”
“姐姐呀,你可太天真了,你以为那照雪会把你当做真正的姐妹吗?”她嫣然一笑,眸子里的光折射出的是狼子野心,嘴上却温柔道:“只有我,才是与阿姐一起长大的亲姊妹,她?一个乡野长大的,上不了台面不说,她怎会把侯府当做自己的家?只不过都是她结交权贵的跳板罢了,临了还虚情假意的同你说姐妹情深,谁信呐!”
“反正我不信。”南宫栩声音低低的,带着蛊惑般:“阿姐你是没看见,她足足晚了一个时辰才到侯府,让母亲一阵好等,可母亲却似乎被下了蛊一般,处处为她说话。
我不过心疼母亲,母亲却以为我是嫉妒她,我从小长于侯府,祖母对我耳提面命,如今我更是闺秀中的典范,说我嫉妒她?不可笑吗?姐姐。”
她又是温柔的唤了一声姐姐,可南宫瑶却感到不适。
字字句句都是控诉,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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