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还真是巧啊!”南宫栩眼神犀利的看着她,粉嫩的唇一张一合,“看来姐姐是决定要与照雪那个野丫头一头的了?”
她看着刚做的指甲,粉粉嫩嫩,上面还有粉色的桃花图案。
她竟是连装也不装了,先前还装善解人意的妹妹,暗里讽刺照雪,作可怜姿态,如今与南宫瑶可说得上撕破了脸,倒是难得真诚了起来。
“姐姐怎得不说话?”她恍然大悟的捂住嘴,“难不成是记恨妹妹搅黄了姐姐的亲事?”
那粉色指甲实在晃人眼。
南宫瑶厌恶及了她这虚伪的模样,微微皱眉,“你倒是承认了。”
“嗯!”
“我承认了,又如何呢?”她挑眉压低声音,语气挑衅,偏偏神情作起了无辜状:“姐姐想高嫁,妹妹偏不如你意,姐姐就算得父亲母亲偏爱又如何?我会一点点的,夺过来。”
南宫瑶匪夷所思的看着她,不明白南宫栩为何如此,不过转念一想她便明白了,她又不是侯府的血脉,她知晓自己不是,为了留在侯府百般算计,多年惶惶度日早已心性扭曲。
也真是不凑巧,照雪刚要转身离开,迎面撞上沈晏清,二人遥遥相望,她愣了几息。
他薄唇轻抿,眉眼平静默然,清隽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冷硬无比。
照雪率先移开目光,转身就欲朝自己的院子而去。
沈晏清:“?”
照雪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他眼神又冷又阴沉沉地,她才不要和他待在一处,白日里她便看到了他的结局,他将来会与南宫栩成婚。
这两人,一个恶毒表里不一,一个眼瞎,相配得很。
沈晏清叫住了她。
“你,在这做什么?”
她顿了顿,讶异的情绪溢于言表。
她神情僵硬,眉宇轻拧,无可奈何的说:“侯府如今是我的家,我不过是出来消消食儿。”
她缓缓转身,皮笑肉不笑的,语气轻缓不少,“表哥莫怪,照雪初来乍到,不知道花园不能来。”
话中怨气还是不少,任谁刚刚回到回府,一个个不是怀疑她,就是偏心旁人,哪里能够心平气和?
况且沈晏清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干嘛还要笑脸相迎?
不上去揍他一顿都是好的了。
照雪不屑的看着他。
心中腹诽道:装腔作势,假正经。
沈晏清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来。
沈晏清一袭月白色衣袍,端得是朗月清风,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可他神情太过冷淡,唇薄,一双眼眸深邃如渊,“你……”
他顿了顿,声音低低的,淡漠疏离,“巧舌如簧。”
“我?”照雪险些被气笑了,过了一瞬,她即刻敛去了笑,一副求学的模样:“那依表哥所言,妹妹该如何说呢?”
“表哥是想听我说,我就是来偷窥的,才心满意足?”
她望着他的眼,神情严肃,正色道:“左右无论我如何说,如何做,表哥与大哥哥都认定了我就是心有城府,那也不行这样也不对,可南宫栩哪怕再可恶,说的话多么扎人,她都是无心,而我是有意。”
“还是我太天真了,人心,从始至终都是偏的。”她心间泛起苦涩。
眼底的讥笑晃了他的眼,他不知道她如何走的,最后他就只记得她说了一句话,当头一棒——
她说:“明明知晓她自个儿的身份是偷走我的,她没有愧疚之心更没有忏悔,而是字字句句叫我原谅,可怜兮兮的说我怨怼于她,一句句引导,暗讽我心思不纯,揣测我意图不轨,控诉我想将她赶走,可问过我,根本不稀罕什么侯府小姐的殊荣。”
***
天还未亮透,天上呈现出淡淡地灰色,朦胧的梦境还未散去,窗外鸟鸣声声入耳,将睡梦中的照雪唤醒了。
“小姐,醒了?”霜月掀起帷幔,“夫人说了,您醒了便去与她一同用早膳,今日她要带您去逛一逛盛京。”
夫人?早膳?盛京……
睡意尚存,她还没反应过来此时她已然在盛京的常胜侯府,而不是在山清水秀的南阳了。
她揉了揉眼睛,缓缓坐起,寒玉便上前为她解开寝衣,还未习惯被下人伺候,照雪一个哆嗦,一夕之间,她睡虫便被惊走了。
对啊,如今她是常胜侯府的三小姐。
不能再赖床了!!
侯府规矩多,不比南阳的生活潇洒,梳妆好以后,她便与霜月寒玉去了玉竹轩,那是侯府夫人沈墨蓝居住的院子。
到了玉竹轩门口,里面传出了说话声,但里面压低了声音,有些听得不是很真切,守门的丫鬟见了她行了里进去通报,里面声音没了,没一会儿,一嬷嬷掀帘子,沈墨蓝从她身后走来,一同映入眼帘的还有南宫栩和南宫瑶。
“雪儿姐姐来了。”南宫栩娇娇的瞧了她一眼。
眼神比之昨日更加娇媚。
奇怪……她身上……怎么会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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