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已经不早了,幸好是周日。
虽然我这工作也不太分什么周日不周日。
我洗漱后在餐桌上吃外卖的豆浆油条,朝双在厨房手忙脚乱地擦橱柜,很显然没鼓捣明白我的破壁机,弄撒了。
但是这绝不是她的性格,别说这些东西喷在我家,就是当年她还没有别墅和阿姨的时候,我把可乐喷在她家地板上,她也是拿卫生纸简单擦了一下,对准备拖地的我无所谓道:“不粘脚就行,一切等明天田螺来。”
田螺家政近几年发展势头很猛,她不会发财了以后投资田螺了吧?
我喊她:“别忙活了,一会儿我去收拾,快来吃早饭。”
她扔了厨房湿巾叹了口气,坐回餐桌开始吃饭。
一切都透漏着诡异,总感觉哪里不对。
她吃饭的样子还是之前那样,但是就是哪里不太对。
餐桌上纸巾用完了,我下意识的扫视一下附近有没有,扫过沙发。什么情况?沙发竟然很整洁?没有临时烟灰缸,也没有她裤兜里杂乱的那些小东西,靠枕都在应该的位置上。
仔细嗅了嗅家里的空气,非常清新,没有一点点烟味。
我知道哪里不对了!朝双吃饭前没抽烟!
朝双是个非常礼貌的人,她从不在公共场所的室内抽烟,也不会在别人车里抽烟。但是她会在特别好的朋友家抛却礼貌和客气,坦然、放松地做自己,比如彭余,比如我。
不至于吧,不至于我已经惨到需要朋友可怜到她得克制自己让我觉得舒服的程度吧?
我试探道:“昨晚在沙发上睡得不舒服吧?”
朝双咬了一口油条:“还行,后半夜我醒了,就去次卧睡了。”
我噢了一声去次卧找纸巾囤货,看到次卧床上的毯子团在哪里毫无规矩,心里踏实了起来。
也许是我太矫情。虽然我很享受朋友们的照顾,但是如果他们因为照顾我而刻意改变自己,我会觉得压力很大,很有负担。
他们说我一直是个特别独立的人,我享受朋友们对我的好,对我生活上的照顾,但是基本上我很少麻烦别人。也许潜意识里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我一直都很喜欢跟朝双在一起玩,因为我们很容易沟通,观点上有很多共鸣,也因为我们在一起非常放松,都可以做完整的自己。我去她家,她从来不用特意收拾屋子,我也不必小心翼翼地坐在客厅,我可以随便溜达,她来我家也一样。
我明显感到朝双那天早晨不像平日那样自在,于是我一开始会不舒服地紧绷。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