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请来的时候有车送,要走了,只能狼狈的靠两条腿。
“不应该这么撕破脸,至少面子上......唉!”王闵之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干什么。”莫凡用没夹烟的手拉住她。
“那人渣不会借此机会又折腾你吧。”今天闯的祸以他俩如今的本事是平不了的,兜底的还得是程砚。王闵之后悔极了,逞一时的口快,给莫凡埋下个大地雷,“凡,以前别人说你一句你就暴起,现在当着面骂你你都能忍,我真服你。”
王闵之说服莫凡,莫凡也平等的羡慕王闵之。羡慕她一如既往的真洒脱,真性情。
人生不就这样,你看看别人,别人瞅瞅你。
午后的山道上只有虫鸣没有鸟叫,一侧便是断壁山崖,掉下去以后可以直接喂鱼。莫凡心里发毛,如果两人死在多久会有人发现?他拉着王闵之加快了步伐。还没走出贺家别墅的监视区,在拐角处看到了三辆车,其中一辆保姆车莫凡认得。
林宇从从保姆车上下来,上下打量确认两人没有受伤,“王小姐,您上那辆车吧,司机送您回去。”
王小姐这个称呼让王闵之反应了半天,从她记事起就没人这么叫过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山。
程砚闭目斜靠在椅背上,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不知道是睡了,还是生气了,一直到公寓楼下,都没睁眼,也没说话。直到进门后,莫凡才发现,程砚浑身的疲惫,眼睛里有红血丝,嘴唇微微下垂,紧紧抿着。
“没睡好吗?”莫凡有点心疼,无意识的抬手抚平了那两条粗黑的眉毛,“你睡会,饭好了我叫你。”
程砚确实很累,一夜未合眼。
程棋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查到了举报人的信息,通过举报人知道了黑他私募基金的就是程砚,连夜给老爷子告状。老爷子一直对自己的失势和程砚的架空不满,抓住这个空挡召开懂事会,列席的全是长辈,接到冯起电话时,他还在跟这群老顽固纠缠。
“那你陪我会。”
程砚身上的烟草味很浓,不是掺杂了其它内容的味道,就是纯烟味。莫凡怕他把自己熏的睡不着,按着他脱了衣服,换上舒服的睡衣,漱了口以后才陪他一起躺下。
“睡吧,安心睡,有事我叫你。”莫凡轻轻的,有规律的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
程砚感觉发顶被压了一下,像是一个吻,但又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这一觉睡的安稳绵长,难的的好觉。他拖着软绵的身子出来时,莫凡正在处理工作。
“睡得好吗?”
“我怀疑漱口水里你加了安眠药。”程砚声音有点哑,刚睡醒,整个人看起来懵懂,毫无防备,跟平时大相径庭,让人怦然心动,莫凡别扭的移开了眼。
“晚饭改宵夜,我去热热。”
程砚拉住他一用力又把他按回了沙发,两人对视的几秒犹为漫长,漫长到莫凡以为他又想做什么时,他突然起身拉开了距离,“先说说今天的事。”
“没想到贺余梦这么快找上门,但她现在手不够长,伸不到内地,所以,对公司暂时不会有影响,你放心。闵之是为我才激动的,不是她的错,剩下的事我想办法处理......”
“哦~怎么处理?”程砚挑了挑眉,煞有介事的问。
“他无非就是联合媒体,各娱乐公司对星秀实施商业打压那一套。以前,发声只能是电台,新闻只能看报纸,现在发展瞬息万变,只要有利可图,没人还会愿意听一只老狗狂吠。俗话说,抄人满门的山大王还有几个忠仆,我们就从为数不多的,站在曹守年这边的人下手。大众嘛,都是跟着舆论走,自会有人站出来鸣不平,我们就做该做的就好。”莫凡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想接着谈,结果发现,程砚嘴角压着笑,无奈的摇头,“我说的,不对吗?”
“我是这个意思吗?”程砚问。
上次,陈康城的事,程砚也是这么问的。
“你知不知道,以前贺家是走下面那条道的。拿枪指着别人的脑袋要挟拍戏,能让一个闪光灯下的明星莫名其妙的退圈消失,给上面的送床伴,挑玩伴......拍几段视频,几张艳照那都不算事。”程砚冰凉的指尖戳过他的额头,带起一串的电流,“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啊,傻子。”
这不算是什么情话,但听的莫凡脸红心热。
程砚的面相不是主流的那一款,他面部线条硬朗,眼神总是带着压迫人的锐利,处在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就连脱了衣服,身上的骨头也格外的硬。5年前,这样的气场并不明显,更多的是玩世不恭,矜贵和骄傲。此刻,莫凡觉得有种什么都变了的感觉,但是什么变了又说不上来。
“吓傻了?终于觉得是大事了?”
“乖,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欠我那么多钱还没还呢。”程砚点了烟,吸了一口全部喷在了莫凡脸上,迫使他抬头,“我是想告诉你,任何事情别自己扛,我就在你身后。”
“今天你去半山别墅,贺余梦是不是?”
“她查不到我,所以,你跟王闵之才能囫囵个从里面出来。”
话音落地,莫凡才后知后觉的出了一背的冷汗。唯一庆幸的是,林景辞是她不能也不敢动的,只要莫凡以防万一就好。
吃饭的时候两人闲聊,莫凡说,冯公子看起来对林景辞是认真的,他那样的门第怎么可能允许一个戏子进门。让林景辞继续深造,出国镀金,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不是更大,更何况这对冯起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是因为不能在一起,所以才想让对方做自己喜欢的事,才会利用自己的资源给对方的以后铺一条坦途。
林景辞不是谁家的千金,没有什么职位的父亲,就算镀了金也不是真菩萨,像冯家这样的高门,找个能互帮互扶的亲家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不管林景辞做什么都无法改变。
这是在说谁,是林景辞还是莫凡自己?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蠢,问出这种问题。
第二天莫凡到公司的时候,王闵之等在车库,滋溜一下钻上他的车,扯着衣服要检查,“闵之,干什么,到处都是人。”
“我看看那人渣有没有动手啊,昨天要不是你后来给我回了信息,我真半夜去找你了,跪着也要把你救出来。”王闵之一本正经,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因为她的冲动导致的后果,更何况,程砚又狠又疯,她真的很担心。
“他再不干人事也不会打我啊。”莫凡摁住了她乱扒拉的手,“没事了。退一万步,星秀现在也是程氏的一根毛,程砚会善后的。”
王闵之没有要上去的意思,眼睛看着前方,不断调整坐姿和呼吸,这是还有话要说,莫凡也不催。
“凡,”终于下定了决心,组织好了语言,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开口道,“咱俩这关系,我觉得说这话不为过,如果你觉得过了,不许生气,就当我没说。”
“嗯?”
在王闵之看来,注资星秀,算计莫凡,不过是程砚看到了以前丢弃的玩具想继续纠缠而已,玩玩嘛,图个乐。但后来事情的发展跟表面的现象严重不符,星秀是坐上了火箭飞度发展,但他们却一再被推到台前,站上风口浪尖。她思来想去,结果只有一个,程砚在报复,论耍手段谁能玩的过他。
“闵之,”莫凡很郑重的看了她一眼,“你猜对了一半,后面的不对。程砚的目标不是我,他是想压下贺氏,让程氏在娱乐圈占主导,顺便把这块蛋糕做的更大,让大家都能分一杯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头顶只有一片天。但是,你也看到了,其中存在很大的危险,不止是我,还有你,所以,你要做一个决定。”
王闵之扬手推了莫凡一把,“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你知道,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莫凡揉了揉肩膀,插了一句,“你下手真狠。”然后换上了笑脸,缓和着气氛,“你也说了,咱们俩不一般的关系,话肯定要说明白,且要尊重的你的决定。”
顿了顿,莫凡又说,“你不用担心,程砚就算是报复也不会让我折在别人手里。”
“你相信他?”
“不是。”
程砚是宁折不弯的,莫凡是狗脾气,劲上来了,一个比一个狠,连句软和话都不会说,自会硬扛,更何况两个男人之间哪来那么多柔情蜜意。多年前莫凡就看的明白,在他眼里,自己这二两骨头连他呼出的二氧化碳都不如,不然,他要离开北京回港的消息也不会从一通电话的只言片语上得知。
他之所以护着,捧着,完全是出于雄性动物的领地意识,掌控欲,占有欲,自己的任何东西别人都不能碰的情绪障碍。
“因为就算是死,程砚也会让我死在他手上。”莫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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