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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谢朝朝与冬梅刚刚走到福灵巷门口,便察觉到些不对劲来,福灵巷民风淳朴,多是些相识许多年的人,白日里各家的小儿聚在巷子口一块儿玩耍,家中有人的院子大门敞开着。

今日却没有见到在巷门口嬉戏玩耍的小儿,就连往日多是敞开着可以窥见院子的大门今日也都紧紧的关着。

冬梅也察觉到了些不对,声音忐忑:“小姐,奴婢觉得今日有些不对劲。”

林青之租的小院在福灵巷深处,从巷子口走到院门需要半柱香的时辰,谢朝朝心中不安,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些。

许是心中装着事情,未曾注意到何时倒在巷子里的竹竿横亘着拦住了去路,脚下被这竹竿绊倒,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扶住了旁边院子的门框方才堪堪稳住身形。

却在抬头时,与一双乌黑的眼珠子对上,谢朝朝知晓这半大小孩是谁,前两日她路过时总能瞅见这小孩子在院子里读书,偶尔还会拿着书去请教林青之学问,谢朝朝即便是心中被不安笼罩,却还是下意识为自己吓到了小孩子道歉:“东哥儿莫怕,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今日你怎么没有读书?”

许是谢朝朝说的话太过熟稔,又许是前两日东哥儿去林青之院子里请教学问只是林青之倾囊相授,谢朝朝还拿了糕点给他,东哥儿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犹豫,却又很快开口,他低声道:“朝朝姐姐,林先生家中去了很多拿着刀的官兵,你快走吧不要过去。”

心中的不安被坐实,谢朝朝脸上划过一丝慌乱,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问到此处,东哥儿茫然的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他一个小孩儿怎么会知道呢,谢朝朝知道是自己慌了神。

她劝慰自己镇定下来,冬梅搀扶着她问:“小姐,我们还要去吗?”

冬梅的话中充满了害怕,东哥儿说那些官兵拿着刀,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谢朝朝的心中也怕,却还是强撑着:“我们去看看。”

说罢,便要往巷子深处走去,冬梅纵然是害怕,却也只能跟着。

两人走的很快,谢朝朝胸膛之中心跳快的几乎要跳出来,果然,在看到林青之的院子,有官兵守在院子门口不许人进出。

周遭安静的可怕,谢朝朝没有犹豫,她加快步伐,想要进入院子问一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却被守在院门口的官兵拦住。

锋利的刀锋闪着寒光,仿佛同那日在青城山遇到贼寇手中拿着的刀一样锋利,谢朝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将腰间的荷包取下塞到官兵的手中,扯出一抹笑:“大人,请问发生了何事,我同里面的人相识,可否让我进去?”

谢朝朝没有察觉到,她说话的声音之中夹杂着颤抖。

那官兵看了眼谢朝朝,将她手中的荷包扔在地上,满含威胁:“京畿处拿人,闲杂人等退避!”

这样的反应,让谢朝朝知晓,今日使银子无用,她咬了咬牙,道:“我乃是侯府的人,院中乃我的亲眷,敢问京畿处因何前来拿人!”

官兵听闻了她的身份,对视一眼,却还是未曾放她进去:“京畿处办案,闲杂人等再来闹事,一并绑了!”

竟然是软硬不吃,,眼下是别无他法,就在谢朝朝觉得进去无望之时,却从院子里面出来一个身着官服的人,他上下打量了谢朝朝一眼,而后才发问道:“你说里面之人是你亲眷?”

亲眷不过是刚刚谢朝朝为了进去情急之言,她与林青之还未定下婚约,算不得亲眷,她看着眼前之人五官端正,满脸正气,且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不清楚。

现下还不是自乱正脚的时候,她稍作犹豫便想好说辞,道:“里面之人乃是我友人,不知大人今日为何来此,可是里面之人犯了什么事情?”

官府办案,本无需向无关之人透露什么,但是张莲打量了谢朝朝两眼,想起了今日早晨上峰的交代,将捉拿林青之的缘由说了出来。

“嫌犯林青之,涉险科举舞弊。”

在张莲的话落,谢朝朝只觉如遭雷击,她下意识退后两步,满面不可置信:“定不可能,大人可是弄错了,林公子他才学出众,根本无需舞弊!”

张莲毫不意外谢朝朝这样的反应,对于林青之,这一届参加科举之中的佼佼者,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其才学确实无需参加科举舞弊,但是可惜的是,解除了不该接触的人,被牵连也怨不得旁人,只能怨他自己拎不清。

故而,张莲欣赏林青之的才华,却不会怜悯林青之的下场,人总归是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张莲只不解的是,为何上峰要交代,若是谢家人问关于林青之的事情,不要隐瞒。

虽是心中疑惑,却还是面不改色道:“人证物证具在,至于为何要舞弊,待到了公堂再好好交代。”

说罢,便不理会谢朝朝,一挥手命人将被捆住双手的林青之从院子里带出来。

林青之本就肋骨受了伤,且他自己知晓他并未科举舞弊,故而拒不认罪伏法,抵抗一番令好不容易养好了一点的伤又伏法。

此时胸膛疼的他冷汗涔涔,混合着未曾穿好的衣裳和凌乱的头发形容狼狈,在见到谢朝朝的时候,目光一缩,这些时日他越发的与谢朝朝相处,便愈发知晓谢朝朝多好,若她不是家中拖累,他根本配不上她。

这种认知让林青之莫名在谢朝朝面前生出一股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出的自卑,这种心理让他刻意想要在谢朝朝面前展现出他优秀的一面。

此时他狼狈的模样,让他只想要躲起来不叫谢朝朝看到。

可他被两人束缚这避无可避,且就算不去看谢朝朝,也不过自欺欺人,无济于事,故而在对上那一双担忧的眸子之时。

他下意识解释:“朝朝,我未曾参与舞弊,你要信我,等我出来!”

谢朝朝在看到林青之脸上的痛色之时,如何还顾得上他的狼狈,满心只有心疼,加上谢朝朝本就相信凭借林青之的才华根本不需要舞弊,自然不会怀疑他。

她不住点头,只想要告诉林青之她信他,却又在林青之即将被押走之时,高声:“林公子,朝朝信你,朝朝等你出来。”

平白无故被扣上科举舞弊的帽子,这对于认真读书取得功名的人来说是莫大的屈辱,更何况林青之自幼天赋过人,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只觉得此时此刻满是屈辱。

在得到谢朝朝信任的话之时,这种屈辱得到缓解,可在他被带出去的一路上,被那一扇扇门后窥视的目光注视着之时,仿佛那些人的目光之中都在鄙夷他一般。

自尊如林青之,觉得他的尊严被扔在地上践踏,这种感觉就算是谢朝朝毫无保留的信任也化解不了,从未感叹过命运不公,只想科举出头,为官为朝廷百姓效力的心上,第一回沾染了一丝对于权势的渴望。

待林青之被带走了,谢朝朝才察觉到脚踝处传来的疼痛,刚刚来时被倒在地上的竹竿绊倒,此时她的脚已经开始变得红肿。

冬梅察觉到她的异样,神色担忧:“小姐,你的腿。”

谢朝朝从恍惚中回神,她看了眼自己肿起来的腿,又看了看那些缓缓打开的院门,平日里那些见了她热情打招呼的邻居,今日默契的都只是暗中拿目光打量她,她抿了抿唇,知晓大家不过是不想惹上麻烦,便垂首不去与那些目光交汇。

待走出巷子坐上马车,被吓惨了的冬梅也才慢慢回过神,她语调僵硬:“小姐,现下我们怎么办?”

谢朝朝抓着冬梅的衣袖,她令自己镇定下来,告诫自己,她要相信林青之,他说了他没有参加科举舞弊,那官府定然回还她一个清白,现下她需要回到侯府,安静的等着消息,不能慌,不能给林青之添乱。

林青之出事的消息,比谢朝朝先传回谢府,谢修文与谢秦瑜等在侯府的大门处,见到谢朝朝回来,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和脚踝处的伤,知晓她定然是正好撞见了林青之被带走。

听闻林青之参与了科举舞弊这个消息之时,谢修文下意识不相信,他对于林青之的才华再了解不过,同谢朝朝一样的想法。

故而他此时心态乐观,劝慰道:“朝朝表妹不要担忧,许是有什么误会,待府衙查清楚了林公子变回被放回来,无事的,我也会派人去打探具体情况,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你且回院子好好休息着,不要等林公子出来了你脚上的伤还没好,又惹得他担心。”

谢朝朝心中惶恐不安,却还是朝着谢修文感激行了一礼:“多谢兄长。”

回到兰香院,谢朝朝心中却还是并不宁静,近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的心神一直紧绷着,且她不知为何,心中总是被一股不安萦绕着。

她抬眸看向在檐下来回走动的冬梅,无意识呢喃:“定然会没事的对吗?”

而后她似是醒神一般,又似是自我安慰:“定然会无事,定然会无事。”

说罢,她拿起手中的笔,在纸上写着“静心”二字,可不管如何写,那字总是泄露了她心中的不安。

这一夜格外漫长,谢朝朝半梦半醒间醒了无数次,听着院子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终于天色将明,她睁开一夜未曾安眠的双眼,里面却没有半分疲倦,只是铜镜倒映出来的人影透着几分憔悴不安。

谢朝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急匆匆的朝着主院赶过去,想要问一问有没有林青之最新的消息。

主院之中,谢修文与谢秦瑜的面色凝重,在看到谢朝朝来时,王氏与谢丽姝眼中划过一抹怜悯与不忍。

谢朝朝没有看到她们的神色,却在踏入院子的那一刻,本能的察觉到凝重的氛围,她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放大,走入院子的脚步放缓,手中的衣袖被下意识的捏紧。

冬梅也察觉到了这院子里的异常,紧张的吞咽了一下不存在的唾沫。

主仆二人安静的走入屋内,在看到屋子里面几人的神色之时,谢朝朝的心不断下沉,却还是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眼底闪过一抹希冀,声音清脆:“伯母,兄长,两位姐姐,林公子的事情可是有消息了,他何时能被放出来?朝朝去接他。”

她越是这般模样,便让几人越不忍心说出真相,可终究是瞒不住,王氏率先开口,她声音轻柔似是包含安抚之意:“朝朝,你的婚事我们会再留意,待到放榜之时,再给你挑选如何,这一次中第的举人之中,定然会有好的儿郎,皆是伯母再将你认做女儿,定不会让你委屈了。”

谢朝朝眼中的希冀慢慢熄灭,她扶住冬梅的手才不至于跌倒,她听懂了王氏话语中的意思,可是心中依旧不愿意相信,将目光缓缓转向昨日还安慰她定然无事的谢修文身上。

她的目光太过灼热,头一次将谢修文逼得不敢与之对视,他错开目光,叹了口气,却还是委婉:“朝朝,京畿处传来消息,昨日去拿人的时候,从林青之屋内搜出了科举舞弊的实证,加之他的同乡作证……”

后面的话再看到谢朝朝眼中的泪水,谢修文没能再说下去。

可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人证物证具在,不管是本人是否承认,几乎已经可以定案了。

终究是没能够再站住,谢朝朝跌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明明前一日林青之还说着与她成婚的事情,怎的会今日人就下了大狱被坐实科举舞弊!

谢朝朝呆愣了半响,而后似是想到什么,她想到什么,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迸发出光彩来,她看着谢修文道:“作证之人是不是同林公子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徐茂,他心中嫉恨林公子,与林公子不合,他所说之话不可信,说不定那些实证便是他栽赃的!”

闻言所有人都是一震,若是当真是如此,林青之便是被人冤枉的,只要查清楚,就可以沉冤昭雪!

几人看向谢修文,此时谢献在朝中,谢修文便是家中的主心骨。

只见在众人的目光下,谢修文缓缓的摇了摇头,他问了,那些书信上的笔迹都是林青之的,是他的亲笔书信,抵赖不得。

随着他的动作,彻底将几人的希望破灭。

眼见谢朝朝失魂落魄,王氏忍不住开口道:“朝朝,你同他还未定亲,也算不得悔婚,待到这件事情过去,伯母再给你寻一门好的亲事,你不要太过伤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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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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