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显示今日气温20~26℃,相对湿度40%~60%间,是个难得晴爽的好日子。
太阳收敛骄色,像趴在天上熟透的柿子。来往的风没了燥意,吹在人身上终于不再烫的灼人。
这样的天气,按道理来讲人的心情是很难很坏的,但……坏就坏在白家出了个混世魔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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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这大早上的你又发什么脾气?”
白常河今天没有坐在主位,他憋屈的坐在魔丸手底下第二个位置,看着主位上冷脸沉默的魔丸喉头一哽——自他爹白老爷子逝世,这个家居然又双叒出现了给他甩脸子的!
白常河十万分复杂的心情在看到那张与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脸都化成老父无奈,但他还得接着劝:“你把大家都闹过来,你倒是说话啊!叫过来又不吭气,你是皇帝啊?我们这些人还得学会体察圣情?”
“堂弟,你平时闹我和我爸就算了。”白涧不赞同对白望仪道:“二叔这么忙,你怎么能连他一同打扰呢?”
“阿涧别乱说,小仪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说才会叫我们过来的……连阿河都惊动了,这得是天大的事儿吧?”
白信笑里藏刀,拱火的话都被他说的大义凛然。
白望仪垂着眼,一味不语。
白常河时常对儿子“冷脸让你猜”行为感到不满,每每经历都火大的想要删掉他手机里某绿色小说软件。
但这回还没轮到他发火,佣人先火急火燎进来:“先生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警察!”
“什么?”白常河错愕了一下,拧眉斥道:“有警察你慌什么?去打听一下附近出什么事儿了。”
他沉稳吩咐,全然不觉这些警察和自己家有关系。
毕竟在他眼里,他家是可以被评为“十佳和睦家庭”的友好家庭。
佣人没从自家先生身上学到一分沉稳,依旧很慌:“可是那些警察是奔着我们家来的呀!还来了一车警察!!”
佣人十分惊恐,看白常河的眼神都带了点儿“先生你究竟干什么违法犯罪丑事”、“偷税漏税还是金融骗局”、“你不会是传说中行走的五十万”的质问——神色比调色盘还精彩。
白常河被戏精盯着,没来由跟着紧张起来。
他开始回忆自己生平——思来想去,除了一些小毛病也没犯什么需要出动警察的事情啊!
总不能是因为他昨天安排保安偷偷用热水浇对头公司门口发财树败露,被对头公司发现了,对方报警来抓他了吧?
那也罪不至出动警察吧!
大不了他赔,多赔几盆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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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常河从小时候从邻居桃树上偷两颗桃,回忆到上个月禁渔期没忍住偷摸钓了两回鱼,还是没反省出警察来干嘛。
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冷脸少爷动了。
少爷露出龙王邪笑:“是为我来的。”
大脑宕机的白常河没听懂,下意识反问:“喂你?谁要喂你?”
少爷面无表情,重复:“是为我!那些警察,是因为我来的。”
“啊?”白常河更麻爪了,忧伤看向魔丸儿子:“说吧,你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把警察都招来了?”
少爷已经懒得跟脑子进水的父亲废话了,他示意佣人将警察请进来,又按下电视遥控开机键,用手机投屏了一个视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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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采光昏暗,角度死板,人物单一,剧情枯燥。
如果换到电影院,是会被归类于“拍出来洗.钱”的垃圾片。
但在场几个成年人看的都很认真,似乎真的从那枯燥无味的剧情中品出摄影人背后的良苦用心。
其中脸色变化最大的是白涧。
因为视频中那个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特邀主演——不才,正是他本人。
因为采光过分昏暗,白常河可能还要多花些时间认人,但他亲爹白信也看出来视频主人公是谁了。
白信脸色微沉,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成拳。
白常河虽然认人的实力不行,但他辨认场景的能力一觉,也是第一个打破僵硬气氛的直言者。
他看向白望仪,问出第一句话:“你什么时候在你房间装了监控?”
没等白望仪回答,他又问出第二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有人偷偷进你房间?”
佣人带着两名警员进来,视频也终于到了全段**——那偷感十足、仿若鬼上身又佝偻又踮脚的影子在屋里转了一圈,消失了大概五六分钟,又自壁炉旁的大圣木雕前露面。
白望仪在手机上点了一下,大圣的眼睛冒出不易察觉的诡异红光。
原本的昏暗房间广视角被缩小到屏幕左下角,占据五分之一的位置。
全新高清正脸大头霸占剩下五分之四,看角度正是大圣眼睛能拍摄到的画面。而大头照本人在场四人不仅熟悉,还坐在四人中间。
白常河猛然看向白涧方向,眉头耸起:“你去小仪的房间做什么?”
白涧有些慌,下意识看向白信,无措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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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何年不动声色扫过这神情莫名的一家人,笑了笑带着队员朝白常河走去:“白先生,好久没见了。”
“是你啊。”白常河盯了何年一会儿,把他想起来了,很是感慨道:“你大伯还好吗?”
何年的大伯当年参与了白常河、白信被绑架一案,也是他抓住匪徒,将案件完美解决的。
当年的案子也让何年大伯名声大噪,三年后顺利升职去了首都。
何年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儿,真正让他和白常河认识并熟悉起来是因为几起针对白望仪的投毒、被拐、意外车祸等恶**件。
纵观少爷幼年期,其实运气尚算不错,直到白常河发迹之后,针对他的莫名其妙的恶**件开始多起来。
最严重的一次,保姆将昏迷的白望仪关在了煤气泄露的空房间,旁边还放着一个手机——具保姆交代,她是准备逃到足够远的地方拨通电话,试图用这种方式引起爆炸,诈死白望仪。
但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保姆又死活不肯开口,问急了就说不知道,只是一时冲动。
还有一次少爷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楼上忽然掉下来一大盆盆景绿植,要不是孟天天及时出现,阴差阳错叫住了前行中的少爷,少爷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几年。
余下的午餐里被绊了泻药、在泳池被忽然拥挤起来的学生挤下去等等莫名其妙的倒霉事件更是层出不穷,白常河那段时间快成了警察局常客。
但更令人费解的事,这些调查最后都会不了了之——不是说被调查者拒不认罪或者有什么黑恶保护伞。
被调查者们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对犯罪原因拒不妥协,问就是激情犯罪。
一次两次是激情,三四五六七八次都是激情……那也太激情了!
白常河那段时间都忍不住怀疑自家儿子身上是不是沾了点什么,还带着他往全国各地的寺庙跑了几年。
他和何年也是那时候逐渐熟悉起来的,那是何年还是个刚毕业的青涩基层民警,在接待了白常河几次后,终于忍不住像他推荐了自家武馆的保镖业务。
正好何年有个外甥和白望仪一个学校,白常河请了他照顾白望仪,自那之后虽然事件依旧没少,但何年外甥不愧是专业武馆出身的少年英才,少爷的人身安全得到了极大地保障。
再后来也不知少爷这劫是度过了还是老天终于做人了,知道羊毛不能指着一只羊薅,倒霉成这样属实有点儿不像话,少爷的运气逐渐好转,遇到莫名其妙的恶意少了很多。
何年外甥功成身退,何家也从一个小武馆干成了上市安保公司。
两家的联系虽然少了,但情意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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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便回道:“劳您记挂,我大伯退休多年,现在身体还不错。”
“那很好呀。”白常河还想说什么,何年打断他,并将话题引到来意上:“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因为接到报案……”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白望仪,露出个隐秘的牙疼表情:“白先生,令郎说家里发生了连环杀人案,说凶手十分嚣张,不仅害死了你家一十八口,连你家的狗都没放过。”
白常河听着,表情逐渐空白。
按说像这种离谱的发言一般只会得到接线员的批评教育,以及少看点儿电视剧的和善建议,但是因为何年听说报案人说自己叫“白望仪”。
如雷贯耳的三个字一下将何年拉回了处理那些莫名其妙恶**件的阴影下,他很难不对这段离谱发言做出深度推测——万一呢?
虽然听起来是很离谱,但在这位少爷身上更离谱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啊!
思量再三,何年还是决定跑一趟。
他原本是准备自己带个组员来的,但是出发的时候碰到了二队执行其他任务,正好同路,他就和自己的组员厚着脸皮蹭了个便车。
他们说话的功夫,一条街外的布控已经完成,不出二十分钟便解决了战斗,还派了个人来问他们这边完事儿没。
喂120吗?我的收藏好像有点死了[爆哭][爆哭][爆哭]
【这章写的有点儿拧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爽感orz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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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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