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看着佐助把蓝白糖纸叠好收进忍具包,指尖悄悄攥了攥口袋里剩下的蜂蜜糖——那是他特意多带的两包,包装上的蜂蜜罐图案在晨阳下泛着淡光,像藏着细碎的星星。他知道佐助看似冷淡,却总把在意的东西妥帖收好,就像上次老婆婆给的饼干包装纸,至今还躺在佐助忍具包的夹层里。
“别发呆了,先练查克拉附着。”佐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黑色发梢沾着的晨露顺着耳尖滑落,在脖颈处晕开一小片湿痕。他已经走到训练场中央的木桩旁,指尖凝聚起淡蓝色的查克拉,轻轻贴在木桩表面,原本粗糙的木头竟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没有一丝查克拉外溢。
鸣人收回目光,快步跟上去。以往练这个科目时,他总控制不好查克拉的密度,要么太散让木桩毫无反应,要么太集中把木桩震出裂纹。可今天他抬手时,掌心的查克拉却异常稳——不是刻意紧绷的克制,而是像水流般自然贴合木桩,连附着的范围都精准得刚好覆盖木桩的三分之二。
“咦?”佐助察觉到不对,侧头看他。鸣人这小子昨天还需要他反复纠正手势,今天却像突然开了窍,查克拉的控制精度甚至比同批次的忍者还要好。
鸣人没解释,只是指尖微微用力,让查克拉在木桩表面划出一道浅痕:“这样是不是更接近实战需求?如果遇到敌人的防御忍术,先用精准的查克拉附着找到薄弱点,再集中力量突破。”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少年人炫耀的雀跃,反而带着点历经实战的沉稳——上一世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摸索出的经验,早已刻进他的肌肉记忆里。
佐助挑眉,没说话,却照着鸣人说的方法试了试。当查克拉精准贴在木桩薄弱处时,他明显感觉到突破的阻力小了很多。“你怎么想到的?”他忍不住问,指尖还残留着查克拉流转的触感。
鸣人低头剥了颗蜂蜜糖,糖纸的脆响在晨风中很轻:“上次看卡卡西老师用写轮眼分析敌人防御时,突然想到的。”他没说的是,上一世他曾为了突破佩恩的结界,在树林里对着木桩练了整整三天,直到掌心磨出血泡才摸透查克拉附着的诀窍。
两人继续训练,太阳慢慢爬高时,鸣人忽然停住动作,侧耳听了听。远处传来隐约的爆炸声,不是训练场的练习弹,而是带着硝烟味的实弹爆炸。他瞬间绷紧神经,上一世的本能让他立刻摸向忍具包——那里除了蜂蜜糖,还藏着一枚磨得光滑的苦无,是他上一世用了五年的旧物。
“怎么了?”佐助也察觉到不对劲,指尖泛起淡紫色的电光,千鸟的嘶鸣在空气中轻轻震颤。
“有人闯村。”鸣人语气肯定,拉着佐助往爆炸方向跑。他的脚步很稳,不像平时那样慌慌张张,甚至在路过拐角时,还特意用查克拉扫过墙角——那里藏着两个穿着黑衣的入侵者,正准备偷袭路过的村民。
“左边墙角,两个。”鸣人低声提醒,话音刚落就已经冲了出去。他没用复杂的忍术,只是侧身避开敌人的苦无,同时掌心凝聚起螺旋丸——不是以往那种声势浩大的形态,而是压缩到只有拳头大小的高密度螺旋丸,刚碰到敌人的手臂,就精准地打断了对方的查克拉流转,连骨头断裂的声音都被控制在最小范围。
佐助紧随其后,千鸟的电光划破空气,却没直接攻击敌人要害,而是击中了对方忍具包的扣环。当敌人伸手去摸苦无时,佐助已经用苦无抵住了他的咽喉。整个过程不过十秒,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没让村民察觉到危险。
“处理干净,别让村民恐慌。”鸣人蹲下身,检查敌人的衣着——黑色风衣上绣着陌生的图腾,不是晓组织,也不是以往的敌对忍村。他指尖在敌人衣领下摸了摸,找出一枚微型炸弹,引线还在悄悄燃烧。
佐助眼疾手快,用苦无切断引线,随手把炸弹扔进旁边的水沟。“这些人目标是什么?”他看着鸣人,发现这小子处理危机的冷静根本不像个十二岁的下忍,反而像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老兵。
鸣人没回答,而是拉着佐助往火影大楼跑。他记得上一世有个不知名的小组织,曾试图趁木叶防备薄弱时偷走封印之书,当时因为处理不及时,导致三名村民受伤。这次他必须提前阻止。
果然,当他们赶到火影大楼附近时,三个黑衣人正围着存放封印之书的密室。其中一人已经用忍术破坏了门锁,手刚碰到封印之书的封皮。
“住手!”佐助率先冲上去,千鸟直取敌人后心。可那敌人反应极快,转身用忍具挡住攻击,同时甩出三枚带毒的苦无。
鸣人眼疾手快,甩出苦无打飞毒苦无,同时掌心的螺旋丸突然扩大——不是无序的膨胀,而是精准地覆盖敌人的防御范围。当螺旋丸碰到敌人忍具的瞬间,他突然收力,让查克拉形成反向旋转,硬生生把敌人的忍具拧成了麻花。
“你!”敌人惊怒交加,刚要结印,就被鸣人一脚踹在胸口。这一脚力度控制得极好,既让敌人失去行动力,又没伤及内脏——上一世他吃过误杀俘虏的亏,后来每次战斗都会刻意控制攻击力度。
佐助趁机制服另外两个敌人,千鸟的电光贴着敌人的皮肤停下,没有造成致命伤。“交给暗部处理。”他对着赶来的暗部成员点头,转头却看见鸣人蹲在地上,正用查克拉帮受伤的守卫疗伤。
那守卫的手臂被忍具划伤,血流不止。鸣人掌心的查克拉泛着淡绿色,不是纲手教的正统医疗忍术,而是更偏向实战的应急愈合——上一世他在战场上没时间等医疗忍者,只能自己摸索出快速止血的方法。
“你还会医疗忍术?”佐助走过去,看着鸣人指尖的查克拉。那查克拉的波动很稳,不像初学者那样忽强忽弱,反而像练了很久的样子。
鸣人收回手,指尖还沾着点血迹:“之前跟纲手婆婆学过一点应急处理。”他没说的是,上一世他曾为了救濒死的小樱,在没有医疗设备的情况下,用这种应急愈合撑了三个小时,直到医疗忍者赶来。
危机解除后,纲手匆匆赶来,看到被制服的入侵者和完好无损的封印之书,忍不住夸了他们两句。鸣人只是笑着接过纲手递来的药膏,转手就给佐助擦了擦手腕——刚才战斗时佐助的手腕被敌人的忍具蹭到,破了点皮。
“你自己也受伤了。”佐助看着鸣人虎口处的划痕,那是刚才打飞毒苦无时被苦无边缘划伤的,血珠正慢慢渗出来。
鸣人不在意地摆摆手,从口袋里摸出颗蜂蜜糖:“小伤,含颗糖就不疼了。”他把糖递过去,糖纸在阳光下泛着蓝白的光,“刚才战斗时没来得及给你,现在补上。”
佐助接过糖,剥开时发现糖纸边缘被鸣人攥得有点皱——刚才跑向爆炸点时,鸣人一直把这颗糖揣在手心。他把糖放进嘴里,蜂蜜的甜意混着淡淡的血腥味,竟意外地不违和。
两人往训练场走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鸣人忽然想起什么,从忍具包里掏出个纸袋:“本来想训练完给你的,现在刚好。”纸袋里是他早上烤的蜂蜜面包,还带着点余温,“刚才战斗消耗大,吃点补充体力。”
佐助咬了口面包,蜂蜜的甜香在嘴里散开。他看着鸣人咬面包时的侧脸,忽然发现这小子今天很不一样——战斗时的冷静、处理危机的周全、甚至连递面包时的眼神,都透着股不符合年龄的稳重。可当鸣人笑着问他“面包是不是太甜”时,那点稳重又消失了,变回了平时那个会絮絮叨叨的小鬼。
“还行。”佐助含糊地应着,把最后一口面包咽下去。他摸了摸忍具包,里面的蓝白糖纸还好好的,旁边躺着鸣人刚才用的那枚旧苦无——刚才战斗结束后,鸣人不小心把苦无落在了地上,他顺手捡了起来,打算下次还给这小子。
下午的训练变得很轻松,鸣人不再刻意隐藏实力,查克拉的控制、忍术的配合都精准得惊人。佐助甚至觉得,再这样练下去,他们说不定能提前通过中忍考试。
夕阳西下时,鸣人忽然说:“我们去看看团子吧?老婆婆肯定担心刚才的爆炸声。”他说着,从忍具包里拿出两包小鱼干——早上特意带的,本来想训练完给团子当零食。
佐助点头,跟着他往老婆婆家走。路过便利店时,鸣人还进去买了瓶牛奶,是佐助喜欢的低糖款。“你怎么知道我喝这个?”佐助接过牛奶,指尖碰到冰凉的瓶身。
“上次在你家看到的,冰箱里放了好几瓶。”鸣人说得很自然,上一世他曾在佐助家待了半个月,帮他整理房间时,把佐助的喜好记得清清楚楚。
到了老婆婆家,团子立刻扑过来,蹭着鸣人的裤腿。老婆婆正坐在门口织毛衣,看到他们来,松了口气:“刚才听到爆炸声,还担心你们出事呢。”
“没事的老婆婆,已经处理好了。”鸣人蹲下来摸团子的头,团子正抱着小鱼干啃得开心,“我们明天还来陪你聊天,顺便给团子带新的小鱼干。”
老婆婆笑着点头,转身去厨房端了两碗豆腐汤:“刚煮好的,你们喝点暖暖胃。”
两人坐在小桌边喝汤,豆腐滑嫩,汤味鲜美。鸣人喝着汤,忽然想起上一世的事——那时候他已经是火影,每次路过老婆婆家,都会进来喝碗豆腐汤,可那时老婆婆已经老得走不动路,团子也不在了。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老婆婆,又看了看身边的佐助,眼底泛起淡淡的暖意。
“怎么了?”佐助注意到他的眼神,递过一张纸巾,“汤洒在嘴角了。”
鸣人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忽然笑起来:“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的汤特别好喝。”
喝完汤,天已经黑了。两人往回走时,鸣人从口袋里摸出颗蜂蜜糖,递给佐助:“今天谢谢你帮忙,这颗糖算奖励。”
佐助接过糖,没立刻吃,而是放进了忍具包,和之前的两张糖纸放在一起。“明天训练场见,早点来。”他说。
“好!”鸣人点头,看着佐助走进楼道,才转身往自己家走。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旧苦无——佐助没提捡到苦无的事,却在刚才喝汤时,悄悄把苦无放在了他的手边。
回到家,鸣人躺在床上,摸出忍具包里的蓝白糖纸。糖纸被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褶皱。他忽然想起白天战斗时的场景,佐助的千鸟始终护在他身后,像上一世无数次那样。
“佐助……”鸣人轻声念着名字,把糖纸放进枕头底下。明天他要早点起,给佐助带热牛奶和刚烤的面包,还要多带几包蜂蜜糖——他想让这一世的时光,比上一世更甜一点,更安稳一点。
而佐助回到家后,从忍具包里拿出那三颗糖——早上的蓝白蜂蜜糖、下午的樱花奶糖、还有刚才鸣人给的奖励糖。他把糖纸叠在一起,放进书桌的抽屉里,旁边躺着鸣人落下的旧苦无。苦无的柄上刻着个小小的“鸣”字,是上一世鸣人自己刻的,这一世他还没来得及刻,却已经带着旧物回到了过去。
佐助指尖抚过苦无的刻痕,忽然笑了笑。他不知道鸣人为什么突然变了,可他知道,有这小子在身边,好像连训练都变得有意思了,连战斗后的疲惫,都能被一颗甜甜的糖化解。
第二天一早,鸣人果然起得很早。他把牛奶倒进小锅里加热,又烤了两片面包,抹上厚厚的蜂蜜。出门时,他摸了摸枕头底下的糖纸,又看了看忍具包里的旧苦无,嘴角忍不住上扬。
到训练场时,佐助已经在了。他靠在树干上,手里拿着卷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连忍具包的带子都泛着浅金色。
“佐助!我来啦!”鸣人跑过去,把热牛奶递给他,“刚热好的,还烫着呢。”又把面包递过去,“今天的面包加了点杏仁碎,你尝尝。”
佐助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温度刚好。他咬了口面包,杏仁的香味混着蜂蜜的甜意,在嘴里慢慢散开。“嗯,不错。”他说,语气比平时柔和了点。
鸣人笑着剥开颗蜂蜜糖,放进嘴里。阳光落在他脸上,甜意从舌尖传到心里。他知道,这一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有训练,有战斗,有甜甜的糖,还有身边的佐助,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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