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个饭。
“真好啊,自从他们俩成年后,我就幻想过这个场景,两兄弟各自带着心爱的女朋友回家来,但是都十年了,才成真了一半。”说完林文雪还微微瞪了贺亦珩一眼,“唉,也不知道你那个哥哥啥时候能结婚。”
贺坚宠溺地看着自家长吁短叹的老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要着急。”
林文雪撅嘴:“你不懂,现在人口数据统计是男多女少,再过几年,你儿子就没人要了。”
贺亦珩不参与讨论,淡定地吃自己的。
沈榆觉得有些好笑,出声给贺亦霖抱个不平:“大哥那么优秀,应该不会变成大龄剩男吧。”
林文雪一脸嫌弃:“工作上是挺优秀。但是恋爱真不行,一点都不会哄女孩子。”
沈榆笑:“大哥那么帅,都不用哄,女孩子看到他那张脸估计也生不起气来。”
林文雪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沈榆:“不能这么想啊阿榆,你可不能被他们这张脸迷惑了去。男人空有一张脸是不行的,要落实到行动。嘴上说的再好听都是假的......”
林文雪一本正经地给沈榆科普着“驭夫术”,全然没有理会餐桌上的另外两个人。
沈榆这边乖巧地听着,那边偷瞄着自家老公和公公。
他俩倒是一脸淡定从容,全然没有理会自己老婆(老妈)的吐槽。
林文雪又对沈榆耳提面命:“所以平时要用到贺亦珩的时候千万别心软,听见了吗?”
见儿媳妇认认真真点了头,又确保她真的听进去后,这个话题才结束。
几个人吃完饭,移步到客厅喝茶。
林文雪给沈榆倒了杯花茶:“等会你们去厨房搬箱葡萄柚回去,爷爷前段时间刚送过来的。”
贺老爷子退休之后就在附近包了个山头,种植应季的瓜果蔬菜,时不时就会送些山上产的东西过来。
贺亦珩:“爷爷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骂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贺亦珩笑:“那就好。我们准备晚上回去,阿榆想在小花园里看看日落。”
沈榆看见自家婆婆像是大奖砸到头一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那吃完晚饭再回去吧。”
贺亦珩点头答了声“好”。
“那太好啦。你们俩中午休息一会,下午我们可以找点事情做或者咱们娘俩儿去逛逛街,看看阿榆想干啥?”林文雪笑眯眯地看向沈榆。
贺亦珩正想开口帮沈榆拒绝,就听见她自己说话了。
“妈,要不我们陪你打会儿麻将?我前段时间连着演出,这几天得缓一阵。等过段时间休息我再陪你逛。”
逛街可是个体力活,以她今天的精神状态估计吃不消。
林文雪一听这话就扭头瞪了贺亦珩一眼:“这孩子,这段时间她这么辛苦你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就下周再叫你们回来了。”又扭头看向沈榆:“那妈妈一会儿让月姨给你炖个汤,好好补补,我说怎么看着比上次见憔悴了这么多。月姨,月姨...”
边说边往厨房走,交代晚饭事项。
贺亦珩一句话没说就收获了顿数落,沈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早知道就不多嘴说那两句话了。
贺亦珩早都习惯了自家母亲这明目张胆的“偏爱”,完全没在意,反而挺开心,毕竟这“偏爱”的主人公是沈榆。
林文雪一直想要个女儿,奈何肚子不争气,两胎都是儿子。
所以从小就对弟弟家的女儿垂涎不已,一有空就把她接来家里玩,林思伊基本上是跟在两个哥哥屁股后面长大的。
林文雪安排好了就催两人上楼去休息,房间月姨早已收拾好了。
贺亦珩怕她局促:“我去书房,你自己回房间睡一会行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知道你房间在哪。如果去问妈妈的话,不太好吧。”
贺亦珩语塞,也被自己蠢到了。光怕她尴尬,忘记她是第一次来家里了。
“走。”
贺亦珩的房间在二楼的拐角深处,房间内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和一个连着桌子的书柜。
床上用品是月姨新换的,还闻得到一点阳光的味道,窗外正对着后花园的湖。
“哇,你这个房间的视角好好啊。”沈榆走过去,站在窗边朝外看,宛若一副油画。
贺亦珩双手插兜,笑着说:“嗯,当时分房间的时候,我和我哥都很喜欢这间。”
“嗯?那怎么给你了?”
“抓阄。”
沈榆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扭头看着他笑:“哈哈,那你运气真好。”
贺亦珩回望,笑着说:“是啊,我运气一直都挺好的。”
因为运气好,才能遇见你。
沈榆被他看的脸颊有点热,赶紧扭头认真地望着窗外的景色,但依旧无法忽视身后灼人的目光。
“那你睡会,我去书房。有什么事情给我发消息。”贺亦珩倒没让她尴尬太久,一会就出去了。
门锁落上的那一刻,沈榆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这迫人的气势,她真怕自己的心哪天就失守了。
沈榆站在窗边找准角度拍了几张美照,发给了孟珂,顺便交代了自己的行程。
沈榆:【今天回家见公婆了。贺家的后花园,这个湖好美。】
孟医生当然忙的脚不沾地,也没空回她。
沈榆又欣赏了会窗外的风景,躺在床上玩了下手机,这床单软呼呼的,躺着躺着她就困得不行,一会她一定要问问是什么牌子的...
这一觉睡到了三点半,沈榆看了眼手机,有两条消息。
贺亦珩:【醒了吗?】
发送时间是半小时前。
沈榆连忙回了一句:“醒了醒了。”
他们估计该等急了。
还有一条是孟珂的,“天呐?!这也太豪奢了!谁家后院能看到一大片湖啊!”
沈榆想笑,还是不要告诉这别墅他们家人均一栋了。
自己心里也直打鼓,当时跟贺亦珩提协议结婚的时候,也没料到他家会这么有钱。
这种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他的父母又对她这么好,到时候无缘无故跟贺亦珩提离婚,他们该有多失望啊...
既然已经结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互相厌倦了呢。
*
沈榆抬脚下楼,贺坚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林文雪在一旁插花。
“睡好了吗?阿榆。”林文雪听见声音扭头看她。
沈榆不好意思地笑笑:“睡得很好,本来想眯一会,结果睡过头了。”
“这有什么睡不睡过头的,累了就多睡会,自己家里又没外人,别不好意思。看我,这花插的怎么样?”
林文雪把早上沈榆带过来的花剪了枝放在花瓶里,还搭配了一些其他品种。
“真好看!高低错落,疏密有致。”沈榆真不是客套,林文雪这插花技术一看就是大师范,不仅搭配得宜,还照顾到了家里的整个装修氛围,这瓶花放在哪都和环境浑然一体。
“妈妈,以后有空你教我插花吧。”
本来林文雪就被儿媳妇夸的飘飘然,一听这话更是笑地合不拢嘴:“那当然好啦!想回家来跟我说,我让司机去接你。”
“好!”
林文雪心里乐滋滋的,这十几万的花艺课真没白学啊。
“贺亦珩呢?”沈榆环顾四周,没找到人。
“他啊,在书房工作呢吧,别管他,忙完就会下来的。”林文雪不想提自己那个工作狂的儿子,拉着沈榆给她讲解自己的插花原则。
贺亦珩结束完一个视频会议,下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林文雪和沈榆一起在旁边长桌上插花,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自家母亲时不时还发出爽朗的笑声,自家老婆也捂着嘴偷偷笑。
“聊什么呢?”贺亦珩走到两人身后,探头问。
沈榆看他走近,连忙收敛表情:“没什么,妈妈教我插花。”
她才不会跟她说她俩在聊他小时候的糗事呢。
贺亦珩眯着眼,插个花而已,不至于笑得像只小狐狸吧。
“那还打麻将吗?”他扭头问自己妈。
“打!”
好不容易等到最有钱的儿子回来,肯定要赚点他的钱。
一个小时后,林文雪的面色愈发凝重,她看了看自己的钱包,瞪了一眼贺坚又瞪了一眼贺亦珩,然后一脸哀怨地看了眼沈榆。
贺坚叫冤:“别瞪我呀,要怪你就怪你儿子儿媳妇太厉害了。”
林文雪:“你俩不会偷偷在家里打牌吧。”
沈榆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就是小时候总陪姥姥姥爷玩,所以比较会...”
贺亦珩看着他妈,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头:“我太聪明了,没办法。”
气得林文雪直想上手打他。
这场麻将局,以林文雪的钱包瘪掉一半结束了战斗。
最终贺亦珩又自觉地给她转了一个包包的额度,才彻底落下帷幕。
晚饭结束后,林文雪和贺坚亲自送他们到地库,拿了几箱新鲜水果,又交代下次回来一定记得带上狗狗。
两人驱车回家。
沈榆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街景发呆。
贺亦珩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今天挺开心的。”
她好久没在一个“家”里呆这么久了,和贺家长辈的相处轻松愉快,不知不觉地一整天就过去了。
“那明天你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呢,怎么了?”沈榆扭头看他。
他还有什么打算吗?
“明天带你去疗养院看姥姥?咱们好久没去了。”
贺亦珩说完,好半响没听到身旁的回应。
“怎么了?”他扭头,才发现沈榆嘴角含笑地盯着他。
沈榆摇摇头:“没怎么,就是觉得你好像比我这个孙女称职一些。”
贺亦珩失笑,突然想起白天林文雪说的话,开口道:“阿榆,我平时工作忙,很多事我可能会思虑不周。”
“所以,要用我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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