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务所长办公室
徐景轩躺在贺秋来的椅子上,长叹一声,“原来贺所长的椅子怎么舒服。”
贺秋来站在一旁 ,将壶中的茶水倒在杯子里,“徐景轩,胆肥了?敢坐我的位子。”
“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徐景轩玩弄着贺秋来的手指。
“不好了所长,我们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二愣子看了看椅子上的人是徐景轩,震惊了一下,又看了看贺秋来。
贺秋来端着茶杯递给徐景轩,“没事,他会来找我们的。二愣子,最近你也辛苦了,先下班吧。”
“是,所长。”说完,二愣子走出办公室将门关住。
“贺秋来,要结束了。”徐景轩喝了一口茶,将杯子放下。
贺秋来将衣兜里的哨子拿了出来,“给你,有危险的时候就吹他。”
“好。这个点也下班了,贺所长,我先走了。”
“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家。”
徐景轩转过身来,笑道:“贺所长,你和我一起回家那他还会来吗?”
说完,徐景轩便出了门。
徐景轩回到公寓,看到被折在门上的纸,他将纸展开是一面铜镜上面写着篆书人字,“哼,你还是来了。”他打开门走进了房间将保险箱里的枪取了出来,然后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等待某人的到来。
夜半三更,公寓死寂,漆黑的走廊上风来回张扬,将未关紧的门窗吹的吱呀作响,突然,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尖锐的短刀被月光照射出短短的光芒,他一步一步地,缓慢地走向前方。
“车水马龙,人间烟火,远看好一个繁华迷人眼,可近瞧着乱世浮萍。”声音清楚地可以透人心骨,脚步声愈来愈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徐景轩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咚!咚!咚!”
缓慢的敲门声响起,直击徐景轩耳膜,“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啊!”
过了良久徐景轩发现门外已经没有了动静,他缓缓地将门打开,发现走廊里面竟无一人,他掏出枪,慢慢地出了门。
突然,身后一股热流绕过颈后,徐景轩汗毛直立。
“你在找我?”声音再次响起,但是从身后传来。
徐景轩立马跑到离他几米远的距离,正对着他,“钱经廉,你输了。”
钱经廉阴邪地笑着,薄薄的嘴唇好像下一秒就要开裂。
“徐景轩,怎么就你一个人也想打赢我?”
“自然不能,可若我有枪还有人呢?”徐景轩将口哨拿了出来,用力一吹。
顿时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冲了出来,可带头的人却没有疤痕。
“你们不是贺秋来的人。”徐景轩往后退了退。
“当然不是,因为那是我的人,你有枪也赢不了。上!”
一群人蜂拥而上,徐景轩将枪放进口袋里,拿着门旁的铁棍看着眼前的一群人,“不会真以为我很弱吧。”
徐景轩上前一棍子打在冲上来的人背上,一直以为徐景轩很弱才先下手的钱经廉看见被打的人伏在地上,刀掉在一旁,“还真不能以貌取人。给我上!”
徐景轩将地上的刀捡了起来,转着刀柄又紧握着,刀划过敌人的皮肤,刃上留下鲜红的血液,他挥刀很快如同平时解剖一般熟练,很快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等到最后只有钱经廉带头的十几人以及粗喘着气的徐景轩。
“等等!”
带疤痕的人带着一群人跑了过来,正好在徐景轩身后,“徐侦探不好意思,你这位太偏了,我们花了点时间。”
“没事,来了就行。”
徐景轩将刀又转了一下,刀刃面向钱经廉,斗争又一次开始。
刀声摩擦出火花,疤痕人一刀直接抹人脖子,钱经廉的短刀直击命害,两方的人难决胜负,好在这局徐景轩的人多,钱经廉的人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决斗,死的死,伤的伤。最终只剩钱经廉一人作战。
钱经廉看到身旁的兄弟都倒下,他憎恨地看向徐景轩,“世不留我!你为什么要阻碍我?为什么?”钱经廉青筋暴起,眼球里充满了血丝。
“钱经廉,幕后之人是谁?”
钱经廉抬头笑道:“狂妄小儿,我永不背弃我的信仰。”他将刀慢慢抬到胸前,刺进了心脏,鲜血染红了衣襟,“乱世浮萍,我如行人,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说罢,他倒在了地上。
徐景轩无奈地叹息道:“以人为镜,以史为鉴,信仁教不该如此。”
疤痕脸开口道:“徐侦探,我叫刘海波,你好些休息,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好的。”
等徐景轩走进屋内,刘海波点了四个人,低声道:“你们两在这保护徐侦探,你们两将尸体运回警务所,剩下的人跟我去支援贺所长。 ”
“是。”
刘海波等人跑出了公寓。
街上一群面色苍白的人围成一个半圆,他们双目无神,眼神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人,银白色的月光在他们脸上暗潜,嘴里还念叨这什么,念叨的声音愈来愈大,像一首刻在骨子里的短诗。
“世无道,夜提灯。遂并起,救苍生。世无道,哀儿欺,家何归,思乡愁。世无道,世无道……”节奏不停的被加快,如同弦上弓箭,稍纵即逝。
人们慢慢地走上前来,他们的影子被路灯照得越来越长,一步一顿。
“杀!杀!杀!”
贺秋来慢慢地走上前去,他活动了筋骨,嘴角邪魅一笑,做好作战准备,“看来,这个案子有点难,不过,还好!”
贺秋来跑上前去,出拳迅猛,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右腿猛力一踢,人直接被踢到在地上无法动弹,突然他的后背遭受一击,他回过头来,上前膝盖踢到人的腹部,一拳直捶,“想死?”语气凛冽,微微蹙眉。
到了战斗的后半场 ,敌人们缓缓爬了起来,立即调整到作战姿势,贺秋来大喘着气,看着眼前的敌人眼神里充满着恐惧,他捡起地上的刀,“还要打?”
刀光映在他的眼眸,眼神里带着澄澈还有一丝杀意,巷子里的刀声、哀叫声此起彼伏,一直到后半夜,只听到一声刀落,贺秋来半跪在地上,看着眼前昏黄的灯光和已经走的人,恍惚间看到了徐景轩,伸手一摸却只有空气,缓缓闭上了眼睛,晕倒在巷子里。
等刘海波到达目的地,只听见他大喊了一声:“贺所长,快!去医院!”
翌日清晨,徐景轩醒来,却觉得心口一阵刺痛,手捂住胸膛,“啊!好痛!”他卧躺在床上,紧抓着床单,心口疼得钻心入骨。徐景轩缓了一会,觉得心脏不那么疼了,于是穿好衣服出了门。
警务所
徐景轩环顾四周却无贺秋来,他看到二愣子问道:“二愣子,贺所长还没来吗?可得扣他二十银元。”
只见二愣子急匆匆地跑过来,“徐景轩,你不会不知道吧,昨天胡四为何招,他告诉贺所长他们的老巢,但是贺所长将所有人都给了你,他自己单枪匹马地去剿了他们老巢,谁曾想他们老巢人那么多,贺所长血战到底,听刘海波说他白色的里衫都被染红了,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什么!”徐景轩惊讶道,手不停地颤抖,双腿发软无力,他蹲在地上紧捂着心脏,“不行,我要去看他。”他吃力地站起来,跑向了医院。
“徐景轩慢点跑,警务所有我,放心!车在楼下。”
“好!”
徐景轩跑到楼下,坐进了车。
街上人群有的欢声笑语,有的却闭口不言,只是一味地看着破碗里的钱币。徐景轩看着街上的情形,双眼泛红,哽咽道:“贺秋来这是你守护的南京城吗?”
他低下头,双手捂着脸,抽噎声不止。
医院
徐景轩跑到贺秋来所在的病房,贺秋来的脸很苍白,嘴唇也变得浅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窗外的光照在他脸上,更显得憔悴。他蹲下来握着贺秋来的手,颤抖的手却紧紧抓着。
“你怎么这么傻?贺秋来,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声音渐渐嘶哑,他站了起来,轻轻抚摸贺秋来的鼻梁。
徐景轩的泪水流过贺秋来眼角,一股泪水却变成了两股。
贺秋来缓缓张开双眼,声音沙哑道:“是谁把我家小郎君惹哭了?好了徐景轩,你贺所长福大命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躺在床上吗?”
徐景轩抿了抿唇,泪水划过嘴角:“贺秋来,以后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我不要你一人独行。”
“好好好,谨遵小郎君之命。不过话说回来,我去他们老巢的时候,那里的人很麻木,见人就砍,太恐怖了。正当我抵不住的时候,一群人冲了出来,也是他们帮了我,不然你就看不到你贺所长了。”
“一群人,是林园的?”徐景轩疑惑道。
贺秋来摇了摇头:“不知道。总之你贺所长大难不死。”
“嗯,你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好!”
徐景轩坐在椅子上,看着贺秋来,一直看着。
晚上徐景轩回到了公寓,见有人在沙发上坐着,“徐景轩,我可帮了你个大忙。我那天收到消息有人要杀你,正当我来的时候,贺所长的人出现了,诶呀,我也明白其中之意,然后我就带人去支援贺所长,这不来的早不如来的巧。”那人转过头来看着徐景轩,徐景轩笑道:“还好有你啊。”
那人笑着站起来:“要不是你当初救我一命,我早就死了。”
“一点小事,没事。不过还是谢谢你。”
“没事。”
说完那人便走了,徐景轩躺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闭上眼睛冥想。
“卖报!卖报!贺所长剿除信仁教,为民除害!卖报!卖报!”
“我买张报纸”
“我也要一份”
“好的,好的!”
“贺所长与徐侦探真是高风亮节,怀瑾握瑜啊!”
徐景轩走在街上听着百姓的连连称赞话,会心一笑。
徐景轩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外面的人都在称赞你呢,什么贺所长大公无私啊,高风亮节。”
贺秋来笑道:“那也有徐侦探的一份功劳,不敢独占。信仁教的教徒范围极广,我已经让其他省份的警务所暗地观察。”
“张嘴!”徐景轩将饭菜吹了吹,放在贺秋来嘴边。
“徐侦探手艺不错啊!”
“没有啊,那是隔壁饭馆买的。”
“原来如此。”
未知名黑暗地方
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走到面具人的后面说道:“主人,南京城的信仁教已经灭了。”
“什么?他们有多大能耐。”面具人怒吼道。
“主人息怒!”黑衣服的人立马跪下。
面具人笑道:“没事,下一出戏我喜欢看。”
原来面具人喜欢民间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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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可以明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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