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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变质的八宝粥

朱府外面看着张扬富贵,里面更是土贵的没边了。

“珊瑚礁,千年松。”明予时收了剑提在手里,似笑非笑:“你这城主过得很不错啊。”

“过奖过奖,银鹭城背靠深山,这才哪到哪啊。”

朱紫夫还以为明予时真夸他呢,神神秘秘凑近:“我在中原还有一座府邸,若是仙子不弃,斩杀鬼修后尽可拿去。”

明予时被他身上浓重的熏香熏得直干呕,强笑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看奶奶不把你一身肥油刮干净,就不叫明予时!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玉茗上前,轻声说:“老爷,该吃药了。”

“哦,对对,鄙人先行一步,”朱紫夫任她搀扶:“仙人们尽可调查,各类卷宗稍后就送到了,在下先去沐浴更衣,失陪了。”

等他那肥硕的身躯走远,柳松松才撇嘴:“吃药洗澡,是该焯水了。”

朱府下人们动作麻利,很快就抬了两桌的卷宗过来,什么户籍,地方军饷簿,粮簿一股脑全送进了偏厅。

“光送些没什么用的东西,粮簿送来干什么。”

明予时一行人翻看着户籍,一个小弟子拿着照影石记录簿子上的内容。

“朱法,三十二岁卒,仲五月破肚,血尽而亡。”

“刘招,二十九岁卒,仲五月破肚,血尽而亡。”

“刘海,四十一岁卒,仲五月破肚,血尽而亡。”

……

“李二,三十八岁卒,季六月破肚,血尽而亡。”

……

“付洹,二十五岁卒,孟七月破肚,血尽而亡。”

……

四十一名男子的资料连同他们凄惨的死状,都纪录在案。

白纸黑字,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偏厅里寂静无声,众人都被这本簿子的内容震撼,久久沉默。

明予时按着簿子,眼眸含火:“这鬼修着实可恶!”

闵霁淡淡道:“当务之急是找他出来,这鬼修专挑年轻力壮的男子下手,应当有规律可寻。”

“只杀特定的人,还用同一种手法,不是简单的随机杀人。这个鬼修背后一定有他自己的逻辑。”

游绥垂下眼:“不错,原本每一两天都有人丧命,但从月初的付洹开始,中间竟然隔了四天没有动手。”

“直到朱城主向外求援,他才继续杀人。”

从照:“这段时间里应该发生了什么事,后来杀人的数量越来越多。”

“前些日子一天竟然能连杀三四人。”

钟明和翻看户籍:“被杀的男子家庭情况并不复杂,家有父母孩子,都是城里的富庶人家。”

一旁年轻的弟子听闻,愤愤不平:“这该死的鬼修,做事如此狠厉,见不得人好吗?”

柳松松道:“会不会是仇杀,嫉妒他人生活美满所以发狂杀人。”

明予时思忖:“不排除这个可能……”

宿回在桌尾翻看,头也不抬道:“去受害者家里走一趟如何?”

“那鬼修既杀了人,必定会留下踪迹,也好顺藤摸瓜找些线索。”

“况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少年面容平静,眼深似墨:“不亲自去看看,怎么会抓到他?”

闵霁正有这个打算,听后赞许点头:“阿回说的不错。”

明予时之前觉得这个阿回又冷又臭屁,说话呛得不行。但观察下来,这少年心思细腻有勇有谋,关键时刻一针见血绝不含糊。

少年老成,又不显得沧桑世俗。

她又看了眼游绥,这小子太过守礼,虽然修为不错但历练少,有主见但行动总是瞻前顾后,合该让这阿回治治他。

明予时干脆道:“好,兵分两队,分开行动。”

宿回指着地图:“我们和悬河长老去南边,明长老去北边如何。”

“可以。”

宿回看闵霁:“长老,恕弟子僭越。”

闵霁莞尔:“无妨,你心里有数便可。为fu……本长老替你兜着。”

明予时点头:“那好,一个时辰后无论结果如何,都在传送阵那汇合。”

“出发吧。”

一行人分开行动。

明予时领着其他弟子一路向北。

宿回几人加上游绥和闵霁,六人沿着地图一路往南去。

柳松松掏出厚厚一打符箓分发,瞬行符、护身符、攻击符……连闵霁都有一叠。

闵霁接过符箓,笑眯眯地给了柳松松一枚护身玉:“阿回,为什么你要去南边?”

宿回手里拿着一份银鹭城地图,指着一处:“这个朱法是最先死亡的,他那一定有什么缘由,让那鬼修盯上了他。”

从照微微皱眉:“而且这鬼修先是南边那儿开始杀,杀了十几个以后才慢慢开始向城中心和北面去。”

钟明和恍然大悟:“这样说,那鬼修一开始的活动范围不会离南边太远,说不定他现在还潜藏在那附近!”

游绥道:“不错,昨天刚来到此城,我就发现南方的鬼气格外的重。”

“而且城南临近深林,信号弹不易被发现,所以明长老才打算等到其他宗门支援后行动。”

游绥点了点地图:“这朱法其实是朱城主的一个亲戚,平日往来颇多。”

“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外出行商,换取外界的草药和物资粮草等等。”

“听上去很可疑,银鹭城自给自足虽然勉强,但不至于每个月都要采购。”

游绥抬头和宿回对视,宿回还是第一次和他认真对视,这人的榛色眼眸还怪好看的。

榛子主角认真道:“你的方向没错,事不宜迟,现在我们就动身吧。”

“好了好了,”柳松松蹲地上画了半天传送阵,直起身说:“一次性的阵法,传送五六个人不成问题。”

从照捏捏她脸蛋:“好,我们走。”

朱宅。

一个形容憔悴的女人正在搓洗衣裳,手上动作机械麻木,眼神涣散,看上去毫无生气。

朱母从她旁边过去,狠狠啐了一口:“丧门的娼妇,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死我儿子!”

说完还不解气,扑上去对她又打又骂:“贱人!贱人!你还我儿子!你还我……”

朱父在一旁不耐烦道:“事到如今了你打她有什么用,当心孩子看见。”

“看就看,不过是生了个儿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我呸!”

朱母又是一阵踢骂:“离我孙子远点,不要脸的东西。”

地上的女人被打了也没有挣扎,或许是知道挣扎也没有用,只是默默蜷缩着身体,一声不吭。

“贱人,你——”

嗖得一声,一根银针破空袭来。

朱母身上一麻,痛呼出声:“啊!”

朱父见此大喝:“什么人?滚出来!”

“哎呦哎呦,不好意思,手上没拿稳。”

钟明和从墙上跳下来,表情诚恳:“你说这弄的,怎么扎着人了。”

柳松松对这俩老家伙冷哼:“早知道就把阵法画远一点,直接砸晕你们俩。”

从照大步走到女人身边,把她扶起来:“没事吧?”

女人瑟缩着,躲开从照的手:“没,没事。”

朱父见来的几个黄毛小子,衣袂飘飘得不像银鹭城的人,连忙作揖:“不知仙人远道而来,有何事?”

游绥少见的冷着脸,手按在剑鞘上:“为什么打她?她是你们什么人?”

朱父赶紧解释:“一个不听话的妾室,犯了点错。诸位见笑了。”

宿回手里的鞭子抽的地面噼啪作响:“妾室?文书呢?证明呢?拿来看看。”

朱父凝噎:“这……”

“没有是吧。”宿回眯着眼:“我猜猜,她是你儿子朱法的正妻吧?”

朱父咬牙:“是。”

“情况紧急,我对败类没有好脸色,问什么你说什么,明白吗?”

都是熟人,也不用顾忌什么。宿回彻底不演了,反正有闵霁兜着,不配合就直接砍晕了下一家。

闵霁还是一副悠闲样,立在墙上欣赏着院外的蜀茶花,心想回头移栽一些到阿回和阿樾院子里,红簌簌的肯定好看。

反正阿回看起来很靠得住,遇上鬼修的他老人家时候再出手好了。

嗯,孩子也是需要历练的。

闵霁心安理得的偷懒。

宿回问朱父:“这是你儿媳、苗青,是与不是?”

朱父:“是……”

“你儿子死之前发生了什么,有谁在场?”

朱父提起来爱子,两眼一红:“小儿死的时候是夜里,当时一家人正在用膳,突然一阵阴风,冲进来一个鬼气森森的人。”

“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色袍子,提着砍刀就——就把我儿子杀了!”

朱父眼眶赤红,咬牙切齿:“这个贼人,一定要碎尸万段才解恨!。”

宿回不管他什么想法,仍旧步步紧逼:“说具体一点。”

朱父怨恨地看了眼宿回:“他拿着砍刀,直接捅穿了我儿子,然后把他肚子划开了……”

“当时他母亲吓晕了,我,我往后退了出去,那恶鬼一刀斩碎了桌子,把碎片塞到我儿子的肚子里,就逃了。”

朱父浑身颤抖:“其他的就没有了,我该说的都说了。”

游绥问:“当时你们四个都在?”

“是,用膳我们都习惯屏退下人。”

游绥又道:“平时可有结怨?”

朱父回:“并无,城里人少有仇怨。”

柳松松点头,她的符没有动静,那就是没有说谎。

宿回招手,钟明和收回朱母身上的银针,几人退回到墙头。

宿回看着狼狈的朱母:“最后一个问题了。”

她一指旁边的女人:“她真是朱法的正妻苗青吗?”

朱母愤恨难掩:“是。”

宿回点头:“很好,告辞。”

“万炁聚灵。”

数十张黄符浮空,柳松松挥手打出,在女人布下了阵法:“再打她,我的阵法可是会把你们劈焦的。”

游绥也掷去了一枚传音符:“若是有需要,可捏碎它。”

而后几人踏入阵法,身影消失在三人眼前。

朱父朱母狠狠瞪她一眼,甩袖离开。

传音石静静躺在女人手里,枯槁的面容浮现一抹苦笑,她珍惜地收在衣服里,望着几人离去的方向,轻声叹息。

“这救不了我……”

之后几人又传送去了几家。

按生平记录,男人们都是勤勤恳恳,辛劳有礼的正常人。

家里遭此丧子横祸,双亲们整日垂泪咒骂。有些母亲大病一场,再也下不了床,还有的哭瞎了双眼,险些随爱子离世。

妻子们则忙前忙后侍奉公婆,都是一副脸色蜡黄憔悴不堪的样子。

提起丈夫的离世,个个笑容勉强,颤抖抽泣。

孩子们则一脸天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眨着眼睛要糖吃。

宿回油盐不进,不管家人哭的多么伤心,只重复的询问。

“你是他的妻子某某某是吧,详细说明他去世那天的情况。”

“死的人是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平日里都干什么?”

“有谁在场?”

“有无仇怨?”

“那人有什么特征?”

宿回问完就走,丢下堂里哇哇大哭的孩子和伤心欲绝的父母,女人们表情空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匆匆送走了他们。

走了许久,嚎啕的哭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钟明和面露不忍:“真是可怜,这样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柳松松眼角也有些红:“嗯,希望他们早点走出来吧。”

游绥安慰她:“生死来去总是无常的,虽然他们死的很凄惨,但至少我们能还他们一个公道。”

啊?

柳松松眼睛更红了。

从照无语了:“你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

“欸?”

游绥慌乱,急忙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们死了还给我们留了线索——”

“死了,但死的有用吗?”

钟明和一言难尽,拍拍他:“老兄,嘴巴还是太锋利了。”

“不是,你们听我说,”游绥还想解释:“虽然他们的死的很凄惨,亲人也很伤心,但生死本就无常……”

哇噻。

宿回真怀疑游绥是不是故意的了:“停停停,怎么越说越伤人了。”

游绥脸都红了:“我没有,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咳咳,孩子们,时间快到了。”

闵霁替游绥解围:“最后一家了,赶紧问完赶去和明长老汇合吧。”

——

“你是吴春?”宿回问她。

女孩儿犹豫着没有说话。

一旁年迈的男女应该是她公婆。

女人胳膊肘戳她,女孩儿抬头看了宿回一眼。

怯怯点头。

宿回皱眉:“你多大?”

“十四。”

游绥很是惊讶:“你还没及笄,为什么嫁过来了?”

女孩儿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眼神紧张地看着旁边的人。

男人咳了一声:“她家里出了点事,提前嫁过来了。”

“哦。”

宿回脸上平静无波,走流程一样飞快的问问题。

公婆一一回答。

情况和之前差不多,鬼修都是在有亲人妻子在的情况下,冲进来杀了男人后离去。

“对了,你认识苗青吗?”

宿回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你们出阁前家里挨得很近,有交谈过吗?”

被众人齐刷刷盯着,女孩儿低着头,紧张地扣手:“好像吧……。”

她婆婆替她说话,表情关切和蔼:“这孩子身体不好,平时不怎么出来。”

“是不是春儿?“

“哦,提起你的身体我很抱歉。”

宿回勾勾唇,脸上的惊讶很是做作,看起来一点都不感到抱歉。

“作为我的赔礼,”宿回手腕一翻,不知道她从哪薅了一朵娇美的蜀茶,递送到女孩儿面前,表情诚恳:“请原谅我的冒犯。”

钟明和没忍住,惊得眉毛要飞出去了。

这举动实在太大胆了,吴春的公婆神色扭曲,表情奇怪:“这,不妥吧。”

“赔礼而已,有何不妥。”

宿回侧目,幽深的眼神审视他们:“难道有什么不能收的理由吗?”

“没有没有。”公公忙道:“春儿,收下吧。”

吴春迟疑着收下,捏在手里。

“不闻闻吗?”

宿回瞧着她。

吴春看了眼旁边的男女,见他们点头,才凑近嗅闻。

“阿嚏。”

女孩儿打了个喷嚏,捂住了鼻子,眼泪汪汪:“谢谢……”

“阿嚏,阿嚏——”

女孩儿明显是不舒服,捂住脸连连打喷嚏。

宿回莞尔:“既然闻不得,恕我鲁莽了,”

“这是过敏的药粉,姑娘收好。”宿回递给她一瓶药,吴春连忙服下。

宿回转身:“告辞。”

游绥几人稀里糊涂,看宿回走了也告辞离去。

柳松松调侃她说:“阿回你可别喜欢上人家了。”

宿回莫名其妙:“胡说什么呢?”

“那你送人家花,还送的那么花哨?”钟明和好奇道。

“我只是试试她,有什么问题?”宿回替自己辩解:“你们不觉得可疑吗?”

两人对视一眼,懵懵的:“可疑什么?”

从照一人一个脑瓜崩:“她明显是花粉过敏,那对夫妻还让她收下这种花,明摆着有问题。”

游绥颔首:“没错,而且明知道儿媳过敏却不阻止,院子里还新移栽了蜀茶树。”

游绥紧缩眉头:“实在是可疑。”

宿回接话:“不仅如此,我拓影了朱紫夫的卷宗,吴春和苗青两人的户籍地隔了三条街,怎么可能认识。”

宿回冷笑着:“真是有意思。”

“所有人,都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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