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国,木叶之东北方向,无名之山。
此处真乃荒山野岭,植被野蛮地争夺土壤与阳光,退下去的还未完全腐烂的叶子铺了一地,走起来一脚深一脚浅。
各种飞禽走兽在暗处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直立生物——他的气味很陌生,虽然没有坚韧的皮毛和锋利的爪牙,但体型比较大,看起来比较危险,还不好进口——在食物尚且充足的情况下,没有生物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宇智波佐助拎着一把长刀向山顶方向走。刀鞘一卷再一甩,拆了前面那个蜘蛛的家,又把房主远远丢在一边。
地上一只蜥蜴发现天降食物,谨慎地试探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地吞入腹中。
越往上,山越陡峭,植被越稀疏,等地上开始露出灰褐色的山石,头顶终于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来到半山腰,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好位置,向西南方向望去,隐约能看见木叶村和它依靠着的峭壁。
木叶上方,云朵层叠,宇智波佐助问到:“要下雨了?”
白绝显出身影,看着明媚的阳光和洁白的云朵回答道:“现在是晴天,不会下雨的。”
“……”宇智波佐助望着灰暗的天空,闭上一只眼睛,一手将长刀竖举在前,另一手在后捻着不存在的箭矢,对着木叶比出一个拉弓射箭的姿势。
就在这时,一场“飓风”从木叶中央向外碾压,那些小巧的房屋顷刻间化作和脚下如出一辙的灰褐色地面。
轰鸣声慢半拍地传到这里,脚下的树林里,无数鸟兽惊慌逃窜。
佐助盯着那条透明的界限渐渐推向记忆中宇智波族地的位置,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淡。
白绝跟他描述过那片传统到古板的木质房屋的现状。
他说,原来的封锁线被换成了围墙,里面的房屋无人修缮,破旧不堪。血腥味早已散去,现在弥漫在空气中的是灰尘和木头腐朽的气味。改建的计划被一推再推,所有人都在等它被埋入时间的长河中。
现在好了,它马上就要被埋进土里了。
一个晃神,等宇智波佐助再次把目光投向那片土地时,那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扬起。
他不太开心。
他不要了,和东西没了,毕竟还是两码事。
白绝转告佐助分身的动向:“木叶的忍者已经找到首领了,漩涡鸣人正在和首领打架。”
佐助有些烦躁地说:“如果人柱力要死了,可以用降神封印拉他一把。”
又过了一会,白绝惊讶道:“漩涡鸣人把首领说服了,首领打算用轮回天生复活木叶的忍者。”
本来因木叶当下的惨状生出的微乎其微的怜悯彻底消散,宇智波佐助发自内心地,真诚地问到:“他有病吧?”
……
木叶。
死而复生的奇迹降临,却带来宛如炼狱一般的场景。
灵魂被强硬地塞入破损的身体中,一颗颗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那些死得比较完整的人,被强行叫醒,忍受着疼痛和恐惧,在地上哀嚎。而那些不幸被神罗天征碾碎的人,灵魂无处凭依,只能让原本属于他们的血肉在泥土中无助地蠕动。
一个年轻忍者忍不住跪下来呕吐。
纲手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颤抖着从口袋里抓出几粒镇静药再次服下去。
她尽力放大自己的声音:“所以医疗忍者,带上两名普通忍者组成抢救小组,不要吝啬你们的查克拉和缝线,能救回来一个是一个!”
宇智波带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发生,胃里传来阵阵绞痛。
【看那!】
【我去!】
【志村团藏!?】
【不是他不是他!】
耳边突然传来嘈杂的轰鸣,“志村团藏”这个名字犹如一颗炸弹,瞬间在白绝网络里炸出千万条讨论。
“嘶。”带土捂着脑袋,连忙把藏在耳廓里的微小蕨类植物抠出来扔到一边,从物理上杜绝白绝们对他听力的损害。
“志村团藏?他不是死了吗?”带土惊讶得忘记控制自己的音量。
不远处正在指挥调度的旗木卡卡西听见带土的自言自语,瞳孔一瞬间收缩成针尖,汗珠开始从皮肤上渗出。
——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
一小根绿色的藤蔓从带土衣领里伸出,贴在他耳后骨头上,然后他就又听见白绝的分身们七嘴八舌地讨论。
【肯定是死了。】
【尸体都烧没了。】
【不可能复活的!】
【那为什么……】
【肯定是那个,那个!】
【哪个?】
【我知道了是那个。】
【哪个!】
【那个监狱里的替身呀!】
【监狱里的假货。】
【整容大叔。】
【垫了鼻子的那个替身。】
【还削了下颌角。】
【哦哦哦,是那个!】
旗木卡卡西有一肚子疑问,但看着一手捂着自己耳朵认真听着什么的带土,不知从何开口。
【我怎么不知道!】
【你哪年诞生的?】
【刚诞生的意识肯定不知道。】
【我是哪年诞生的来着?】
宇智波带土见白绝开始歪楼,插空问到:“这事他知道吗?”
【还不知道。】
【还没跟佐助说。】
【我好像是300年前诞生的!】
【你净吹牛。】
带土隐隐有个猜想:“把这件事告诉他,看看有什么反应。”
【说了。】
【佐助说:知道了。】
【意外的平静诶。】
【他说知道了!】
【我们知道他说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了,你凶我干嘛!】
“带土!”卡卡西看着带土的动作,心里警铃大作,“你在和谁说话?”
【办个生日会吧。】
【好呀好呀好久没办了。】
【我想吃混凝土沙拉,比较有嚼劲】
【人不能吃混凝土。】
【我不是人类。】
带土转过身正对着卡卡西,微妙地后退一步和对方保持距离,他用卡卡西也能听见的音量对白绝说:“我好像猜到他为什么没杀水户门炎和那些根部成员了。你们说的或许是一方面。除此之外,如果连这些人都死了,这世界上知道真相的就只剩他一个人。”
那么所谓的真相,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郁愤下的幻想?
午夜梦回之际,噩梦缠身之时,会不会有一瞬间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
“带土!”卡卡西再次叫了他的名字:“你想做什么?你知道了什么?告诉我,我会帮你,这一次,我一定能做到。”
“已经过去十八年了。”带土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就是单纯地陈述事实。他知道这件烂事难搞,换位思考他自己也不愿意掺合。
但在卡卡西耳朵里,更像是在怪罪他们,为什么十八年都没有作为。
【诶他是不是要跑路了!】
【你懂不懂啊,明明雷之国的黑土层次最丰富!】
【好品味!我也喜欢这个。】
【你们就不能吃点正常的东西。】
【要跑了要跑了,在那个方向!】
带土看向白绝指出来的方向,下定决心。
“卡卡西老师,学生好像要给你添麻烦了,可能啊,会有一丢丢大。”
他拇指和食指捻着一条缝隙,就是那缝隙里似乎蕴含着广袤无际的宇宙。
“你等会儿!”卡卡西大喊,冲上前试图抓住带土。可眼前一花,人早就不在原处。
宇智波带土瞬身接近“志村团藏”,却被他身边的根部余孽早早发现。
根部不想更多惹是生非,留两个人下来拦住敌人,余下的尽快护送他们的大人离开。
这些根部没有一个不是好手,带土一时没办法突破阻拦,默默调整计划,扯着嗓子大声喊:“你们这帮蠢货真是笑死个人!为了复活志村团藏谋划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复活的只是个替身!看来那个老东西也没那么信任你们,这么大的事也没和你们说!”
其实这个志村团藏是真是假他也拿不准。虽然白绝一口咬定这是假的,但带土不敢寄希望于他们薛定谔的智商。但都到这时候了,能动摇军心的事情不信也必须咬死。
看见身边的根部开始动摇,那个“志村团藏”冷静道:“居然被敌人一句话就动摇了?”
根部们听着这位从容的语气,心中大定,可刚才到底是耽误了一会,给了带土可乘之机。
“各位父老乡亲们!我今天要说个劲爆的消息!”带土继续喊道。
这边的骚乱已经引来不少关注,无论是火影还是暗部都迅速向这边聚拢。
带土一边闪躲着根部的攻击,一边以最简短的话语公布真相:“这位死而复生的志村团藏!在十八年前!下令让宇智波鼬将宇智波一族灭门!”
忍者无一不是耳聪目明,听见之后议论纷纷。
“所!有!人!”远方传来一阵来自纲手的怒吼,今天的六道袭击已经让她殚精竭虑,现在这出算是彻底点爆了她的怒火:“全都给我回去做好自己的事!”
她以寻常忍者根本做不出反应的速度冲进战场,一拳砸向地面。本来已经被神罗天征压实的的土地此时却像蛛网般裂开,强烈的震动掀得人仰马翻。
这就是影的实力!
本想浑水摸鱼杀掉团藏的带土稳住身体,抬头看到那双宛如暴怒狮子的棕色眼眸,心里大呼不妙。
“志村团藏”见自己也被纳入攻击范围,大惊失色:“纲手,你想干什么!”
死了十几年的志村团藏在今天突然出现,纲手就是被六道打得脑震荡了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不多给他说话的机会,纲手一手抓住他的脑袋往下按,一边抬腿给了他一记结结实实的膝击。
离得比较近的一圈忍者,包括带土,都清晰地听到的骨骼破碎的咔吱声响。
纲手咽下口中涌上的一股腥甜。
她在之前的战斗中损耗太多,内里的伤势无法完全恢复,但是火影的职责不允许她露怯,只得撑着表面的云淡风轻。
不远处卡卡西也已经赶到,但依他和带土的师生关系,此时不好为他说什么。二来,他也相信纲手的为人。
“这位小友。”纲手用极具压迫的眼神看向带土:“有什么不妨留下来说清楚。”
带土可不傻,现在留下来,就相当于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上,于是当机立断,转头就跑。
“拦下他!”纲手命令道。此等危急关头,作为火影她绝不能放走任何一丝隐患。
暗部训练有素地围攻上来,木叶边缘重新升起结界,带土现在真当是陷入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他现在十分后悔,刚才就不该贪心想杀了团藏,要是喊完就跑,早就天高任鸟飞了!’
木叶东北方向,无名之山。
宇智波佐助双眼中浮现出猩红的六瓣花,不详的查克拉喷涌而出,紫色的半身巨人在他周身凝聚。
须佐能乎从背后拿出一张查克拉凝成的巨弓,拉紧弓弦,指尖凭空燃烧起黑色的火焰。
天照之火螺旋向前燃烧,最终被塑成一支黑炎之箭。
那箭尖指向的方向,正是木叶。
“再抬高8度。”白绝矫正道。
“向西偏4度。”
“再拉满一点。”
“发射!”
巨大的天照之矢划过天空,途经的空气都被燃烧殆尽,以所向披靡之势坠向木叶。
“快看!那是什么?”不明情况的忍者看着越来越近的箭矢大声呼喊。
被战场磨练出直觉的老忍者拼命警示:“快跑啊!傻孩子!快带着伤员撤退!”
纲手今天真的不想再看见任何东西从木叶上空掉下来了!
“普通忍者迅速组织撤离,暗部去警戒敌袭!侦查组,敌人在哪?”
暗部里的日向苦涩道:“太远了,我看不见,根据箭矢的路径,估算敌人距离木叶……”她咽了口唾沫,才胆战心惊地说出那个数字:“3……30公里。”
所有明白这个数字所代表的战略意义的人,现在脸色都一片铁青。
纲手突然看向带土:“撤退,把他也带上!”
天照之矢撞到结界上,那层拦住了天道的结界没能坚持哪怕半分钟,就在黑色火焰的蚕食下逐渐消退。
黑色的箭矢虽然小了一圈,但还是坚定不移地向下坠落。
【去火里!】
带土毫不犹豫地向着反方向逃窜,箭矢坠落之地,正是他离开木叶最快的方向。
暗部本来还想追。
纲手说:“你们先走!”然后自己如炮弹一般冲向了带土,一拳砸了出去。
带土情急之下转身用刀鞘格挡,可那力道太猛,连刀鞘带里面的刀刃都被一拳砸断。如此这般,那气势还是分毫不减,抡在带土身上,让他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他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绞作一团。
距离天照之矢坠落只剩几秒,纲手还欲乘胜追击,却被地下窜出的根根藤蔓困了个措手不及。
她惊道:“木遁!?不对!不一样。”
被耽搁了一下,纲手知道已经来不及抓人,马上扯断藤蔓远离天照之矢。
天照之矢彻底坠落,黑色的火焰张牙舞爪地向四周翻滚,一瞬间就淹没了宇智波带土。
纲手躲闪不及,背上沾到了一点火焰,她果断地抽出苦无削掉那块肉。
被火焰吞没的一瞬间,带土浑身僵硬,大气不敢喘。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些火焰对他相当无害,除了有点呼吸困难,甚至没有灼伤他。
“咳。”他咳出一点血沫子,快速爬起来,从箭矢造成的缺口顺利逃出。
……
血水混着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溢出来,宇智波佐助用刀鞘支撑着身体的一半重量,慢慢深呼吸,渐渐从剧痛中缓过来。
“白绝,帮我治疗,我要再来一箭。”
白绝当然不同意:“不行呀!不行的!”
“闭嘴照做!”
白绝知道现在劝不住,只得尽量帮他减轻双眼的负荷。
佐助又静静休息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就重新凝聚须佐能乎。
这次疼痛比刚才还要剧烈得多,但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他眼中闪过一瞬兴奋。
“向下12度。”
“向西14度。”
“再向东3度。”
“过啦,再向西一点。”
……
30公里对带土来说也是个不近的距离,更何况他这些年没回过木叶,附近没有留下的飞雷神印记,前进得就更慢了。
但他刚走几步就惊讶地发现,有一条飞雷神印记组成的直线就在他脚下延伸。
【我们把家里的苦无都拿过来了!】
【方便你跑路。】
【这叫战术性撤退!】
于是他用空间忍术赶路,迅速靠近目的地。
只是他离佐助越近,心里就越是尴尬——要去见告白失败的对象,心情不外乎如此。
更何况那家伙还被他写信骂了一通。
但这种心情在带土看见那紫色的巨人和直指木叶的箭矢后荡然无存。他惊恐地提起速度,瞬移到佐助面前,隔着紫色的屏障大喊:“住手!别!”
本来看见这家伙活蹦乱跳,佐助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但对方制止的话语传来,又让他咬紧了牙齿。
箭矢离弦,紫色的巨人轰然倒塌,佐助眼角的血水又开始止不住地流,身体也不着痕迹地踉跄一下。
看着第二发箭矢向着木叶的方向射去,带土一颗心跌入谷底,他看向佐助,难以置信地说:“你……”
……
木叶。
宇智波灭族和志村团藏的事情在忍者之间悄悄传开。
旗木卡卡西站在临事营地旁,静静地听着这些谈论,心里一片迷茫。
这些年,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为了改变,他努力当上了上忍,努力进了暗部,努力做到了高层。
结果无论是父亲的事,还是宇智波的事,都没有任何进展。
忙忙碌碌,却一事无成。
他甚至在某些瞬间,生出过不如就这样维持现状的想法。
他以为是自己怠惰了,现在想想或许是早就看透了,即使当上火影还是会身不由己的真相。
到底该怎么办……
他苦笑一声。
他真的不适合干这些。比起带领着别人走向正确的道路,他更擅长跟着优秀的领袖亦步亦趋。
“又来了!”
营地里惊呼声四起。
卡卡西抬头看向天空,又一支黑色箭矢向着木叶落下。
他握紧手中的短刀,瞪大眼睛预测箭矢的落点,然后惊慌慢慢散去。
即将遭殃的不是任何一处驻地,而是影岩上三代目那颗大头。反正那地方没人,他索性放着不管。
看着三代目的雕像,很多之前想不明白的地方一一明了了。
“有人上去了!”
只见一个年轻的忍者,爬上峭壁,奋不顾身地挡在箭矢之前,似乎是想用血肉之躯保护那堆石头。
卡卡西惊慌地大喊:“他在干什么!快让他下来!”
但是来不及了,没有人来得及。
那个年轻人没能抵挡一秒,就和影岩一起消散在火焰之中。
和三代目相邻的二代目和四代目也一起糟了殃,被熊熊燃起的黑色火焰烧得坑坑洼洼。
那火焰烧得如此安静,如此贪婪,如此愤怒,在那座寄托着木叶人信仰的岩壁上留下一个丑陋的大坑。
卡卡西确信,那个不知名的年轻人未来会为他的螳臂当车赢得荣誉,会被刻在烈士纪念碑上,表彰他的勇敢。
但此刻,卡卡西心中那块丰碑却彻底坍塌了。
“卡卡西!旗木卡卡西!你在发什么呆!”
严厉地呵斥把他从恍惚中叫醒。
“居然如此蔑视我们木叶!我命令你,马上带人去追寻敌人和宇智波带土的踪迹,如有必要,格杀勿论!”
卡卡西好似没有听到。
“这是任务!你还想不想当火影了!”
听到这句话,卡卡西终于有点儿反应了。只见他诡异地露出一个近乎神清气爽地灿烂笑容,举起手作出一个随性的投降姿势:“哈哈哈……对不起,我不干啦!”
……
“我怎么了?”宇智波佐助双手抱胸,故意用漫不经心的态度刺激道:“舍不得啊?那你跑什么?怎么不留在木叶?”
没了须佐能乎的妨碍,带土清楚地看见了那双正在慢慢消退的六瓣花。这就是他的万花筒写轮眼,还是第一次见,像是一株鲜艳且有剧毒的花,美丽而又危险。
带土着急地还想说什么,却被白绝按着头转向木叶。那黑色的箭矢还在半空中赶路,但很明显落点很偏。
白绝:“没杀人!就烧个雕像!”
带土再回头看佐助。那双奇异的眼睛已经闭上,眼角的血痕还未擦去,额头上留有薄汗。
“对不起!”带土手忙脚乱地补救道。
佐助转头就往山下走:“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带土连忙跟上:“我不应该怀疑你。”
佐助油盐不进:“我觉得你怀疑得很有道理。”
带土伸出手想抓他胳膊,结果被扔过来一把长刀。他不用看就知道是留着飞雷神印记的那把。
“离我远点。”佐助无情地说:“我不喜欢男的。”
带土感觉胸口又遭了一拳重击:“我不是那个!我之前一直都是用《亲热天堂》【哔———】的!”
如果他现在变成了男同,也一定是这家伙的错。
听着如此不知羞耻的发言,佐助走得更快了。
带土也加快速度跟上他的脚步:“我家没了,你不要我,我可就真的没地方去了。”
宇智波佐助停下,回头用审视的眼光打量上下,接着说出一句让他始料未及的话:“跟我走,别惦记木叶了。”
他还伸出手,作邀请状。
带土懵了,‘我去,这该怎么办?把手放上去吗?这会不会太gay了!’
佐助见他没反应,主动抓住带土的手腕,以不容拒绝的力度……把他扔下了山崖。接着自己也跳了下去。
“磨磨唧唧,你是要等木叶的追兵过来吗。”
带土感觉好笑:“一口一个木叶,你不会吃醋了吧。”
佐助随脚踹掉一块石头,照着带土的脑袋踢过来。
不出所料被他轻而易举躲过。
“哎,你等一下。”带土拉住正要往前走的佐助。
佐助斜着看了他一眼:“?”
带土用水遁打湿了袖子,用力蹭在他脸上,“你脸上还有血。”
佐助转头闪躲:“我自己来。”
“你又看不见。呃,不是,我是想说你又看不见血在哪。”
搓得太大力了,脸有点发红。带土看着那双更加暗淡的眼睛直皱眉,“我们现在去哪?”
佐助低垂下目光:“去瀛洲。”
带土:“干嘛?”
佐助答道:“去了结一些事。”
这句话在带土耳中自动翻译成:“去干掉宇智波鼬!”那快去啊,他就等着呢。
佐助疑惑地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鼬在瀛洲?”
啊?
带土猛地看向白绝。
不是兄弟,你真保密啊!
我以为你就嘴上说说的!
看他这反应,佐助哪还不明白带土已经和白绝勾搭在一起了,恶狠狠地瞪了白绝一眼。
白绝目瞪口呆,心想我帮你保密,你居然自爆,还拉我下水!
带土冲白绝不好意思笑笑,一边跟着往前走,一边态度良好地把在瀛洲发生的事情托盘而出。
“你是说……”但带土发现佐助的语气很不对:“鼬告诉你,长门将要袭击木叶?”
带土察觉到佐助语气中的凝重,但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是……啊。”
“不可能!鼬无法离开瀛洲,他与外界的一切沟通都是我们虚构的!他不可能知道这些事!”
说完,佐助和带土一齐陷入了沉默,甚至感觉毛森骨立。
佐助急道:“马上出发。”
带土却拉住他:“我有更快的办法。”
……
瀛洲。
宇智波鼬打开通往地下室的道路,拄着拐杖慢慢走下台阶。
“哥哥。”
听到熟悉的声音,鼬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再等一下,佐助,我们马上就能除掉最大的危险了。”
“是吗?那太好了。”
宇智波斑已经复活,那宇智波佐助也就不再需要了。如果能趁机除去,进一步减少变数,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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