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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夏楝出门之时,却见程荒苏子白等铁卫们早已经在门外廊下齐齐等候。

此刻楼中的烟尘已经消散了大半,可也有大多数的住客都给惊醒了,有的披衣张望,有的询问小二究竟如何。

楼底下,老板娘正叉腰叫骂:“你爹的!别在这里乱窜了!只快去厨下看看,我那些肉菜可别给压坏了,要是坏了你的月俸可不够扣的!”

小二旺儿叹气:“这个月才到九号,我已经被扣了六次了,我干脆卖身给您得了。”

老板娘笑骂道:“你想得美,老娘还看不上你这豆芽菜,麻溜儿的滚!”

旺儿垂头耷脑往后厨去,老板娘才骂的高兴,听见楼梯声响,顺势又骂将起来:“说了没卵事,这会子不在床上挺尸,跑出来给老娘找不痛快……”

嘴里叫嚷着,猛然却见是初守立在台阶上。

其实他只是陪着夏楝,随随便便拾级而下,但举手投足偏是格外自在风流,天然贵气,就算身后程荒苏子白等都是夜行司内的佼佼者,可这样各有千秋的一群人里,第一眼看到的仍旧会是他。

许是初百将的身形过于挺拔,或者是气质太过周正,简直叫人一见倾倒。

老板娘没出口的话顿时变成了一朵朵花儿冒将出来:“哎哟哟,原来是百将大人,啧啧,真不愧是咱们的军爷,就是警醒,快快……到这儿来坐。”

她殷勤地挥动帕子,把落满了灰尘的凳子胡乱扫了扫。

夏楝看了眼那美艳的掌柜,又看向身畔的初百将。

初守的眉一低,莫名的不自在,小声对她说道:“这掌柜的多半有些疯傻,别理她就是了。”

夏楝眼底带笑:“她怕不是疯傻,只是慧眼识珠而已。百将不如说几句好话,只怕对你大有裨益。”

“你是说,”初守不懂这话的意思,问道:“我是‘珠’?”

夏楝一愣,着实忍俊不禁,嗤地笑了出来。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她第一次露出如此灿烂无遮的笑容。

初守怔怔看着,觉着胸腔内那颗就算是强敌环伺也依旧稳健不乱的心,突然间不受控制地乱窜了两下,撞得他颇为难受,真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他忽然又想松松颈间的红巾了,多半是不小心勒的太紧了吧。

楼下,老板娘看着这一幕,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看来,初守相貌身形都是第一流的,常年的行伍磨练,身上更有一种超乎常人的独特气质,极吸引人。

当然,最让她“情难自禁”的却是另一种不可说的好处。

而老板娘所试图刻意忽略的那位小女郎……又岂是泛泛之辈,虽并无精心装扮,但偏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自是人间一流人物。

两人站在一块儿,金风玉露,秋月春华,天造地设的养心怡情,两个人虽并未刻意如何,但那种彼此之间自然而然形成的氛围,却无法不令观者为之动容。

老板娘啧了声,甚是不悦地皱起了眉:“该死,我竟成了他们普雷的一环。”

而在初守身后的苏子白自然没错过初百将那个熟悉的想拽领巾的动作,苏子眯了眯眼:有点儿可疑了哦。

此时已经将近寅时,初守众人向来习惯了日夜颠倒,一贯的睡眠极少,毕竟隶属的名儿就叫“夜行司”,相比较以前那些餐风露宿的日子,今儿他们已经算是睡得极好了。

一行人来至楼下,不多会儿,外间探马来报,原来是距离此处数里开外的官道上掉下一块巨石,不偏不倚正好堵住了道路,眼见是无法通行。

而在探马赶回之时,天空淅淅沥沥地已经开始下雨,不多会儿,屋瓦上传来刷拉拉的雨声,门口处的雨点坠落,借着昏黄灯烛光看来,恍惚如挂了一条水晶帘。

因为他们这些人已经下楼,又加上之前的巨震,一些赶早的客人也再睡不着,纷纷地起身,在此住店的多数都是要往小郡方向的,听说巨石阻路,天又大雨,实在没了法子。

大家聚在楼下,三三两两,有的在焦躁议论如何前行,有的怨天尤人,有的苦笑哈哈。

其中便有之前那书生“唐郎”跟珍娘,那一对行脚的客商,以及昨夜赶晚来的一男一女,那男的仍旧背着那个颇大的竹筐,严严密密护在身后。

掌柜的已经让后厨准备早膳,她见雨势越来越大,路又不通,便当机立断的涨了价。

大家纷纷不满,但也是没得选,除了少数自带干粮的,其他总不能饿着肚子,只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掌柜一视同仁的把众人都宰了一波儿,心气才顺了几分,她摇曳生姿,笑眯眯地看向初守道:“百将大人,您要用点什么?我这里有好大的雪白馒头,又香又甜又酥又软,不尝尝可会后悔哟。”

初守疑心她没说好话,把头扭开:“谢了,我不饿。”

“哟,你跟我客气什么,”掌柜的仿佛听不懂人话,却仍旧笑的千娇百媚:“不饿也可以啃两口,也许啃了就知道饿了呢。”

初守决定不跟这妇人搭腔,板着脸扮演冷若冰霜。

“嗨嗨,”旁边的苏子白挺身而出,憨笑道:“老板娘,其实我饿了。”

掌柜转头,咆哮的如河东狮现形:“饿了就回家找你爹去,不看看你那鬼样儿,还要老娘喂你不成!你几岁了?我是你爹还是你娘?是不是想找茬?”说着还掳起袖子,露出白而丰美的手臂。

苏子白乍然被她喷了一头脸的口水,有点懵,只是美人发怒,竟别有一番风味,苏子白毫无脾气,何况是自己自找的。

只是面对面感受这女子变脸的速度,他叹了口气,掏出帕子默默擦拭,相信百将说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程荒在旁边忍笑,忍的伤口疼:“活该。”

“你懂什么,”苏子白却大义凛然道:“我这是为了咱们百将的清白,以身入局。”

“可惜人家没看上,你以身入局,败天半子?”程荒嗤嗤笑着,默默地又刺了一刀。

“臭小子!要不是看你受伤,我就动手揍你了。”苏子白笑骂了一句,反正他脸皮厚涵养高,脸不红心不跳。

这会儿客栈内熙熙攘攘,倒是半点儿不寂寞,有几个客商彼此攀谈起来,一人道:“哎哟,不知道这雨得下到几时,我可要去清都谈一笔买卖,耽误不得呢。”

有一人说道:“就是,偏偏只有这一条官道又安全又好走,我的事更要紧,我要去素叶城观礼。”

众人便好奇询问观什么礼,那人面有得色,腰杆子都挺了挺,道:“大家难道没听说过,如今素叶城最轰动之事,莫过于簪缨池家跟天官夏家之联姻了。”

这话一出,响起一片“哇”声,震得在空间内的守宫辟邪都不安地窜起来,以为自己来到了蛙塘。

在场众人看向那人的眼神都带着敬仰跟艳羡了,毕竟此处距离素叶城不远,天官夏家跟簪缨池家的盛名在外,任谁都盼着跟这两家攀上点关系。

不过,到底有两个南边来的客商,并不知晓详细,旁边的人便给他们说道:“这池家乃是咱们朝的望族世家,他们老太爷曾贵为寒川州郡守、太子少师。如今的池家少郎、新一辈的叫做池崇光的,更是谦谦君子,金玉之质,七岁便中了举人,是最有望继承他们老祖宗衣钵的,不仅是池家上下金尊玉贵之人,更是大启朝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

“至于夏家,更不必说了,盘亘素叶城也逾百年,他们族内曾经出过两任奉印天官,甚是难得,族内朝廷所颁发的御赐匾额不下十数,都是为表彰夏家镇守寒川有功的,所以坊间都尊称一声’天官夏家’。”

大家纷纷说起池夏两家的事,现场声音嘈杂,热闹非凡。

又有的说:“如今池家跟夏家联姻,据说请了无数的达官显贵不说,就连那三山五岳响当当的大宗大派也有人去贺喜,乃是素叶城鼎鼎有名的盛事,可谓满城轰动。”

大家又一致的羡叹,正此时,人群中响起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天官夏家,我怎么记得他们家的一位小小姐……出了事故儿呢。”

众人面面相觑,那之前说要去观礼的便道:“几年前确实出了一件事,不过,那是夏家二房的,如今夏家主事的是大房,跟池家联姻的也是那大房的姑娘,那大房人丁繁盛,大房大老爷于去年领了族长之位,底下两位爷,长房名唤夏芝,为人温和谦逊,娶的也是城中富绅之女,成亲后得一位女公子,二房二爷唤作夏芠,也是年青有为,娶的是清都监察使府的小姐,夫妇和睦,有一子业已总角之年,如今跟池家联姻的大姑娘便是他们的妹妹,闺名叫做夏芳梓的,天资聪颖,品貌俱佳,据说很有望成为新任的奉印天官。至于二房,如今仿佛有个小公子在,没听说有什么出色的……”

有人忍不住问:“你们方才说二房的小小姐出事,到底是什么事故?”

大家似有顾虑,迟疑中无人开口,突然有个讨嫌的声音道:“嗐!这有什么不可说的,什么事故儿,我倒是听人说起过,那夏家的女郎那会儿正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春心萌动的时节,不知道恋上了哪家的风流公子,两个人就……呵呵……想象也知道是怎么个情形了。”

这开口的,却正是那个“唐郎”。

“这、不至于吧。”有人低低的。

“怎么不可能,”唐郎哼笑了几声:“不然的话,以夏家的威势,怎么这么多年连个人都找不到,必定是他们家知道这种丑事不能外扬,所以才偷偷遮盖了起来。”

大家“嘘”地发声,又“嗡”地议论纷纷。

那掌柜的本正不错眼地盯着初守,听唐郎说了这两句,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却又一闪即逝。

叫珍娘的女子大概是起的急,并未戴面纱,露出一张姣好的年轻面容,此刻拉了拉书生的袖口,轻声道:“唐郎,别说了。”

“怕什么,事儿又不是我们做的。还不许人说了。”唐郎满不在乎地,他很享受被众人目光注视的感觉,似乎只有他能答疑解惑,说□□白,翻手为云覆手雨。

“不不,你们都不知道。”另一个声音突兀响起,有些粗噶的。

大家闻声看去,见是之前那两名行脚客商之一,只见开口那人双眼微红,眼神迷离,竟似宿醉未醒的样子,他含含糊糊道:“这件事我、我最清楚了……夏家的那个小女郎,是跟人私奔了的。”

满座皆惊,鸦雀无声。

程荒,苏子白等几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

之前那唐郎出声之时,大家且都按捺,毕竟那人只说是“听闻”,而且看他便是油嘴滑舌之辈,不堪信。

但这貌似老实的家伙一开口却竟石破天惊。

青山早从苏子白口中得知了夏楝的身份,他的年纪小些,沉不住气,当下站了起来呵斥:“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坏人名声!”

唐郎没敢冒头,那醉汉却醉醺醺道:“我、我可没胡说,嘿嘿,你们哪里晓得,跟她私奔的那人,还是、还是我本家亲戚呢……”

“胡七,别瞎说了!”他的同伴还不算醉,又看青山跟苏子白等一桌,看着便不好惹,急忙劝阻。

谁知那人醉中,越是拦阻越是逆反,竟道:“四哥你别不信,我还亲眼见过呢,真真是个绝色人物,啧……”

这会儿,连好脾气的程荒也忍不住了,他正想起身,苏子白拉住他:“等等,别轻举妄动。”他示意程荒看向初守。

初守的脸色算不上好,但他没有发作,只抬眼看夏楝,说道:“这些话,不独是在此地,回到素叶城后,只怕难听的更多。”

夏楝道:“百将是怕我受不了这些话么。”

初守道:“嘴长到别人的身上,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每个人都通情达理或者知道真相。”

只要他愿意,弹根手指就能杀了那造谣的人,但是杀得了一个,他还能杀千个,百个?此刻他能为她杀了这两人,但当她回到素叶城,而他转身离开,那还有谁替她杀人。

“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因果报应便在眼前,尚且摇唇鼓舌,不知死活。”夏楝举起茶杯,微笑道:“你放心,我并不在意。”

初守一愣,半是苦笑似的:“你明明不大,为何说话总老气横秋,高深莫测?显得我多不学无术似的。”

夏楝问:“你觉着我多大?”

她的年纪并不是秘密,但她这么问就有意思了,初守思忖着说:“按理说你该十七岁,快十八……但你这么问,难不成……”他觉着自己的话很荒唐,可是回想一路以来夏楝的行为举止,又有点细思而惊。

夏楝的目光从客栈内众人身上缓缓掠过,却见那掌柜的手撑着下颌立在柜台旁边,一双细长的媚眼微光流转,嘴角挑起一抹狡黠笑意。

“百将自然知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夏楝垂眸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来说个’故事’吧。”

初守有些意外:“嗯?你且说。”

——“这是一个关于女鬼的故事。”

接下来登场的将是一串绝杀~~[熊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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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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