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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笨笨与小聪明

路上的雪化了大半,天气愈加寒冷,正应了那句“下雪不冷化雪冷”,融化的雪水不久就冻成光溜溜的冰。冰像马路的死皮,被来往的车辆碾压后一层层剥落下来。冰渣与轮胎沾染的泥土混为一体,天晴之后便会成了一摊脏水,流入地下排水管道。水变成冰,冰又变成水。几条深深浅浅的轮胎印,冲向路边绿化带。两边的行道树倒下了不少,巨大的密度在更巨大的冲击力面前也不顶用。这都是由路滑引起的,交警冒着危险在这儿指挥交通,红色的白色的车灯闪烁,藏着脾气的指挥声不藏脾气的谩骂声和大呼小叫此起彼伏。

贴地而行的轮胎车太过危险,月儿不能再受什么意外了。我向空中招了招手,叫来二十米高空的一辆悬浮车,虽然车费比地面车贵上十倍左右,但为求个心安倒也不算什么。

不得不说,月儿对比平常女子显得非常轻盈,普通人的重量是其质量与地球重力加速度的乘积,而月儿的则是其质量与月球重力加速度。我平时不怎么锻炼身体的人,抱起月儿进车,又从车里抱回家上了一层楼,没喘一口大气。安置好月儿,身体顿时暖和起来了,我才发现后背湿透了。

换了件衣服,我急忙前往张亚飞家。张亚飞神通广大,两个响指便就能解决一切。月儿昏迷这件事,他顶多一个响指解决掉。

临走前我仔仔细细确认门锁关好,并提醒隐匿于空气中的社区服务微型机器人,也叫纳米粒子,务必不让陌生人靠近这里,这里有全部的宝藏。街道上寒气进入肺部,忍不住咳了几嗓子,我怀疑肺里长出了一丛冰针。

张亚飞搬家了。拐进那个小巷,摸索至木门前,一只黑猫冲出来划伤了我的脸,敲了一段时间门,我打了个电话给张亚飞,才知道的。按照接收的定位,中午街12号,我前前后后又跑了一个小时,冰针似乎在体内不断繁殖,我咳嗽得越来越厉害。而当我看见张亚飞的新住所,疲惫感瞬间被抛之脑后,咳嗽也被震惊咽下去了。

古典的大门和清新的门厅,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雍容华贵,浪漫与庄严的气质并存,门上落雪的牌匾写着“张亚飞欢迎你(南)”。这是什么地方?明城在Z区属于二线城市,三条街是在城市边缘的老街,丝毫没有中心的繁华喧嚣可言。这座庄园在这儿太突兀,与平庸落后的中午街格格不入,没人会想到碎石子路里竟然出现了一颗大钻石。

“飞哥,我到了。你在哪里?”我问他,目光始终停留那座雄伟的建筑,我住哪儿都是住,要是月儿能住在里面,该有多好啊。

“你现在在南门吧,沿着飞字道一路走过来。”手机那头十分嘈杂,张亚飞应该正在举办一个聚会。

我抚平胸前的褶皱,要是花些时间整理整理,也不至于在气派的大门前像个乞丐似的。然而月儿的事不能耽误一粒时间,时不我待,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南门的保安得知我是张亚飞的朋友,给足了面子,鞠躬咧嘴眼微眯,热心指出飞字道,沿着走一百米就能找到张老板了。讲真的,他热情得几乎不像个人。

走进富丽堂皇的别墅,我见张亚飞一身西装革履,风度翩翩,颇有成功人士的气派。阔气的客厅里,明城有点名气的人都聚在这儿,另有十来个人不认识,想必是外地的名流。他们把酒言欢,好不自在,更加突出我内心焦急不安。

张亚飞瞧见我了,从客人那里抽出身来,关切地询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都是小事。飞哥,我有事想求你帮忙。”

“好,不过能等我一刻钟吗?”

我点点头,我没有回绝的理由。

张亚飞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到那群人中间,抱歉自罚一杯。众人却纷纷敬酒,杯口要碰张亚飞的杯脚,张亚飞微微鞠躬,连饮数杯。

墙上精美但有做旧痕迹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我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沙发表面有类似白虎的花纹,摸上去真有动物的皮毛感,另一头两个人聊起天来旁若无人。

“竹本老弟,你也来这里求药呀。”

“可不是嘛,耳总,来张神医这里的不求药还能求什么?实不相瞒,家里那位最近要备胎。”

“备胎的话去医院就好了,何必来此求药?”

“不是,为我自己求的。”

“哦,哈哈,原来如此。”

我认得两个人,他们就是“笨笨”和“小聪明”的原型。

竹本其实不笨,M区名牌大学毕业,额头饱满宽阔,做着这个时代最有前途的职业——研发人工智能,曾经为万户公司效力,但万户公司在3年的飞船爆炸事件之后一蹶不振,他跳槽到奢侈品公司,如今地位斐然。竹本是深刻的爱老婆主义者,大事小事都听老婆的,老婆说东,他绝不往西。他老婆不是聪明人,所以他的某些行为看起来也不聪明。

而小聪明耳总则是城里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五官清秀,肤色白皙,据说自小学起就绯闻不断。10年到15年人间蒸发了五年,再次出现后气质里多了邪魅与神秘。哼,这都是假象。他姓耳,耳总是他的外号,真名已被人遗忘。传闻,耳总还曾勾搭过龅牙女,可惜人家看不上,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作为补偿,龅牙女给了耳总一笔不菲的分手费,在旁人看来算仁至义尽了。耳总拿着那笔钱开始理财投资,金钱如白雪,越滚越大,前段时间更是盯上了长期被政府严格管控的房地产行业。刚一入手,遇上了难民内迁,他乘上海啸一跃成龙。

我和他们并不熟络,对于他们的了解仅限这些传闻和新闻。那日给月儿讲的故事是随口编纂的,我不怕被揭穿,因为月儿从不会把此事放心上。

十五分钟到了,张亚飞如约而至,歪躺着微笑道:“小阳,你莫不是也来找我求药?你们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不是,我……”

“难道你想去外面嗅一嗅野花的芬芳,万万不可!男人要有男人的德行,出去乱搞是违背男德的.”张亚飞眉头一皱,故意提高“乱搞”二字的音量,全场目光顿时汇聚在此。

“不是,”我站起来弯腰贴在张亚飞耳畔,小声说,“月儿昏迷了,查不出病灶,请你看看怎么回事。”

“哦,还是要嘛。这么小声我听不见。”张亚飞喊道。

客人们哈哈大笑,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了,旋即相互推杯换盏。

张亚飞一歪头,示意此事细谈。我跟着他踏上楼梯,向下看时才发现全场无一位女性,但没有多少惊讶,左拐来到二楼的卧室。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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