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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第 138 章

就知道步跃夕没有那么好心,会带自己出来感受这一场万灯齐明烟霞满街。

闹了半天,自己就是被他拉来一起蹲点儿的外勤搭子,亏得她出门时还换了一身衣服,胭脂也是用了一款新的色号。

失落归失落,应着不绝于耳的管弦钲鼓,步跃夕的话,她每一个字都听得十分认真。

“好在笑面面具不明其中虚实,那就姑且让苗恩华在这里躲上一躲也无不可。”

风惊幔边说边绕到步跃夕面前,低了声音道:“你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堵到他吧?”

步跃夕闻言粲然一笑,随手指了指风惊幔身后的方向。

“你看那边。”

我去。人该不会这么快就被他逮着了吧?这可是衍城一年一度的祭月节灯会啊,就,这么刺激的吗?

风惊幔惊得脖子向后一缩。她的目光先是慎之又慎地分别向左右瞟了瞟,思索片刻后眼睛又朝头顶的方向翻了翻,脖子则始终僵硬得像被一把利刃架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我这么回头会不会目标太大了啊?被对方发现了怎么办?”

她的声音依然压得很低,“还有啊,街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然你继续盯着,我这就想办法去疏散百姓。你等……”

话音未落,风惊幔的眼前已由步跃夕的一张脸换成了一整条夜街的明珠联缀、莹莹生华。

她清瘦而有力的肩膀在步跃夕的盈握之下显得格外娇俏可人。他的手坚实且有温度,如此这般干净利落地为她选择了一个方向又扶在她的肩上没有急着移开。

“这么多的人,你想让我盯谁啊?”

“那我们来这里是……”

风惊幔的语气很是迟疑。或许在这一刻,令她不敢相信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眼睛。

“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不喜欢吗?”

步跃夕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甚至连带着那股温热的气息也一并感知真切。

“当然是带你来看灯的。”

此刻,华灯宝炬涌金焕彩于风惊幔的眼底竞相绽开。是紫陌红尘中的一场惊世骇俗,更是人间不可多得的风景错落夭摇一倾而下。然这一切,纵使胜却人间无数却唯不及一人。

句句不言深情,却亦可声声逼人性命。

苗恩华到底是不是眼光独到地挑了这么个热闹地儿藏身不得而知,但要紧的不是犹来阁的众人如何猜测,而是“鱼”想不想咬这只钩。

好好的祭月节灯街就这样被辛可威志在必得的那条“鱼”给毁了。

当步跃夕和风惊幔嗅到危险后赶至事发地点,如花如锦的街市已于转瞬间狼藉一片。由于游人众多,一时之间拥挤混乱在所难免。但好在怨灵此次出手的目的仅在于奔袭而并未伤及无辜观者。

来去如此神速不免令步跃夕心生疑惑。他和风惊幔的位置距此处不远,从发现到追至现场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却意外地叫对手逃得毫无踪迹。

原本也无确定方向,步跃夕唯恐事态有变并未敢追出太远,在四周查探一番无果后便匆匆返还。

在此路段当值的衙差也不知是府尹内哪个头儿带出来的,除了有用的没看见其余的都看见了。风惊幔在耐心地听他描述了两遍事情经过后终于无奈地朝步跃夕摇了摇头。

最后被他们二人带回犹来阁登记笔录口供的,是几位事发生时恰好于此经过的普通路人。

说普通,似乎保守了点儿。一段看似稀松平常的讲述几乎可以将辛可威送至第一现场。

风惊幔朝步跃夕望了一眼,表情不多,想表达的内容却再明显不过:口才这么好的目击证人你是从哪儿挖出来的?

“奔袭?”辛可威反复品了品这个自己貌似都用得不是很多的词,“你怎么能确定就一定是奔袭?”

“当然,那个东西是用跑的且跑得很快,不用奔用什么?还有,倘若只是单纯的想跑,那完全没有必要忽上忽下左突右袭的大人您说是吧?那东西后面肯定没有人追这个我看得真真儿的,但前面有没有人逃我就不知道了。”

辛可威被人家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犹如自己在冷风中奔袭了一圏儿,紫得就很是离谱。他定了定神色,继续问道:“那东西又是怎么不见的,最后跑去了哪个方向?”

那人用一只手捂了自己的半张脸,“唉哟我的大人,瞧您说的。怎么不见?他跑得那么快我这胳膊腿儿的又追不上所以就不见了呗。最后去的方向……”

他一边说双手一边在口袋里翻个不停,“我可是老老实实有什么说什么哈,如果我说,最后是朝着头顶的方向去了您信吗?”

“……”

“那就到这吧。”辛可威站起身不打算再问了。他方一转头猛然间记起了一个险些漏掉的问题。“对了,那个东西没有戴面具,那你有没有见到他的脸?大概,是什么样的?”

“脸?”

但凡辛可威的问题在回话人的眼里不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他此刻的表情都不会夸张至此。

“被那么严实的面罩罩着去哪儿看脸啊?”

终于轮到辛可威纳闷了。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步跃夕和风惊幔,随后又将目光投向那位证人。“不是说,那东西这次没有戴笑面面具吗?”

“是啊。那……他不想笑我也没办法。我看见的是一副硕大的奔跑着的铠甲,面罩罩得溜严,动起来浑身的甲片还哗?哗?直响,甭提多吓人了。只是大人,那个……我回答了半天,你问的和我说的是一个东西吗?”

原本就已很尴尬的气氛被步跃夕没能憋住的一声笑推向了极点。最后还是步跃夕挥手喊过一名右卫,将那人好生送了出去。

“怎么样?距离身临其境还差几分?差也没有人能给你补了。”

步跃夕将方才那人的笔录抽了出来,反将新送到的顾言迟所问另外几人的笔录,一份交给身旁的文书拿去整理归档,一份递给辛可威。

“方才此人讲的不过是为了给你带入一些灵感。有价值的记录,看这一份就足够了。”

“灵感?”辛可威听到他讲的最末一句话方才反应过味儿来。“步跃夕!刚才口若悬河的那个人是你故意找来的对不对?”

“对呀。”步跃夕翻到手里那份笔录的落款处给辛可威看,“这个杨盼乙是一位很有名的说书先生。我也很是好奇,发生在身边的故事他们会怎么说,在手里没有现成话本的时候。”

真-有-你-的。若非还有更重要的问题有待讨论,辛可威定然会整个儿被他弄得无语住。

“看来,貌似最简单的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问题,只有我不知道。”

语气不像自嘲,倒是受挫的成分更多一些。辛可威抬起头,无比严肃地朝步跃夕道:“今日出现在荣阳街的铠甲,与我们熟悉的那一副,会不会是同一副呢?”

步跃夕上前一步将辛可威按回到座里。“别急,答案这不就来了嘛。”

说话间,顾言迟手里持着一幅卷轴进到厅内。未待几人开口,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将那幅卷轴铺展开来。

“根据多位目击者的描述,出现在荣阳街的铠甲,正是不久前军器局丢失的那一副。”

顾言迟言罢将画放在桌子上,在辛可威的旁边坐了,又道:“那么问题来了。依据我们之前的推测,这副铠甲是被苗恩华窃走的。那么今天,身穿或者操纵这副铠甲的,到底是苗恩华还是怨灵呢?或者,另有他人?”

“我知道。”

风惊幔半天没有出声,不想竟然在此刻语出惊人。她并未想故作神秘,只是眨了眨眼,随即自腰间取出了一片东西拿给大家看。

“这是……铠甲上的,甲片?”

“嗯哼。”风惊幔调皮地应和了一声。“我觉得是。在步跃夕去追那东西的时候,我用羽毛在事发现场搜到了这个。许是那家伙有些心急,埋在坑洞里几十年的东西拿出来就用也不知道修补修补,不然也不会丢了这一块被我捡了便宜。”

“不错嘛。”步跃夕简简单单只吐了这么三个字,然而目光却落在风惊幔的脸上并未离开,那眼神似是在说:可以啊,捂了一路我居然都不知道?

风惊幔今天应该很是喜欢眨眼睛这个动作。她随后眨的这两下眼睛步跃夕收到了,除此外还收到了她的食指在桌上那本卷宗上摩挲的一个位置。

那三个字倒也没有多特别,只是在此处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说书先生我居然……还真知道。

甲片被顾言迟小心地接过,他随后催动术法用心去感知残留在上面的灵力。很快,顾言迟收了掌势很有把握地道:“是我们在海边遇到的那个,戴着笑面面具的怨灵。”

“果然是他。”辛可威将甲片拿在手里仔细翻看着,“苗恩华是真的惨。不仅身份暴漏了被仇家苦苦追杀,如今连铠甲也丢了。不过,这么个又重又破的破玩意儿秘密或许是有,穿出来招摇过市不太合适吧。”

风惊幔道:“那张笑面面具更不合适。上次在海边我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看上去怪瘆人的。”

“等一下。”

步跃夕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奇怪地问一了句:“自我们返回犹来阁至今,都有谁提到过‘海’这个字?”

经他这么一问,几个人虽然都是懵的,但还是认真作了答。

顾言迟道:“我有提到海边。”

风惊幔道:“还有我。”

步跃夕此时已将最完整的那份笔录连同杨盼乙的那一份从头至尾都看了一遍。顾言迟见状,接着补充道:“我问话的三个人,都不曾提到过。”

“我明白了。”辛可威蓦地一拍桌子。“还有第三个人。就是那个说书的杨盼乙。”

杨盼乙三个字一出,除了步跃夕以外,其他人包括辛可威自己都有几分泄气。

“我说兄弟,你觉得那个说书的靠得住吗?他讲的那些话,与其说是供词还不如说是段子。即便是挑有实际内容的记录在册至少也要手抄个五七八本。”辛可威道。

顾言迟忙问道:“我方才不在。这个叫做杨盼乙的,他是如何提到‘海’这个字的?”

“……突闻耳边轰隆一声巨响,一个庞然大物说话间已经重重地砸在了身旁的摊车上,周围的路人当即惊得四散奔逃。几个胆子大的跑开几步回身望去,只见那东西居然还长了腿,‘嗖’的一下蹿了上了高处的柱台,动作迅速得只留给身后一股腥咸味道的疾风……“

“完了?”看顾言迟的表情似是听得意犹未尽。

辛可威无语地道:“我复述的这样精彩你还没听够啊?他倒是没提海这个字,但提到了那股风的味道,是腥咸的。跃夕,你指的就是这一句吧?”

“没错。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顺口胡诌的。如果不相信此人的话,那便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问问这块甲片。”

事实证明,杨盼乙不仅用词扎实表达准确,并且鼻子极为灵敏。为此,负责他笔录的文书还被罚去了后议厅擦一个月的地板。

“原来人家祖上三代都以出海撑船为生,难怪一个说书的先生鼻子竟然这么贼。他不是还说,自己的这副嘴皮子就是每日对着海里的鱼蚌虾蟹练出来的嘛。只要他讲到感人至深处,那些虾啊蟹呀的便会弃海自尽。这你信不信?”

“如果不是风惊幔想到办法证实了甲片在海水里泡过,杨盼乙祖上三代都以出海撑船为生你信不信?”步跃夕回了辛可威一眼,随口反问道。

“不信!绝对不信!”

按说,那副乌垂铠甲究竟有没有在海里浸泡过,其意义并非很大。云洲的整片陆地呈带状且四面环海。可以说,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海。

不晓得是不是运气,除了海水以外,风惊幔在甲片上找到了仅有的一条信息,就是这片甲片曾经被很仔细的擦拭过。

没错。仅有的这条信息就是没有信息。

被擦拭得啥也没剩。有可能会被沾带在上面的海藻、苔藓以及其他细小的生物全部消失匿迹。

当然,这般处理的道理还是有的。余下的,就是看在这场头脑的博弈中谁最终占据了上风。

通常来讲,不具备极高辨识度的信息是不存在销毁价值的。而总有一些时候,一个刻意的动作却反而自另外一个角度揭示出真相。也许,对手意图掩饰的,正是这种与从不同。

衍城周边的海域,只有一处的海底生物明显有别于他处,就是王城背后所在的末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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