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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看什么看,我还从未见过坏成你这样的蛋!”

风惊幔红扑扑的一张小圆脸气得差一点儿就鼓成了一只球。她觉得自己不爱记仇这个毛病实在是性格上的一大败笔。

“怎么不说话了,我还等着听你的高论呢。难不成你瞧我扔出去像支毛笔?还是长得很像一只缸?”

许是风惊幔一本正经的自嘲刚好踩在了他的笑点上。步跃夕笑得别过了头去,唇角牵起的弧度宛如临水映照下的一弯冷月,朦胧中蕴蓄着别样耀眼的光彩。

“我只能说,你可以骂得再凶一点儿。”步跃夕笑着回她道:“在下一次面对灵邪的时候。”

两句话之间的停顿拉得很是刻意,生怕她一次性领会了自己的意思。若是那般岂不落得个没趣?

“灵邪也是怕恶人的,话讲得越难听收效越佳。我丢出去的笔墨能够一击即中,完全得益于你骂得足够精彩。”

这个……风惊幔一时竟不知到底要不要相信。这番论调明晃晃插在了她的理解盲区,一个不小心还会暴露了自己缺心眼儿的事实。

“哼!”她的表情丝毫不像要买他账的意思,“你跟我站在一起也不知谁更像恶人!既然灵邪会怕那你干嘛不自己去骂?”

步跃夕眼中的笑意更浓,略压低了头望着她道:“我说过了,你骂得精彩啊。这个本事我可没有,哈哈。”

恶人。

风惊幔盯着他的眼睛看到的就仅有这么两个字。

究竟哪一个更像恶人,落在街边外墙上听了许久的辛可威也难做个公正的论断出来。能够合在一处成功拍出一记响亮巴掌的两只手,最多也就算个,难分伯仲旗鼓相当吧。

这些都无甚重要。引得辛可威听了那么久的,严格来说并不是他们讲了什么,而是自然绽落在步跃夕脸上的笑容,笑得难得,笑得弥足珍贵。与他平日里见到的凛若冰霜拒人于千里的步跃夕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除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小筑梦师,不知还有谁会有幸得见拥有这一面的还十七。

辛可威隐在风口处的这通感慨,一横一纵都被他踩进了脚下的瓦片纹理间。再不走若被步跃夕发现,等待他的绝对不会是这般的好脸色。

他刚刚离开,就在他落脚的外墙墙根处,缓缓站起一个右手背纹有应龙纹身的人。

那人的目光同辛可威一样,落点都在街对面的步跃夕和风惊幔身上。所不同的是,他对头顶上方瓦片的动向同样了如指掌。

“哗啦啦!”瓦片被踩掉了一片断片,刚刚好贴着辛可威的后脑勺掉落在地面上。未待他细看,头顶上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动作这么慢。等你赶到,整座楼的阴气都叫后厨的烟火气冲散了。”

辛可威转过身看着自高处跳下的顾言迟,略显得有些委屈地道:“我跑得可不比你慢,而且,谁的收获更大还真不一定呢!”

“哦?”顾言迟来了兴致,“是吗?那快说来听听。”

“他一定见到惊幔了。我们赶到的那么快,她现在必然就在附近。”

殷桑从重锦楼的正门拐出直奔着他二人走来,“她人呢?放了信号又不等我们来?”殷桑看了看辛可威的身后,随后又一脸茫然的朝着他求解。

辛可威被他盯得略顿了顿,欲言又止得看了看顾言迟。

顾言迟接到他抛来的目光也是一脸茫然,不过很快即换成了“我了然了”的表情。

“还能不能愉快地说句话了我说两位两千统?”

这些日子在一起混得熟了,加之殷桑的性格自娘胎自带烘培元气,五步之内就不存在“不熟”一说。一对哑谜也是打得他直接上了头。

还是顾言迟先说了话。“风姑娘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去办,所以唤了我们来以便于分头行动。这个不急,待我们将重锦楼的一应事宜处理妥当,晚些时候再去武神庙找她会合也不迟。”

“正是!”辛可威附和得没有一丝卡顿。

所言听来确实在理,殷桑便也不再追问。只有顾言迟心下清楚得很,每每这个时候自己无一例外的要被推出来当作辛可威的传话筒。毕竟,“你的同门小师妹被我们家老十七以不喜呆在此地为由拐走”这种实话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

顾言迟是谁?光是方才辛可威欲言又止开合的那两下嘴巴他便猜了个一清二楚。辛可威又是谁?能让他一言难尽的人遍寻云洲也实在难觅第二个。

既然来了,自家老十七有多任性总要先放到一边稍后再议。几个人在重锦楼临时搭起了议事间,由几名右卫刚刚整理好的笔录已经翻在了顾言迟的手上。

“对于此次伤者身份的调查还是颇为令人头疼的。除去清一色的书生身份外,贫富兼有,籍贯分散,背景及关系层级五花八门,受伤的位置及伤害程度更是毫无规律可寻。”

顾言迟放下笔录略有凝眉道:“一言以蔽之,天上掉下几滴雨点胡乱砸上几个人的脑袋都不一定会砸得如此随意。”

辛可威道:“你翻了这么久,就没有个好消息告诉我吗?”

顾言迟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册笔录,“我仔细检查过遇害者的伤口了,在此处作恶的灵邪与德音观跪尸案的凶手是同一个。”

“这是好消息吗?”辛可威抓了抓耳朵无奈地道。

顾言迟站起身将鸾枫提在手里,“总比同一时间涌出多个对手令我们顾此失彼要强吧。重锦楼眼下也料理得差不多了,想听好消息,还是换个人跟你讲吧。”

风惊幔一早便知晓他们几个会齐齐挤到神庙东轩她的这块宝地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能出得这个局虽说有惊无险,多少也是耗损了她许多精力的。加之被那个不知深浅的步跃夕连耍带吓,她觉得回到自己的巢穴后实在是应该舒舒服服的先睡上一觉。

“经过差不多就是这样了。”风惊幔讲得有些疲惫。她坐在桌边的紫檀木横椅上,距她背后那枚靠枕的距离随着她讲述的进程越靠越近,最后干脆不留缝隙地贴了那枕上。

即便是疲累,她口中描述的经历还是被刻意隐去了许多重要环节的,一如出局时手里捏着人家公子的脸意外遭到了群嘲,一如被步跃夕当作沙包般丢出去时自己那番没有发挥太好的破口大骂。

她也不确定与案情的分析一定无关,她只是不想被再度群嘲,仅此而已。

当然,风惊幔也自殷桑等人口中得知,除了起初风惊幔和步跃夕在时见到的那几名遇袭者外,还有另外几位是在顾言迟赶到后陆续探查出来的,身体或多或少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折损。

“从德音观那名死者身上,不难判断该灵邪伤人靠的不单是自身的阴煞之气。相反,他的武力值很高而且颇具章法。但重锦楼布下的这个局却与此前完全不是一个脉络,绝对是出自一个精通易理的高人之手。该灵邪的本事,看来被我们严重低估了。”顾言迟面色略显凝重,深锁着眉道。

他的话似是给了辛可威提示。但见他突然自坐上站起,向顾言迟比着一个手势道:“我记起来了。漠北师兄之前分析过,凶手杀人的指法‘慧初真君指’我很早之前曾在德音观的一次法会上见过。当时是被编录成册由斋主一方着人保管的,并不在德音观的馆藏范围。所以之后也有多次观临过观中法会,却再未得见。”

“慧初真君指?”

殷桑在一旁自言自语着,“德音观供奉的,不正是慧初真君吗?而那名跪姿的死者,又是死在德音观……”

几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做了个交换。如果这些都不是巧合,那凶手极有可能是怀有一种扭曲的报复心理。

“等一下。”顾言迟轻轻吐出的这几个字音量虽低,却包含了无以言说的惊诧在其中,眼神跟着语气越过他面前辛可威的头顶愕然凝固在了一个点上,令身旁的几人包括风惊幔在内全部跟着他的目光看去。

侧对着他们的阿布,正坐在房间角落处的粘土和棉絮堆里专心致志的做着泥坯。

这个……呃……

“顾、顾师兄,它这么大的一只又玩得这么嗨您不是进来坐到现在才看见它吧?”风惊幔很是不解地问道。

她同时对阿布又有了一层全新的了解。阿布并非她一直以为的那样是个帅哥儿它都喜欢看见谁都会抱紧了手臂讲个不停。

顾言迟一行三人进到屋来它连眼都没有抬过一下便是最好的说明。还有。它对步跃夕是真的爱。

顾言迟仿佛没有听到她讲了什么,径直走到阿布身边缓缓俯身,一只手自角落里拾起一枚粘土捏成的手模举给大家看。

顷刻间,他方才的表情在其他几人的脸上轮番上演了一遍。

阿布的手模做得极其精巧,这对于仅有一对翅膀和两只没分瓣脚掌的海鸥来说简直就是奇迹。当然,众人的惊诧绝不是源于它的制作水准,而是那只手的外形。正是萧漠北经过仔细推演后复原的那枚“慧初真君指。”

被拿走了玩具的阿布终于回了头,甩了甩脑顶的三簇呆毛,随即拍着翅膀飞落在风惊幔的肩膀上。

“怎么?你很喜欢我捏的这个手模吗?还是,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阿布眨着眼睛看得出心情不赖,幼细的声音听上去既可爱又搞怪。

顾言迟将那枚手模举到面前,认真地道:“你一定认得这枚‘慧初真君指’对吧?能告诉我你是在哪见到的吗?”

听他的语气分毫不像在询问一只顽劣的鸟,而更似在向一位资深的前辈虚心求教。

“老家。在老家。”

辛可威不解得脱口问道:“老家是什么意思?”

“老家就是老家喽。你还真是笨欸!”阿布不开心地撅了嘴,扇了翅膀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走人,不,是走鸟了。

“嚯!这脾气,真不愧是太卜大人座下的鸟……”辛可威还想继续编排,忽地迎上了师兄顾言迟一言难尽的脸。

“你还知道那是太卜大人座下的鸟啊?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呢你就把鸟给我气跑啦!”

风惊幔被阿布这一闹疲累消解了大半,连忙解释道:“阿布口中的‘老家’是指王城的意思。它从小跟着太卜大人在那里长大的。”

殷桑闻言点了头道:“这便能说得通了。阿布常年跟在太卜大人身边,就是一只已经成了精的鸟怪。云洲更加没有哪里比得上王城文史典籍的收录规模,博闻杂学涉猎广泛也不稀奇。“

既已提到了典籍收录,王城便成了绕不开的话题。找到有关“慧初真君指”的相关记载也是眼下唯一有价值的线索。

顾言迟打得什么主意,风惊幔从他的眼神中已然读出一种很熟悉的味道,连方子都是老到泛着黄的。

又想着要我去做这个便宜外援,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她刚要先开口堵了顾言迟的嘴,未料跟对方所提完全不是一件事。

“柏昭大人把阿布托给你照顾真是辛苦你了。”顾言迟垂了眼睫,换了轻松的语气道:“它……在你这里住了有些日子了吧,大人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将其接回?如果时间允许,我们很是乐意你带着阿布到犹来阁玩儿。”

七师兄啊七师兄。眼前的顾言迟在风惊幔眼中俨然一个下棋的幕后操手。

还说什么欢迎我去玩儿,催我快些把阿布还回去顺便帮你查个旧档直接说了能烫了你的嘴还是怎么的?

当然,他若直接说了就给了风惊幔直接拒绝的理由。我不去。爱谁去谁去。

“好啊,没问题……”

风惊幔的话还没讲完,殷桑却接了顾言迟的话道:“惊幔,你该不会真的等着太卜大人着人来接阿布吧。我记得你有说过……”

猪队友。

“大人说了,不急,随阿布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风惊幔直截了当切了殷桑的话。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一计功败垂成顾言迟也不着急,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哦对了,风梦师今日已与那灵邪交过手了,因其意图不明,还望日后多加小心才是。不过好在,跃夕在你身边我们也能放心了。”顾言迟走开几步后复又转回身道:“如果,十七他给你添了什么麻烦的话……呵呵,一定是我想多了,他怎么会呢。”

……

一个布,另一个是步。两者总会有一个能精准地戳到风惊幔的痛处。

你又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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