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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点破苍苔墙角萤,战退西风檐外铃。

云荷台建在临湖浅陆之上,北望清澈如镜开阔的湖面,另三面则是不同园林美景。

前有楼台水中建,戏人在此演绎那些悲欢离合,儿女情长的戏曲,下有荷花,莲蒿等物,修栏夹翼,中为广亭,穀纹倒影,滉漾楣槛间,凌空俯瞰,一碧万倾。

我从北苑芳华乘轿辇去往上下天光后的云荷台,临近云荷台早有筚篥声传出。想是园中正演着龟兹戏剧。

宝娟与青芜扶我下了轿辇,茜云向前,给内侍道:“良昭仪驾到,公公带着路吧。”

那内侍先是行礼,而后才在前头带路。

转过双檐回廊,踏上九折曲寰水月桥,绕过太湖石彻水松景,却见云荷台之面貌。此刻广亭设宴,内侍来回外间,递送洒器。宫娥捧瓜果香炉在侧,侍女在宴桌旁轻摇羽扇,远处筚篥声急,仿是到了戏剧**。

内侍拱手:“娘娘请。”

我扶着宝娟的手,往云荷台走。便有内侍唱道:“良昭仪驾到。”

堂下诸人起身与我行礼。我笑笑免过了。

此刻皇后未到,坐在右侧上首的敬妃道:“妹妹,怎的才来,戏都演好些了。”

我笑着行礼:“敬妃娘娘万福。”

“快起,快起来。”

“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误了时辰。”

“那你可偏了,皇后娘娘刚刚才去了请太后,只说一起热闹,你却从那里来。”

我笑笑:“倒是不巧。”

皇后未在,后宫之中,敬妃位分最高,其次便是我了,便往敬妃下首看去,却是胡蕴蓉端坐着。

胡蕴蓉宴桌后设有大红底嵌贝母蝶恋花的红漆屏风,显得与别处不一样,更像是以此为尊,便连高台御坐,乃至敬妃处都没有这般陈设,心中只觉疑惑不解。

胡蕴蓉见我看着她,只娇声:“呀,本宫还以为良昭仪不来了,现下本宫已经在这坐下了,腾挪不便,不如姐姐另选地方去吧。”

之前我踢她近待嬷嬷之事,传遍后宫,使她令众人耻笑,今日她便想以此羞辱我,我却不想与她计较,只笑道:“既然妹妹腿脚不便,那就在这坐着吧,本宫便是坐到湖中去,依旧是本宫,妹妹说是不是啊。”

胡蕴蓉笑:“良昭仪说话当真风趣儿,娘娘怀着身孕,自然是众人都要让着,就算有什么失礼的,谁又能和良昭仪计较呢。只求昭仪好远气,好福气,生一个健康漂亮的帝姬,能有和昭仪一般花言巧语,噢,不,是颠倒黑白的一张巧嘴。”

她这话,给我气笑了,心里想算了,算了,何必与她计较,不值当的。便开口:“那就借昌嫔吉言了,本宫还觉得常乐一个人孤单呢,再来一个妹妹更好呢。”

我说完,直接走到另一侧宴席坐下。身边是沈眉庄与颀修仪。

沈眉庄道:“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看这肚子只怕快临盆了吧。”

“还得一月有余。”

颀修仪道:“你倒是大气度,不与她计较。”

“嗨,姐姐不知道,她一贯这般,她要是和颜悦色说话,我倒不习惯了。”

我转头看见对面空着的一席问道:“怎得,还有人比我来得晚。”

沈眉庄笑笑:“这有什么稀奇,可不是那个宁贵人吗。”

我点头,却听欣修仪说:“按理说,妹妹如今位分仅次于敬妃娘娘,怎得也不能被她抢了风头。她整日介说自己是翁主之女,长公主外孙,却丝毫不提她父亲乃是罪臣,若非碍着宗室之女的名义,她早去流放了。“

我听出她话中尽是拱火味意图,也不挑明,只笑:“谁让咱们啊,不能追着陛下哥哥长,哥哥短呢,欣姐姐该去叫叫,只怕陛下心肠一软,封姐姐做贵妃呢。”

颀修仪的笑着,用团扇打我的肩:“呀,你这嘴,真是榧子一般,该打,该打。”

沈眉庄听了也笑。

我只起身,轻声道:“我母亲第一次参加宫宴,我去看看。”

她们点头:“湖中建阁,或有湿滑,妹妹慢些。”

我应了,茜云只扶着我往诰命夫人那一处去。

诰命夫人们皆坐在宴会末席。

走进那些诰命夫人,她们皆起身行礼,我只免了礼,让她们坐下,母亲的诰命并不高,只在中排,我便与母亲同坐。

诰命之中多有恭维,我应合几句,她们见我不愿搭话,也渐渐只她们自己小声说笑去了。

母亲笑笑,轻声道:“这人多眼杂,娘娘月份大了,很该推了才是。”

“我放心不下,等皇后来了,我坐一会儿就回。”

母亲点头,夹了些糕点蜜钱放在我面前盘中,我笑:“母亲不必给我夹,母亲该多尝尝宫中佳肴。”

这边我正和母亲说着话儿,却听宴席上首处,人声嘈杂,渐渐的竟有宫娥叫嚷声传来,众人也是起身,纷纷望向上首,母亲一手把我挡在身后。

宫娥侍女们纷纷四下跑开,诰命夫人们不明所以,也跟着乱跑一气,我知现下状况不能乱,一跑,大约会受伤。只拉着母亲,站在宴桌后,亭柱旁。

眼前众人四散而去,方才看清那吵嚷处。

一个疯婆子正拿一把长剑,大喊大叫发了狂似的,朝胡蕴蓉那桌乱奔着砍去。

胡蕴蓉惊吓着往后靠,靠在栏杆之上,那知栏杆突的断裂,胡蕴蓉整个人,连带着护在她身前的宫娥近侍全栽进了湖里。此刻,正在湖里胡乱挣扎着。

而那个来路不明的疯婆子,拿着剑,疯狂的砍着那扇血红色的屏风,刀剑砍在屏风上发出刺耳声。

内苑之中只有宫娥内侍,皆四处逃去。半晌,方才有侍卫来救。随即却听一威言声道:“放肆,还不快把人拿下。”

众人寻声望去,却看太后领看皇后而来。

等到侍卫押住了那疯婆子,众人悬着的心才放下,这时有宫人道:“昌嫔落水了,昌嫔落水了。”

当即,便有会水的仆妇下水捞胡蕴蓉。

皇后看了一眼,泡在水中的胡蕴蓉,眼神回转,四下打量,才看见我,不可察的一怔,继而开口道:“良昭仪,可无碍吧。”

我只行礼:“多谢娘娘记挂,嫔妾无碍。”

幸好,近亭阁处水线只到小脚处,方才只因惊吓慌乱落水,一时竟站不起身来。

等仆妇捞起了惊吓过度的胡蕴蓉,送进内室医治更衣。

太后冷冷看了皇后一眼,才道:“让诸位夫人受惊了,传旨,命尚功局给诸位夫人送翡翠琉璃镯两对,明珠耳铛两对,朝香珠两串,安神香两匣,用以压惊。”

诸位夫人各个人精似的,只行礼谢赏,又请旨告退。

母亲看了看我,我点头,看她与诸位夫人出了云荷台。

太后的手重重拍向桌几:“皇后,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皇后只行礼告罪,我跟着众人也行礼告罪。

太后冷哼一声,才令众人起身,太后道:“深宫内苑,那里来的疯妇,还持凶器杀害妃嫔,真是亘古未闻,天大的笑话。”

众人不敢做声,竹息向前,走到被侍卫挟着臂膀,捂着嘴的疯子面前。

侍卫会意,直接扯起那人头发,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才露出来。

欣修仪大叫:“呀,是傅如吟,是傅如吟啊!”

昔日艳绝后宫,宠冠六宫的女子,现下却以这样的一幅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散乱的发,眼中全是血丝,她怒目而视,嘴中塞着肮脏的破布,身上穿着污了又污,肮脏到极点的破袍子。

众人看之,比看到之前那个发疯砍人的疯婆子,更震惊,更恐惧。白常在直接转头吐了。

皇后只道:“母后明鉴,儿臣也不知这个疯妇如何来到宴会的,请母后责罚。”这边还未说出个一二三,又有宫娥来禀,只道昌嫔小产了。

太后闻此言,更是火上添了油,又逢大风吹,震怒下,即令宫正与右千卫一同查。

这一场盛大的宴会,以杖杀了傅如吟,斥责了皇后,气病了太后,和昌嫔小产而落下了帷幕。

我走出云荷台,思量着方才的一幕幕,突得惊出一身冷汗,轿娘压轿,我还未上轿辇,只听身后敬妃开口道:“妹妹,你落了帕子。”

她笑着来拉我的手,只往右偏阁廊去。近侍宫娥只守在廊外。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那傅如吟,是朝着胡蕴蓉来的吧。”

我一怔:“果然,是朝着我来的!”

“你这边才来云荷台,便有内侍抬屏风到宴席上,这也未免太刻意了些。”

我冷哼一声:“只是她没想到,我坐到别处去了,倒让昌嫔担了这无妄之灾。”

“这谁曾料想,出风头拔尖,想要灭你的威风,却不知,害人终害已,天道轮回,只道报应不爽。”

我沉了声,不由回想起傅如吟的惨状。

敬妃也看向廊外,一簇一簇的水松,钢硬的像淬了毒的针。

良久,她笑笑:“时候不早了,安夫人只怕等的心焦,妹妹早些回宫吧。”

我点头,与她分手,坐着轿辇往北苑芳华去。

回到北苑芳华,安抚了受惊吓的母亲,哄睡了常乐,看完了予湛的功课,才坐在海棠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吃着牛乳燕窝羹。

宝娟行至我面前:“主子,不出所料,云荷台的栏杆被人提前动了手脚。据右千卫查,只说冷宫处有一四面红漆屏风围起来的囚笼,板上有脚链手链,四周诸多血迹,应是鸡血羊血之类的。”

我点头:“想必,这傅如吟日日被锁在那木板上,受诸多折磨,才对这红漆木刺激过度,乱砍乱叫吧。”

“据崔宫正查,只说这傅如吟,今日砸晕了看管,逃出冷宫,从阁殿内拿了太祖皇帝的佩剑,云荷台南面大片桃林与宫道相近,机缘巧合下才闯入云荷台的。又因昌嫔身后的大红屏风才发了狂。”

我放下碗盏:“哼,难为她想出这样的理由。”

“太医院有消息,说昌嫔只怕再难有孕了。”

“怎么会。”

“王太医说,原本是没事的,只是掉下湖的时候,嬷嬷与宫娥全压在昌嫔身上,硬生生把孩子砸了下来,又在那水池子里泡了半天,邪风入体,又说池水不洁净,发了几个时辰的烧,加之惊吓过度,人能保下来,也实属不易了。”

“只怕,她现在气的想杀人。”

我重新拿起碗盏:“可别让她,平白无故,恨错了人。”

“是,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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